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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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覺得這樣氣氛嚴肅點兒,他能好好回話兒,可清哥兒跟真的不懂似的,拽著他的領子不肯撒手,就是貼著他不下來。 下來。 宋泊明語氣帶著怒意,明顯是生氣了。 衛(wèi)子清費力巴著他肩膀,腳尖半著地,吊在他的身上。 你到底在生什么氣嘛,有話不能直說? 宋泊明不理會他那套,眼神里都是悲痛:你還要瞞著我?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何時在演戲,何時有真心。為什么?連孩子不都肯給我生?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怎么扯到生孩子身上了? 衛(wèi)子清不知道宋泊明得了他落胎的信兒,一點兒都沒往那想。 只以為宋泊明想和他生個孩子。 他本來是很堅定的不肯給別人生孩子的,前幾日以為自個懷了,也是堅定的要打的。 可今兒看著宋泊明真的難過的樣子,他猶豫了,孩子對他來說有這么重要嗎? 又聯想著,若是他娶了妻子,妻子不肯給他生孩子,他可能也會懷疑妻子是否愛他的吧? 這么一想,衛(wèi)子清有點兒動搖了,如果他非想要 那,那孩子也不是說有就有啊,你別太著急。 答應的話始終還是說不出啦,衛(wèi)子清只好模煳不清的勸慰幾句,想蒙混過關。 誰知宋泊明失望的搖搖頭,輕易的把他從身上拽下來。 他深唿一口氣,似是嘆息。 清哥兒,我日夜兼程趕回來,連句你的實話都聽不到。 想他一個好男兒,在外頂天立地,誰知到頭來,連自個的妻子都掌控不住,偏偏讓他心涼的是,他還做不到離開這個虛偽的小家伙,被耍的團團轉也舍不得離開。 衛(wèi)子清也怒了:好,說實話就說實話,孩子重要我重要?我不給你生又怎么樣,你就不要我了是嗎? 宋泊明也語氣不善:孩子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打掉他問我意見了嗎?誰給你的膽子做這么大的決定?你眼里還有嗎? 嘎? 等會兒!衛(wèi)子清狐疑的看著他:打掉孩子你怎么知道的? 宋泊明只覺得他承認了,心里覺得自己占理,也不瞞著他。 我派了人保護你的安全,可沒想到,竟然得了這個消息。 他自嘲一笑,顯得極為落寞。 衛(wèi)子清這才知道,兩人說的似是而非,根本不是一回事! 派人保護我?連我說的話做的事都被人盯著?衛(wèi)子清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警覺地抬頭往屋頂上看:不會天天在屋頂守著吧? 和宋泊明身邊的兄弟們團聚的夜鷹,此時突然背后一涼,莫名其妙的撓撓頭。 宋泊明卻皺眉不答:你還有心情想這些?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知道你打胎的事了。 衛(wèi)子清挑釁的瞪著他:那又如何?你要打我不成? 宋泊明氣的七竅生煙,拉過來起手想教訓他一下,到了沒舍得,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隔著衣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不過不解氣,又狠狠捏了一下。 衛(wèi)子清痛唿一聲,臉皺成了包子,存心不告訴他:孩子沒了,你不要我了? 若是他敢說一個不要,不管是不是氣話,衛(wèi)子清都決心要和他翻臉。 宋泊明嘆口氣:我知道,你是怕孩子不安全,對嗎?等我們平穩(wěn)了,我們再去生也一樣的。我只是氣你擅自做主,好歹,你也等我回來了再喝藥,痛不痛?身子可恢復好了? 衛(wèi)子清心里發(fā)澀,眼里發(fā)酸,宋泊明還在給他找借口,執(zhí)拗不肯相信他是真的不想生。 突然也沒了再去設圈套考驗他的心情。 你那個通風報信的,估計只看到前半段,我后來又進藥房了,王大夫說我根本沒懷孕。 宋泊明一愣,無意識的重復了一遍:沒有? 衛(wèi)子清推開他,自個轉向一邊,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情緒。 作者閑話:感謝對我的支持,么么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 第一百零六章 凌亂記事(上) 下次別這么傻了,聽見到風吹草動就慌成這樣,害你白跑一趟。