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他開拓自己的事業(yè),賺自己的錢,不香嗎? 南宮戎晉低低的笑了出聲,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個信封,不錯,目光敏銳。 華溪疑惑的接過信封,在男人示意打開的眼神下,將信封里面的紙拿了出來仔細(xì)一瞧,好家伙,詳細(xì)的背景資料簡直快把邵氏祖宗十八代都寫上了。 重點(diǎn)是,上面清楚地寫到她最近和奉陽國的人接觸頻繁。 奉陽國好像之前調(diào)起了一次內(nèi)政,結(jié)果卻像是下了一場毛毛雨,根本沒雞毛用。難道這是不死心,另辟奇徑了? 你的意思,該不會就是我心里想的那樣吧? 南宮戎晉看似好心情的點(diǎn)了點(diǎn)華溪的鼻尖,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樣。有一段時間,沒去找你,就帶兵去是收拾他們了?,F(xiàn)今活動在京城內(nèi)的是奉陽國的余孽。大概是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想對你下手。可惜他們找錯了人,更用錯了方法,但他們卻該死的找對了目標(biāo)。 華溪吃驚的啊了一聲,那他們是不夠聰明,對我下手有什么用,還不如直接暗殺你來得直接。這算是窮途末路了嗎?簡直笨死了,活該被滅。 話說到這里,華溪忽然覺得手中的那幾張紙有了分量,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查她的?你是不是也查過我? 從射你的那一箭開始。不只是你,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查了。南宮戎晉說的坦坦蕩蕩,華溪抿了抿唇想說什么,就聽見男人繼續(xù)說道:不查,才不正常吧。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聽在心里,卻不怎么舒服。 華溪頓了口氣,他確實無言以對,不說了總行吧。 這里不舒服了?看著華溪臉上隱隱透著不快,南宮戎晉溫?zé)岬氖终瀑N上華溪的心口,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一副完全盡在掌握中的模樣。 華溪頓時有點(diǎn)沒好氣拍開他的手,心說你什么時候變細(xì)心了,現(xiàn)在是去哪兒? 皇宮。 永和殿上,兩國大臣們正在為某件事爭執(zhí),似乎都想要為己方爭取更多的好處和利益。 華溪一介草民,站在側(cè)門就不想進(jìn)去,他只喜歡做美食,不喜歡口水戰(zhàn)。 就當(dāng)陪陪我?我已經(jīng)在這種環(huán)境下待了好幾個時辰了。南宮戎晉握緊掌中的想要退卻的手,軟聲軟語里的眼神都充滿了期盼。 黎王不是回來了嗎?他一點(diǎn)不管管?大殿上還真就沒看到他半個身影。 他一個閑散王爺,管什么?要不是和你相見恨晚的時安來了,他才不會回來。怨氣濃郁的語氣,再加上發(fā)酸的眼神,看得華溪不知怎么的竟意外的可樂。 華溪不厚道的嗤嗤直笑,拍了拍男人的肩頭,沒事,攝政王這個位置也該換個人來體驗體驗了,下次換咱們坑他們。 嗯。男人也笑了,好看的眉眼里閃出亮麗的光澤,霎時迷人眼。 大慶國為了得到菜譜,真是出了大血,因此在別的交易上發(fā)誓要討回點(diǎn)本,不然回去他們都沒法跟皇上交代。 華溪陪著南宮戎晉,開始還當(dāng)看戲一樣津津有味,到了后面,直接把他給看困了,腦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直接睡了。 南宮戎晉只覺得肩膀一沉,垂眸看去只能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小腦袋,于是再次丟下滿殿的朝臣和使者,輕柔的抱起華溪退出了永和殿。 將人安置在床榻上,南宮戎晉滿眼愛憐的為華溪蓋上輕薄的絲被,又用指腹在華溪的臉頰上輕撫了好一會兒,才不舍得離開了房間。 華溪這一覺并沒睡多久,男人走了大概兩刻鐘的時間,他就醒了。 他一腦門子冷汗的一把掀起蓋在身上的絲被,穿上鞋,驚魂未定的呆坐在床邊。 雖然睡的時間不長,可他卻夢見了原主。 夢里的原主身形模糊,模樣更是模糊不堪,但華溪很肯定,就是他,并且在直視著自己。盡管只字未言,可華溪有種很強(qiáng)烈的感覺,他想要他去華家做一件事。 華溪穩(wěn)了穩(wěn)呼吸,待紛亂的心跳平靜下來之后,他握緊了雙拳。 