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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得體的笑臉是她十幾年來摸索到的和人相處最好的保護色。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路知憶在轉身的剎那,余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忙沖出去,那身影卻只是一閃而過,消失在了熱鬧的街景中。 路知憶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一個強烈的直覺,那個人是沈南沨。 但這個點,沈南沨在上晚自習??? “路哥,你在這兒干嘛?” 路知憶回過神,才發(fā)覺自己居然站在顧殊和許天澤中間,宛若一堵墻,把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斬斷了。 路知憶收回視線,莞爾對顧殊說:“我們在這慶祝贏了比賽,何千剛還說要把你叫來一起玩,結果不僅把曹cao念到了,還贈送了一個劉備,血賺??!” 說著,她瞥了眼顧殊旁邊的許天澤,視線相撞間,許天澤低下了頭。 倆人有事兒,路知憶想。 但這與她無關,路知憶現(xiàn)在滿心都是那個一閃而過的背影。 她把兩人的手握到一起,少見的當起了和事佬:“沒有什么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再加兩瓶可樂,包間305,快上去吧?!?/br> 路知憶找人心切,完全沒注意到兩人十指相扣時的別扭,把人往里一推就跑了。 “顧殊,幫我和何千說一下,帳我結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霓虹代替晚霞,把整座城市包裹著,小花狗挑逗著路燈下舔毛的胖橘,大爺們借著路燈支起了牌桌,小孩子們在路邊玩著大人們看不上眼又偏偏經(jīng)歷過的游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每個小世界里又有形形色色的人。 路知憶逆著人群奔跑,經(jīng)過熱鬧的大排檔,穿過堵塞的車海人流,終于在紅綠燈的對面看到了那個背影。 她忙追上去,拍了下那人的肩膀,歡欣道:“沈南沨,你不是上晚自習嘛?逃課可不是……” 那人轉過身,卻不是熟悉的臉。 路知憶一愣,趕忙道歉,好在姑娘人美心善,沒有計較。 她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才發(fā)覺周圍有些陌生,身側是一幢抬頭不見頂?shù)拇髲B。 里面燈火通明,妝容精致的麗人和身穿西裝的男士進進出出,行色匆匆。 “這是哪兒???” 一位腳踩十二厘米恨天高的麗人停住了腳步,飛快地打量了路知憶一眼,說:“東城區(qū),這里是綠塔大廈,小姑娘你找人嗎?” “哈哈哈,”路知憶笑了幾聲,大方地回道,“是找人,不過她應該不會在這兒。” “是嗎,”麗人指了指對面的公交站牌,說,“公交站牌在那邊,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br> 路知憶得體地笑了笑,道了聲謝,人走后,才卸下笑臉。 她走到站牌那邊,忍不住嗤笑了聲,呢喃道:“居然從西城區(qū)跑到東城區(qū)了,荒不荒唐?” 路知憶靠在站牌上,抬眼看到了一個賣花的小攤,玫瑰嬌艷欲滴,但她卻被角落里的紅山茶吸引了目光。 ——有點想見喜歡紅山茶的人了。 路知憶想的出神,直到背后的站牌發(fā)出了“嘭”得一聲,她才回過神。 她走到站牌的另一邊,怔住了——沈南沨臉色煞白,下巴上的血凝成了血塊,藍白色的校服上也有斑駁的血跡,但好在不多;校服外套是大開著的,鎖骨上的青紫色駭人。 沈南沨抬眸瞥了她一眼,想說些什么,剛想站穩(wěn)卻又往后踉蹌,路知憶忙護住她,胳膊連同手腕一起,和站牌有了一個“親密接觸”。 路知憶也顧不上痛,把人扶到座椅上,又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沈南沨圍上。 “頭暈嗎?” 沈南沨望著她,雙眼迷蒙,似是在理解她說的話什么意思,慢了半拍才木然地點了點頭。 路知憶從口袋了拿出了一顆糖,說:“張嘴。” 沈南沨閉著嘴,眼睛望著路知憶。 路知憶看著她,嘆了口氣,語氣柔和了下來,哄小孩子似說:“我不是那種自討沒趣的人,你要是不想說我一個字都不會問,但你要是想說的話,也得有力氣才能說,你剛站都站不穩(wěn)了,聽話,把糖吃了?!?/br> 沈南沨望著路知憶手里的糖,張開了嘴,含了一會兒,小聲說:“沒之前的好吃?!?/br> 路知憶被她氣笑了,默念了三次“不和傷患一般見識”后,才回道:“之前的是兒科特供,這個是燒烤店老板娘特供,你以為你吃的是糖嗎?你這每一口都是愛情的甜美,懂嗎?” 沈南沨沒說話,低頭摩挲著手里的糖紙,兩人沉默著。 公交車到了,兩人都沒有起來。 路知憶看著沈南沨,耐心終于耗盡:“醫(yī)院,回家,選一個?!?/br> “回…” 沈南沨話音未落,路知憶就打斷道:“滿衣服血外加一身傷回家,”路知憶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遍,嗤笑了聲,“沈南沨,李爺爺年紀大了,看不了你這么潮的打扮?!?/br> 沈南沨:…… “醫(yī)院,沒得選?!?/br> 路知憶起身,準備招呼出租車,沈南沨拽住她的衣角,頭靠在她的腰側,呢喃道:“我身上沒傷,血是別人的,我就是沒吃飯,有點累了?!?/br> 路知憶垂眸看著她,手舉起又放下,最后還是輕輕地落到了她的后背上。 “沒受傷就好,”路知憶輕笑了聲,“我小時候和人打架,我媽知道了第一句話就是問我,受沒受傷,只要我沒受傷兩家該怎么算怎么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