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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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縉蹙了下眉:你是不是一晚上都守在這里, 沒回去睡覺? 軒轅錚避而不答,伸手拿過宇文縉手中衣裳,繞到他身后將衣裳展開:陛下, 抬手。 宇文縉配合著他穿上衣裳后,回頭看他,還是問他:為何不回去睡覺? 軒轅錚看這個問題實在是躲不過了,便答:昨夜清風殿有黑衣人潛入,我擔心他們返回來偷襲,就想守在此處看看情況。 宇文縉皺眉: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事,你快些回去睡覺。 沒事,我不困,陛下醒得早,我去給您打熱水來洗漱,您在房內(nèi)坐一會兒,不要亂走。 朕不用 宇文縉話未說完,軒轅錚便已經(jīng)跑了出去。 宇文縉神色略顯無奈,卻也沒有如何,從床上拿起一件薄毛毯披在肩上,走到窗邊,伸手打開了那扇窗。 窗外夜色依舊深沉,頭頂夜空中尚有一輪明月在,星辰碎光點點,仿佛此時還是深夜。 他站在窗邊,抬頭看了看月與星光,而后低下頭,望著只有幾盞微弱燭火搖曳的清風殿院中。 寂靜,還有絲絲涼風迎面而來,輕輕撲打在宇文縉臉上。 他閉上眼,深呼吸了下。搬過一張椅子,索性坐在窗邊,想要看看日光乍現(xiàn),驅(qū)散黑暗時的景色。 不論黑夜如何冗長,黎明始終會來臨。而那時的景色,一定很美。 沒多久,院中有腳步聲響起,略顯匆忙。 宇文縉往腳步聲最初響起時那邊看去,而后看見端著一盆水,卻大步朝這邊跑來的軒轅錚。 他雙手端得穩(wěn),盆中熱水升騰著熱氣,卻并未因他腳步急促而灑出。 軒轅錚笑著進了宇文縉的房間:陛下。 宇文縉緩緩起身,正欲朝軒轅錚那邊走去時,身后有一道白光緩緩浮現(xiàn)。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天邊的亮色已然浮現(xiàn),原本還有些深沉的夜色在白光照耀下漸漸消散。 他瞇了瞇眼,腳步不自覺頓住。被黎明初光映照的那張臉上,面容逐漸清晰,眼中閃爍著的情緒亦漸漸明顯。 宇文縉望著天邊日光,垂下的雙手不自覺攥緊毛毯邊角。黎明,到來了。 見他出神,軒轅錚索性端著熱水去了窗邊,小心將裝滿了熱水的水盆放置在一邊。 陛下,他出聲提醒:該洗漱了。 宇文縉回過神來,自然露出一絲淺笑,點頭:嗯,好。 宇文縉洗漱完后,何進帶著兩個宮女來了,他沒想到軒轅錚此刻還在,有些詫異。再瞥了眼桌上水盆,宇文縉干凈清爽的臉龐,便知曉,宇文縉已然洗漱完了。 何進回頭道:陛下已經(jīng)洗漱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兩個宮女稍稍行禮,帶著東西離開了房間。 何進走上前:陛下,該去上早朝了。 宇文縉一愣,眼中有一絲詫異閃過。早朝?這幾日不是不用上早朝的嗎?他受傷了啊! 詫異情緒之后,便是抗拒。 大早上的,干點什么不好,去上早朝討氣受,他又不傻!不去!堅決不去??!宇文縉坐著沒動。 何進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臉上不悅之色還很明顯。何進繼而又看了下站在旁邊的軒轅錚,稍稍使了個眼色,想讓軒轅錚幫忙。 軒轅錚會意,輕點了下頭。 軒轅錚看向宇文縉,正欲開口,宇文縉便出聲打斷他:朕不舒服,不想去。 軒轅錚一頓,眨了眨眼,而后笑道:既如此,那便不去了罷。 何進:? 何進: 何進嘴角無奈抽了幾下:我說軒轅少將軍啊,您這妥協(xié)的未免太快了些,好歹說幾句話之后再妥協(xié)??! 而后又一聲無奈的嘆息響起。 何進又道:可是陛下,朝臣們都在等著了,您真的不去嗎? 不去,宇文縉極其肯定:而且,這個時辰貌似已經(jīng)快到早朝結束的時辰了吧,為何要去? 太尉說陛下您的身體不適,所以將早朝時辰延后了半個時辰,再有一會兒,才是早朝時辰。 聞此言,宇文縉眼底有絲絲不滿露出。