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暖婚,總裁寵妻100天 第77節(jié)
“什么?”岳成司沉著臉問。 “每個人肯定都有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投其所好,肯定能賠罪的?!?/br> 岳成司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投其所好? 不過也不知道簡安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么。 管家看岳成司臉上黑壓壓的烏云終于散近,終于吸了口氣。 出主意出到點子上了啊。 又在心里暗暗腹誹,明明說的就是你自己和簡小姐,卻說什么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的,還真以為能騙得過我啊。 — 清晨。 溫暖的陽光淺淺從透明的落地窗射入,鋪滿了一地的明輝。 岳成司坐在辦公桌后,手中拿了一支筆,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極其富有節(jié)奏感。 此時岳成司正在冥思苦想,到底有什么事情,是簡安很想做的? 她那么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她到底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他倒寧愿簡安和其他女人一樣,要成名,要地位,要金錢,要榮譽,這些對他來說,好辦的很,但是偏偏簡安什么都不想要,他每天看她那個樣子,好像怎么活著都一樣,干什么也都無所謂。 都快成了得道成仙的高人。 “嘎吱——” 蘇珊推門走了進來,她將文件放到桌上,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道:“岳總,簡安小姐已經(jīng)一個星期多沒來上班了,而且也沒打聲招呼,前幾天部門經(jīng)理來找我,意思是按照公司規(guī)定,簡安小姐這種行為算自動離職,岳總,您覺得……” 岳成司抬頭看了蘇珊一眼。 “以后她的事,我親自著手,就算是她一輩子不來,這個位置也得給她留著?!?/br> “是,岳總?!碧K珊點頭。 簡安這么多天不來公司,也沒有任何消息,蘇珊總是有點兒著急,本想著是不是岳總和簡安鬧別扭了,但看岳總的態(tài)度,似乎并沒有什么大事。 部門經(jīng)理就在外面等著她,蘇珊將岳成司的話轉(zhuǎn)達給了部門經(jīng)理。 “岳總說了,以后簡安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這件事岳總親自處理。” 部門經(jīng)理松了口氣,其實他也不想炒了簡安,畢竟簡安做事情還是挺靠譜的,也很有能力,雖然搞不清楚到底為什么失蹤了這么久,但既然岳總發(fā)了話,經(jīng)理忐忑的一顆心,算是落了下來。 經(jīng)理突然道:“簡安跟你關(guān)系挺好的不是嗎?你每天都下來找她一起吃午飯,你應(yīng)該知道她在哪兒吧?” 蘇珊有點兒尷尬,如果她告訴這個人實情,每天跟簡安一起吃飯的不是她,而是岳總,經(jīng)理會不會嚇死。 其中,她不過是個跑腿的。 蘇珊老實的搖頭,她確實不知道簡安現(xiàn)在在哪兒,又怎么樣了。 經(jīng)理驚訝不已,“她也沒告訴你嗎,那是不是家里或者自己出大事?” 蘇珊:“……應(yīng)該不大可能吧?!?/br> 經(jīng)理倒是挺熱心腸的,他囑咐蘇珊:“要是簡安聯(lián)系你了,你可一定要提醒她,讓她早點兒回來,部門還需要她呢?!?/br> 蘇珊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不會忘記的?!?/br> 蘇珊將他送走,回到總裁辦公室,看到岳成司已經(jīng)站了起來,正在穿西裝外套。 岳成司邊往外走邊囑咐蘇珊道:“把這些文件一齊給我送到我住的地方,如果不知道地址的話,聯(lián)系吳衡,讓他帶你去。” 蘇珊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岳成司已經(jīng)急匆匆的離去,就像是有什么事情,非常緊急,他根本等不及似的。 