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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心能夠感覺到,宋逾白的手在顫抖,又或是整個人都在顫抖,夏無心自己亦是。 二人交疊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林中無比明顯。 宋逾白沉默地端詳著夏無心的神情,竟看不出分毫不妥,于是索性將她緊緊藏在身后的手強行拽起,往自己身上放去,夏無心還沒等碰到她,卻忽然如同觸電一般,將手抽回來。 她這般躲閃的舉動,讓宋逾白原本就寒冷一片的心,更是涼了幾分。 宋逾白定定看了她半晌,松開扼制住她的手,后退兩步,沉默著重新綰好頭發(fā),暴露在空氣中的,好看的手臂,被斑駁的月色襯得撩人。 第38章 鼻血 她面帶諷刺地轉身, 卻忽然察覺到一絲壓迫般的氣息,緊接著,一只guntang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用力朝后拽去, 宋逾白踉蹌兩步, 后背撞在粗糙的樹干上。 她忍不住悶哼, 驚愕地抬眼。 只見夏無心不知怎么了,身體燙得嚇人, 眼睛被發(fā)絲擋了一半, 看不清眼神,嘴唇赤紅一片, 幾乎被咬出了血。 “夏無心?”宋逾白察覺了不對,想摸摸她額頭,雙手卻被鉗制在身后, 動彈不得。 夏無心的力氣,大到她根本掙脫不開,吹彈可破的光滑的脊背在樹皮上摩擦,蹭出一絲絲血跡, 疼得她眉頭緊蹙。 “是你?!毕臒o心低低道,聲音沙啞,同平時清朗的她判若兩人。 “什么?”宋逾白聽不清她的話, 想要將手腕從她掌心掙脫, 動來動去, 沒成功不說, 反而被她十指相扣, 握住了手。 guntang的氣溫鉆進手掌, 少女的手很柔軟, 骨頭卻像是鐵鉗,十分有力。 夏無心只覺得頭腦中有兩種話語都在叫囂,一個瘋狂,一個冷靜,方才那一刻,像是有什么沉寂已久的東西被宋逾白喚醒了。 比起之前青澀的愛慕,這種情感更為濃烈,濃烈到她想將她按進懷中,吻遍她每一寸冰涼的肌膚。 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別的什么,她腦中更是凌亂,鼻腔中充滿了宋逾白身上的花香,眼前一會兒是宋逾白的容貌,一會兒是縈繞著淡光的,環(huán)繞住她的纖纖臂膀。 夏無心忽然松手,俯身上前,緊緊圈住宋逾白的腰肢,將她抱在了懷中。 宋逾白冷不丁解放雙臂,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便又被迫投身于熱烈的guntang里,原本被風吹得清涼的雙肩接觸到夏無心呼出的氣息,也逐漸出了一層薄汗,微微泛紅。 “你到底怎么了?”宋逾白一顆心如同擂鼓,清澈的眼眸中多了些慌亂。 少女的個頭比宋逾白稍稍高出一點,黑發(fā)如墨,風吹過樹梢,帶著初秋的涼將她額間發(fā)絲吹開,露出雙目,闊如深海。 這樣的夏無心,看著似乎有些危險。 終于,她的手松了些。 宋逾白這才得了空,從僵持中掙扎而出,幾步后退進斑駁的月光下,胸口上下起伏,長睫微閃。 懷中馨香的軀體消失,夏無心這才像是挺身出水,冷汗浸濕了衣衫,頭腦中的瘋狂漸漸褪去,與此同時,鼻腔涌過熱流。 她呆愣了一會兒,忽然捂住鼻子,拔腿而逃。 眼前的草木影影綽綽,初秋的涼風卷起落葉,不斷落在身上,月光像是流淌的清水,從腳背滑過,夏無心只管埋頭一陣狂奔,全然不顧身在何處。 等她終于氣喘吁吁停下,已不知跑出去了多遠。 她轉身往后瞧了瞧,只見密林深幽,除去分成塊狀的朦朧的月色外,便是漆黑一片,這才猛地蹲下身,單手一撐坐地。 手里黏糊糊濕噠噠的,她借著月光去看,不禁驚呼,連忙伸手去抹,原來不知何時,早有熱血從兩個鼻孔均勻地冒出來,險些流進嘴里。 她如今頭腦已然恢復清明,頓時面頰一紅。 雖說早就對宋逾白的身份有了猜測,可是當那副完美的身體這么出現在眼前,還是險些崩潰了理智。 她忽然嗚咽一聲,將腦袋埋進雙膝。 這夜過后,夏無心一連幾日沒有去找過宋逾白,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那日先是碰了胸口,后又月下險些失去理智,她怕她如今再出現在宋逾白面前,會當場小命不保。 而且宋逾白的態(tài)度,應當是想要通過承認自己的女子身份,來讓夏無心徹底死心。 可她不知,夏無心不僅沒有死心,反而一連幾日,夢里皆是她半露的雙肩和霧氣氤氳的雙目,嚇得半夜爬起,翻出用來識字的早已積灰的經文,點燈熬油地抄寫。 白日里的修煉也總是走神,這仙,修得更加困難了些。 這天,仙云殿一個單獨的隔間中,四角鑲金,石磚瑩白,中央擺了一盞淡紅色的石燈,燈芯沒有點燃,卻緩緩冒出白煙,飄散在頭頂,一時恍若天境。 石燈右側坐著夏無心,她正將手指結為一個扭曲的手勢,從掌心逼出一寸紅光,像是一點朱砂,忽明忽暗。 只是這紅光有漸暗之勢,光滑的額頭也冒出滴滴細汗。 對面坐著燕橋,他新升為仙,身上的衣衫都煥然一新,腰間系著一根雪白的錦帶,正前傾著,緊張開口:“化氣入心,化力為氣,只差一點便成,穩(wěn)住。” 在他的鼓勵下,一點朱砂徹底滅去。 燕橋垂下頭,一手扶額,一手在燈上掃過,白煙湮滅。 夏無心這才松了口氣,為難地看了看自己手掌,然后甩著酸痛的手,一臉苦悶:“這朱砂印我都結了八次了,師兄,到底是哪兒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