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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你今日也不必再練,回去好生歇著,不日便要動身,可別傷了心脈?!毖鄻驌u頭,也不敢再逼她。 夏無心得了允許,正要告別燕橋,忽而聽他道:“無心,你同宋先生,真的是那層關(guān)系?” 說到這等私事,即便是一向清清朗朗的燕橋,言語都有些吞吐,他見夏無心沒說話,馬上補充:“我并非多管,只是如今門里傳得沸沸揚揚,我擔(dān)心……” “門里當(dāng)真都這么說?”夏無心忽然揚唇,將手背在身后,昂頭問。 燕橋緩緩點頭。 夏無心聽了這番話,心情忽然大好,也沒回答,只是沖著燕橋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傳開這種閑話雖不是她本意,但一想到宋逾白,她便忍不住開心,那日樹林里所見的場景又開始在眼前晃悠。 從宋逾白扯開自己衣領(lǐng)開始,到她扔掉外衣結(jié)束,每每想起,鼻腔都一陣猩熱,她忙搖搖頭,讓漸起的微風(fēng)吹散臉頰的余溫。 這么多日過去,宋逾白就是有再多的氣,也應(yīng)當(dāng)消散了一些罷,夏無心暗暗想,隨后步伐一轉(zhuǎn),往花香盛開之處走去。 她已然想好了要如何哄宋逾白開心。 宋逾白的竹屋立在一片花叢里,不過里面空蕩蕩的,就連阿醉都不見蹤影,夏無心圍著屋子轉(zhuǎn)了一圈,雖說有些挫敗,但馬上又重振旗鼓,跑到花叢外的那顆高樹下,折騰了半晌,搬出兩塊巨石來。 一塊兒做底,仰身躺下,另一塊拖到胸前,安安逸逸擺好。 只待宋逾白出現(xiàn),便給她演一出胸口碎大石。 往日年關(guān)時,這便是她逗師兄師姐開心的保留劇目。 只是她躺在石頭下,從日頭高照等到落日西沉,余暉同晚霞織就蜀錦,都未能等到宋逾白的身影,等到最后,她干脆打起了鼾。 待一覺醒來,蜀錦只剩幾片,遠處的樹林已然暗下,在風(fēng)中颯颯作響。 夏無心睜著眼看了一會兒天,終于長嘆一口氣,抬手將石頭丟出去,起身撞見了背著籮筐回來的阿醉。 阿醉被忽然落地的巨石嚇了一個哆嗦,捂嘴大叫,隨即看清了夏無心的臉,指著她道:“你,你在這兒干什么!” 夏無心即便是再好的性子,等到現(xiàn)在都會氣悶,于是壓根兒沒理她,起身一腳踢開石頭,咬著粉唇,拍完身上的灰燼后,身體化為長風(fēng),消失在阿醉身旁。 她一路疾飛,快回房時才落地,由于步伐太重,將幾根嫩草踏進了泥土里。 “無心!”一聲叫喊響起,遠處跑來個少年影子,踉蹌幾步停在夏無心面前,氣喘道,“你飛得好生快,我可是追了你一路,你怎么都不理不睬?” 夏無心看他一眼,大步流星往前走,心中郁結(jié)在此刻一涌而出。 “你說,世間怎會有宋逾白那般的人!”她悶聲道,心中接上一句,怎么都摸不透。 魏一犁見她面色不善,也不敢再多問,只跟在她身后快步走著,小聲道:“你不是早知道宋先生的脾氣,她能為了你生氣,便已是天大的另眼相待了,你也別要求太多?!?/br> “但也不能次次碰壁,她若是真的這般厭惡我,往后,我再也不去找她便是了?!毕臒o心嘟囔著。 這話是氣話,她自己也清楚,但在心中郁結(jié)時,也只好這般發(fā)泄。 說著說著,二人已經(jīng)看見了房屋在黑暗中的虛影,臺階旁堆著一些雜物,都是夏無心之前送給宋逾白,又被退回來的,無處可放,便只能放在那里。 只是今日,那堆東西的占地似乎變得更大,在黑暗里看著像個小山包。 空氣中除了草木香,還摻雜了一絲熟悉的味道,夏無心忽然停住腳步,心中驚訝,她身后的魏一犁則是直接撞了上來,誒呦一聲,捂住了額頭。 他正要開口詢問,便見那山包忽然變得瘦長纖細,竟是有人蹲著,此時才站起身,她似乎等待的時間很久,站起來后,身體前后晃了晃。 夏無心自知不好,連忙想上前攙扶,卻被宋逾白側(cè)身躲開。 她身上沾了大片的涼意,許是風(fēng)吹的,白袍獵獵,唇瓣鮮紅。 夏無心不知自己方才的話有沒有被她聽去,一時心虛得緊,直怪自己控制不住嘴巴,小聲道:“先生……” 宋逾白沒開口,只是彎下盈盈一握的腰肢,將衣擺和衣袂上沾的薄灰拍掉。 她忽然覺得自己簡直可笑,夏春秋同她講了盤古幡的下落,她猶豫再三,還是覺得來找夏無心,告訴她神器也可以解開生死契。 到時候,她若是死,便徹底不會連累到夏無心。 除此之外,在她內(nèi)心的一處,還有些別的原因,比如接連幾日不曾再收到夏無心的消息,心中紛亂如麻。 只是屋中無人,她本想離去,但走了一半?yún)s又不由自主返回,孤身在門口等著,從白日等到天黑,她往日活了不少歲月,還是頭一次,因為苦等旁人而狼狽如斯。 真是丟臉。 “我聽見了,很好,正合我意。”宋逾白又道,發(fā)絲被風(fēng)拂過,五官艷艷,冰清水冷。 說罷,她抬腿走過夏無心身邊,夏無心一急,連忙去拉她手,誰知這么一扯,竟將她袖中放著的一個小木人抖得落了地。 木人落地的聲響不大,襯得四周更為靜默,宋逾白原本云淡風(fēng)輕的臉,也終于暗暗泛起潮紅,心中一陣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