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書迷正在閱讀:她是風,拂我心、絕美琴師和她的夢中情人(GL)、重生八零我養(yǎng)大了世界首富、我小媽和女明星的十年事、煙視媚行、奶茶精和她的情敵、紅樓行[綜紅樓]、奧特曼和小怪獸、我只要你、濫情(1v1 出軌)
哪有人一來別人家就說吃飯的,除了岳金銀,怕是沒人這么沒心眼了。 一學生名曰許恒的,見氣氛有些壓抑,沒人搭理岳金銀,只好自己應了。 晗禮有些事先走了。 什么事啊這么重要,該打,師傅呢?怎么瞧不見?還有師娘呢?我?guī)е脰|西,特意來給師娘賠罪呢!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眾人又想起來那日岳金銀說師娘是丫鬟的事,忍不住齊齊嘆了口氣,走了個杜晗楓,又來了個岳金銀,怕是要把師娘氣著。 師娘不高興了,瞧著師傅那毫不遮掩的在乎樣子,他們也估計落不到好。 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也沒了剛來時的興致。 許是岳金銀嗓門太大,驚動了師傅二人,就看見師娘匆匆從廚房里出來,進了里屋。 師傅從后邊追出來,發(fā)現(xiàn)被鎖在了外面,在門口站了許久。 有眼尖的瞧見了師娘眼角泛紅,像是剛哭過了。 他們年歲雖然小,但是都是有錢人家孩子,風月之事也都懂得一二,哪不知道郎君若是哭訴些什么,是男人都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是老夫少妻,師傅必定是被吃的死死的。 這會兒心里還指不定怎樣生杜家兄弟的氣,一時人人自危,是怕怒火波及到他們身上,傷了師生間情分。 師傅轉過身,臉色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難看,還有一絲溫意怎么回事?但是瞧見他們看他,才整了臉色嚴肅起來,和他們想象的差不多。 岳金銀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沒個眼色的又喊起來。 師娘干嘛去了,哎師傅,你看我給師娘帶的梅子酒,京城司徒老先生親手釀的,價值百金!我得給師娘賠罪去,您說是不?不等宋泊明張嘴又搶著話頭喊了起來。師娘?師娘?快看我?guī)У木啤?/br> 岳金銀嗓門大,話又嘮叨,哌噪的要命,偏偏宋泊明不知道為何,也不攔著他,衛(wèi)子清實在是裝作聽不見都不行。 只好開了門出來,站在門口,也不走近,一副隨時要進屋的模樣。 那就謝謝你了,我有些不舒服,你們玩就好。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托詞,其余學生都忙附和著,唯獨岳金銀依舊看不清局面。 師娘哪不舒服?我家常用的大夫離這不遠,我去請來,很快。 衛(wèi)子清見人真要去,哭笑不得,忙用話攔住。 只是有些困了,不用看大夫。 那哪行?還是看看保險,我跟您說,不能忌病諱醫(yī),該看還是要看 他實在太哌噪了,整的衛(wèi)子清內心什么想法顧不得,只想著讓他趕緊閉嘴,他想安靜會兒怎么就那么難? 偏偏宋泊明裝作沒事人一樣,跟看好戲似的做壁上觀,惹得衛(wèi)子清惱怒起來。 宋泊明! 其他人就見師傅跟活了一樣,手速極快的拿旁邊茶杯塞到岳金銀嘴里,只把苦口婆心勸衛(wèi)子清看大夫的岳金銀嗆了個正著,咳的上氣不接下氣。 少說話。 衛(wèi)子清見岳金銀立馬安靜下來了,更加篤定剛剛宋泊明是故意的,雖然知道他不是想氣他,只想讓他轉移注意力,但還是忍不住斜瞪了他一眼,轉身回了屋去。 宋泊明被這似嬌似嗔的一眼看的內心一酥,強忍住進屋的欲望,余光掃向其他人,岳金銀正老實的喝茶順氣,其他聰明人都眼觀鼻,鼻觀嘴,沒人亂看,這才心情稍好。 屋里衛(wèi)子清帶著半分氣惱,半分羞怒,倒不是因為別的,回想著剛剛廚房的事情,忍不住撲到了被子里,把頭埋了進去才抑制住臉繼續(xù)發(fā)熱。 作者閑話: 連城抽了,差點發(fā)不上來,哭了,太刺激惹。 第八十一章 各路威脅 他倒不是如他們所想真的有多生氣好吧,這是假話,他就不騙自己了。 衛(wèi)子清頭一次當著外人面臉色不太好,沉著臉不說話,自顧自的去擺弄柴火。 宋泊明撂了一院子人追著他進了廚房,他有點驚訝的,隨即又被宋泊明拉倒了廚房里院子看不見的角落里。 廚房院子一墻之隔,又不好當著所有人的面關上門,兩人皆默契的不發(fā)出太大的聲響,唿吸清晰可聞。 你何必在意他的話。 宋泊明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沒有。 衛(wèi)子清臉色冷冷的,臉上就差寫上了很在意了。 