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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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縉很想把她丟出去。 但最后宇文縉還是沒把她丟出去,現(xiàn)在還是正事要緊,這烏漆嘛黑的天,什么都看不清,還需要她給自己指路呢。 只有些許星光的夜里,rou眼所見之處幾乎漆黑,宇文縉只是個普通人,自然無法在黑夜中視物。這時候,13579就能派的上用場了。 根據(jù)她所指的方向,還有前面一道只有宇文縉和她才能看見的光,宇文縉大步往前走著,且順利避開了夜間巡邏的京都侍衛(wèi)。 很快,便到了一處安靜漆黑的小巷中。 13579說:宿主,這面墻后面,就是軒轅府的祠堂所在,那里沒人,我們直接穿過去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宇文縉半信半疑:你真的可以穿墻? 13579無比自信:別的本事我可能沒有,但是這么點小事情我還是可以辦到的! 是嗎? 鑒于之前13579沒什么太大的用處,宇文縉對此依舊保有疑惑。畢竟,他也確實沒有見識過穿墻而過這種本事。 這種事,似乎只在他以前看過的奇幻話本里發(fā)生過。 13579道:宿主,抱著我,別撒手,我要帶您走花路了! 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詞,哪里有花?周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見。 但宇文縉還是抱緊了13579,心下不由緊張了起來。 一直往前走。13579說。 宇文縉點點頭,很配合的朝著眼前那面墻走過去。要撞上去時,宇文縉稍微頓了下,但也就眨眼間那么一會兒功夫,他便繼續(xù)往前走去。 而后,正前方的墻好似軟綿綿的一個漩渦,他以為要撞上去,結(jié)果卻直接穿入。 走了兩步,穿行而過,而后站定。 眼前,是一處僻靜的院子,不遠(yuǎn)處的屋子里亮著些許光,大抵便是13579提起過的軒轅府的祠堂所在了。 宇文縉滿眼震驚,使勁眨了眨眼,又抬起手在自己的臉上用力掐了一把。會疼!他不是在做夢! 他轉(zhuǎn)身,伸出手在那面墻上摸了摸,此時那面墻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冰冷,且結(jié)實,敲起來還有那么點沉悶聲響。 宇文縉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驚喜神色,穿墻而過??!這種只在話本里出現(xiàn)過的事情居然可以真實發(fā)生!他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他笑了下:小九,再來玩一次,朕剛剛沒反應(yīng)過來。 宿主,您還記得您來這里是有正事的嗎?別玩了,趕緊辦事! 宇文縉撇了撇嘴,有點失望。行吧,先辦事就先辦事,反正以后還多的是時間來玩。不遠(yuǎn)處的祠堂里有光亮,也不知是軒轅府的規(guī)矩會為祖宗們夜間點燈,還是如此深夜,是有人在祠堂中祭拜。 宇文縉放輕腳步朝那邊走去。 光線不算明亮的祠堂中,有人跪在軒轅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長發(fā)及腰,束著發(fā)髻,一身暗紅色衣裳與此處環(huán)境甚不配。 她雙手合十,閉著雙目像是在祈禱些什么。 宇文縉走過去時,她隨即睜開眼,猛的轉(zhuǎn)過頭去。而后看見的是個穿著黑袍、頭戴黑帽的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她當(dāng)即從袖口掏出一把匕首,匕刃泛著寒光,尖銳的匕端直指著他:你是何人?是怎么進(jìn)來的? 軒轅夫人。宇文縉淡淡開口,抬手取下了頭上的黑帽,面帶微笑。 許靜舒一愣,隨即詫異:陛下? 宇文縉點點頭,而后看了眼她身后那些牌位,又道:如此深夜了,沒想到軒轅夫人竟還在此處祭拜軒轅家祖先。 許靜舒收回匕首,福身行禮:方才唐突了,還以為是刺客,請陛下見諒。 無妨,朕前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要問問軒轅夫人,宇文縉走進(jìn)祠堂的門:正巧,在你們軒轅家列祖列宗面前,軒轅夫人應(yīng)該不會扯謊來欺騙朕,對嗎? 