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暖婚,總裁寵妻100天 第200節(jié)
簡安越哭越大聲,不過由于在埋在岳成司的胸前,所以聲音只有一點兒傳了出來,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比剛才夏欣然哭的還恐怖。 岳成司死死的凝著眉,他抱著簡安,任憑她哭的凄慘無比。 吳衡正是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他更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簡安越哭越來勁兒,岳成司不想讓簡安一直癱坐在地上哭,于是換了個姿勢,手伸到簡安的膝蓋關(guān)節(jié)下,將簡安抱了起來。 簡安被他打橫抱著,依舊是哭,一雙眼哭的布滿了血絲,完全紅腫了起來。 岳成司抱著簡安,把她抱上了樓上的臥室,將她放在床上,簡安一到床上,整個人就蜷縮成了蝦米,抱著自己的腿,把臉埋在了膝彎里。 岳成司還沒見簡安哭成這樣過,一時間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他問了她幾個問題,可是簡安根本就不回答他。 其實不是簡安不回答,而是以她現(xiàn)在的狀況,根本回答不了。 岳成司索性不問了。 發(fā)生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簡安現(xiàn)在還好好的在這里,并沒有發(fā)生任何的事情。 岳成司皺了皺眉,他脫了鞋,上了床,躺在簡安的旁邊,長臂伸出,抱住了簡安。 他一邊拍簡安的背一邊溫聲道:“別哭這么狠,小心把身子哭壞了。” 簡安本來蜷縮的死緊死緊的,但是岳成司一這樣抱著她,簡安就慢慢的舒展開了自己的身體,整個身體貼近了岳成司。 這晚上,兩個人幾乎沒說幾句話,全程都是簡安在哭,直到她最后哭的累的睡著了,也沒有說一句話。 第二天是岳成司先起床的,他吃完早餐后,簡安還沒起來。 岳成司對吳衡道:“她要是醒了,你讓她吃點兒東西,今天不要去上班了,就在家呆著,等我回來?!?/br> “好的,先生?!?/br> 岳成司穿上一身嚴整干凈精致的西裝,轉(zhuǎn)身出了門。 岳成司剛走,簡安就醒了,經(jīng)過了一晚上,簡安的心情早就平復(fù)了下來,她穿上鞋走到樓梯口,吳衡正站在餐桌旁,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朝簡安笑了笑。 “簡小姐,您醒了。” 簡安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按理說,她哭成那樣,是應(yīng)該感到羞愧的,但是此時,她已經(jīng)顧不上羞愧不羞愧了,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的臉。 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她自己也很奇怪,怎么會又見到他呢?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為什么又要見到他? 昨晚上,他突然出現(xiàn),是還記得她嗎? 可能當(dāng)時的記憶太過深刻,簡安對這個人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只要看到他那張臉,簡安就會下意識的感到害怕,情不自禁的去反抗這個人。 穩(wěn)步下了樓,吳衡笑呵呵的對簡安道:“您趕緊坐下吃點兒東西吧,先生臨走時說了,要讓你吃點兒東西?!?/br> 簡安埋頭吃了點兒東西。 吳衡站在一邊,什么都沒問,這種事情是簡安和岳成司的私事,他當(dāng)然不會過問。 簡安邊吃,吳衡邊對她說:“先生還說了,今天您就不要去上班了,他讓您留在家里等他回來?!?/br> 說完這話,吳衡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吳衡還是安慰她道:“多吃點兒吧,昨晚哭的那么兇,現(xiàn)在肯定是餓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都栽過一次了 中午的時候,岳成司回來了,他脫了外套,一邊卷襯衣袖子一邊朝躺在沙發(fā)上睡午覺的簡安走了過去。 吳衡本來是想叫簡安的,但是岳成司適時的出手阻止了。 他走到沙發(fā)旁,蹲下身子,看著簡安眉眼安靜,臉頰仿佛羊脂白玉般的瑩潤,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鼻子微微挺翹,淡粉色的唇輕輕抿著,卷翹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非常的可愛。 岳成司忍不住伸出手來,揉了揉簡安的腦袋,心里仿佛有只小船在平靜的水面劃過,蕩起了漣漪似的,一波接著一波的柔情。 