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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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動,軒轅錚看向他,而后抬手拍了拍身邊位置:睡。 見宇文縉還是沒動,軒轅錚伸出手,拽著他肩膀?qū)⑺苯永?。宇文縉沒來得及做出反抗,便已經(jīng)被他按著躺下了。 宇文縉匆忙瞥了他一眼,下意識蹙了下眉,如此情形下,和他睡在一張床上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 他掙扎著要起身。 可軒轅錚卻搶先一步翻身過來,伸手拿過毯子蓋在了他身上,而后一只手搭在其上,輕掖了掖。 還冷嗎?他嗓音溫和,亦有些小心翼翼。 宇文縉掙扎的動作忽然停住。他注視著軒轅錚,軒轅錚側(cè)身躺著,亦望著他。 軒轅錚眨了眨眼,似有睡意向他襲去。 剛剛忘記說你也、長得好看倦意朦朧間,他輕聲喃喃道。 宇文縉緊抿著唇,雙手不由自主緊握在一起,而后他收回視線,盯著房梁看了許久,卻還是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良久后,他緊握在一起的雙手緩緩松開,抬起輕輕觸碰了下身側(cè)已經(jīng)睡去的少年的臉龐。 軒轅錚眉頭稍動了下,卻并未睜開眼。 宇文縉望著他,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緒開始涌動。他小心翼翼動了動身體,側(cè)身過去,與他面對而臥。 少年睡得安然,呼吸平穩(wěn),眉頭也沒有皺著。 宇文縉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下他的臉,近在咫尺間,他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溫?zé)帷?/br> 他往前靠近了些,再近了些 他眼中情緒閃爍,眼波流轉(zhuǎn),好似有什么東西快要遭受不住控制傾瀉而出。 他閉上眼,湊近了些。卻在觸碰到薄薄唇瓣時(shí),像是觸電般猛的躲開。 他睜開眼,眼中滿是慌亂。 宇文縉,你是畜生嗎? 你在做什么?你趁著人家喝醉睡著了干什么呢! 你瘋了吧?。?/br> 宇文縉忍不住嘆息一聲,心情復(fù)雜。軒轅錚的手依舊搭在他身上,明明是個(gè)在邊境拼搏廝殺過的少將軍,這會兒倒是一點(diǎn)警惕都沒有,睡得如此安穩(wěn),真像個(gè)小孩兒。 他就不怕,自己真對他做些什么么? 宇文縉低頭望著軒轅錚,眉頭緊蹙,眼神閃爍著。 沉默良久,宇文縉還是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手指觸碰到他臉頰那瞬間,他頓了下。沒有像之前那般以手掌撫摸,只是用手指輕輕順著他臉頰滑過。 就這樣吧,只能止步于此。 不能再有別的。 宇文縉低下頭,額頭輕抵著軒轅錚的腦袋,輕聲喃喃道:少將軍,不要再像今日這般靠近我,知道了嗎? 我怕你離我太近,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 第18章 十八 翌日清晨。 宇文縉迷迷糊糊感受到有重物壓著胸口的感覺,他皺著眉哼哼了兩聲,抬手貼在額頭上,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嘆息。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往胸口摸了一把,有什么東西正放在自己胸前。也正是那東西壓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他下意識抬手抓住那東西,正要往旁邊一丟時(shí),朦朧著睜開的眼看清楚了他手中此刻正抓著的東西。 那是一只手。 準(zhǔn)確些來說,是躺在他身邊的軒轅錚的手。 宇文縉瞬間睜大了眼睛,手上力氣一松,軒轅錚的手砸在了他胸口。有點(diǎn)疼,但他忍住沒喊出聲來。 他眼神極其慌亂,小心翼翼將軒轅錚的手拿開后,迅速起身準(zhǔn)備逃離此處。 一坐起,看見了桌邊那位正朝自己露出妖嬈笑容的阿雅姑娘。 宇文縉瞬間愣住,整個(gè)人猶如被雷劈了一般。這房間里除了他和軒轅錚,怎么還有一個(gè)人啊?。?/br> 然后宇文縉猛的想起,貌似這房間就是這位姑娘的,昨日他花了兩千兩黃金買下了她的一夜來著 啊,頭痛! 