許靜舒緊抿著唇,眼中有些許警惕意味。 她不知道宇文縉深夜前來所為何事,而更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她聽聞陛下只會一點花拳繡腿的招式,他是如何做到在不驚動軒轅府任何侍衛(wèi)的前提下來到位于軒轅府深處的祠堂所在的? 她謹(jǐn)慎著看了眼宇文縉身后,可他身后沒有人。而他懷中抱著的,也只是一只大白鴨。 別的,什么也沒有。 她暗暗深呼吸了下:陛下想知道什么,臣婦一定如實告知。 軒轅夫人認(rèn)識朕的母親嗎? 許靜舒一愣,眼中迅速浮現(xiàn)出詫異來。她交握在身前的雙手不由自主握緊,臉上的訝異情緒一時間沒有掩飾住,而后落入了宇文縉的眼中。 然后宇文縉確認(rèn)了,軒轅夫人果然是認(rèn)識自己的母親的。 只是,真奇怪,他以前從未聽母親提起過軒轅夫人的事。她們是何時認(rèn)識的? 許靜舒眼神有些閃避,她沒想到宇文縉會忽然提起此事,也似是想要回避這個話題。 宇文縉瞥了她一眼,又道:軒轅夫人,朕的時間很寶貴,就不和你說廢話了。今日瑜貴妃的母親,也就是鄒家二夫人入宮了,朕偶然得知,她想要殺你,而她殺你的理由與朕的母親有關(guān)。朕想知道,其中詳細(xì)緣由。 許靜舒緊抿著唇,眉頭緊蹙。 她神情凝重,但看起來,她似乎并沒有因為鄒家二夫人要殺她這件事而感到意外與驚訝。她如此淡定,看似就好像是早就猜到了鄒家二夫人要殺她滅口這事。 而宇文縉幾乎立刻就確定了,這件事的背后還藏著別的隱情。與他母親有關(guān)的巨大的隱情。 軒轅夫人?宇文縉出聲提醒:你現(xiàn)在若是不愿意說,那么朕就只好明日派人請你進(jìn)宮一趟了,希望到時候,你能如實告知。 他做出樣子,轉(zhuǎn)身要走。 陛下,許靜舒喊住了他:臣婦并非不愿告知,只是方才在想該如何與陛下說明臣婦所知道的事。 軒轅夫人若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那便先說說,鄒家二夫人為何要殺你吧。 宇文縉走上前,拿起牌位前的三支香燭,點燃后,握在手中,作揖三下后,插入了牌位前的香爐中。 而后他轉(zhuǎn)身看向許靜舒:軒轅夫人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嗎? 許靜舒嘆了口氣:鄒家二夫人要殺我的理由,大抵是因為我與太妃娘娘曾有過來往一事。太妃娘娘去世前一晚,偷偷派人給我送了一封信。 信中寫了些什么? 信中只有兩句話:請夫人和將軍幫我家縉兒守住大涼,還有,小心鄒家二夫人。 其實當(dāng)時我并不明白那是何意,想著等下次見到太妃娘娘時問清楚,可是,第二日便傳出了太妃娘娘突發(fā)重病而亡的消息。我之前沒有明面上與太妃娘娘有過往來,而那時我夫君并不在京都,太妃娘娘病逝消息傳出后,我甚至都不能進(jìn)宮去看看情況。 許靜舒緩了口氣,又道:事發(fā)突然,且有很多疑點。太妃娘娘從未給我寫過信,何況是那般奇怪的信。還有,在太妃娘娘去世前的五天,她才去過浴佛寺祭拜,那時我與太妃娘娘一起,她身體健朗,從未有任何不適之狀,說是突發(fā)重病,但怎么怎么可能如此之快。而宮中如此多的御醫(yī),竟都束手無策,說是重病,其實更像是 許靜舒沒有說下去。她緊皺著眉頭,眼中滿是不忍。 宇文縉蹙眉,嗓音不由嚴(yán)肅起來:更像是什么? 中毒。 他雙手握緊成了拳頭,雙手的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骨骼咔咔作響。 中毒 宇文縉忽然覺得有些眩暈。眨眼一瞬間,眼前有那么一會兒是漆黑的,他閉著眼,不由后退,撞在了靈臺上。 許靜舒一驚: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宇文縉扶額,一手支撐著靈臺,借力支撐著身體,一手輕擺了擺:朕沒事。 他深吸了口氣,而后重重呼出,以此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他看向許靜舒,眼中是極力隱忍的怒意:軒轅夫人的意思是,朕的母親不是因病而亡,而是中毒。而給她下毒的人,極有可能是鄒家二夫人? 陛下,這只是臣婦的猜測,并無確切的證據(jù)證明,所以 她要來殺你,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宇文縉眼神冷冷:顯然,你收到信的事,她知道了。 宇文縉閉上眼,深呼吸了兩下,穩(wěn)住心緒。 