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暖婚,總裁寵妻100天 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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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次選擇,現(xiàn)實已經(jīng)宣布了他的死刑。 這下,不僅是牙齦,就連喉嚨都逼仄起來,突然喉嚨口涌動了一下,眼睛飛快的紅了,手下意識的捂住嘴,指縫里立馬有血淌了出來。 岳成司胡亂抹了一把嘴,把嘴邊抹的到處都是,看起來十分的瘆人。 吳衡再次見到岳成司的時候,是在警局,岳成司就坐在公安局大廳里,他有些呆愣的坐在椅子上,除了剛開始說明案情的時候是理智而有條理的,現(xiàn)在雙目完全在放空狀態(tài)。 聽到吳衡的聲音,他才緩緩扭過頭來,眼神飄忽游離。 當(dāng)岳成司扭過來,吳衡“嗷”的一聲,嚇的嚎了一嗓子。 現(xiàn)在的岳成司,活像是從棺材本里出來索命的厲鬼,尤其是嘴上,到處都是干涸的血漬。 沒有可笑,只覺得恐怖。 “先生您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吳衡焦急的問道,岳成司眼神漸漸回攏,他指了指吳衡,想說什么,卻無力的什么都說不出來。 許久,他才道:“沒……事……” 吳衡趕緊跑到了衛(wèi)生間,將隨身攜帶的手帕浸濕,然后跑了回來,將手帕遞給了岳成司。 岳成司擦了擦臉,重新恢復(fù)了正常人的模樣,只是臉色略顯蒼白。 兩人在公安局一直等到晚上,警察才從監(jiān)控錄像里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并且將最后這輛車消失的地方告訴了岳成司。 有了線索,警方很快出了警。 然而比他們更快的,卻是岳成司,岳成司是聽到線索的那一刻,就直接開車去了。 越野車消失的地方他熟悉,再往前走就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那些人或許將人帶到了那里。 最后車停在廢棄工廠不遠(yuǎn)處,岳成司直接走了進(jìn)去。 周圍到處是廢棄的輪胎廢鐵,此時已是凌晨三點左右,工廠周圍沒有居民,到處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一個人走進(jìn)工廠里,就著夜晚蒼白的月光,岳成司仔細(xì)的尋找著簡安的下落。 終于,他在一罐汽油桶后面找到了被扔在那里,此時已經(jīng)陷入昏迷狀態(tài)的簡安。 岳成司突然笑了起來,笑里帶著如釋重負(fù)的眼淚,他蹲下身子在簡安的鼻子前試探了一下,女人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呼吸均勻,此時只是暈了過去。 岳成司將簡安扶起來,然而人剛扶到一半,突然周圍亮了起來。 面前站了三個手拿著鐵棍的彪形大漢。 岳成司下意識的以自己的身體護(hù)住了簡安,看著步步逼近的三個人,他目光冷靜的望著他們。 “你們想要的無非是錢,想要多少,我都能給你們。” 其中一人獰笑道:“我們有我們這行的規(guī)矩,就算是你給再多的錢,我們幾個也不能破了規(guī)矩。” 岳成司冷笑道:“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有錢就是規(guī)矩。” 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對他們而言,規(guī)矩不是不能破,就看錢夠不夠多。 “好啊,我們要這個數(shù)?!?/br> 說著,其中一個人比劃了一個數(shù)字。 “沒問題?!?/br> 岳成司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痛快,只是你怎么保證你把錢給我們,而不是報警?要不然這樣,你把這個女人留在這兒,等你把錢拿過來了,我們再放人,要是你敢報警的話,我立馬要了這個女人的小命?!?/br> 話到后面,語氣越發(fā)陰狠。 男人這話剛說完,簡安已經(jīng)緩緩醒轉(zhuǎn)過來,眼神微微有些迷離,許久,她回過神來,眼睛倏然瞪大,看向擋在她面前的岳成司。 “成司……” 手下意識的拽住了岳成司的衣角,嘴唇慘白,焦急恐慌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面前面臨著什么樣危險的狀況。 “醒了?” 岳成司扭過頭看了簡安一眼,看到她安好,再緊繃的心都松了下來。 “我們現(xiàn)在是在……”簡安嘴唇顫抖了一下,心下頓時涼了一片。 “沒事,有我在?!?/br> 語氣堅定,充滿了安全感。 就算是在這樣緊急危險的狀況下,簡安剛睜開眼就能看到他,心里的恐懼就已經(jīng)消散了一大半,只要有他在,任何情況都沒有想象的那么可怕。 岳成司和三人面對面對峙,說:“我做人質(zhì),讓她出去拿錢?!?/br> 簡安聽到這話,驚恐的抓緊了他的衣角。 “你做什么,什么人質(zhì),你要代替我做人質(zhì)?我不同意!” 