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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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么?阿雅打斷他的話:我不是沒對他怎么樣嘛,就只是把他綁起來了而已。 洛爾和齊皺了下眉,還是走過去在她面前的位置坐下。 小雅,你讓人放了子乾吧,明月樓的事他根本不知道,他不會出去亂說的。 是嗎?阿雅笑了笑:鄒子乾也不是傻子,之前他也許不知道明月樓的事,但現(xiàn)在他肯定猜到了一些,更不能放他離開了。 還有,陛下交代過,但凡是敵人,若是踏足明月樓,都得除掉。我是看在哥哥你的面子上才只是將那鄒子乾綁起來,而沒有對他怎么樣的! 可是 哥哥,剛才皇宮里傳來消息,陛下已經(jīng)和太尉撕破臉了,要是讓鄒子乾回去,還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別的事情,他留在這里,其實才是最安全的啊,對他而言,對我們而言,都是好的。 洛爾和齊一時無言。meimei口才好的事,他也知道,但被說的啞口無言,也是意料之外。 他低下頭,雙手慢慢握緊。但仔細(xì)思考一番后,又覺得阿雅的話很有道理。如今皇帝與太尉撕破臉,以鄒子乾的處境,不管選擇站在哪一邊,都不太好。 若是鄒子乾選擇他父親太尉,那便是與皇帝為敵,不管做什么,一旦太尉失勢后,都是大逆不道,其罪當(dāng)誅。 可若是鄒子乾選擇幫助大涼皇帝,便要與他父親為敵,又是不孝的。 所以,他什么都不做,被綁在這里,其實是最好的。 阿雅依舊低頭繡著手里的花樣,又道:哥哥,我知道你喜歡那個鄒子乾,所以你去看,我不會阻攔。但是,他不能離開明月樓,我會派人看著他,你別想偷偷把他放走。 洛爾和齊嘆了口氣:知道了,我不會的。 而后他起身:他被綁了一天,沒吃東西,肯定餓了,我去給他送點(diǎn)吃的。 阿雅抬起頭看向他。 洛爾和齊笑了下:你剛剛不是說我可以去看他的嘛。 阿雅舉起手里的繡帕要朝洛爾和齊砸過去,洛爾和齊立馬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阿雅嘆了口氣,這個白癡,就這么栽在鄒子乾身上了!那鄒子乾的身份再怎么普通都可以,哥哥喜歡的她都不會介意。可為什么偏偏他是鄒越的兒子?。?/br> 而偏偏,她那傻哥哥還就是只喜歡他?。?! 小半個時辰后,洛爾和齊準(zhǔn)備了些鄒子乾愛吃的東西去了他房間。也許是阿雅交代過了,這回洛爾和齊進(jìn)去,并未受到侍衛(wèi)的阻攔。 洛爾和齊立刻給鄒子乾解綁,取下了他嘴里塞著的布,和蒙著眼睛的黑布條。 重見光明后的鄒子乾看見身邊是洛爾和齊,吸了吸鼻子,還沒開口講話便忍不住掉眼淚了。 洛爾和齊有些慌了,連忙用衣袖給他擦著眼淚:子乾,怎么了?是不是被綁了這么久,身體不舒服?別哭別哭,哪里疼,告訴我,我等會兒去給你找個大夫來看看。 鄒子乾從床上爬起來,淚眼汪汪盯著洛爾和齊看了會兒,確定他是安然無恙的后,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一邊哭,一邊罵他:洛爾和齊,你大爺?shù)?,你沒事啊!虧我還到處找你!我還被綁了一天,我的手都被勒紅了??! 洛爾和齊笑了下,而后意識到一個問題:我有事?我為什么會有事? 鄒子乾抽泣了兩聲,抬起衣袖擦去眼淚,洛爾和齊見狀,也連忙伸出手去幫他擦。 鄒子乾沒有躲開。 他說:我昨天進(jìn)宮去見我meimei了,她說她派人把你和你meimei抓了,我著急,就出來找你們,結(jié)果人沒找到,反而被綁了!