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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華燈初上的夜晚,路太平蹲坐在貓窩里的身形都莫名蕭索。 說起路太平,它和其他貓還不太一樣。 大多數(shù)貓都是社恐,但太平老佛爺生來就不知道社恐為何物,不僅不排斥出門遛彎,走在路上的時候頗有“這塊地皮被我承包了”的霸氣。 不僅如此,甚至在外人面前非常沒有脾氣。 只要是長的符合它老人家審美的人類,任摸任擼;不符合它審美的來逗他時,他也不反抗,但多少有點被迫營業(yè)的意思。 路知憶望著和個吉祥物似的趴在化妝臺上的路太平,忍不住和沈南沨吐槽:“你說路太平是不是成精了?” 沈南沨瞥了一眼,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路太平年僅四歲就知道自己掙貓糧的重要性,你作為它的監(jiān)護(hù)人,相比擔(dān)憂他是不是成精,難道不應(yīng)該感動嗎?” 路知憶聞言正納悶,結(jié)果一回頭便看到一位穿著黑色T恤的長腿細(xì)腰的美女在給路太平喂零食。 路太平少見的不理會零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美女。 沈南沨嗤笑了聲,對坐在另一邊的宋楚調(diào)侃道:“宋老師,我家貓看上你女朋友了,怎么辦?” 路知憶一怔——那個長腿細(xì)腰的大美女居然是洛驚覺。 洛驚覺身量修長,一頭青絲用筆隨意地盤了起來,五官精致,未施粉黛便足夠驚艷——單看長相,值得宋楚暗戀多年。 但路知憶還是很難想象出這位美女在精神病院里工作的時候,要和病人及病人家屬斗智斗勇的畫面。 洛驚覺抱著路太平走了過來,柔聲問:“南沨,這小家伙太可愛了,叫什么名字啊?” 沈南沨抬眸望著路知憶,微微偏頭——你起的倒霉名,你自己說。 路知憶:自己說就自己說,太平這名兒多好聽! “叫路太平,太平盛世的太平?!?/br> 洛驚覺一怔,很善良的附和了一句:“原來這只小可愛身上背負(fù)了這么大的理想啊?!?/br> 說完,便把路太平放下了,倒不是因為路太平身上背負(fù)的理想太重,而是因為它理想之下的肥膘。 那是真正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路太平掙扎著不愿意從洛驚覺懷里出來,被放到地上了還耍賴蹭著洛驚覺的腿。 這耍流氓的行徑得虧是一只貓,路知憶想。 身為它媽的路知憶無可奈何,只能簡單粗暴的拎著它的后脖頸,把它扔到了它原來的位置上,還特別貼心的送上了安慰:“人家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了,你不能干這種插足人家感情的事,懂嗎?” 路太平的前一秒因為愛情的紅線被無情斬斷而陰郁的眼睛,在聽到“有夫之婦”這四個字的瞬間,倏然的瞪大——有夫之婦? 是哪個小犢子搶在朕前頭了?! 下一秒,路知憶便近距離感受到了路太平望向宋楚時,貓眼中散發(fā)出的幽怨。 為了防止宋楚被失戀的路太平撓傷,路知憶又送上了貼心的安慰:“看什么看,人貓殊途,你們物種都不一樣怎么在一起啊,你要認(rèn)清自己?!?/br> ——什么?我不是人嗎? 我居然不是人。 這個打擊對路太平這只大貓咪而言,比前者更甚。 總而言之,路太平在自己不平凡的四歲貓生里,成長了很多。 路知憶這一連串的打擊,一旁看熱鬧的沈南沨都有點心疼路太平了。 她起身上前揪住了路知憶的后衣領(lǐng),把人拎到了面前,說:“祖宗,做個人吧,你這安慰句句踩在雷點上?!?/br> “哎呀,”路知憶掙開束縛,拍了拍沈南沨的肩膀,“我說的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客觀事實嘛,這位家長不要太敏感了,孩子的講究一個恩威并施,太溺愛是會害了他的。” 沈南沨被路知憶這一番不要臉的言論氣笑了:“現(xiàn)在成我溺愛他了?” “難道不是嗎,這位家長,別以為你晚上偷偷給他加餐的時候我沒看到?!甭分獞浟x正言辭地倒打一耙。 “是,不是你,”沈南沨睨著她,“大半夜起來喂零食的人是我,行了吧?” “能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就還是一個好同志,”路知憶從沈南沨琥珀色的眼睛中,看到她在克制當(dāng)眾給自己一頓收拾的沖動,便很有眼力見的后退到了安全距離以外,雙手合十,繼續(xù)嘴欠,“我見施主天資聰穎,是個當(dāng)冤大頭的奇才,貓咪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沈南沨被她逗笑了,但沒等笑出聲就被身旁準(zhǔn)備給她上口紅的化妝老師“警告”了:“南沨,嘴巴不要動,口紅出界概不負(fù)責(zé)啊。” 路知憶坐在十米開外與她相望,笑靨如花,和一旁陰郁的路太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吻戲開始了。 “阿沨啊,注意一下情緒,記住你愛他!來,各部門注意,三二一,a!”姜導(dǎo)演充滿干勁兒的喊到,一段時間的停工讓他的普通話標(biāo)準(zhǔn)了不少,甚至還帶了點山城方言的意韻。 路知憶嘆了口氣,她是真的不想看,但路同志為人比較欠,看的認(rèn)真,看的心里酸。 ——出來混,是要還的。 她和洛驚覺兩個人并排站在角落,看著各自家的兩個人在攝影機前動情的表演著生離死別,演技專業(yè),甚至還走了兩條。 兩個素人家屬理解都是戲,但心里還是怪怪的,怪的點不是因為戲,而是因為身邊站著的對方家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