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暖婚,總裁寵妻100天 第264節(jié)
要是跟他媽離婚的時候他還沒想過,但是隨著岳成司年紀越來越大,跟他越走越遠,甚至父子倆越來越像陌生人,那他確實是想過這些的。 為什么他會和他的兒子走到這步田地。 長年不見一次面,見了面也無話可說,就算是說了,也是公式化的對話,完全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 “他媽……” 想起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岳敬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許多。 對那個女人,他曾經(jīng)是深愛的,但是后來,他發(fā)覺,她不是一個可以被他掌控的女人,家庭牽絆不住她的腳步,她不安于相夫教子,她有自己的追求,就像是一只自由飛翔在天際的鳥兒,無人可以阻止她飛翔的軌跡,然而他想要的,是一個能陪在他旁邊,可以分擔家庭重擔,安安穩(wěn)穩(wěn)當個賢內助的女人,就像是籠子里的金絲雀,只要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它,它就甘于被困在金絲籠里,他需要的是這樣的女人。 無論是從心性、品性、教養(yǎng),寧玉都不如她,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寧玉,因為寧玉是一個更加適合作為妻子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可以被他完全掌控在手里的女人。 但是這些,他不能對任何人講,他兒子不行,寧玉更不行。 “我之前答應過她,會讓他娶岳家的女兒,這是我對她的承諾?!?/br> 無論岳敬云這話說的是真是假,事到如今,想要岳成司另娶別人,只要有她在,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我相信你們結婚的時候,你也對她承諾,許諾她一生一世。” 簡安的話對岳敬云來講,相當于挑釁。 她的意思很容易理解,當初他已經(jīng)背叛了他們的誓言,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岳敬云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簡安一眼。 他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看來我是小看你了,不過你說再多也沒用,我還是不會承認你,如果你沒有想好,那我不介意替你想清楚。” 簡安心中微凜,這話再明顯不過。 兩人談這么長時間,最后的結果,竟然還是談崩了。 邊往外走,岳敬云邊回頭道:“明天我會讓人把你送走,你好自為之?!?/br> 簡安望著他堅定決然的背影,輕聲道:“我自己長著腿,你能困的住我一天,兩天,三天,你能困的住我一輩子嗎?只要我還能走,我都會走回來的?!?/br> 岳敬云的背影一僵,隨后,他唇角微彎,勾出一個有些蒼涼、有些無奈的笑。 “這一點,你倒是跟她很像。” 她?誰? 簡安沒聽懂他的意思,她還以為他指的是岳成司,心里還納悶了片刻。 再也沒說什么,或者是已經(jīng)不想再說了,他直接離開了這里。 坐回到椅子上,簡安心中浮起絲絲縷縷的傷心的情緒,畢竟他是他的爸爸,沒有女人不希望得到對方父親的認可,她也一樣。 苦澀的笑了笑,好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很多人都不認可和祝福呢,有些頹然,有些沮喪,有些失望。 不過這也是短短的一瞬,她就強逼著自己重拾了信心。 不管怎么樣,她還是要出去的,不僅是為了她自己,她更不想讓岳成司再誤解她了,其實她想的很清楚了,岳成司既然跟她把證都領了,那至少明白的說明了一件事,三年了,時間這么久,岳成司還是希望和她在一起的,就沖著這一點,她就能充滿信心和力量。 “管家,一會兒晚餐的時候我就不下來了,麻煩你給我送上來吧,謝謝?!?/br> 管家看簡安沒什么表情,徑自走回了自己的臥室里,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對她造成任何的傷害似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逃出去 管家進來的時候,簡安正站在窗前,她試著將窗戶打開,然而試了幾次,窗戶卻紋絲不動,只能透過透明的玻璃往外望去,遠方黑魆魆一片,密集的樹林夾著一條小道,小道上每隔數(shù)米有一盞路燈孤零零的矗立著,黑暗中倒像是一條晦暗的黃色燈帶,綿延到看不見的地方。 管家把飯菜放到一邊,扭過頭來對簡安道:“您還是別白費力氣了,窗戶已經(jīng)鎖死了,您還是過來吃飯吧。” 沒說什么,簡安走了過去,管家把筷子放到簡安手里,簡安只是簡單的吃了幾口,就讓管家撤下了。 “是不合胃口嗎?” “吃不下去,你拿下去吧?!?/br> 管家臨走時順便好心的囑咐了一句。 “您身體不適,還是早些睡吧?!?/br> “嗯。” 簡安躺到了床上,順便蓋上了被子。 門一關上,簡安就下了床,快速過去將門從里面反鎖,然后將床上的被套和床單一齊掀了起來,將其擰成了麻繩形狀,然后捆綁在了一起。 直到凌晨,簡安確定管家睡下了,這才沿著漆黑的走廊,悄悄的走了出去。 她晚上的時候趁管家不注意,在他喝的水里放了安眠藥,足夠他睡的很死了,這所大房子里,除了管家的房間,其他所有房間的窗戶都被封死了,岳敬云做這種事情,倒是做的滴水不漏。 打開管家臥室的門,簡安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并且將床頭的一盞臺燈打開,湊近管家的耳邊輕輕叫了幾聲,沒人回應。 看來管家已經(jīng)進入了深度睡眠,簡安倒不擔心他出什么事,她安眠藥下的量并不重,只是讓他睡死,并不會危及生命。 簡安將用被子弄好的繩子捆到了床腳上,試著拽了拽,確認不會半途斷了摔下去,又將窗戶打開,立馬就有冷風灌了進來,她將另一端扔出了窗戶外,趴在窗戶上,看著底下黑漆漆一片,心里有些發(fā)憷,長長的呼出口氣,簡安拽著繩子,從窗戶上爬了出去。 