更改上早朝的時辰,太尉本事還真是大??!而他居然現(xiàn)在才知道這件事! 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此事不對勁而提前來告訴他一聲嗎?! 軒轅錚望著宇文縉,能看出他心情不是很好。但事關朝堂,軒轅錚不是很了解,也不敢多言。 于是軒轅錚看了何進一眼,想讓他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何進會意,解釋道:時辰是太尉昨夜更改的,奴才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太尉的意思是,陛下您不能因為身上有傷便一直不去上早朝,有很多事情需要您處理。 軒轅錚不由蹙眉,有些不滿:陛下不過是兩三日沒去上早朝罷了,哪里有一直不去?御醫(yī)不是還交代過陛下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日么,如何能勞累? 何進沒有接話。 宇文縉抿著唇。他們不知道太尉的意思,但他知道。 若是以往,也許他就聽話的去了,可今日,他不想去。早起難受,心情不好,身體不適 很多理由。 何進,你去告訴他們,朕身體不適,若有事,呈上奏折說明便是。 是。 還有,這幾日,朕都不去上早朝,上早朝的時辰,給朕改回來。往后,若沒有朕的同意,不許有人隨意更改上早朝的時辰。 何進抬頭看了宇文縉一眼,而后點頭:是! 何進退出房間后,房內(nèi)忽然安靜下來。 宇文縉坐在桌前,一手扶額,低頭模樣似是在想些什么。軒轅錚站在他身側,見他在想事,便沒有出聲打擾。 約摸片刻后,宇文縉緩緩開口:少將軍幫朕出宮辦件事情如何? 軒轅錚回過神來,連忙點頭。而后發(fā)現(xiàn)宇文縉沒看這邊,又連忙開口:好,陛下請吩咐! 宇文縉抬眼看他,他彎下腰,附耳在他身邊。 宇文縉在他耳邊講了一些話,軒轅錚認真聽著,待他全部講完后,軒轅錚點了點頭:陛下交代的事,我一定幫陛下辦好。 宇文縉輕點了下頭:去吧。 是! 而后軒轅錚笑著跑出宇文縉房間。 宇文縉坐在桌前,望著軒轅錚迅速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緩緩閉上眼,繼而發(fā)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原本窩在床上的13579已經(jīng)醒來,聽見宇文縉的嘆息聲后,晃著翅膀來到他身邊:宿主,您怎么了? 心情不好。 為什么呢?13579跳上了桌子。 宇文縉望著現(xiàn)在還無人在的院子,心中感慨萬千,眉頭亦緊蹙起。他撐著腦袋,道:小九,你真的覺得朕能完成你說的那個任務嗎? 13579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朕覺得有點累。 宇文縉抬手支撐著額頭,眼睛已經(jīng)閉上。 他忽然覺得,太多事情他都無能為力,即便他開始著手進行改變,可朝堂上大多數(shù)的事情都不如意。尤其是太尉鄒越那邊,他甚至可以在不經(jīng)過自己的同意就隨意更改朝堂規(guī)矩,而更讓人覺得無奈的是,似乎沒有人覺得那樣有不妥之處。 嚴丞相為何不提?軒轅將軍為何不提?若他們都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妥,那自己 13579往前走了些,用小鴨子嘴巴輕輕啄了啄宇文縉的腦袋:宿主,您現(xiàn)在大概是處在一個名叫事業(yè)焦慮期的階段,這是很正常的,并不是你有哪里做的不好。 如果你是在安慰朕,朕很欣慰,雖然這沒有什么用,但還是謝謝你。 沒有呀,我不是在安慰您,我是認真的!13579晃了晃翅膀,用力揚起,卻輕輕打在他胳膊上:這幾日你心情會比較低落,尤其是在各種各樣事情的夾擊下,這種時候,您就需要轉(zhuǎn)移注意力,轉(zhuǎn)換心情。 宇文縉愣了下,抬起頭來:比如? 13579想了想,笑道:去逛青樓吧! 宇文縉挑了下眉:青樓? 是的呀,13579晃悠起翅膀:您不是說過,您逛青樓就跟回老家一樣嘛。