衛(wèi)子清悶悶的說道。 突然被宋泊明從身后抱住:不,見了你一面,就不白跑,這趟我也就滿足了。 兩人靜靜相擁,不過片刻,宋泊明松了手:我該走了。 衛(wèi)子清背對著他,不肯轉過身來。 身后嘆息一聲,有腳步離開的聲音,等衛(wèi)子清驀然轉身時,屋里已經空蕩蕩的,再沒別的人,好似剛剛都是做夢一樣。 突然簾子被撩了起來,衛(wèi)子清眼睛一亮,滿懷希望的看過去,卻發(fā)現是劉霖琦。 劉霖琦看他失望的樣子,嗤笑一聲:怎么,男人走了? 衛(wèi)子清不理會單身人(gou)的怨氣,想起宋泊明出現在這有些疑惑。 你認識宋泊明? 當然,我和他相處了可有七八年,嘖嘖,這就是個魔鬼! 劉霖琦一心想把生意做往京城,他早就懷疑劉霖琦是京城人,那么宋泊明出去的這十幾年,難不成也在京城?事情似乎越來越接近真相。 當初想好了不去猜測他不想說的事,可現在他后悔了,有些事還是知根知底,最好自己能掌握在手里最好,交由別人決定不是正途。 衛(wèi)子清臉上不動聲色:哦?以他的身份,不能對你不敬吧? 劉霖琦回想起以前氣的要死:誰說不是!可表哥非要我聽他的,我能怎么辦?你也知道,我表哥離不了他的幫忙,他可是我表哥跟前的大紅人,我哪能比得過! 表哥?看來這就是宋泊明所效忠的主子了。 劉霖琦這會兒還沒意識到他在套話,還以為衛(wèi)子清清楚宋泊明的事才會答應假和離,哪能想到衛(wèi)子清根本就裝作不好奇,愣是端著沒去問過! 但劉霖琦不是傻子,衛(wèi)子清決定今天就打聽到這,再問怕劉霖琦懷疑,以后更是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轉眼間已經是新年,除夕夜大雪紛飛,夜鷹抱著劍躺在房頂,翹著二郎腿任由雪花落在身上,他毫無冷意似的,閉著眼張著嘴,伸著舌頭去接雪花。 正自個玩的不亦樂乎,就聽見院子里有人說話。 你能下來嗎? 夜鷹依舊閉著眼,但耳朵動了動,已經警惕了起來。 你是在屋頂吧?下雪了,你進屋躲躲吧? 在跟他說話? 夜鷹一個激靈坐起來,趴在屋頂上只露了個眼,巴著頭往下看。 就見夫人穿著喜慶的紅色白領子披風,撐著一把油紙傘,笑意盈盈的與他來了個對視。 不知道為什么,他臉突然紅了,蹭的一下縮了回去。 衛(wèi)子清好笑的看見屋頂有黑影刷的一下縮回去,他看不清,但也知道人真的在那了。 你快下來吧。 夜鷹坐在屋頂,手托著腮。他才不下去,宋暗使知道了肯定要打他一頓,上次謊報軍情的鞭子還沒領呢。 我不告訴宋泊明,他不會知道的。 嗯? 我做了糖醋小排,紅燒rou,八寶鴨,小酥rou,燉了野山雞,拌了小黃瓜,包了餃子,捏了湯圓 咕咚屋頂上傳來咽口水的聲音。 衛(wèi)子清沒忍住低頭笑了。 上次回村里路過一片野地,馬卻突然失了控,灰衣人突然出現,及時控住了馬,還沒等他說個謝字,又閃身匿了。 但看身形,倒是個子不高像個少年模樣。 所以說,還是個孩子呢。 我和阿秀哥哥兩個人實在沒勁,差個人一塊搓牌呢。 屋頂上猶猶豫豫傳來一個公鴨嗓的聲音:我不會。 這是衛(wèi)子清第一次聽見他說話,險些笑出聲來,但還是生生忍住了,這要是被這孩子聽見他笑話他,估計一輩子不會見他了。 沒事,簡單的很,就是拉你做個股。 好吧。 于是年夜飯變成了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外邊天寒地凍,寂靜無聲,屋里爐火地龍燒的火熱。 阿秀和夜鷹的眼睛隨著衛(wèi)子清把一道道菜掀開,越來越亮。 果然人越多才有意思,衛(wèi)子清笑著給兩個吃的頭都不抬得人一人舀了一碗雞湯。 做飯的人往往都不餓,他自己忙了一天,光是嘗菜聞味兒都飽了,端了一杯熱茶,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窗外的明月 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團圓呢? 我好想有點想你了。 *** 即使是過年,衛(wèi)子清也只得兩三日清閑,糕點鋪子在過年期間最是火熱,不僅禾水早早就開了門,連作坊也在大年初五就開始動工了,慶幸別的地方已經陸陸續(xù)續(xù)開始建作坊和地窖了,他們這的壓力也小了很多。 但被派來學習的人是越來越多,衛(wèi)子清得做好授課工作,剛開始基本都是親力親為,后期才交給他們的作坊的大師傅才得了閑。 自那天除夕后,宋家的客房被收拾出一間來,住進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娃娃臉少年,名叫小葉子。 