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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8章

    你是故意想把門拍壞了, 好留下來修門是不是?華溪一開門,一口氣不喘的當著謝炎的面噴完后,愣了。

    一張干凈的娃娃臉帶著大大的笑容, 在華溪的眼前逐漸放大。

    刮了胡子而已, 認不出來了?謝炎摸了摸光潔溜溜的面頰, 笑容越發(fā)燦爛, 他就喜歡看到華溪一臉驚愕的模樣,要是知道殺傷力這么大,他老早就把胡子刮了。

    華溪嫌棄的蹙眉, 一巴掌貼上謝炎的臉,使勁往后推,你離我這么近干什么。

    盡管華溪的手掌撤的快, 但仍在謝炎的臉上留下了余溫,他意猶未盡的咧嘴傻笑,讓你看清楚點啊, 怎么樣, 老子這模樣不差吧。要不是留著這把胡子, 老子不知道要傷多少人的心。

    華溪的眉心不住的輕跳,就是一娃娃臉, 有什么好得意的,而且他最不吃娃娃臉的顏。

    我看清了,不送。要不是翻白眼有損自己的形象, 這會兒他恐怕早已經(jīng)給謝炎一個大白眼了。

    華溪不給謝炎反應(yīng)的時間, 撈過大門就要關(guān)上,一只腳迅速的探了過來,卡住在門扉中間,喂喂喂, 老子的話還沒說完呢。

    華溪輕吐了口氣,眼中閃過幾絲不耐,如果是舊事重提,你可以閉嘴了。

    謝炎急了,雙手撐著大門,急哄哄的說道:我到底哪兒不好了?你這么看不上我。他好歹還是個里正嘞。

    因為你是男人!華溪忍住了沖動,再次低低的吐了口氣。

    你給我聽清楚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你刮了胡子,扒光了頭發(fā),剃光體毛,我就是不喜歡你的長相,不喜歡你這個人。

    你

    我還可以說的更難聽點,你還要聽嗎?他就要將苗頭掐死在搖籃里,不讓對方存有一絲一毫的幻象。

    謝炎撐著木門的雙手倏地握緊,看向華溪的眼神里充滿了怒火。

    說白了,我就算不在華家,我也是華家的子孫。你算什么身份,一個小里正,身家有多少?比得過華家嗎?沒有自知之明偏要白日做夢,請等著找虐。華溪言辭犀利,語氣冰涼,一種將人踩在腳底下的鄙視。

    別說謝炎,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尊嚴被如此踐踏,腦門上的青筋都得爆。

    謝炎直直的盯著華溪,眼神陰沉像要把對方給生撕了一般。然而握緊的拳頭僅僅是握緊,再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后,一拳打向門框。

    我倒要看看,將來娶你之人到底會是何方神圣能你與匹配。磨著后槽牙說完,謝炎頭也不回的走了。

    咳,那要讓你失望了,我打算做一輩子的單身狗。

    華溪默默然的說完心里話,終于松了一口氣,關(guān)上門后扭過頭就看見了一臉欲言又止的張氏。

    就這糾結(jié)的想要哭的表情,顯然是將他的話都聽了去。

    少爺張氏叫了一聲,忽然背過身,急忙用袖子去擦濕潤的眼角,同時心里也做了一個決定。

    華溪按著額頭,他好想仰天長嘯啊,真是愁死他了,可惡的時代,可惡的身份!

    這時,馬慶兒他們回來了,張氏擦干了眼淚后,倒什么話都沒說了。

    歸置好買回來的東西,皮蛋制作的隊伍壯大,沒用一個小時,就全部裹上了加了鹽、生石灰、草木灰以及面堿混合的泥土。分門別類的放進陶缸里,再放到陰涼透風的地方,貼上日期。

