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書迷正在閱讀:紅碎因宵(偽骨科H)、紈绔小少爺?shù)霓r(nóng)家飯館(穿越)、紈妓【民國1v1】、一個橙子、珍如天下(古言1V1 H)、春天略過的花、彼岸只為南魄盛、穿成真假千金文里的暴躁小姑姑、租了個女友回家、我的絕色董事長老婆
您是妙妙姑娘的朋友啊,她現(xiàn)在在四樓。不過您,不能上去。 為什么? 能上去我們這四樓的,除了表演的人外,都是有頭有臉、非富即貴的人物,您小廝看了程縉一眼:不太適合上去,但小的可以幫您傳個話上去,您在樓下等妙妙姑娘可好? 程縉想了下,道:我會彈琴。能上去試試嗎? 小廝半信半疑看了他一眼:真的? 以前妙妙姑娘跳舞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給她彈琴。 小廝說:那您稍等一下,我去問問賀管事。 好,麻煩了。 小廝去找明月樓管事詢問的時候,程縉就抱著小九在三樓四處看了看。這一層基本上都是四人一桌,在玩著一種那些人口里的叫做麻將的玩意兒。 他站在離他最近的那張桌旁看著他們玩了幾局,興許是以前他也玩過,就看了一會兒,他腦子里關(guān)于麻將的印象與相應規(guī)則便自覺浮現(xiàn)出來。 他眨了下眼,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所站位置,前面正摸牌的那個人,已經(jīng)輸了不少錢,卻還是堅持不懈的繼續(xù)玩,像極了那種賭錢輸?shù)醚奂t卻還是繼續(xù)賭的瘋狂賭徒。 看他隨便抽了一張二筒要打出去,程縉忍不住開口:打錯了,應該出三條。 那人一愣,回頭看了一眼。 程縉低頭望著他,很確定:打三條。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手上動作卻還是將那張二筒打了出去。 他對面坐著的那個人頓時驚喜:二筒,我胡啦! 程縉挑了下眉,他沒聽見自己講話?還是故意的? 總之,這局,他輸了。 可那人似乎并不在意輸贏,反而盯著他看。不僅看了他一會兒,還看向了他懷里抱著的小九,臉上表情從開始的錯愕,到疑惑,再到震驚,只用了那么一會兒時間。 他不自覺開了口:程縉? 程縉挑了挑眉:你認識我? 那人瞬間睜大眼睛:你真的是程縉?活著的程縉? 程縉稍微思索了下,反問:我看起來,像是死掉的程縉嗎? 像!那人眼神肯定:特、別、像??! 程縉站直身體:初次見面,你怎么咒我呢?我要生氣了。 拉倒吧,他抬手打了下程縉胳膊:我就沒見你生氣過! 第111章 一百一十一 獨孤燁那一巴掌往程縉胳膊拍下去的時候, 程縉愣了下,繼而盯著他看。程縉懷里的小九,眨巴眨巴了黑豆小眼睛, 也盯著他看。 獨孤燁瞇了下眼睛, 而后露出笑容:你干嘛這樣看著我?你不記得我了? 不太記得。 印象里, 似乎有這么個人, 但依舊不太清晰, 看不清腦子里那模糊畫面里的臉。 但看他這反應, 他肯定認識以前的自己。 程縉想了下, 又道:我能問你一些事情嗎? 奇了,獨孤燁笑起來:跟我還這么客氣, 果然是不記得我了。 話雖如此,但獨孤燁還是起身, 領(lǐng)著程縉去了五樓的雅間。他覺得他們之間接下來的對話想必不會簡單, 還是得小心一些好。 程縉跟著獨孤燁去五樓的時候,順著樓梯往下面看了兩眼, 那之下,是莫名有些熟悉感的畫面。 獨孤燁推開一間房,做出邀請的姿勢讓程縉先進去,而后他才進去,繼而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房門。 你想知道些什么?剛坐下,獨孤燁便直接詢問。 程縉看了他一眼。 獨孤燁又道:不過看你這看起來什么都不記得的樣子,感覺你的問題會很多, 費口水,我這么辛苦回答你的問題,你給錢嗎? 程縉從懷里掏出自己的錢袋放在桌上:我所有的錢。 獨孤燁盯著那個有些舊的錢袋,和其干癟的程度, 瞇了瞇眼。他甚至都不需要用手去摸都大概能猜到,里面肯定連他打一圈麻將輸?shù)腻X都不夠。 獨孤燁這才想起來要打量打量他的穿著,然后,眼里慢慢流露出些許可憐與同情他的意味。 這幾年他看起來過得很慘啊 程縉問:你為什么認為我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獨孤燁一愣,他還以為這家伙最先問的問題應該我是誰這樣的。他問出口的這個問題,倒是沒想到。 為什么啊獨孤燁摸著下巴仔細思考了下:因為你叫程縉,長得和程縉一模一樣,還養(yǎng)了一只一模一樣的鴨子。理由夠充分嗎? 就這樣?程縉不太相信:你認識的那個人,似乎五年前就死了。 對。大部分的人都那么認為。 認為? 獨孤燁給他倒了杯茶,笑著將茶杯推到他面前去。接著又給自己倒了杯,姿態(tài)慵懶的喝了一大口。 他清了清嗓子,又道:五年前皇宮的清風殿里燒起了一場大火,大火持續(xù)了一整晚,把一整座清風殿都燒成了廢墟。當時,你在里面,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你被燒死了。 程縉皺了下眉,皇宮? 不過也有不相信你死了的,比如我,還比如,軒轅家那個被封為侯爺?shù)寞傋?。那個瘋子回京都后發(fā)現(xiàn)清風殿被燒了,光著一雙手在廢墟里扒拉了整整兩天,雙手手指都扒爛了還不肯停手,還跑去你的墓碑前,要挖你的墳。 程縉: 他嘴唇輕抿了抿,撫摸著小九羽毛的動作不自覺頓住。 軒轅家的那個瘋子是指軒轅錚?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你是皇帝,被葬在皇陵,他有那個念頭,但他家里人也不是白癡,怎么可能會讓他去挖皇陵。 一邊說,獨孤燁一邊嘆了口氣:當然,皇陵里埋葬的并不是你。清風殿的廢墟里并沒有找到尸體,如今葬在皇陵中的,不過是從廢墟里挖出來的一些殘存物件,和一些燒焦的土,連衣冠冢都不算。