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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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陷入凝固,李初堯望著蘇御,生怕他下一秒便要發(fā)火。 然而想象的憤怒沒有到來,蘇御挪到他旁邊,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我等你想說的那一天。 李初堯心中五味雜陳,喉嚨發(fā)干,心尖發(fā)燙,他伸手摸了摸蘇御的頭發(fā):好。 天空暗沉了下來,隱隱有下雨的趨勢。 李初堯幫蘇御攏了攏衣服,掀開窗簾往外瞧了一眼。 街道上的小販已經(jīng)收好了攤子,背著東西,準備離開。 不一會兒,細細密密的小雨落下,飄進窗戶里,李初堯立馬放下了窗簾,將車窗緊緊閉上。 蘇御直起身,想瞧一眼,卻被李初堯制止。 冷,惹了風寒,還得繼續(xù)喝藥。李初堯?qū)⑷藬堖M懷里,蘇御的身子雖然不需要用藥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好好養(yǎng)著,受不得風寒小病。 蘇御被他拿毯子裹成一個蠶寶寶,他瞪著眼睛,你也太緊張了。 李初堯笑了笑,沒吭聲。 沂南的氣溫雖然沒到穿襖子的地步,但越到冬天,還是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尤其是刮風下雨的時候,跟打在臉上似的生疼。 不是說還要去米鋪嗎? 李初堯搖了搖頭,今日不去了,明日再去,鄴城的信也該到了。 蘇御點點頭,米鋪那邊也不差這一兩日。 等到李府門口的時候,喬天已經(jīng)拿著傘候在門口了。 李初堯接過傘讓蘇御拿著,隨后將人從馬車上抱下來,直到門口干燥的地方,再把人放下來。 喬天見怪不怪,將懷里的信遞給李初堯。 李初堯牽著蘇御的手,繞著走廊去大廳。 臨威和臨南回來了嗎? 稟告主子,還沒有,臨南一般半夜回,臨威已經(jīng)有兩日沒回了。 李初堯點點頭,剛好到了客廳,冒著白煙的水壺放在桌上,茶具已經(jīng)備好,只等著主子親臨使用。 李初堯挑了挑眉,喬天倒是會辦事。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 李初堯拉著蘇御坐下,把信放到桌上,輕車熟路的開始泡茶。 蘇御以為他口渴,拿起信拆開來看,剛開始表情還算正常,到后面,眉心蹙成一團,整頁看完,整張臉鐵青。 李初堯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怎么了這事,就算出了意外,也不至于生氣成這樣吧? 他們太過分了!蘇御幾乎是磨著牙齒將話說出口。 李初堯撿起信快速看完,眉心輕蹙了一下,恢復正常道:別氣了,多大點事兒。 信中說李勝才為了阻止對張香蘭不利的流言,找了人去市集散布謠言。 說張香蘭生李初堯時,因為難產(chǎn)差點了要了命,好在有神醫(yī)相助,才保住性命。 后來算命的先生說,李二公子克親,若是嬌生慣養(yǎng),免不了以后,敗光了李家,張香蘭舍不得,但自從生了二公子后,自己大小病不斷,后來李家生意接連有了禍事,她只好按照算命先生的說的做。 沒想到照做后,她的病好了,李家生意也順利了。 于是苛待一說,被傳成了張香蘭的無奈之舉,加上有接生婆的親眼所見,于是變成了李二公子都是命的感嘆。 蘇御對于算命先生這一茬,深有所感,以前他覺得熬過去了,只要離開了蘇家,便可以了,但現(xiàn)在看到李初堯受了這種委屈,除了憤怒,還有一種無力感。 他什么也幫不了李初堯。 想到那些流言蜚語,他不禁紅了眼睛。 