從來沒有哪個人,越是相處,越是喜歡,即便是了解了那個人的全部,無論是好的、壞的,只要是她的,就都被他自動的鍍上了一層美好璀璨的光芒,只有更愛,沒有消減。 只是漸漸的,簡安皺起了眉,唇也抿的死緊,仿佛在睡夢中苦苦掙扎。 美夢變成了噩夢。 岳成司拍了拍簡安的身體,輕聲在簡安耳邊道:“安安,醒醒?!?/br> 睡夢中的簡安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正好和岳成司微笑柔軟的目光相對視。 簡安緩緩坐了起來,岳成司也跟著站了起來,坐到簡安的旁邊。 “你剛才做噩夢了?”岳成司問。 簡安點了點頭。 “做什么噩夢了?” 簡安說:“夢到有個壞人一直在追我,我拼命的跑啊跑,可是始終甩不脫他?!?/br> “那你被他抓到了嗎?” 岳成司問。 簡安搖了搖頭說:“快要被抓到了,不過你把我叫醒了?!?/br> 說完,簡安自己先笑了。 岳成司眉頭輕輕蹙了蹙。 怎么會做這樣的夢,難道是沒有安全感嗎? 簡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過了好大一會兒,簡安才重新抬起頭來。 “關(guān)于昨晚……” “昨晚怎么了?” 岳成司今天這么早回來,就是問她這件事的。 簡安看著岳成司,說:“你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當(dāng)初帶著人砸了我家,將我推倒的男人,他后來因為犯事,進了監(jiān)獄的事情嗎?” 岳成司點頭,他記性向來很好,所以這種事,他記得很清楚。 “可是我昨晚,竟然看到他了,昨晚我去找欣然的時候,他突然出現(xiàn)了,他應(yīng)該是想對欣然做什么,但是正好被我撞到了,我當(dāng)時就用包包打他,還叫他滾,奇怪的是,他真的就滾了。” 這也是簡安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那個男人的體格和體力,根本不像是會怕她的樣子,為什么她叫他滾,他就真走了呢。 “后來呢?” “后來我趕緊送欣然回了家,然后自己回來了?!?/br> 岳成司想,恐怕是那個男人嚇著了簡安,又加上以前發(fā)生的事情,簡安才會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反應(yīng)這么激烈。 不過,岳成司表面上沒什么,心里卻很擔(dān)憂。 他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什么意圖,事情都發(fā)生這么多年了,他突然出現(xiàn)在簡安面前,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如果是故意的,難道那男人盯上簡安了。 岳成司是絕對不允許任何危害簡安的事情發(fā)生的。 岳成司抓起簡安的手,神情鄭重,對簡安保證道:“那個男人我會盡快找到,這件事情,我也會調(diào)查清楚?!?/br> 簡安看著岳成司鄭重向她承諾的目光,心里莫名的安定下來。 她一直都很相信岳成司,他就像是她頭頂?shù)囊黄?,好像天塌下來,他也能頂著?/br> 雖然偶爾她也想幫他頂頂天,但是岳成司實在是太強大了,在他面前,她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這也是讓簡安很郁悶的一件事。 在岳成司心里,這件事可大可小,那男人出現(xiàn)是個巧合,當(dāng)然是好,如果他想要干什么,那岳成司絕對饒不了他。 岳成司抓著簡安的小手,將簡安的小手抓了起來,看著她手心上白色如小蛇般的一道痕跡。 看了許久,岳成司抬起了頭,問:“安安,你真的很喜歡畫畫嗎?” 簡安猶豫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 岳成司又問:“畫畫對你來說,猶如什么呢?” 簡安想了一會兒,想到了一個合適的比喻。 “可以說是我的第二條生命吧?!?/br> “那現(xiàn)在第二條生命沒了,你難過嗎?”岳成司繼續(xù)問。 簡安眼睛眨也不眨的點了點頭,許久,她低下了頭,眼睫毛微顫,將手從岳成司的手心里抽了出來。 其實直到現(xiàn)在,她也沒辦法特別坦然的面對這件事情。 別人所看到的坦然,其實大部分都是裝的。 岳成司看她根本不想談?wù)撨@件事,知道自己生生的戳到了她的痛處。 如果一個痛苦,持續(xù)了很多年不曾消散,那就證明是真的痛苦了。 沒有人喜歡夢想被毀滅的感覺。 尤其是簡安。 不過這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事實了,手也治不好了,所以,她的夢想,算是被徹底的毀滅了。 除了接受,又能怎么樣。 簡安抬起頭來,沖岳成司燦爛的笑了笑。 因為她看到了岳成司眸中的哀傷,她不想看到他為她傷心的樣子。 “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我們談點兒別的吧。” 簡安適時的扭轉(zhuǎn)了話題。 “你想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