畢竟,一整夜的大火,確實燒的沒剩下什么。 程縉不由皺了下眉。 至于我和那個瘋子為什么不相信你死了,最大的理由是因為廢墟里沒有你的尸體。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即便是被燒死,起碼得有骨灰吧,或者是被燒焦的骨頭什么的,可是沒有啊。 獨孤燁笑著聳了聳肩:反正沒見過尸體,我們就不覺得你是真的死了。 只不過,相信你還活著的人,大概也就我們兩個吧。 程縉緩了口氣:他相信我還活著,可以理解,你為什么相信我還活著?你是誰?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獨孤燁瞇了瞇眼,眼中笑意盈盈,他往前傾了一些,伸出手捻過他的一縷發(fā)絲:我是你男人啊,我當然要無比的堅信你還活著。我是如此的喜、歡、你、呀~ 程縉: 他忍不住抖了下肩膀,好似被震驚到。 繼而他嘆了口氣,道:我記得我說的是不太記得以前的事,并不代表,我是完全不記得。 是嗎?獨孤燁依舊笑著:那你覺得我說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前面說的是真的,最后那番話,是假的。 獨孤燁挑了下眉:為何? 因為我記得軒轅錚。 獨孤燁一愣。 雖然不是每件事都能記得清楚,但大概能記得。而且,我喜歡的,好像是他,而不是你。 嘖。 獨孤燁托腮望著眼前這個從始至終都淡然著的程縉,腦袋忍不住搖了下。這家伙雖然失憶了,但卻晃悠不到他嘖,果然,這家伙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都是個人精! 獨孤燁瞥了下嘴,忽然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來: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了,你去找你的軒轅錚吧,他肯定愿意花時間跟你說以前的事。 程縉低頭看了眼窩在自己大腿上的小九,心情忽然有點復雜?,F(xiàn)在回去找軒轅錚的話,說不定會在他府邸又遇到那個說自己是替代品的人,而且,自己記得的關(guān)于他的事,有些多,且雜,自己還沒有完全捋清楚 在捋清楚之前,亦或者問清楚自己的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前,還是先和他保持距離比較好。 他覺得,只有些許零星記憶片段的自己,會給軒轅錚添麻煩。 程縉起身,轉(zhuǎn)身要離開。 獨孤燁忽然喊住了他:程縉。 程縉頓住腳步,回頭看向他,眼神略疑惑。 你一定要想起以前的事嗎?獨孤燁環(huán)抱起胳膊望著他,神情相比較剛才,凝重了許多。他又道:五年前的事早已塵埃落定,你是什么人,在你的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事,你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什么意義。 他往前走了幾步,盯著程縉的眼睛:有的時候,遺忘其實是一件幸運的事。忘掉曾經(jīng),忘卻痛苦,而后,開始屬于現(xiàn)在的你的新的生活,不好嗎? 程縉愣了下,原本平靜又清澈的眼眸里有些許詫異迅速閃過。 開始新的生活程縉低下頭,輕聲喃喃:我可以開始屬于自己的新的生活嗎? 在江南的那五年時間,他什么都不太記得,雖然過得安穩(wěn),可卻一直覺得好像少了些什么。身體猶在,心卻空空蕩蕩的。 他來到京都,看到了在夢里出現(xiàn)的人,好不容易想起來了一星半點的曾經(jīng)記憶,他想要找回以前的記憶,難道不好嗎? 還是說,在這個偌大的、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去的京都,他找回他那所謂的記憶,其實,真的沒有意義? 獨孤燁走到他身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肩膀: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建議,如何? 程縉問:什么建議? 你就干脆的回到軒轅錚那個瘋子身邊吧,這世上除了你,他不會老老實實聽別人的話,你是不知道,他發(fā)起瘋來,有多可怕!我都怕死了??!說起軒轅錚之前做過的好事,獨孤燁便忍不住顫抖,覺著后背發(fā)涼,毛骨悚然。 這樣不好嗎?獨孤燁眼神真摯望著他:他喜歡你是毋庸置疑的,而你,也知道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兩個人既然彼此相愛,又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再者,你想知道的,你問他,他肯定都告訴你,而且絕不會跟你撒謊,比你自己這找人問來問去的,不是方便很多嗎? 你不信我的話?獨孤燁忽的笑了一聲:你敢不敢跟我賭,你現(xiàn)在從他府邸跑了出來,他絕對滿京都的找你,至于找你的過程與方式會怎么樣要不,你猜猜?友情提示,他是個瘋子,瘋子的行為,誰能攔得住?你說,是吧? 獨孤燁瞇著眼朝程縉笑了笑。笑容略欠揍,但他的話,似乎在理??沙炭N又想,自己都離開了,又要回去,得找個怎么樣的理由才能回去? 要不,說自己只是為了看看婆婆和妙妙才出來的?還是說,自己想要出來透口氣? 獨孤燁見他真的在思索自己的話,眼中有一絲狡黠的笑意閃過。他伸手搭在程縉肩膀上:如果你不知道該找什么理由回去的話,要不,我送你回去? 程縉抬頭看向他:你有這么好心? 給錢就行。 我沒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