李初堯以為他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起身坐到他旁邊,將人抱在腿上,都過去了,早晚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蘇御搖了搖頭,咬著牙齒說,過不去,他們苛待你的,永遠都過不去。 李初堯怔愣在原地,好半響他才反應過來,蘇御口中的過不去,是在為他打抱不平。 他內(nèi)心柔軟成一片,蘇御多善良的人啊,即使受夠了委屈,最后也只是風輕云淡一句,我和他們沒關(guān)系了。 如今卻因為他的原因,冒了這么大的火,眼睛都氣紅了,讓他的心guntangguntang的,原來被人放在心尖上疼,是這樣的美好。 他抬手摸了摸蘇御發(fā)紅的眼睛,傾身親了親人的嘴唇,嗯,過不去。 蘇御捂住他的手,眼神堅定,我也想保護你。 就像你護著我一樣,在被別人欺負時,討回公道。 李初堯心情復雜,一方面覺得蘇御應該無憂無慮地活著,一方面又覺得這樣的蘇御他好喜歡,但后者注定比前者背負的更多。 他心疼 阿堯,我不想一直躲在你身后。母親曾經(jīng)說:為人善,毋為人惡,但不能愚善,要是非分明。 我一直堅信不疑,即使蘇家再怎么對我,看在養(yǎng)育之恩上,我也不想與他們?yōu)閻?,但你不一樣,我不想你受辱,也見不得你受委屈?/br> 蘇御拿起李初堯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他可以受委屈,但李初堯不行。 李初堯心中一震,眼底的強硬化作柔情,他用指腹摩挲蘇御的臉蛋,喉頭哽了一下:好。 蘇御大概是他來這個世界,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 四目相對,他們眼里只有對方,周遭的一切靜止,仿佛只剩下他們彼此,也只看得見彼此。 天空的烏云散開一塊,露出光亮來,雨絲還在飄,風卻停了。 桌上的茶壺冷了,杯中的熱茶也不再熱了。 但李初堯的心卻很暖,暖的像被放進了母親的zigong里,如新生一般,溫馨又舒適。 李初堯?qū)⑻K御的手拿到嘴邊吻了一下,似乎不夠似的,他又傾身從蘇御額頭細細膩膩聞到嘴唇。 又輕又柔,仿佛心尖開了一朵花,怕花瓣掉了,珍惜又溫柔。 這是一個沒有情*欲的吻。 蘇御難得沒有臉紅,他環(huán)住李初堯的脖子,主動親了一下李初堯的鼻尖。 我想找刀疤臉幫我查一件事。 李初堯點點頭,一手抱住蘇御的腰,一手整理褶了的衣服。 想去就去。 你不問我什么事嗎? 李初堯見他蹙著眉心,抬手幫他撫平,你想說自然會說。 蘇御盯著他看。 阿御,你想做說什么,就做什么,不必顧忌那么多。 我想試著聯(lián)系我的外祖父。 蘭家世代腐書網(wǎng),當年蘭家在京城沒落,后來受了牽連只能離京,蘭舟雖然嫁了蘇家,但一直同蘭家有書信往來,只是后來蘇老爺子蘇尚北去世,蘭舟在府中逐漸苦難,才漸漸斷了往來。 蘭舟有傲骨,無論過的好與不好,都未同蘭家提起過,加上路途遙遠,蘭家擇一地重新開始,不可避免地忽略了京城的女兒。 后來蘭舟去世,蘭家也未來人。 蘇御以前認為是緣分盡了,但現(xiàn)在細細一想,或者根本不是這么簡單。 很可能是柳秀從中作梗,將母親最后那份惦念,也給毀滅了。 李初堯見他發(fā)愣,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里,在人臉上啃了一下,想做便做,我都支持你。 蘇御擦了一把臉上不存在的口水,我想試著寫話本。 他之前愛看小人書,是因為小時候,蘭舟最喜歡的便是給他和蘇烈看這個,耳濡目染,后來覺得有意思,就多看了些,蘭舟去世后,他也只能靠這個想念蘭舟。 但其實更有意思的是話本,就像故辭寫的故事,非常有意思。 李初堯皺了皺眉,是因為故辭?我記得你上次說故辭的孤本你落在蘇家了,他人不在了? 嗯,書是娘親從蘭家?guī)н^來的,說故辭以前是個很出名的人,但因為后來朝代更換,所以現(xiàn)在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了。 