小葉子一開始有些拘謹,除了在吃飯時能吃五碗飯之外,沒什么能讓人挑毛病的地方;但相處久了,衛(wèi)子清突然有些后悔把他放明面上了。 因為他的話,真的太多了! 多到讓人覺得哌噪,是真的哌哌的哌!大概是變聲期,少年的公鴨嗓刺耳又搞笑,偏偏還不能當著人家面笑,怕傷了少年的自尊心。 可少年毫無自覺性,天生自來熟,帶他走到哪,他就與人說話說到哪,整日哌哌 衛(wèi)子清有一天實在受不了,隱晦的問了句:暗衛(wèi)一般不可以說話太多吧? 小葉子把劉海一撩:對啊,暗衛(wèi)不可以,不過我現在是明面的侍衛(wèi)!我說話是為了打聽消息,我是專門接受過訓練的,在看似尋常的談話中,我就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公子,你不會是嫌棄我話多吧? 少年終是反應過來,疑惑的歪頭詢問。 衛(wèi)子清對可愛的人毫無抵抗力,默默的咽回去了那句是,搖了搖頭。 小葉子陽光一笑:我就知道您不會這樣想的。 衛(wèi)子清在給宋泊明的密信中提了此事,抱怨宋泊明為什么要安排一個這么話多的少年,雖然可愛,但也太吵了。 宋泊明正光著膀子帶著一群新兵繞著山谷正一圈圈跑,接過清哥兒的信后,滿眼只看見了兩個字可愛。 宋泊明努力回想了下派去的小孩兒的長相,只記得他笑起來明晃晃的虎牙,眉頭一皺,大手一揮,于是跟著宋泊明的回信過去的,是一個沉默寡言的郎君暗影。 暗使說了,從今天起你要受我看管,少說多做。 新來的暗影叫若,索性就叫他阿若好了,阿若人長的普通,但渾身老是散著生人勿進的寒冰氣息,到真把夜鷹嚇得不敢亂來。 新來的縣爺似乎是被關照過的,上任沒多久就托人帶了信過來說只要衛(wèi)子清一句話,所有事都可以開綠燈,所以是衛(wèi)子清行事更囂張了些,過的好不快活。 阿秀的親事一直沒個著落,大概是衛(wèi)子清把他保養(yǎng)的實在太好,阿秀長開后越發(fā)清秀了,方圓幾百里的媒婆快把家門踏破了,也沒給他找到合適的婆家。 阿秀自個不急,衛(wèi)子清更是不急,把阿秀嫁出去了,禾水誰管?作坊誰去幫忙?張掌柜拿不到圖樣的怒火誰去平息?家里的飯誰做?他化妝試驗品誰來當好吧,阿秀跟著他也是沒少吃苦。 衛(wèi)子清憂傷的看向傻呵呵給他縫衣服的阿秀,這要是被人娶走了,他大概要嫉妒的能空腹吐醋水。 直到宋泊明離開的第八個月,阿若突然消失了,宋泊明的信也收不到了,京城那邊和這里徹底斷了聯系。 小葉子出去找了一圈,回來垂頭喪氣。 不止是阿若,縣城里所有的信點都消失了,連錢記也突然關了門,再也沒打開。 小葉子從不肯給他透露一絲關于京城那邊的事,但這次他也被阻擋在外,得不到信兒,實在忍不住了,吞吞吐吐道:大概,京城那邊,要開始了。 衛(wèi)子清深吸了一口氣,腿腳發(fā)軟,癱坐在椅子里,緊張的握緊了椅子把手。 小葉子怕他擔心出病來,勸慰道:暗使大人和主子都是萬里挑一的人物,絕不會失手的即便敗了,大人武功高強,肯定能逃出來的。 衛(wèi)子清卻突然冷了臉,起了身:我們幫不上什么忙的,cao心又給誰看? 小葉子不知道衛(wèi)子清怎么突然變了臉,好像生氣了,也不敢說話。 衛(wèi)子清起身去了書房,著手開始寫起關于收容所的計劃。 關于這些,他與小四討論過不止一次,心里早就有了大概的流程,如今下筆如有神助。 因為資金的問題,他雖然賺了一筆巨資,但被劉霖琦消失前借走了三分之二,當時還想著他是拿著做生意了,也沒在意,現在想想呸,rou包子打狗,怕是有去無回。 他手頭的錢不算太多,而且也不能把所有錢全投上去,所以建的規(guī)模不能太大,沒辦法,只能從小做起。 住址選在了城郊的荒地,那里人少,便宜,找縣爺說明來意后,縣爺覺得是做好事,不僅免費批了一塊離城里稍微近的空地,還找城里的富商聯名給他的收容所捐了錢。 衛(wèi)子清懶得去管什么假公濟私,也不管富商們都是否樂意,錢和地都是他急需的,反正是做好事。 索性花了半貫錢,找人做了一塊大石碑,把富商們的名字挨個刻了上去,收容所沒建好,那石碑先給立大門口了。 縣城因為挨著碼頭,做生意的人不少,各個看著不顯山不露水,其實真的富得流油,但可能因為風氣緣故,又都摳的可怕。 捐的這些錢不多,但都也rou疼,看衛(wèi)子清立了個石碑,只覺得分外敷衍 這就完了?我們的錢就換了這么塊大石頭?嘖嘖名字還這么小,稀稀拉拉的就幾個人,后邊空了那么一大片空地兒,啥意思?給別的冤大頭留地兒呢? 但一切都礙于縣爺發(fā)話,誰也不敢明面硬懟,只當拿去孝敬當官的了,忍著rou痛,就是不愛從石碑那條路過,看一次就覺得自個心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