如果是學生生氣了,他可以拿出書本上的道理講一通,如果是他以前的兄弟們郁悶了,他可以陪著喝一通酒,第二日又是一條好漢。 可面對他的郎君,是的,他的,他實在不知道怎么勸慰。 半天了才憋出一句話。 下次不會讓他再來的。 你隨意。 衛(wèi)子清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其實再難聽的話他都聽過許多,按說早就習慣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聽見說他裝時,會突然涌上一股怒氣,恨不得拿茶水砸過去。 難不成他一直笑臉迎人還是錯的不成?非要他去與人爭吵,把人趕出去才算不裝? 抬眼看見不知所措的宋泊明,氣也是不打一處來,他招惹的人,憑什么三番兩次欺負到他頭上? 你出去。 衛(wèi)子清想掙開被拽著的胳膊,又跟這幾日一樣,被抓的緊緊的動不了。 他怒視著高大卻沉默的男人,誰都想踩他一腳么。 松手。 語氣間的不耐煩已經是溢于言表了,他的火氣早被點燃到了最高,怎么勸服自己也平靜不下來。 我松手你就跑了。 宋泊明聲音壓得很低,大概是怕別人聽見,聽起來的悶悶的。 我能跑哪去。 天地之大,根本無他容身之處。 許是聽出了衛(wèi)子清話語里的寂寥,宋泊明語氣有些著急。 我去找杜縣爺,讓杜晗楓于你賠禮。 說著就松開了手,要轉身出門,衛(wèi)子清沒想到他真要去,慌亂間反抓住了他。 你找縣爺做什么! 杜晗楓是郎君,縣爺教子無法,我自然只能去找他。 衛(wèi)子清閉閉眼,不得不從實際出發(fā),宋泊明不過是一介武夫,還要在杜縣爺手底下討生活,而他也不是那個人脈通廣的衛(wèi)子清,只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可憐人。 他終是體會到了什么叫人微言輕,不是不敢,是不能,宋泊明這番找上門,丟工作是輕,得罪了縣爺,怕是在這個縣城都不好呆下去。 民不與官斗,算了吧。 終究他還是那個理智為先的他,又一次在心里勸服了自己,那句算了吧真是咬碎了牙。 許久,宋泊明也沒說話,大概是默認了吧。 怎么心里這么難受呢?明明是自個攔著人家不讓人家去的,說算了的也是自個,為什么他同意了,自個又矯情起來? 衛(wèi)子清低著頭,一時有些心灰意冷,思緒一會兒清晰一會兒迷亂,感覺時間過得漫長。 突然不想和他獨處在一個環(huán)境里,他想安靜一會兒。 收拾下心情,重新?lián)Q日常的表情,又是一副世間安好的樣子。嘴角微翹,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宋泊明一直在看著他。 衛(wèi)子清有一瞬間的恍神,他好像又看見了宋泊明了然的目光,帶著同情,卻不刺人,溫和又有熱度,似乎什么都明白的樣子。 宋泊明瞧著清哥兒,心里好像被擰了一下,清哥兒自以為自個偽裝的很堅強,演技很好。殊不知在他眼里,清哥兒此時就像一個被欺負了的貓兒,渾身已經被淋得濕透了,毛也貼在了身上,狼狽又可憐,偏偏步履要走的優(yōu)雅,假裝無事發(fā)生。 顧不上是青天白日,顧不上院子里都是他的學生,沒忍住去抱了他。 這不是你該思慮的事,我是家里的男人,你受了欺負,我不可能不管的。 他湊在他耳邊,低聲說著,話語沉穩(wěn)又堅定,好似真的可以如他說的般,什么都不去管,由著他出頭就好。 值得嗎? 自個是他的誰呢?他嘴里滿滿的寵愛與維護,出自什么呢?難道是愛?責任? 我們不是真的夫妻啊 衛(wèi)子清雙眼失神,終究先一步挑破了這些天兩人之間的薄膜,誰都避開不提的問題,當然這是他自以為的。 你再說一遍? 宋泊明眼神轉為危險,剛剛滿眼的心疼丟的一點不剩。 他單手把清哥兒臉抬起來,話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我們不是夫妻?原來你腦子里是這樣想的? 衛(wèi)子清莫名的心虛起來,其實他自個也沒捋明白,自個腦子里一碰見他倆的事就成了一鍋煳涂,想起一出是一出,幾乎順其自然,走一步說一步。 我,我們不是半年 腰間的手勁又大了,衛(wèi)子清慫了,感覺他要是把話說完腰就得斷了,生生把后半句話吞肚子里了。 你接著說,我聽聽你怎么想的。 衛(wèi)子清哪敢說,苦著臉扯了一個笑:沒事,沒事 話音未落,他便被捏了下巴,吃了幾下嘴唇。 這不算是吻,像是舔咬,更是宣誓主權! 光天化日竟然敢做這種事!衛(wèi)子清又一次被他刷新了認知,此時處在驚嚇中不能自拔,生怕誰突然過來,撞個正著。 你和我做了這事,不是夫妻?嗯? 衛(wèi)子清被話語驚醒,伸手去推拒,急的臉都紅了。 你瘋了!這是白天! 嗯,那便晚上的。 你!怎么這么痞?無賴至極! 