蘇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桌子的文件,心想,岳總以前很少下班這么早的啊,今天剛來,就走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 岳總剛才說把文件送他家,呃……岳總的家,她以前還真沒去過,倒是挺好奇的。 岳成司沒回簡安住的地方,而是一路驅(qū)車開往了他以前住的郊外的別墅,開了門,岳成司直接朝樓上的簡安的臥室奔去。 推開門,岳成司一眼掃過去,看到了墻上懸掛的一張畫,岳成司走到那張畫前,將那張已經(jīng)裝裱好的畫取了下來。 這幅畫是之前有人送他的,是一位有名的西班牙畫家所畫,他覺得不錯就拿回來了,不過正好被簡安看見,喜歡的很,于是就將這幅畫送給了簡安。 吳衡之前說過,簡安大學(xué)是學(xué)習(xí)繪畫的,不過后來因為手受傷,所以就再也沒有畫過畫。 第八十六章 我一直在等你 她從來沒對任何東西表現(xiàn)過強烈的、想要擁有的渴望,唯獨對這幅畫,表現(xiàn)出了那樣強烈的愿望,那說明,繪畫對簡安而言,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岳成司將這幅畫摘下來,抱在懷里,快步走出了別墅。 回到家的時候,簡安并不在家,好在吳衡在看著家門。 吳衡看見岳成司手上抱了一個什么東西回來,近了看,似乎是個畫框,伸手要接過,岳成司卻皺了皺眉,阻止了吳衡的動作,問道:“安安呢?” 吳衡回道:“哦,前幾天簡小姐的大學(xué)教授聯(lián)系了簡小姐,說什么他們的個人畫展這幾天正在開展,邀請簡小姐過去,這幾天簡小姐每天都出去,應(yīng)該就是去那個什么吳教授的家了吧?” 岳成司皺眉:“你說什么?個人畫展?怎么回事?!?/br> 吳衡搖頭:“我也沒聽清楚,只聽了個大概,似乎是曾經(jīng)教過簡小姐的大學(xué)教授要舉辦個人畫展,個人畫展中,似乎還有簡小姐自己作的畫,這位教授邀她過去參展呢?!?/br> 又看了看岳成司,問:“先生,您今天公司不是有事么?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還是您找簡小姐有什么急事?要不要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簡小姐?” 岳成司眉頭緊蹙,“不用了,她出去逛逛也好?!?/br> 岳成司將手上的畫框放到了餐桌上,自己也隨之坐了下來。 管家又驚又疑,先生這是怎么了,以前恨不得把簡小姐栓起來,哪兒都別去,現(xiàn)在簡小姐每天都出去,先生倒是說,出去逛逛也好? 岳成司看了管家一眼:“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里等著?!?/br> “先生,您事情這么多,倒不如先回公司吧,我一個人在這里守著就行,如果簡小姐回來了,我立刻給您打電話?!?/br> 岳成司阻止道:“不用,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br> 先生既然說了這種話,吳衡也不好意思再勸阻,脫了管家服,離開了房間。 此時,簡安和吳教授兩個人已經(jīng)到了畫展所在地,從出租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另一輛豪華的轎車從遠處緩緩開來。 吳教授就站在簡安的旁邊,看著那輛車漸漸駛近,笑容滿面道:“簡安,一會兒從那車里會下來一個人,對來你說,絕對是個驚喜。” 簡安正好奇,那車上的人到底是誰時,車已經(jīng)緩緩駛近,到了兩人跟前停下。 車門打開,身穿黑色毛衣,氣質(zhì)儒雅的李微談從車里走了出來。 簡安下意識的蹙緊了眉。 沒想到吳教授口中的驚喜,竟然是李微談。 如果是平常的場面,簡安肯定掉頭就走,但是吳教授在這里,就算看在吳教授的面上,她也不能太過出格。 簡安只好站在原地,看著李微談緩步走近自己。 一個星期過去了,李微談應(yīng)該是從見到自己的驚訝中緩過神來了,此時表情自然,禮貌的伸出手來,與吳教授的手握在了一起。 “吳老,我是李微談,您應(yīng)該還記得我長什么樣子吧?” 李微談笑著,年過花甲的吳教授笑容慈祥。 “當然記得,忘了誰也不能忘記你啊,你和簡安,當初可是我最得意的兩個學(xué)生啊?!?/br> 李微談低頭笑了起來,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態(tài)度更是溫和謙虛,顯得十分的有禮貌涵養(yǎng)。 “吳老過獎?!崩钗⒄勚t虛道,又轉(zhuǎn)了目光看向簡安,眸光微變,但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他將手伸了出來。 “簡安,好久不見?!?/br> 簡安望著李微談那張前幾天剛見過的臉,伸出了手,干燥溫暖的手掌霎時將簡安的手握緊,幾乎無法掙開,簡安皺了皺眉,還是說了句:“好久不見。” 手掌在李微談手里掙扎了一會兒,李微談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直到簡安快要生氣了,李微談才緩緩將手松開,臉上沒有任何緊張愧疚的表情,而是笑道:“吳老,簡安,我們進去吧?!?/br> 吳教授點了點頭,笑著跟兩個小輩走了進去。 三個人慢慢的欣賞著吳老的畫作,中間吳老遇到熟人被人拉走了,于是只剩下簡安和李微談兩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 簡安看了眼墻上懸掛的畫,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聽李微談?wù)Z氣淡淡,就連憂傷都是淡的,卻讓人聽的心中一顫。 “安安,你還記得這幅畫嗎?” 簡安要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緩緩扭過頭去,李微談指著墻上的那幅畫,嘴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 “你還記得,這里的這個人,是誰嗎?” 畫中,是一片薰衣草的海洋,油畫的手法,如一團團紫色的云霧,妖嬈美麗,中間,站了一個身穿白色薄紗裙子的少女,然而卻僅僅只是個背影,就像是紫色云霧中點綴了一朵白色的小花,盛開的孤獨而清涼。 簡安記得,本市的一個大型主題公園建了一片薰衣草花海,每到五六月的時候,老師就會帶著他們?nèi)懮?/br> 當時還是大學(xué)生的簡安其實頗有些不聽老師指令,在其他同學(xué)坐著畫薰衣草的時候,簡安卻去了游樂場玩了跳樓機,過山車,大擺錘這些刺激的游戲,等回去的時候,老師和同學(xué)都走了,只有她一個人孤獨的站在薰衣草的花海里。 當時正是六月,薰衣草開的正盛,一朵朵紫色的小花簇擁著、熱鬧的開著,簡安站在花海里,一時間竟然辨不清方向,等扭過頭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是沒有人,而是還有一個人在。 那個人正是李微談,他一直在等著簡安,等她玩耍夠了回來。 李微談眼中的光芒依舊明亮,正如當初那個站在薰衣草里,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少年,夕陽西下,他的笑容卻仿佛被夕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視線轉(zhuǎn)眼間就模糊的辨不清現(xiàn)實與回憶。 “安安,我一直在等你,等著你回來?!?/br> 簡安的眼,一瞬間就濕潤了,往事紛紛涌上心頭,簡安發(fā)現(xiàn),當時的事情,她一點兒都沒有忘記。 只是,這么多年來,沒人提起,于是她也假裝忘記了罷了。 可是今天李微談?wù)驹谒媲?,往事卻又那么清晰的浮現(xiàn)在眼前,就像發(fā)生在昨天,竟然當時的印象和情緒,一分一毫都沒有減少。 李微談看簡安眼中帶淚,緩步走了過去,他下意識的抱住了簡安,將她擁在自己的懷里。 “安安,原諒我吧……” 簡安當著那么多來來往往的人的面,眼淚不自覺的洶涌而下,哭的悄無聲息,沒有任何的征兆。 李微談伸出手臂,想要去擁抱簡安,簡安卻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 看到自己抱空的雙臂,李微談嘴角的笑容,變得越發(fā)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