他一下沒分清楚他的頭痛是因?yàn)樽蛞购攘司?,還是因?yàn)榕丬庌@錚在窗邊吹了好一陣子風(fēng)導(dǎo)致的。 公子,您可算是醒了啊,阿雅翹著腿,滿目笑意:我可是在這里等了好一會兒了。 宇文縉起身,瞥了眼房門方向。 阿雅笑道:公子放心,沒人進(jìn)來過。這里就我和您,還有 她看了眼還未醒來的軒轅錚,嘴角笑意更深了些:他。 宇文縉扶額,頭還是有些疼。 公子,我算是明白為何昨夜您對我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原來,您不喜歡女子啊~ 阿雅半身倚靠在桌上,白皙的雙腿赤在外,一點(diǎn)兒也沒有要在宇文縉遮掩一下的意思。 她望著他,眼神饒有意味,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 她又說:公子,您也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富貴人家的公子哥,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癖好,我明白的。 是嗎?宇文縉緩緩抬起頭來。 那是自然,阿雅笑著伸出手:只要公子給點(diǎn)好處,我保證守口如瓶,昨夜之事,今日這般情形,誰也不會知道的。 宇文縉笑了下,撐著身體站起來。 他走到阿雅對面位置坐下,伸手拿過茶壺想給自己倒杯茶,卻發(fā)覺茶壺是空的。 他輕輕咳嗽了兩聲,自昨夜喝酒后便沒有再喝水,這會兒嗓子有些干,不太舒服。 阿雅問:公子意下如何? 給你錢,你就能保密? 那是自然。 若是有人出價(jià)給我高呢?你是否會如實(shí)告知那人? 不會。 我不信。 宇文縉望著阿雅,阿雅也看著宇文縉,兩人四目相對,阿雅眼中有些許警惕,可宇文縉眼中卻是悄然浮現(xiàn)而出的笑意,夾雜著那么點(diǎn)算計(jì)的意味。 阿雅瞇了瞇眼,下意識坐正身體,雙腿也收回,一副要是宇文縉敢輕舉妄動,她立馬轉(zhuǎn)身就跑的模樣。 宇文縉笑出了聲。 阿雅微微蹙眉,眼神依舊警惕望著他。不知為何,眼前這人雖面帶笑容,可總覺得他好似準(zhǔn)備算計(jì)自己。雖說她也不知道自己一個(gè)青樓舞姬能被算計(jì)什么 宇文縉道:我可以給你錢。 真的?這回倒是阿雅有些不相信宇文縉了。 真的,宇文縉笑著:但是,以防有人趁我不在時(shí)前來威逼利誘,所以你得在我能看能得到的地方。 阿雅皺了皺眉,眼神疑惑,不明白宇文縉所言何意。 宇文縉站起來,轉(zhuǎn)身去了床邊,將毯子蓋在軒轅錚身上,有小心弄了個(gè)折角擋住了他的臉。 阿雅看著宇文縉的舉動,輕挑了下眉。 而后宇文縉朝她走來,道:走吧。 去哪兒? 自然是跟我走。 阿雅眨了眨眼,依舊是滿眼疑惑。 她隨宇文縉一道走出房間時(shí),早些時(shí)候開始便候在門口的何進(jìn)立即走了過來,表情有些許慌張。 阿雅瞥了他一眼,有些無語,這個(gè)隨從這么擔(dān)心做什么?莫不是覺著她一個(gè)姑娘能對他們家公子做些什么? 阿雅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 宇文縉道:給她贖身,我要帶她回去。 阿雅一愣,眼中滿是詫異。 何進(jìn)的眼神更為震驚,整張臉上都寫著難以置信。 鄒越安排的兩個(gè)侍衛(wèi)也走了過來,宇文縉瞥了眼,又跟他們說:去把鳳仙mama找來,另外,準(zhǔn)備足夠的錢,這位姑娘深得我心,我要給她贖身,帶這位姑娘回去。 阿雅抬手擋住臉,也擋住了無語下微微抽了抽的嘴角。說什么深得我心這樣的話,不就是不想讓自己把他喜歡男人的事情說出去嘛居然還因此要為自己贖身! 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侍衛(wèi)點(diǎn)頭:是。 沒一會兒,侍衛(wèi)便帶著銀票前來,鳳仙mama看了眼那厚厚一疊的銀票,眼睛頓時(shí)亮了,臉上抑制不住的歡喜。 但她搖了搖手中的絹扇,笑著開口:公子,您喜歡我們阿雅姑娘自然是好事,但我們阿雅姑娘可是相思樓的頭牌,您這樣把她帶走了,我們相思樓可是要損失一大筆錢的呀。 多少?宇文縉望著她:開個(gè)價(jià)吧。 阿雅姑娘如此姿色,又來自西域,自然不能低。 多少? 起碼一萬兩黃金,鳳仙mama瞇眼笑著:再加上昨夜公子所舉價(jià)的兩千兩一共是一萬兩千兩黃金。 何進(jìn)頓時(shí)心驚rou跳,陛下自當(dāng)上皇帝以來,似乎都沒有花過這么多錢。何況,是花在這樣一個(gè)青樓女子的身上。 陛下該不會是真的喜歡她吧? 昨日不是拜托軒轅少將軍看著陛下的么?此刻軒轅少將軍身在何處??! 阿雅亦是極其震驚。 