這明月樓是不是黑店啊,我就問了下你和你meimei的事,就被人打暈了! 算了,這也不重要!鄒子乾站起身來:鄒漫雪居然敢騙我,我要回去找她算賬! 他要往外面走,洛爾和齊伸手拉住了他。 鄒子乾疑惑著轉(zhuǎn)過頭去:做什么? 洛爾和齊朝他笑了笑,而后回答:那個,子乾,我剛剛忘記告訴你了。這明月樓,確實是家黑店,所以你走不了。 ?? 乖乖待著,才不會受傷。 皇宮,清風(fēng)殿。 蕭沅辭和宇文霽在院子里玩得開心,宇文縉索性便留她和蕭定章在這里用午膳。蕭定章看自家寶貝女兒這么高興,也就沒有拒絕。 平日里蕭沅辭雖然喜歡玩,但來到京都這幾日倒是興致缺缺,只是對周圍好奇,所以到處瞧瞧、看看,今日倒是難得的愉快心情,笑起來都格外好看了些。 宇文縉與蕭定章在院中曬太陽,一邊看著不遠(yuǎn)處追逐奔跑的宇文霽與蕭沅辭。 宇文縉道:皇兄,你之前好像說,沅辭是四歲,對吧? 蕭定章愣了下,而后點(diǎn)頭:是。 霽兒也是四歲。 蕭定章看著宇文縉那張面帶微笑的面孔,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蕭定章說:陛下想要給他們倆定親?如此匆忙,是否不太妥當(dāng)?何況,他們倆的輩分 按原本的輩分來算,宇文霽算是蕭沅辭的叔叔輩。畢竟宇文霽和宇文縉都是先帝的孩子,他們倆其實是兄弟來著。 而如今的輩分,雖是以哥哥相稱,可宇文霽已經(jīng)是宇文縉定下的太子,大涼未來的皇帝,而蕭沅辭,也不過是平南王王府的小姐。 宇文縉倒是不介意這些有的沒的,他覺著,宇文霽和蕭沅辭挺合適。身份合適,相貌也般配。 霽兒,沅辭宇文縉喊他們。 那兩個小娃娃聽見宇文縉的聲音,爭前恐后的朝他跑過去。 原本是宇文霽跑在前面,但后面忽然放慢速度,讓蕭沅辭超過了他,先撲到了宇文縉懷里。 蕭定章看了兩眼,眼中有些許深意。 宇文縉朝宇文霽伸出手,宇文霽伸出自己的小手抓住了他。 宇文縉笑著問蕭沅辭:沅辭,你喜歡皇叔家的霽兒嗎? 蕭沅辭看了看旁邊的宇文霽,而后點(diǎn)頭:喜歡!霽哥哥就和皇叔一樣好看! 宇文霽稍稍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沅辭長大了以后嫁給霽哥哥好不好? 好! 宇文縉笑了起來,倒是沒想到蕭沅辭會答應(yīng)的如此迅速。 蕭定章道:她就喜歡長得好看的。 而后又補(bǔ)充了句:所以,現(xiàn)在就給他們定親,有不小的風(fēng)險。誰知道她長大后會遇到怎么樣的人。 萬一比宇文霽更好看呢。 這句話,蕭定章沒有直接說出口,但他覺得宇文縉應(yīng)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宇文縉想了想,看向宇文霽,又問他:霽兒,如果朕讓你娶沅辭,你長大以后,會娶她嗎? 會。 那要是長大后,沅辭不喜歡你了呢? 宇文霽愣了愣,眨了幾下眼睛,思考的模樣似乎是在消化這個問題。 蕭定章道:陛下,這樣的問題對于一個小孩兒來說,是不是太難了些? 宇文縉笑了下,卻依舊等待著宇文霽的回答。 思索片刻后,宇文霽說:要是要是沅辭長大以后不喜歡我了,那我我就讓她走,不會娶她的。娘親說過,不喜歡你的人,怎么樣都不會喜歡你的,不能勉強(qiáng) 宇文霽抬起頭看著宇文縉:我會,讓她和她喜歡的那個人在一起。 宇文縉愣了下。 蕭定章也是詫異。 這樣的話,屬實不像是一個只有幾歲的小孩兒能說出來的??蛇@樣的話,卻也沒毛病。 宇文縉笑著摸了摸宇文霽的頭:霽兒真是懂事。這門親事,便先不定了,若是長大后,你們還互相喜歡,再給你們定,好嗎? 