既然原主有心愿未了,那他就替他完成好了。 擇日不如撞日,早晚都要去,他也不想等了。 他跟守在門口的太監(jiān)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就匆匆離開了別苑。 第73章 要去華家, 華溪怎么可能只身前往。 他走出別苑,就想起南宮戎晉能掌握自己的實時動態(tài),身邊必定是人跟隨的。 但是要怎么才能把藏在暗處的人給召喚出來, 難不成要湊齊七顆龍珠嗎?不對, 跑題了。 華溪使出了最原始且最直接的方法, 扯脖子放聲大喊。 結(jié)果竟是顯而易見的。 溪少, 您有事吩咐? 華溪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前騎士跪的黑衣人,愣怔了兩秒,隨即回過神。 還真有! 南宮戎晉給我安排了多少人保護(hù)我?華溪特意加重了保護(hù)我三個字, 這個時候不能往男人派人暗中監(jiān)視自己的想法上鉆,就要想是保護(hù)。對了,就是保護(hù)。 這么一個筋的想, 心情果然好多了。 溪少要用多少人,屬下可以調(diào)動近衛(wèi)隊。黑衣人不知華溪想什么,但是晉王提前就交代了, 只要是溪少開口, 他都盡全力辦到。 華溪默了一會兒, 不由得想男人分出來的權(quán)利是不是有點(diǎn)大了,近衛(wèi)隊?有心造反的話, 豈不是能謀朝串位。 華溪晃了晃腦袋,趕緊甩掉跑偏的思緒,大手一揚(yáng), 就調(diào)近衛(wèi)隊, 陪我去華家。 調(diào)動整個近衛(wèi)隊,不切合實際,華溪心里想的是能調(diào)來一隊,給他充充場面, 震懾一下就足夠了。 沒想到,黑人給他調(diào)動了兩隊人馬,整整四十二人的隊伍,看起來就聲勢浩大,牌面穩(wěn)了。 華溪暗暗咽了下口水,那,咱們就出發(fā)?說話的時候,他還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黑衣人。 黑衣人屈膝抱拳,任憑溪少吩咐。 得嘞,既然他這么說,那么自己也別顧忌什么了,人都調(diào)來了,還想說明什么?他的話現(xiàn)在好使。 華溪坐上特意選出來的白色高頭大馬,帶著隊伍異常顯眼的走出皇宮,直奔華家而去。 浩浩蕩蕩的隊伍帶著氣勢從皇宮高墻內(nèi)出現(xiàn),登時引起了無數(shù)百姓的注意。 不少人紛紛駐足側(cè)目,滿臉的疑惑。 是要去打仗?可就帶這么點(diǎn)人,不像。 難道是要抄誰的家?這陣仗,越看越像,人們看向領(lǐng)頭人華溪的目光都開始變得古怪和興奮? 坐在高頭大馬上的華溪,一出皇宮就有些后悔,不該為了耍帥選坐馬,而該坐轎子,把那些人亂七八糟的眼神擋住。 好在皇宮和華家的距離不遠(yuǎn),他又特意加快了騎馬的速度,抵達(dá)華家大門口時,也就用了幾分鐘的時間。 守門的門房先是聽到動靜,趴在門縫里早就看見了華溪身影以及身后的人馬,嚇得腿硬是顫抖的厲害,挪不動步子,直到哐哐的拍門聲嚇的門房一個激靈,身體總算能動彈了,趕緊拔腿就往內(nèi)宅跑。 華溪此番cao作鬧的動靜非一般的大,不只是官府和大理寺,連朝中大臣們都驚動了,但打探的人回報說領(lǐng)頭的人是華溪后,都開始睜一眼閉一只眼,權(quán)當(dāng)不知道。但心里都在琢磨一件事,這晉王看上的哥兒,可真不消停。 偌大的華家,出門迎接的只有華家族長華忠旭,那日趕華溪出門的老家伙們,卻一個都不在??吹饺A溪明顯是上門找茬的陣仗,敢出來的才不正常。 就你自己嗎?也對,你是族長,華家都是你一句話說了算。華溪見面就搶在黑臉的華族長開口前說了話。 此時的華族長不只是臉黑,都快黑成鍋底了。但人家不是自己回來的,帶了幾十號人回來,他想什么,誰心里沒點(diǎn)數(shù)。 你有什么事嗎?華族長是敢怒不敢言的看著華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稀疏平常。 沒事誰會回來,我可是很忙的。這么一炷香的時間,你知道我少賺多少銀子?裝b而已,不難cao作。 既然你那么忙,還來干什么。還不滾回去。華族長極力克制著沖出口的怒氣,才勉強(qiáng)壓下最后那句沒說出來的話。 你不知道我為什么來?甭跟我兜圈子了,今天我就是來拿我爹他老人家遺留下的財產(chǎn)。不還,華家的其他產(chǎn)業(yè)就是今日的相品樓。華溪的話擲地有聲,一字一句震懾著華族長年邁的心臟,仿佛時間停駐,沒了心跳聲。 你華族長震驚的伸出顫巍巍的手指向華溪。以華溪能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將相品樓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如果再加上晉王呢?