    如此,剛買回來的陶罐又不夠用了,而且也快沒地方放了。

    所以,還是要先挖地窖,說不定還能一直做下去。

    華溪叫來馬大東,說了自己的要求,余下的他就不管了,全由馬大東來安排。

    馬大東也不含糊,立即指揮人開挖。

    雙耳不聞窗外事的華溪,根本不知道刮了胡子的里正在村子里掀起了多大的風波。

    馬慶兒挑了一趟水回來,眼神就時不時的往正在串銅錢的華溪身上瞄,實在被看得煩了,他停下動作。

    我身上是長包了,還是我臉上開花了?有話就說。

    被逮個正著的馬慶兒,心虛的忙躲開視線,沒、沒啥。

    你以為我會信嗎?說,不然扣你工錢。

    一聽要扣工錢,馬慶兒立即張了嘴,不知道是誰傳的,老里正都沒能讓里正把胡子刮了,卻為了你,把胡子刮的干干凈凈。都說是,里正相中你了。

    那是他的事,和我無關(guān)。華溪了然的重新穿銅錢,一點不上心的態(tài)度,激起了馬慶兒好奇。

    先前里正滿臉的胡子,看著怪兇的??涩F(xiàn)在沒了胡子,模樣也算俊朗,村里不少小姑娘都動了心思。你就一點不動心嗎?他可是里正啊。

    華溪看了一眼滿臉求知欲旺盛的馬慶兒,毫不客氣的敲了一記他的腦門,我看是你動了心,想嫁人了?馬慶兒和自己這個身子是同年,前后就差了一個月,張氏就進了華宅給原身當奶媽了。

    馬慶兒面上一紅,惱羞的哼斥:胡說八道什么,我對他沒有任何想法。

    那你是有心儀的人了?誰,村里的?華溪穿完最后一串,微微偏頭看他。

    怎么說我頭上來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去挑水。馬慶兒惱了華溪一眼,回到水缸邊,挑起掛著空桶的扁擔,飛一般的跑了。

    華溪失笑出聲,落荒而逃的身影分明是心虛了,還嘴硬呢。

    華溪將十個銅錢一小串的串全都套在了手腕上,便回屋記賬去了。

    從開始賣臭豆腐開始,到現(xiàn)在差不多也七八天了。每天基本上二兩銀子的收入,增加了冷面和鹵蛋,總利潤近三十兩了。

    買了折疊椅和快餐車,又花去了六十二兩,他現(xiàn)在手頭上總共有一百九十八兩左右。

    在京城,租賃一家可以擺幾張桌子的鋪子,一年就要一千兩,哪怕是租半年也得五百兩,這還是地段不怎么好的。

    要是在繁華點的街道,租金更貴。而買的話就翻倍了。

    都城,寸土寸金的地方,賺的多,消費自然也水漲船高。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還得擺攤幾個月才能攢到租鋪子的錢。

    馬夢兒一直在灶間里幫忙,快到晚飯的時候,說什么都不肯留下吃一口,低著頭只留下一句明天再來,人就跑了。

    劉氏說,馬夢兒去年就該嫁人了,可爺奶挑三揀四,不是嫌對方窮,就是嫌給的聘禮少了。要求頗多,拖拖拉拉的,上門求親的人越來越少,今年竟是一戶人家都沒有了。

    老馬家卻一點不急,使喚人使喚的可起勁了。為此馬老三的媳婦孟氏沒少掉眼淚,可自家男人不當回事,她也沒辦法。

    華溪就隨意的聽聽,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感興趣的模樣,劉氏就沒再多嘴。倒是張氏聽進了心里,無聲的發(fā)出嘆息。連馬慶兒都一臉的若有所思,心事重重起來。

    此時,錢袋子被放在了飯桌上發(fā)出嘩啦的聲響。

    華溪當著大家的面,打開錢袋,從里面取出五個小串,放在香兒的面前,這個是答應(yīng)給香兒的。

    所有人:

    我,我的嗎?這么多啊?香兒目瞪口呆的盯著擺在面前的銅錢,小眼神巴巴的看向了華溪,是不是給錯了?

    是香兒應(yīng)得的。華溪笑著摸了摸香兒的腦袋,接著他又分別拿出三錠碎銀子,其中一塊大一點。

    本來想月末結(jié),但給香兒結(jié)了,干脆也給大家結(jié)了,我決定往后就十天一結(jié)算。

    你說一個月一兩這?馬慶兒遲疑的拿起推到自己面前的碎銀子,這個碎銀子也有一兩了。

    劉氏想拿又不好意思拿,拿眼直看自家的男人。馬大東斂著眉,抿著唇,心里似乎猶豫著什么。

    那日,他收下華溪的一百兩子用來改建房屋,他的心里就挺不是滋味的了。但一想到現(xiàn)下住的房屋不是漏雨就是漏風,不好修修,今年冬天得挨凍。也就收下了,但他絕對沒有亂花一個銅板,等修建完,就把剩下的銀子還給他。

    所以全家都幫華溪做事,就變成了理所當然,馬大東在心里就當那銀子是全家為他做事?lián)Q來的。

    但眼前出現(xiàn)的銀子,讓性質(zhì)又變了那他豈不是欠華溪的越來越多了?