宇文霽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蕭沅辭連忙抱住宇文霽的胳膊:沅辭長大以后也會喜歡霽哥哥的,不會不喜歡的! 蕭定章道:這種事情,得等你長大以后才能說得準(zhǔn)。 我不管!蕭沅辭鼓著腮幫子,用力甩了甩腦袋上的流蘇發(fā)飾:我就是喜歡霽哥哥! 蕭沅辭又道:霽哥哥長得這么好看,我不會不喜歡的!爹爹你不要亂說!我要生氣啦! 蕭定章?lián)u了搖頭,滿臉無奈。 宇文縉抬起手,在他們頭上各自拍了拍:好了,你們接著去玩兒吧,注意安全。 蕭沅辭牽起宇文霽的手,很快跑去玩兒了。 宇文縉看向蕭定章,蕭定章神情略有幾分無奈。 蕭定章道:陛下既然有心想要給兩個小孩兒定親,為何又不直接定下?莫不是真是因為方才小太子的那番話? 是啊,宇文縉拿起茶杯,輕抿了口:原本朕是想直接定下的,但聽了他的話后,覺著還可以緩一緩。以后的事,畢竟,誰也說不準(zhǔn)。 蕭定章倒是難得的笑了一聲。 若是方才朕堅持,皇兄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么? 為何不會?陛下賜親,哪兒有抗旨不遵的道理?何況,沅辭喜歡,本王更沒理由拒絕。 宇文縉笑了笑:是嗎? 蕭定章答得肯定:是。 宇文縉又喝了口茶。倒是希望日后,他也能像現(xiàn)在這般肯定給出回答。 第98章 九十八 是夜。 白日里與蕭定章、蕭沅辭他們在清風(fēng)殿耽誤了不少時間, 此時已至亥時,宇文縉還在御書房點(diǎn)著燭火批閱奏折。 桌上奏折大多是關(guān)于冊封太子一事。他雖已做出決定,但提出各方面意見的人不在少數(shù), 一人一本, 堆積下來便堆滿了整張書桌。宇文縉花了不少時間才看完三分之二, 還剩下三分之一, 想看完再回去休息。 不然, 明日有新的奏折呈上, 又不知道該看到何時。 軒轅錚來御書房找他時, 他手邊還剩下十來本奏折,只不過他看起來有些許疲憊, 一手支撐著腦袋,一手握著筆, 眼神似有些許朦朧, 仿佛閉上眼睛便能夠立刻睡著。 旁邊提神的參茶已經(jīng)喝完,但效用不是很大。 軒轅錚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進(jìn)御書房, 一聲陛下喊出口,倒是將宇文縉的睡意趕走了大半。 宇文縉抬起頭,見是他來了,隨即露出笑容。 軒轅錚徑直走向他的書桌,雙手支撐在桌面,眼睛盯著他看。繼而神色略嚴(yán)肅道:陛下,我在清風(fēng)殿等了您一個多時辰, 您怎么還在御書房批閱奏折啊,都這么晚了,該回去休息了! 宇文縉笑了下,就知道他晚上會來。 不過, 這些奏折馬上就要看完了,還是得先看完再回去。 他說:你先坐會兒吧,朕看完這十來本奏折就回去了。 軒轅錚皺了下眉,卻也沒再說別的,陛下畢竟是陛下,該忙的事情還是要忙。 軒轅錚便在旁邊的位置坐下,百無聊賴的抬起右手托著下巴,眼睛卻盯著宇文縉看。 平日里他在外面到處亂跑閑玩的時候,陛下就是這般在皇宮里處理要務(wù)的么? 以前,陛下好像也總是批閱奏折到半夜??杀菹滤坪鯊奈丛谒媲疤崞疬^批閱奏折辛苦,亦或者是處理公事勞累之類的話。 軒轅錚抿了下唇,看向宇文縉的眼睛里不自覺多了幾分心疼。 半晌后,宇文縉終于看完了所有的奏折。他放下筆,松了口氣。 軒轅錚立馬站起身走向他:陛下,都看完了嗎? 宇文縉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整理書桌桌面:你怎么看起來比朕還著急?朕都沒說累,你倒是累了? 我不累啊,我是擔(dān)心陛下的身體。 朕的身體? 陛下需要好好休息,不適合熬夜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