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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司法界一直傳的一樣,申悟這人干過的缺德事兒不少,但是最缺德的事兒他都是幫同一個人干的?!币h把一張照片遞給任悠然,道:“就是這位,鄭明路,明路地產老總?!?/br> 任悠然眉峰一壓,鄭明路這人她聽過,當年申悟一舉成名就是幫鄭明路脫罪,還是強|jian殺人罪。鄭明路此人出了名的好色,加上有錢有勢,這些年來糟蹋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偏還抓不住他致命的把柄。 “怎么?這人除了當年那件爛事兒之外,還有別的?” 姚遠眼中閃著怒火,沉著聲說:“多著呢?!彼贸鲆环菸募?,“這是從申悟事務所加了密的文件里打印出來的,這個鄭明路方方面面的不干凈,甚至還跟不少命案都有牽扯?!?/br> 任悠然拿過文件掃了一眼,除了當年的強|jian殺人案之外,鄭明路還牽扯進過一起重大工程事故案。十八年前鄭明路公司經手的一個項目樓盤出了很大的問題,樓盤施工過程中發(fā)生了非常重大的坍塌事故,當時死了不少人。 這個事故當年影響很大,只不過那時候任悠然還是個小屁孩兒,對此沒什么印象,如今看了申悟自己的加密記錄才知道這件事,更了解了詳情。 工程事故的原因是鄭明路貪財,把頂級的材料全部換成了不合格的廉價廢料,這個工程不是他自己公司的項目,他那時候就是個中介商的角色,在開發(fā)商和施工隊之間兩頭恰錢,不亦樂乎。恰錢恰得又上癮又沒有原則,鄭明路玩兒了手貍貓換太子,把材料給換了,自己吞了差價。 那時候申悟才是個剛畢業(yè)的法學生,跟在鄭明路的私人律師身邊實習,有幸見證了這一出好戲。偷梁換柱造成了重大工程事故,之后鄭明路和律師合計了一下,把責任一推二五六,全推給了當時的施工隊負責人。這位負責人在事故中沒死,卻死于各路的聲討和壓力,最后在停工的工地樓頂上一躍而下,用鮮血寫了個“冤”字。 那事兒最后以替罪羊的死告終,這之后鄭明路開始順風順水,生意讓他越做越大,沒過幾年就不再是個中間商了,搖身一變自己成了地產開發(fā)商老板。 白紙黑字擺在眼前,任悠然無語地抬起頭,歪著脖子透過窗戶往天上望了望。 姚遠不明所以,跟著她一起看過去,天兒挺藍的,前幾天周末下過雨雪之后就一路晴好。 “老大,你看啥呢?” 任悠然感嘆了句:“看老天,我看它丫是真他媽不長眼。” 姚遠:“……” 罵了句老天爺不長眼之后,任悠然恢復正經,問:“所以申悟這么多年來其實可以算是幫鄭明路把壞事做盡,也一路見證了他做盡的那些壞事?” 姚遠點頭:“對!申悟雖然也有不少別的客戶,但他長期合作的只有鄭明路一個。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郝時了,不過郝時才跟他認識三年,找他擺平的事兒也確實跟郝時自己說得一樣,都是些感情上擦屁股的事兒。” 任悠然沉吟片刻,問:“上次郝時提到的那個解約的事兒,要解約的藝人叫什么來著?” “薛星竹!”姚遠想都沒想就念出這個名字。 任悠然詫異看他一眼:“你這語氣,認識啊?不會是你追的星吧?” 姚遠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算追星,就是知道她,挺火的,選秀偶像出身,走得流量掛?!?/br> “嘖?!比斡迫坏溃骸翱梢园?,懂得挺多?!?/br> 其實薛星竹前幾年出道的那個選秀節(jié)目姚遠還追過,當時還給薛星竹投過票,是以真的可以算是他追過的星。不過這事兒姚遠可不好意思讓自家老大知道,任悠然一定會嘲笑他。 沒時間繞著追星這個話題聊,任悠然問:“除了鄭明路和郝時之外,申悟最近還見過什么人么?” 姚遠從文件中翻出其中一張,道:“還有這個,去年剛從美國回來的電器大亨陸臨宇,申悟死亡當天原本約好要去京城見的客戶就是他。聽說是要在咱濱河市的平陵縣做一筆類似慈善還是公益的項目,找到申悟起草文書跟合同?!?/br> 任悠然差點兒笑出聲:“竟然還有人找申悟干正經事?” 姚遠也覺得不可思議:“可能大佬是美國回來的,不了解行情吧?!?/br> “是不是真的不了解還得問過才知道?!比斡迫话盐募砗脭R在一邊,說:“行,我們分頭行動,我現在去會會這個鄭明路。你去聯系薛星竹聊聊,給你個追星的機會,不用太感謝我?!?/br> 姚遠被她最后一句話給噎了一下,驚訝地看著她。 任悠然看見他那眼神就想笑:“就你剛提到她時候那花癡樣,說你不是粉絲我都不信,還想騙你老大我?!?/br> 任悠然沒提前打招呼,搞了個突然襲擊,只不過撲了個空,鄭明路不在公司,聽他助理說他好像是出差了,具體什么時候回來不清楚。 …… 晚上七點,已經過了下班時間,燕歸才回到局里。她今天白天被省里叫走幫忙做一個司法鑒定,在省司法鑒定中心的解剖室忙活了一天,這才回到局里。 她回來把申悟案的尸檢報告寫完,就差個收尾了,不想拖到明天。叫了個外賣邊吃邊寫,全都弄完也已經過了八點。燕歸把報告打印出來收進辦公桌,套上羽絨服就出了辦公室。 才出市局大門燕歸就停了下來,院里的停車場里,顧以羨靠在切諾基上打電話,看神色很著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