    華溪解釋:我沒那么多銅錢,這個月就當是提前結(jié)算了。

    你收起來。我們不要。現(xiàn)在吃的用的,哪個不是你賺錢得來的,還有這房子,都是你拿的銀子,我們再拿你的銀子,像什么話。還不得被別人的吐沫給淹死,說我們忘恩負義。張氏把銀子推回來,態(tài)度堅決,臉上就有些不高興。

    華溪也不客氣,板起臉的速度幾乎和張氏不遑多讓,兩回事,這是正當?shù)膭趧铀?,必須都拿著?/br>
    不行,別的事我都聽少爺?shù)?,就這銀子我們堅決不能拿。張氏心里透明白,家用是少爺給的,嘴里吃的也是少爺買的,房子改建更是少爺出錢,合著他們就出點力,怎么還能收錢,那成什么人了。

    張氏要是倔起來,華溪都有點頭疼,這個女人也太死板了。

    為今,他還得用身份壓人,不聽我的,就別喊我少爺。換言之,他也不認她這個干娘。華溪說完,拍了桌子就站了起來。

    哼,本少就是這么豪橫。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啊寶貝們,這章寫寫刪刪,最后就耽誤到這么晚才寫完。感謝在20210219 01:21:11~20210221 00:30: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鳴u 17瓶;柒肆ing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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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翌日清晨, 盛夏僅剩的那一絲絲涼爽都被初升的太陽給翻來覆去的虐待,終消失殆盡,熱浪無孔不入的往窗棱縫里鉆。

    華溪身上的儒衫幾乎被汗打濕了一半, 熱醒了。

    沒有空調(diào)的古代, 不僅僅是一句要命了這么簡單, 而是要血命了。

    可見, 之前剪掉頭發(fā)是多么明智的決定。但他卻忘了讓張氏做幾套短褲和背心了。

    他換了件干爽的薄衫,打開窗戶就推開了房門,恰巧和抱著柴禾進灶間的張氏打了個照面。

    若是往常, 張氏的笑容都比出口的話快,可這次她卻賭氣的別開眼,別說笑臉了, 連個招呼都沒有。

    華溪啞然的彎了彎唇角,這是還為昨晚迫于自己的威嚇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銀子而鬧別扭呢。

    華溪搖搖頭,挽了袖子露出兩條胳膊就要出去, 被張氏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 連忙叫喚起來, 快放下來,讓人看見了守宮砂可怎么辦?

    守宮砂?還有這玩意兒呢?

    差點就以為自己得了幻聽的華溪, 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張氏已經(jīng)三下五除二的把華溪的袖子放了下來,讓他都沒機會去瞧上一眼。

    華溪:。

    他突然有點生無可戀了, 怎么辦?

    雖然開口了, 可張氏還是唬著臉,臉色不佳。

    華溪掀開自己的袖子去找所謂的守宮砂,想漲漲見識,隨口道:一個守宮砂而已洗澡的時候, 他真的一點沒注意。

    無所謂的口氣,聽得張氏胸口一窒,她這次是真生氣了,連名帶姓的叫人,華溪!你這般不在意自己的名節(jié),讓九泉之下的小姐如何安息?讓我有何臉面去見小姐。

    華溪怔然了片刻,無奈地按了按額頭,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你別氣了。不讓露守宮砂,擋上不就完事了?

    張氏見華溪的態(tài)度還算誠懇,氣就消了大半,拉著華溪的手,苦口婆心的眼神里滿是華溪的身影,住在這種下鄉(xiāng)地方,委實是委屈了少爺。但關(guān)乎名節(jié),影響的可是少爺一生的幸福。頭發(fā)剪了還能長,可毀了名節(jié),就再也無法挽回了。少爺,你聽我這一次,別任性好嗎。

    看著張氏愁眉鎖眼,華溪只能無奈點了點頭,擋住守宮砂的事先暫時擱置吧。

    門外似乎傳來出了什么碰撞的聲響,華溪拍了拍張氏的手,我只是太熱了,沒別的。看來,就算短褲背心做出來也還能在屋子里穿了

    天本來就熱,還不能隨心所欲,簡直不要太糟心。

    華溪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張氏聽后,欣慰的總算露出笑臉,昨晚因為華溪而生了一肚子的氣徹底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