想當(dāng)初,她被迫賣身入相思樓時(shí),只給了五十兩白銀,今日為她贖身竟總共要給一萬兩千兩!這鳳仙mama真夠黑的?。?/br> 她覺著此事完全不必,便看向宇文縉:公子,您 成交。 阿雅睜大了眼睛。 鳳仙mama頓時(shí)喜笑顏開:公子真是爽快人,我這就去給您取阿雅姑娘的賣身契。公子稍等啊~ 鳳仙mama笑著跑去取賣身契。 阿雅緊皺著眉:公子,您有這么多錢嗎?您 她忍不住嘆息一聲:其實(shí)您不必如此的。 無妨。 反正宇文縉也沒有打算要自己出這筆錢。鄒越不是想趁此機(jī)會打探自己的喜好么,想得到他要知道的,就得付出些代價(jià)才是。 宇文縉指著那兩個(gè)侍衛(wèi):你們倆,猜拳,誰輸了誰就去跟太尉說此事,順便讓他派人把剩下的錢送來。 侍衛(wèi)一驚,兩人臉色頓時(shí)不好。 阿雅亦是愣了愣:太尉?您是太尉府上的人? 不是。 那您怎么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有鄒越太尉的名號在,宇文縉從鳳仙mama手中得到了阿雅的賣身契后,直接便帶人離開了。 鄒越安排的侍衛(wèi),一個(gè)回去稟告,一個(gè)留在此處等另一個(gè)回來。 回去的路上,何進(jìn)駕駛馬車,馬車內(nèi),是閉眼小憩的宇文縉,還有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緊張的阿雅。 眼前這人能用太尉的名義,又如此大手筆,他到底是何人?這馬車,又是去往哪里的? 馬車一路向前,阿雅稍稍掀開窗簾往外看。 這沒看還好,一看便更加慌張了。她看著馬車來到皇宮大門前,駕馬車的那個(gè)隨從拿出一塊令牌來,侍衛(wèi)只看了眼便恭恭敬敬放行。 馬車進(jìn)了皇宮! 阿雅睜大了眼睛,身體頓時(shí)僵住:冒昧問一句,公子您到底是何人?為何為何來皇宮? 宇文縉緩緩睜開眼,姿態(tài)略慵懶,表情疲倦著打了個(gè)哈欠。 姑娘如此聰明,不如猜猜看? 阿雅心中有了答案,卻一個(gè)多余的字都不敢說。此時(shí)此刻,在這皇宮里,但凡是說錯(cuò)一句話,自己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 尤其,是在這個(gè)人面前。 她腿有些軟,馬車顛簸的那么一下,她便跪了下去。跪姿端正,正面對著宇文縉。 宇文縉挑了下眉。 阿雅望著他,眼中瞬間噙滿了眼淚: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計(jì)較我先前說過的那些話,我不是有意的我保證,我看到的不,我什么都沒有看到,我眼睛不好使,真的! 宇文縉開口:阿雅姑娘說什么呢? 他稍稍彎腰,看向阿雅的眼中滿是笑意:昨夜我可是與阿雅姑娘共度了一夜良宵,哪有什么別的事情,不是嗎? 阿雅一愣,連忙點(diǎn)頭:是!是的!公子昨夜一直與我在一起,我們共度了一夜良宵! 阿雅姑娘真是聰慧,宇文縉笑著坐好:一點(diǎn)就通。 阿雅心里苦,她難道還敢不通?這要是不通,怕是沒命看見明日的太陽了! 若早知這位貴人身份,先前在相思樓時(shí)就不找他要封口費(fèi)了。這下好了,封口費(fèi)沒拿到,自己怕是還會有性命之憂。 阿雅表示:難受,想哭。 馬車在清風(fēng)殿前停下。 何進(jìn)先下馬車,而后道:陛下,到清風(fēng)殿了。 阿雅跌坐而下,果然是陛下 宇文縉起身要出去時(shí),阿雅伸手抓住他衣角,泫然欲泣道:陛下,您大人有大量,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對吧? 宇文縉挑眉:那就得看,阿雅姑娘日后是不是也有今日這般聰慧了。 鳳儀宮。 宇文縉帶著一位西域舞姬回宮的消息,瑜貴妃很快便知曉了。昨夜陛下一夜未歸,想來,是留宿在那青樓了。 她站在院中,望著滿院開的正好的鮮花,心情卻十分沉悶,好似有什么壓抑在心底的東西要涌出。 她閉眼深呼吸了兩下,平復(fù)了自己的呼吸,可雙手卻依舊緊握在一起。 又有宮女前來稟告:娘娘,陛下安排那位西域舞姬入住在了清風(fēng)殿偏殿。 瑜貴妃的指甲瞬間掐入掌心。 她緊皺著眉頭,眼中不悅情緒已然溢出,無法控制。 她入宮五年,陛下來看她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可他就去了兩趟青樓,便留宿在那,更是將那舞姬帶回了皇宮! 那個(gè)舞姬到底哪里好?不過是個(gè)青樓女子罷了! 瑜貴妃深深吸入一口氣,而后重重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