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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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縉頭更疼了些,他緊蹙著眉,又道:既然鄒公子沒有別的事,那便回去吧,朕無事,自己回房間便是,不勞煩鄒公子幫忙了。 鄒子乾皺眉,無奈道:陛下,您這樣,還能站起來嗎? 朕可以。 臣不信。 宇文縉瞥了鄒子乾一眼。鄒子乾的眼神好似在跟他說有本事你自己站起來給我看看。 宇文縉無奈,他這會兒雙腿有些軟,確實站不起來,但他并不想讓鄒子乾帶他回房間,他已經(jīng)清醒了,他覺得坐在這里吹會兒冷風挺好的。 陛下,還是臣扶您回房間休息吧,鄒子乾朝他伸出手:您就別再犟了,臣又不會對您做些什么,把您送回房間,臣就回去,行不行? 見宇文縉沒有回應,鄒子乾無奈著嘆了口氣,而后稍稍起身,抓著宇文縉的肩膀想要將他拉起來。 宇文縉不喜歡旁人對他的身體接觸,其實此刻他對鄒子乾并沒有惡意,但身體的條件反射卻讓他抬起手一把打開了鄒子乾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鄒子乾愣住,滿眼詫異望著他。 宇文縉自己也愣了下,有點意外,但他很快收回手,別開頭去,沒繼續(xù)看他。 鄒子乾抿了抿唇,眉頭一皺,本就不算好的脾氣這會兒也上來了。他站起身來,伸出手拉過宇文縉胳膊:陛下怎的如此任性?您這副身子骨,您自己不知道嗎?您在此處多坐一會兒,明日怕是就得請御醫(yī)來給您瞧了! 朕哪里有那么弱不禁風! 您哪里沒有?鄒子乾用力把他拽起來:您看,就這樣一下,您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 宇文縉想發(fā)脾氣,但又覺得,這個鄒子乾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而且,他是真的被一下就拽起來了,他就算是反駁,也是很蒼白無力的。 宇文縉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體弱的?他記得以前自己的身體還算可以的啊,他如今這個身體是進京都的第五年,怎么好像跟已經(jīng)在京都待了十年一樣? 最近太累了?需要鍛煉鍛煉身體了嗎? 宇文縉忍不住握了握手,但抓住的只有空氣。 鄒子乾伸手扶住宇文縉胳膊:陛下,別鬧了,進去吧。 宇文縉掙脫開他的手:朕可以自己走。 鄒子乾搖了搖頭,但還是收回了手。宇文縉走的不算穩(wěn),踉踉蹌蹌往房間走去。 鄒子乾就跟在他身后,沒有碰他,直到看見他真的進了房間,慢悠悠的倒在了床上,才松了口氣。 他走過去扯過床上的被子,小心翼翼蓋在了宇文縉身上。 宇文縉睜眼看著他:你可以回去了嗎? 知道了,鄒子乾無奈笑了下:臣馬上就回去,不會在這里打擾到您休息的。 宇文縉點點頭:嗯。 宇文縉就睜著眼睛盯著他。 鄒子乾無奈,看來他想在這里等陛下睡著后再離開都不行了。他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房間。 關上房門后,宇文縉才收回盯著他的目光,閉上了眼睛。風里吹久了,眼睛也有些干澀。 鄒子乾走到院中,環(huán)抱著雙臂,方才的事,他心里雖然有些無奈,但畢竟他早就知道陛下喜歡軒轅錚,也沒有特別的難過,只是多少難免會有點點感慨。 他準備離開時,有人出現(xiàn)在了他身前。 他抬起頭時,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猝不及防的朝他襲擊了過去。他睜大眼睛,連忙后退。 這個人是什么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 他站定后,才發(fā)現(xiàn)方才用匕首刺向自己的人,是軒轅錚。 鄒子乾愣了下,眉頭隨即皺起些許,眼神警惕的望著他。 軒轅錚冷眼看著他,手中握著的匕首依舊有寒光乍現(xiàn)。 鄒子乾,他聲音亦是冷冷: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鄒子乾像是想到什么,忽的笑了下,重新抱起雙臂,笑容略有挑釁:你管我為什么來這里。