岳成司用哄小孩子一樣安撫的語氣道:“乖,沒事,你回去拿上錢,再回來贖我,不會有事的。” 簡安只知道不可以,她瞪大明亮透明的眼睛,手抓的死緊,骨節(jié)都泛了白。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里,太危險了?!?/br> “聽話?!?/br> 岳成司的語氣微微嚴(yán)厲了些,轉(zhuǎn)過身對那些人道:“麻煩你們把她送出去?!?/br> 簡安被一個男人給拖著拖出了工廠外面。 一直等那個男人走了回來,岳成司問:“她被送出去了嗎?” 看到對方點頭,岳成司才松了口氣。 簡安身上肯定有傷,她不能一直呆在這種陰冷的地方,若是再呆時間久一點兒,恐怕真的要出事。 然而這口氣尚沒有放平,突然聽到其中一個男人道:“我艸!竟敢耍我們,大哥,外面有警察!” 這群警察倒是動作挺快的,現(xiàn)在就到了。 岳成司看向他們,冷笑一聲。 “你們的死期到了?!?/br> 三個男人頓時掄起了鐵棍,朝岳成司沖了過來。 地上散落著一些空酒瓶,岳成司隨手拎起一只空酒瓶,照著朝他過來的男人的頭砸了過去。 “啪!” 酒瓶在額頭上開了花,立馬有血從額頭上流出來。 另一個男人一鐵棍當(dāng)頭掄了過來,岳成司立馬伸出一只手臂,鐵棍砸在岳成司的手臂上,發(fā)出沉悶令人牙酸的聲響,岳成司另一只手一把將鐵棍從男人手上順手奪了過來。 趁勢一棍,呼到了來人的腦門上。 男人暈眩的往后踉蹌了兩步。 另外兩個男人用手抓住了岳成司的手臂,似要固定住他,限制他的行動,手用力一掙扎,左手脫開,往左側(cè)一呼,又是一聲悶響。 剛才被打趴下的男人隨手一抓,從地上撿了一塊鐵皮,看著揮打過來的手臂,手用力一劃,便在岳成司的小臂上劃了一道,血rou瞬間綻了開來。 岳成司咬了咬牙,扭頭看了一眼,把鐵棍一扔,一只手擒住朝他伸過來的手腕,一腳狠狠蹬在了他的小腹上。 簡安剛被送出去,沒過多久就看到不遠(yuǎn)處交替閃動著的警車燈光,仿佛是看到了希望,然而于此同時,她又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拇蚨仿?,頓時把簡安嚇了一跳。 她沒有多想,憑著本能的又跑了回去。 岳成司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簡安,怒吼一聲:“誰讓你進(jìn)來的,快給我滾出去!” 即便離的那么遠(yuǎn)了,她還是看到了他手臂上被劃出的那一道,血像是不要錢似的涓涓往外冒。 工廠外傳來躁動的警車鳴叫,三個大男人此時一個個被打的暈頭轉(zhuǎn)向,有的甚至已經(jīng)被打趴在了地上,許久都沒站起來。 “警察!都不許動!” 等警察進(jìn)來的時候,岳成司已經(jīng)停了手上的動作,他癱坐在油桶旁,受傷的手垂落在身側(cè),簡安連滾帶爬的過去,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塊,緊緊的纏在了岳成司的手臂上,以防血到處亂冒。 等所有事情處理完,簡安看著手心里黏答答的血,眼睛一酸,眼圈跟著紅了。 可是她不敢哭,她怕她一哭,岳成司更難受。 岳成司應(yīng)該是失血過多,面無血色,眼睛緊閉著,頭往后微仰著。 警察往這邊看了一眼,道:“那兒有個受傷的!快把他送醫(yī)院!” 此時岳成司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他被人抬著上了警車,簡安跑著跟在他后面,連一聲啜泣聲都不敢發(fā)出。 岳成司失血過多,需要輸血,幸虧傷的不是動脈,否則從廢棄工廠到醫(yī)院,血都要流干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說對不起 等岳成司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手掌被人緊緊握著,他偏頭看去,只見一個黑魆魆的小腦袋,她坐在床沿,身上穿著的還是病號服,像是累極了,所以睡了過去。 唇角下意識的彎起微笑的弧度,大掌伸出,輕柔的撩撥了一下簡安的頭發(fā)。 簡安本來就睡的極淺,小小的動作就將她吵醒,她抬起頭來,正好對進(jìn)一雙幽深暖邃的眉眼中,男人的臉頰映照在她的眼里,清晰深刻,臉上的疲倦早已散去,恢復(fù)了一些神采奕奕。 眼睛突然沒出息的紅了起來,她靜靜的望著岳成司,唇瓣微動,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她深吸了口氣,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你還疼么?” 在他沒醒之前,簡安想著,他醒了后,要跟他講許多許多的話,把這幾天沒見面的話全都補上,可是他醒了,反而問了這么一個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問題。 “過來?!?/br> 簡安站了起來,聽從岳成司的話身體微向前傾。 岳成司沒受傷的一只手突然穿過前身,摟住了簡安,將她按壓在自己的懷里,一不小心,她差點兒壓到他受傷的那條手臂。 “?。 ?/br> 簡安先驚叫了一聲,擔(dān)心他的傷口惡化,急急忙忙的掙扎著向傷口處看去。 “別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