顧以羨偏頭看她，琢磨著她的語氣，似笑非笑問：“吃醋啦？”

    燕歸只盯著她看，沒說話。

    顧以羨輕笑兩聲，把手洗好擦干凈，湊過去摟住燕歸的脖子，在她唇上親了兩口，撒嬌道：“別吃醋呀。這有什么好吃醋的？她大概就是想把顧靈追到手當情人，我呢，肯定是不能讓她成功的，但是又要一直吊著她，所以有點兒若即若離的意思，像她這樣的人肯定不服輸，所以就加倍對我好唄。她有過那么多情人，顧靈這一個算什么？”

    燕歸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往懷里帶，低頭覷著她，道：“她別的情人應該都沒有在鎏金會所有專屬套房的待遇吧？”

    顧以羨笑得更開心了，額頭抵在燕歸肩膀上，哄她：“那我不知道。不過她怎么樣都無所謂，我又不喜歡她?！闭f著，她抬頭和燕歸對視，目光灼灼，滿含愛慕：“我就只喜歡你！”

    燕歸臉上的笑容擴大，低頭在顧以羨唇上啄了一下，牽著她的手走出廚房。她坐在沙發(fā)上，拉著顧以羨坐自己腿上，問：“跟我說說那個吸毒的女人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br>
    顧以羨摟住她的脖子，仔細想了想，道：“也沒什么特別的吧，她也沒怎么說過話。一定要說的話，就是她的長相確實挺像吸毒的人，身材消瘦、面容蠟黃，不過她化妝了，看得出故意擦了很多粉底遮蓋臉色。”

    燕歸沉思了片刻，問：“你剛說她從咖啡杯墊里拿東西，那咖啡是怎么來的？”

    “我們進觀景餐廳之后，就有服務生過來點餐，那會兒剛好是吃下午茶的時間。”

    “餐廳里有多少人？”

    “就我們這六個，周巖松和S不在，單獨去談話了?！?/br>
    燕歸想了想，道：“你還記得這個女人點餐時的情況么？”

    “記得。當時服務生問大家要茶、咖啡還是雞尾酒，那個女人想要英式伯爵奶茶，但是服務生跟她說這里沒有，她就不耐煩地換成了卡布奇諾?！?/br>
    “還有別人點了沒有的飲品么？”

    顧以羨搖頭，篤定道：“沒有，就她一個?！鳖櫼粤w很聰明，已經(jīng)明白燕歸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覺得她跟服務生的對話其實是毒品交易的暗號？”

    燕歸點頭承認：“不過現(xiàn)在可以對比的素材還很少，不能確定這個暗號的具體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所以你下次去的話再多觀察一下。而且我猜只有觀景餐廳這里才是毒品交易的地點，因為這里人少更安全，沙灘和酒吧那邊人多眼雜，太過混亂，不適合做這種交易?！?/br>
    “好呀。那我明天再過去?！?/br>
    燕歸看著她笑，伸手點了點她的唇：“還去上癮了？”

    “嘖。才沒有。我一個人去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你要是能跟我一起就好了。”

    燕歸聽了她的話，若有所思。

    顧以羨看她神情嚴肅，忙道：“我就隨口一說……”

    “嗯。我也隨便想想?！?/br>
    “想什么？”

    “想案子結(jié)束之后要好好約會。。”

    顧以羨愣了一下，隨即笑開，她在燕歸腿上調(diào)整了個姿勢，整個人正對著她，貼在她耳朵上說：“之后的事到時候再說，現(xiàn)在先干點兒別的?！?/br>
    燕歸心領神會，拍拍她，道：“去洗澡?！?/br>
    兩人在浴室折騰了一會兒，再出來的時候顧以羨癱在床上不動，燕歸照例幫她吹頭發(fā)。

    都收拾完，燕歸給任悠然打了個電話，開得免提。

    “喂，言姐?！?/br>
    燕歸手指頓了一下，顧以羨疑惑抬頭看她，問：“她叫你什么？”

    那邊任悠然立刻反應過來，忙往回找補：“我叫她燕姐?。　?/br>
    顧以羨眼神有些迷茫，她剛才聽見的好像不是燕這個發(fā)音……有點兒像是二聲……

    為了打斷顧以羨的思路，電話那頭的任悠然急赤白臉地叫她：“以羨！”

    顧以羨被她這聲打斷思路，茫然地問了句：“怎么？”

    任悠然強行把話題帶走：“今天去會所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案子的事成功轉(zhuǎn)移了顧以羨的注意力，她把今天的發(fā)現(xiàn)跟任悠然講了一遍。

    趁著任悠然沉思的時候，燕歸開口：“我給你打電話有兩件事。第一，監(jiān)察辦公室那邊有沒有進展？”

    之前周軒瑞迷|jian藍汐的案子，由監(jiān)察辦公室介入重新調(diào)查，涉案分局里牽扯到案件的人已經(jīng)被暫停職務接受調(diào)查，這事兒也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應該有進展了。

    “我還沒問，怎么了？”

    “那明天問問童主任吧?！毖鄽w道：“如果有進展了，就麻煩童主任把相關人員周巖松也帶走了。”

    任悠然反應了過來：“你想控制住周巖松？”

    “嗯，主要是想逼T現(xiàn)身?！毖鄽w笑了笑：“現(xiàn)在他讓S替他出面，但我想要讓他自己出來，如果周巖松被控制住，他少了在外面的代言人，自然就更容易被勾出來?！?/br>
    “還有，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麻煩經(jīng)偵的同事對周巖松名下的另一家公司做一下調(diào)查?！?/br>
    顧以羨從她的話里聽出了潛臺詞：“你是覺得，周巖松的主業(yè)其實是販毒，他的另一家公司才是他開來掩人耳目的？”

    “嗯，有這個猜測，不然他不至于對S如此重視。所以我想讓任隊找經(jīng)偵幫個忙，找個理由查一下周巖松的公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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