你又是來干什么的?該不會是來見陛下的吧?陛下最近可是討厭你討厭的緊,都不見你呢,你還來干什么?自討沒趣?還是自取其辱? 軒轅錚眼中殺意瞬間浮現(xiàn),他握緊手中匕首,瞬間朝鄒子乾襲擊而去:關你屁事! 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是不是?鄒子乾隨即躲開。 軒轅錚攻擊迅猛,動作連接幾乎沒有縫隙。剛開始幾招時,鄒子乾還能擋下來,后面略有吃力。 軒轅錚一腳踢中他后背時,他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眨眼喘息間,軒轅錚手中的匕首便抵在了鄒子乾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這把匕首就能刺穿他的喉嚨,讓他喪命于此。 鄒子乾眼中卻毫無懼怕之意,反而坦然道:軒轅錚,我今日要是死在這里,你說,該負責任的人,是你,還是陛下? 我可是鄒越唯一的兒子,你敢動我試試? 你威脅我?軒轅錚眼中寒意漸深,手上也用力,鋒利的匕刃劃破了他的脖子。 鄒子乾依舊笑著:我死在清風殿,陛下也許會護著你,但他護著你,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你什么意思! 軒轅錚,長點心吧,鄒子乾一把拍開他的手:你若是依舊這般毫無長進,是永遠都無法站在陛下身邊的。 你該不會覺得,你就仗著陛下喜歡你,你就能一輩子讓他護著你吧?簡直可笑至極!陛下堂堂天子,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鄒子乾! 怎么樣!鄒子乾毫不害怕的挑釁:有本事你就在這里殺了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子乾小可愛助攻上線了~( ? 」) 第69章 六十九 軒轅錚最后自然是沒有殺鄒子乾的。 以鄒子乾的身份, 若他真的把他殺了,有麻煩的不僅僅是他,還有軒轅府, 還有陛下。 方才鄒子乾說的那番話,軒轅錚也聽的清楚, 也無法反駁。如若他一直都只是一個浮躁、不懂事故的小子,他是永遠也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站在陛下身邊的。 陛下所需要的, 也不會是他這樣的人。 他將匕首往衣裳上擦了擦, 血跡抹掉后, 收回。 要走前,他下意識轉頭往宇文縉的房間方向看了眼。本以為看到的只不過是一道緊閉的房門, 可鄒子乾不久前關上了那扇門此刻已然開啟。 而身形挺拔站在門口朝這邊看來的, 是他心心念念、一直掛懷的陛下。 軒轅錚愣住, 眼中詫異迅速浮現(xiàn),在與他對上視線那瞬間著急忙慌的別開了目光, 不敢看他。陛下是何時站在門口的, 方才他與鄒子乾打架、說的那番話他是不是也都看見了、聽見了? 可惡! 軒轅錚猛的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走出十來步后, 他忽的頓住, 雙手緊握著, 眉頭更是擰在一塊兒,胸中情緒翻涌,很是奇怪。 他又轉過身去。 他正朝著的方向,宇文縉正站在門口, 一動不動的望著他。見他轉身望過來,宇文縉露出個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 與他曾經(jīng)在夢中見到過的別無二致。 軒轅錚暗暗咬牙,朝宇文縉的方向邁開步子大步流星走過去。隨后又迫不及待的小跑起來,像是要抓住什么東西。 他站定在宇文縉身前,稍有幾分不平的喘息。 他望著宇文縉,宇文縉亦看著他。四目相對,各自深邃如海的眼眸中分別倒映著彼此的面容。 軒轅錚伸手將他抱入懷中,宇文縉愣了愣,沒有掙扎。 陛下,軒轅錚低低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您真的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會讓自己努力有資格站在您身邊的,我絕不會成為您的負擔。求您了,不要趕我走 他嗓音低沉,有些許沙啞,甚至,還能隱約聽見他忍住的點點哭腔。 但他不敢直接哭出來,他害怕陛下會覺得他不過是一個只會哭的沒用的人,又會把他趕走,又會和之前一樣,疏遠他不見他 就好像,他們只不過是只有數(shù)面之緣的陌生人。 