現(xiàn)在看來,真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他都是不知道的?。?/br> 他母親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是他此前留在京都的唯一支柱,若她真是被毒害而亡 他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要讓那個人付出比死亡更加慘痛百倍的代價! 第47章 四十七 翌日。 何進(jìn)去宇文縉房間請他起床去上早朝, 敲門三次都沒有反應(yīng),他以為宇文縉還睡著,便小心著推開了門。而推門進(jìn)去后, 他看見宇文縉靠著床沿坐著,腦袋低垂著, 晦暗不明的房間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如何。 也許是他行為反常, 何進(jìn)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阻止了他身后要進(jìn)房間的宮女。 你們先在外面候著, 喊你們,你們再進(jìn)來。 是。 何進(jìn)進(jìn)去后, 關(guān)上了房門。 他先試著喊了句陛下, 沒得到宇文縉反應(yīng)后, 他才輕聲走了過去。待走近后,他才發(fā)覺宇文縉并未睡, 他睜著眼睛, 可眼神卻極其頹廢,耷拉的眼皮下, 那雙眼睛里沒有一絲光亮, 更是無神。 好似, 丟了魂魄般。 何進(jìn)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明明昨日晚上他從清風(fēng)殿離開的時候,陛下還是好好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夜,應(yīng)該無人來過清風(fēng)殿啊。 何進(jìn)緊皺起眉頭, 眼睛里滿是擔(dān)憂,他半蹲下去,小心翼翼出聲:陛下, 您還好嗎? 宇文縉靠在床沿上,聽見何進(jìn)的聲音,眼角余光也瞥見他后,才抬眼看向他。 頹廢無神的眼眸里,滿是紅血絲。眼下是一圈厚重的黑眼圈,那疲憊不堪的模樣,好似一晚上都沒睡??稍谶@般情況下,他依舊睜著眼睛。 何進(jìn)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陛下,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晚上沒睡嗎? 何進(jìn)他嗓音沙啞,開口講話時,喉嚨好似被刀割一般,刺痛感強烈。 咳咳咳! 一句話尚未完全說完,便忍不住咳嗽起來,胸口沉悶,好似被大石頭壓著,快要喘不過氣。又好似有什么被堵上很久的東西快要突破那層壓制,即將翻涌而出。 何進(jìn)連忙伸出手扶住他肩膀,他身體上的冰涼感隨即傳遞到何進(jìn)手中。 何進(jìn)不由愣了下,回過神后輕拍著他后背為他順氣:陛下,您在此處坐了一晚上?是不是著涼了?您身子如此冰冷,奴才給您拿件厚衣裳穿著吧??瓤瓤人麛[了下手,可咳嗽越發(fā)劇烈起來。 毫無預(yù)兆。 宇文縉自己都有些詫異,卻無法控制住自己咳嗽的動作。何進(jìn)進(jìn)來前,他沒有什么感覺,可就方才開口說話那瞬間,好似牽扯到了什么東西。 他抬起手捂著嘴,想要阻止咳嗽,可卻越咳越厲害。 喉嚨里有一股腥甜味上涌。 他睜大了眼睛,一聲咳嗽后,那股腥甜味的東西翻涌而出:嘔 一大口暗紅色的血被吐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 何進(jìn)大驚失色:陛下! 宇文縉一只手按著胸口,而方才捂著嘴巴的那只手的手掌中,此刻都是他自己的血。 有血腥的氣味在空氣里彌漫開。 他盯著自己滿是血的手掌,眼中異樣情緒閃爍著。 何進(jìn)朝門口大喊一聲:外面的,快去喊御醫(yī)! 門口候著的兩個宮女對視一眼,連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大步朝清風(fēng)殿外跑去。 何進(jìn)扶著宇文縉肩膀,滿眼擔(dān)憂:陛下,您怎么了?是不是昨夜發(fā)生了些什么?您這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 何進(jìn)哭喪著一張臉,好似快要哭出來般。 宇文縉盯著自己的手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