幸虧不是很高,用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頭,低頭望著還剩兩米左右的地面,咬了咬牙,縱身一躍就跳了下去。 “嘶——” 疼著捂住了自己的腳踝,聲音被壓抑在喉嚨里,不敢大聲發(fā)出,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看了一眼前方明亮的小道,趕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朝那條小道走去。 剛走上那條路,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光閃過,簡安下意識的往旁邊避了避,車門打開,一個女人走了出來,看見簡安,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神色。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br> 簡安下意識的蹙眉。 怎么會遇到她? 另一邊,季青的人全天二十四小時輪軸轉的跟著岳敬云,終于發(fā)現(xiàn)岳敬云去了一所老宅子,臨近傍晚的時候才從里面出來,他立馬把這件事告訴了岳成司。 兩人開著車,趕夜的將車開到了那所老宅子里。 老宅子外有保鏢在把守,透過車玻璃,岳成司坐在車里,車里開著的暗黃色的燈光給他的側臉鍍上了一層薄冷的光,另半張臉掩在黑暗里,讓他本來就清冷深幽的臉,變得越發(fā)的深不可測。 把守的這么嚴,毋庸置疑,肯定是被關在這里。 打開門,季青就站在他的身后。 岳成司斜睨了季青一眼,冷笑一聲。 “走,進去搶人?!?/br> 不遠處車燈交替閃爍,閃的人眼都花了,黑衣保鏢立馬意識到有人靠近。 “什么人?” 其中一個人往前走了一步,他警惕的看著走過來的兩人,等意識到不只是這兩個人,身后還跟著許多人時,男人將手按在耳麥上,喊道:“有人闖……” 接下來的話被男人活生生的掐斷,季青一拳頭招呼上去,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帶的人紛紛沖上去,三下兩下的將其他的保鏢制服,季青冷笑一聲,跟著岳成司大步走了進去。 兩人迅速搜了所有的房間,直到到了管家的房間,季青踹開門,立馬就有對流的冷風撲面而來,隨后便看到了一條被子擰成的繩子順著大開的窗戶扔了下去,而床上還躺著一個人,這么大的聲音也僅僅只是讓他迷糊的睜開了眼,頭暈目眩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兩人。 岳成司皺了皺眉,大步朝前走去,他一把拽住管家的脖領,寒聲問:“人呢?” 管家自然是認識岳成司的,現(xiàn)在他藥勁兒還沒過去,只覺得頭疼,腦子更是暈乎,根本就回答不了岳成司的問題。 岳成司松了手,一把將他扔回了床上。 季青走到窗戶邊,往底下望了一眼,扭過頭來對岳成司道:“看來人已經(jīng)跑了。” 突然松了口氣,季青笑道:“她要是出去了,首先要做的就是回家,你打電話問問吳衡,看她回去沒有?!?/br> 在季青說這句話的時候,岳成司已經(jīng)在打電話了。 “夫人回去了嗎?”岳成司問。 為了配合岳成司他們,吳衡今晚也沒睡覺,他手撐著頭,眼睛半瞇半闔,一顆頭搖搖欲墜,突然聽到手機響了,吳衡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愣怔了片刻,回道: “沒有,家里只有我一個人?!?/br> 可能是還沒到家。 “她要是回來了,記得給我打電話?!?/br> “好的先生?!?/br> 掛了電話,岳成司扭頭看去,管家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被剛才那么一拎脖子,再多的藥效也提前散去了。 岳成司看著管家,撂下了一句話。 “告訴他,這筆賬,早晚我跟他算清楚。” 管家坐在床上,有些不敢說話。 在岳家工作的人,都知道岳家的父子倆關系極差,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要是互相惹急了,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來。 看著前后晃蕩著的兩扇門,管家愣怔了片刻,隨后趕緊從旁邊拿上手機就給岳敬云去了個電話。 大晚上的,岳敬云突然被急促的電話聲吵醒,黑暗中他就閃著光的手機一把撈了過來,管家的聲音急切的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旁邊寧玉也被突兀響起的電話聲吵醒了,她起了身,將旁邊的臺燈打開,寂靜的夜里,即便是隔著電話,寧玉也清晰的聽到了那邊電話里的聲音。 “岳成司,他怎么了?” 從管家的話里,寧玉大概猜出這事是和岳成司有關的。 岳敬云皺了皺眉,尤其是聽到岳成司要跟他算賬的話,眉頭蹙的更緊。 將手機放下,岳敬云迅速的起了身,他穿好衣服對躺在他旁邊的女人道:“我還有事情,你先睡吧?!?/br> 寧玉起身,一把抓住了岳敬云的衣擺。 “是不是跟岳成司有關系,他想干什么,是不是他要……” 語氣急促,一談起岳成司來,寧玉就覺得胸口像是壓了塊石頭一樣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小時候她看他年紀小,還不把他當回事,自從岳成司大了,靠著她媽的積蓄在外獨自闖蕩出事業(yè)來時,便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脫離了這個家的掌控,那個男人對她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甚至只要聽到這個名字,她都會覺得心里堵的厲害。 她一直覺得,岳成司將來是要替他媽報仇的,從小時候他看她仇恨的眼神開始,她就覺得總有一天,岳成司會找她報仇。 男孩兒咬牙切齒盯著她的眼神就像是魔鬼的夢魘,日日纏繞著她,折磨了她這么多年。 最后寧玉實在睡不著,她也穿著衣服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