那種感覺真的是差到極致了,他絕不想再體會一次! 宇文縉輕嘆息一聲:少將軍,朕還以為你是自己想明白了。 我想明白了,我知道陛下在擔心什么,可我并不打算邁過去那道坎!軒轅錚緊緊摟著宇文縉的肩膀:陛下您根本不明白我心中是怎么想的,您就想著要把我推開,您說您是為了我的安全,可我一點兒也不高興! 宇文縉眨了下眼睛,眼中盡是詫異。 陛下,人的一生何其短暫,我不想要安穩(wěn)、無聊度日,我不想把那些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我想要做我想做的事,愛我想愛的人,我想要和陛下在一起。 宇文縉不由攥緊了雙手。 他閉上眼,靠在軒轅錚胸前,緊握著的雙手忽然松開,而后往上,抓住了軒轅錚的衣裳。 軒轅錚撫著他白皙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撲打在他耳后。他覺得有些癢,卻沒能躲開。 軒轅錚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再次響起:陛下,您就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做的不好,沒有好好保護您,您再趕我走,好嗎? 陛下這道坎,他不準備邁過去了。就算是死,也要拼死一搏。 他在賭。賭陛下心軟,賭陛下心中還是有他一點點位置的。 陛下是他迄今為止的人生中遇到的最大的一道坎,他想了很多、思了極久,而后醒悟,這道坎,他不準備邁過去,也終究是邁不過去了。 軒轅錚抓著宇文縉肩上的衣裳,腦袋靠上去,明明是服軟的姿勢,動作卻半點不含糊,絲毫沒給宇文縉一星半點可以從他懷中掙脫出去的機會。 宇文縉也沒有要掙扎,只安靜靠在他懷中思索著。 軒轅錚沒有催促他,亦安靜等待著他的回答。 沉默良久后,宇文縉緩緩開口:如果這是你的選擇,那么,朕會尊重。 軒轅錚一愣,驚喜之意立即從他眼底浮現(xiàn)而出。 他尚未來得及言明什么,宇文縉又緩緩道來:可是少將軍,你要想好了,待在朕身邊,也許會比你在邊境戰(zhàn)場上還要危險。你要想想你的以后。 我的以后軒轅錚緊抱著他:若是沒有陛下,我便不要我的以后了。是陛下先對我好的,是陛下先靠過來的我只是,抓住您了。 抓住了,就不會再放手了。 他就是不甘心。明明陛下對他那么好,他憑什么要眼睜睜的看著別的人出現(xiàn)在陛下面前,而他只能默默看著?本該屬于他的位置,什么人都不能碰! 什么兒女情長,風花雪月,什么戰(zhàn)功赫赫,威名遠揚,他都不在乎。他要的,只是陛下身邊的一個位置。不論是以何種身份,只要能站在他身邊,就是好的。 如果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那擁有再多的虛名,又有何用?! 宇文縉靠在他懷里,似乎可以聽見他胸膛中砰砰作響的心跳聲。方才的寒意,此刻已消失不見。溫暖的懷抱,結實的胸膛,還有,為他而跳動的心臟。 宇文縉覺得自己有那么點矯情 但,他就當這是自己喝醉后的舉動,與平時的他無關。 軒轅錚稍稍松開宇文縉,伸出手輕撫摸著宇文縉的臉。宇文縉閉上眼,蹭了蹭他的手掌。 軒轅錚帶著驚喜的眼眸中,欣喜之色顯然。 他將宇文縉打橫抱起,大步走進房間。宇文縉也不知為何,沒有任何想要掙扎反抗的舉動,他就安靜靠著,任由軒轅錚抱他回了房間,將他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 軒轅錚轉身時,宇文縉抓住了他手腕,語氣莫名緊張:你這就要走了? 沒有,軒轅錚握住他的手:我給您去倒杯水。 我不渴,不想喝。 那我去關一下房門,外面風大。 宇文縉猶豫了下,才松開抓著他的手。軒轅錚起身時,他就躺在床上盯著他的背影,直勾勾的,視線比清醒時候更加大膽直接,好似真的是害怕他會就這樣離開。 好在,軒轅錚真的就只是關了下房門,很快便走了回來。 宇文縉暗暗松了口氣,重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中。 軒轅錚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但他并不抗拒陛下的這種行為,反而覺得很好。只要不是將他推離開的行為,他都覺得沒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