宋泊明沒去執(zhí)著的要答案,衛(wèi)子清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頭,他看出來了,也不著急,時間很多。 衛(wèi)子清掙扎的厲害,又不敢動作太大惹了外邊人聽見,急的眼角都泛紅了,不得已宋泊明才放開他,但還是拽了他細細的手腕,不自覺摩挲著,還想再說些什么。 大致是嘗過了清哥兒的滋味,有些難以忘懷,一旦碰觸一下,就舍不得放開。 衛(wèi)子清掙不開懷抱,這會兒又拽不出手腕,本來今日就受了委屈,情緒波動的厲害,鼻子一酸,眼角竟然有了水光。 他自個沒感覺,只是心里著急,還在奮力掙著手腕,倒是把宋泊明嚇了一跳。 清哥兒向來堅韌,除了那次惡心的事時,沒見他真的哭過,今日杜晗楓當眾說了難聽話,他也沒氣到失態(tài),竟然在自己這被弄哭了? 趁宋泊明無措,衛(wèi)子清甩開他的手,逃似的回了屋子,反鎖了門。 回憶完剛剛的事,被岳金銀打岔后本來轉移了點注意力,這會兒又心思又彌漫上來。 亂。 院子里的學生大多是聰慧的,見師傅心神不定,眼睛不時看向緊閉的房門,哪還不知道自個該做什么,一個接一個開始道別。 家中表姨夫壽辰,不得不回。 你這什么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用你去?是岳金銀沒錯了。 家里愛寵病了,我得趕緊回去。 啥愛寵?你家那蛐蛐兒?你回去有啥用?剛死炸了新鮮? 學生幾人臉色都不大好,許恒瞧師傅也皺了眉,忙使眼色兄弟幾個一把捂住岳金銀的嘴,一塊把人往門外拖。 師傅,金銀家也有事兒,我們就先走了。 離了老遠,還能聽見岳金銀的嗓門:我家里沒事?。∵磉?!你洗手沒 宋泊明無心在學生身上,只看著緊鎖的大門,眼神轉為深思。 處置一個杜晗楓不難,他的郎君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能力,杜縣爺明事理,這事兒他絕不知道,但如果他知道了還是一心護子的話,杜縣爺雖然重要,但不是得罪不起,若不是他的背后的人有些棘手,只不過一個縣爺,一紙書信便可解決。 看來,是時候給杜縣爺一點威懾看看了,免得他太過隨性,連自己親人都約束不好,又怎么能得到上頭的信任? 至于宋泊明去做了什么,衛(wèi)子清是不知道的,晚上他執(zhí)意躲在宋姆這里,態(tài)度堅定,連宋姆都勸不動他。 白日他一門心思撲在春枝這里,所以宋泊明常常不在家,他也沒發(fā)覺。 終于到了賭約的這一天,早有好事群眾圍在悅然軒,等著瞧熱鬧。 衛(wèi)子清也早早就去了春枝家,與宋姆說了聲把馬車牽了出來,讓阿旺趕著,帶著他和春枝去了悅然軒。 縣城在繁華也是小地方,難得有個風吹草動,早就傳遍了全城,偶爾衛(wèi)子清心里也有疑慮,因為宋家姆子沒一個提過這件事的。 宋姆不知情還情有可原,宋泊明是肯定能聽說的,別的不說,他在馬車里向外大致掃了一眼,就看見了好幾個眼熟的,真的沒人告訴他嗎? 這會兒也沒功夫考慮這些,他們馬車停的遠,又比較低調,一時也沒人注意,他便從馬車上先下來,獨自一人去了悅然軒門口。 來了來了,這個好像就是打賭的小夫郎。 嘖嘖,一個夫郎?就是成了親了唄,哎,干這種出風頭的事,我要是他男人,非得抽死他。 說些屁話,你也不照照鏡子,人能看上你? 看上我也不要。 衛(wèi)子清自然聽見了周圍不懷好意的各種聲音,世人向來是對生育方有偏見的,認為他們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樸素不打扮做個黃臉婆才是正經人。 他面色不變,似乎什么樣的話都影響不了他。 悅然軒的掌柜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起來胸有成竹,根本不慌,但是眼下濃重的黑青透露了他并不安穩(wěn)。 衛(wèi)子清這十日是在忙碌中度過的,而什么都不用做的掌柜,雖然是有一點焦慮,但更多的事不放在心上。 這個賭約其實只是虛設,先不說評判標準不定,這個郎君他早查過了,不過是從村里嫁出來的孤兒,丈夫只是在縣衙里做了個武師傅,他的靠山可是知州大人,根本不怕。 以他往日的行事風格,他有的是辦法讓衛(wèi)子清乖乖認輸,跪在他面前求饒。 但是讓他焦慮到整夜睡不著的是,這十天他收到了不止一次的威脅。 整整三次! 先是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到現(xiàn)在縣衙里還查不出是誰;后來半夜收到武藝高強蒙面人威脅,讓他不許耍陰招,不然隨時取了他的命;而昨日更是離譜,知州一紙加急書信,讓他謹言慎行,直言這郎君是他惹不起的,不敢結果如何,都要認輸認錯,求得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