他整個華家可能都要離開京都,滾蛋了。 華家百年基業(yè)將毀在自己的手上? 不,想到這種結(jié)局,華族突然一個膽顫跌坐在地上,冷汗涔涔。 看來華族長是想明白了。你不用怕,我只拿走屬于我的,不屬于我的,我一個銅板都不要。當(dāng)然了,我這個人小心眼,愛記仇。先前那幫老家伙們也別躲在屋子里了,都出來透透氣,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還能吃了他們不成?當(dāng)時趕我走的時候,他們可都積極的很。 華溪!華族長心情沉重的叫了一聲,卻不知接下來該說什么。他能說什么,人家如今風(fēng)光無限的回來了,不管是里子面子他都要找回來。不然他們整個華家這個臭小子怎么就和晉王勾搭上了呢。 從偷聽的下人口中得知華溪回來只是要屬于死人的產(chǎn)業(yè),老家伙們都大大的松了口氣,他們好怕這個不肖子孫回來是要當(dāng)家做主的,于是一起從躲藏的房間里走了進(jìn)來,開口就替華族長應(yīng)承下來,給他給他,大哥名下的產(chǎn)業(yè)本來也不多,其中還包括相品樓。 不就是那點(diǎn)財產(chǎn)嗎?趕緊送走這尊大佛要緊! 說的好像真的不在乎似的,動了誰的奶酪,誰心里清楚。 華溪嘲諷的笑了一聲,既然都露面了,就道歉吧。 道歉?道什么歉?老家伙們里其中有個白眉毛的老頭叫了一聲,卻被旁邊的滿臉褶子的小老頭拉扯了一下。 華溪啊,我們幾個歲數(shù)都大了,你爹還要尊稱我們一聲叔叔。你離家的這些日子,變化確實很大,我們都看在眼里,浪子回頭都金不換啊,何況還是個哥兒。我們都替你爹感到欣慰,你是好樣的。 有一個老家伙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其余人似乎再說起什么甜嘴的話來,簡直是信手拈來,都不帶停頓的,有的人甚至還打起了感情牌。 你不知道,你小時候可乖巧了,還特別聰明,我們特別喜愛你。甚至都覺得即便是哥兒也能繼承你爹打拼下來的產(chǎn)業(yè),不比男子差。 就是就是,你小時候就愛坐在我的腿上,左一句二爺爺,右一句二爺爺,叫的可甜了。 華族長單手微微遮了遮眼睛,不僅沒耳朵聽,他都沒眼見,這幾個老不休為了家族也是不要了那張老臉了。 溪兒,當(dāng)初那四個家仆,我給你綁起來,你想怎么處置都行。最后,頭發(fā)全白的老家伙甚至都親切的喚上了華溪的小名,讓下人把當(dāng)初那四個家仆給提溜了進(jìn)來。 華溪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只覺得看了場小品演出,甚至還有捧哏那種人才。 他憋著笑,直到那四個被綁成粽子的家仆被丟在他的腳下時,華溪眼中露出的那點(diǎn)笑意才消失不見。 看在老家伙有心的份上,他就不和他們計較當(dāng)初擺出的嘴臉的仇了。 華溪居高臨下的看著四個被堵住了嘴巴的男人,視而不見他們眼中傳來的乞求,聲音里沒有一絲波動,還用問我?誰敲斷他們的腿。 狗仗人勢的小人不值得可憐和同情。 他沒那么圣父。 于是四人被無情的拖出了祠堂。 接下來,該輪到邵氏了。華溪轉(zhuǎn)頭,粲然一笑。 在南宮戎晉的調(diào)查資料上寫的非常清楚。 是邵氏收買了那個小倌,欺騙原主的感情,再榨干原主的身家,最后還找人將原主打傷。 這就是后娘。 你找她又做什么?她待你如同親生,可沒有半點(diǎn)對不起你。華族長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 她做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既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華族長還是不要cao心的好。華溪語氣淡淡的警告完,揮了揮手,大步流星的離開祠堂,往玉清院的方向走去。 華族長不放心還想跟著去看看,被幾個老家伙連忙攔住,她不過是一個外姓人,里外不是咱們?nèi)A家的人,你瞎擔(dān)心什么。等他和邵氏的事一了結(jié),就算和咱們?nèi)A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就是就是,按理說他攀附上了晉王,咱們也合該討好一番,但誰知道他能跟晉王多久,萬一晉王對他沒了興趣,咱們也得跟著一起吃掛勞。安全起見,就和他徹底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