既然皇宮讓您待著不舒服的話,那就回老家逛逛吧! 聞言,宇文縉忍不住笑了下,心情莫名好轉(zhuǎn)。 他拍了下桌子,而后在13579腦袋上挼了一把:朕覺得,你說得非常有道理! 他笑著站起身來:這種時候,哪里有比回老家更管用的轉(zhuǎn)換心情的辦法呢?走,小九,咱們出宮,逛青樓去! 走起! 宇文縉離開后沒多久,鄒越怒氣沖沖來了清風殿。但迎接他的,是空空蕩蕩的院落與房間。 望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鄒越睜大了眼睛,滿眼錯愕,而后走出房間大喊質(zhì)問道:陛下呢?陛下有傷在身,跑去哪里了! 偌大的清風殿,寂靜,無人應答。 除了鄒越,便只有鄒越方才大喊聲之后的回音。 第37章 三十七 皇宮外, 京都街上。 宇文縉帶著小九在京都街上閑逛。何進跟在身后,小心翼翼,隨時注意他的情況。畢竟, 他身上帶傷,不能像以往那般肆意妄為。 而在何進身邊, 是一臉激動與欣喜的阿雅。 宇文縉要離開皇宮前,阿雅正好從玲瓏小苑出來, 與他們迎面撞見。得知他們要出宮玩, 她更是毫不猶豫就上了他們的馬車。這段時日待在皇宮里, 雖說吃喝不愁,但真的很無聊。 而且她還得小心提防瑜貴妃那邊的人, 擔驚受怕的, 但凡是能有出宮的機會, 她絕不會放過。 還是這宮外的感覺更好啊~ 阿雅眼角余光一瞥,經(jīng)過的一家首飾店內(nèi)有東西吸引了她注意。她下意識伸出手扯住前面宇文縉的衣服。 宇文縉原本還在往前面走, 被她這么一扯, 倒退了兩步,同時扯動了他傷口。 宇文縉挑了下眉, 臉上有一絲快要倒吸涼氣的表情閃過。雖說13579幫忙后說他這傷勢大概半個月能恢復, 但現(xiàn)在還沒超過半個月。 疼, 還是會疼的。 何進一驚,連忙拉下阿雅的手,滿眼慌張:阿雅姑娘這是做什么?陛公子還有傷在身呢,不能這樣扯他的衣服。 阿雅笑著收回手, 有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抱歉抱歉,我下意識便伸出手了,忘記公子還有傷在身了。 宇文縉回過頭來。 阿雅朝他眨巴眨巴了水靈靈的大眼睛, 笑道:公子人美心善,不會怪我的吧? 宇文縉挑了下眉,笑問:看見什么了? 阿雅立馬指了指他們旁邊那家店:公子,我看見那家店里好像有我們西域樣式的首飾,我能過去看一眼嗎? 可以,宇文縉點頭:何進,你陪阿雅姑娘去吧。 何進一愣:那公子您呢? 我就在前面走一走,不走遠,你們買完東西來找我就是了。 何進皺了下眉頭,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么,阿雅一把拽過他衣袖,連拉帶拽的把他給帶走了。 宇文縉抱著13579,繼續(xù)往前面走。 但走了幾步,忽然意識到,錢袋子好像在何進那里,他現(xiàn)在只能看看,不能買。于是又轉(zhuǎn)身朝方才何進與阿雅去的那家店走去。 剛到店前,身后有人喊他:程縉? 語氣帶著些許試探,有點疑惑。 宇文縉也是一愣。他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沒有從他人的口中聽到程縉這個名字了。而他也想不出來,在京都,能有幾個人對他直接喊出程縉這個名字。 他好奇著轉(zhuǎn)過頭去。 而后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張有些刻薄,此時卻滿是笑意的男人的人??雌饋?,比他年紀大,身上衣裳有些陳舊,皮膚黃黑黃黑,臉上有常年暴曬后的皸裂痕跡。 程縉,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宇文縉皺了下眉。 他上下打量了下宇文縉,盯著他身上名貴的衣裳,眼睛都在發(fā)光。 他又笑道:你小子來了京都,混得不錯啊,現(xiàn)在跟個小白臉似的,養(yǎng)的白白嫩嫩的,是不是在京都賺大錢了,也帶著兄弟我在這里賺賺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