李初堯想起先前那本書,總覺得很巧妙。 書中的內(nèi)容太真實了。 蘇御沒注意李初堯的走神,想到遺留在蘇家的書,蘇御靈機一動,倒是可以寫信問問蘇烈,讓他幫忙看看,還在蘇家沒有。 李初堯見蘇御眼睛里閃著亮光,算了,估計只是巧合。 那等你出名了,我是不是得讓你簽個名? 為什么要簽名?蘇御一臉疑惑。 李初堯愣了一下,想到這里沒有現(xiàn)代要簽名一說,他伸手捏了捏蘇御的臉蛋,當然是為了珍藏。 可我在你面前啊。 李初堯: 他嘆了一口氣,轉(zhuǎn)移話題道:打算什么時候開始寫。 過些日子吧,得先聯(lián)系書肆。 李初堯點點頭,別浪費了你夫君的用途。 蘇御噗嗤一笑,保證不浪費。 第080章 又甜又糯(三更) 鄴城的謠言風波暫時停歇,李初堯沒再讓人繼續(xù)緊逼,有句話說的好,等人放下心來,到時候才能打的人措手不及。 這日難得出了太陽,李初堯按照往常將小茶幾搬出來,擺上躺椅,沏上一壺茶,躺在院中曬太陽。 他臉上蓋了一本書,剛瞇上眼睛,突然聽見腳步聲,他拿下書,睜開眼。 臨威蹲在他旁邊,兩眼下盡是青黑。 李初堯被嚇了一跳,你這是被無常附身了? 臨威諂媚一笑,二少爺真會說笑。 有什么事直說。李初堯揚了揚眉。 二少爺,他們都問我呢,近日怎么不見你去賭場。 李初堯往書房瞧了一眼,只見蘇御正坐在書桌前,不知道在寫什么。 臨威靠近了李初堯兩分,您不是說成親了便有錢了嗎?您還怕嗯?臨威朝蘇御那邊頷了頷下巴。 臨威自然不會說蘇御的壞話,這兩人正恩愛呢,他當然有眼力勁兒。 怕啊,怎么不怕,畢竟自家夫郎,得好好寵著。 正巧蘇御望出來,臨威嚇得趕緊站遠了,生怕被誤會。李初堯沖蘇御一笑,里面的人勾了勾嘴角,埋下頭繼續(xù)拿著筆寫東西。 臨威一臉羨慕道:二少爺真有福氣,對了,二少爺上次您不是帶二少夫人去過賭坊了嗎? 那日沒去成,折道去風韻喝茶了。 難怪。臨威見勸說不成,他又誘惑道:二少爺,這么久沒去,您就不手癢? 李初堯微微瞇了一下眼睛,附和道:癢啊,這不是沒機會嗎。 您可以說外面有生意要談啊。 李初堯眼睛一亮,你這個辦法好。 臨威得意笑笑,以往同二少爺一起,總是贏,他就不信了,因為臨南那個倒霉星,他就再也贏不了了。 還有欠的賭債,到時候可以推到二少爺頭上,讓鄴城送錢過來,臨威打好算盤,對李初堯更加尊敬了,伸手就要給李初堯捶肩。 李初堯不動聲色躲開,說道:這樣吧,明天我們一起去,你這樣子太嚇人了,還是先去補覺吧,免得明日他們說我苛待你。 誒,好、好,那二公子就這么說定了。 嗯。 臨威高興走了,估計還能做個美夢。 李初堯瞇了瞇眼,又拿起書蓋在臉上,臨威欠了多少錢,他一清二楚。臨威這突如其來的邀請,倒是同他最初的想法不謀而合。 指不定還能錦上添花。 陽光落在人身上,曬的全身懶洋洋的。 過了一會兒,李初堯起身,往書房走去。 蘇御正巧伸了一個懶腰,看到他進來,站起身往李初堯懷里撲。 累了?李初堯抱住人。 蘇御腳尖沒著地,不舒服的掙了兩下,一手環(huán)住李初堯的脖子,另一只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 李初堯笑著將人放下,拿起蘇御的手腕,輕輕揉捏。 方才你們說什么? 李初堯的手比蘇御大了一號,膚色也比蘇御深,但指頭纖長,骨節(jié)分明,很好看,蘇御目光落在他手上,嘴里也不忘問候。 臨威哄騙我去賭坊呢。李初堯覺得揉的差不多了,放下蘇御的手,還酸嗎? 蘇御搖搖頭,他目光灼灼望著對面的人。 李初堯嘆息一聲,揉了揉蘇御的腦袋,我接下來的日子,下午應該都沒空陪你,我順便讓刀疤臉,幫你查查蘭家的事情。 蘇御點點頭,放心吧,你不在,我還可以去找莫一。 別跟著亂來,有毒的東西,別碰。 莫一的毒,估計除了鴻書在的時候能分清楚,其余時候全靠實踐。 貼上了標簽還好,就怕貼錯了,或者遺漏了。 我知道了。 前兩日李初堯陪著蘇御去了書肆,同老板簡單溝通過,故事要先由蘇御寫完,再拿過來賣。 故事李初堯多的是,隨便說幾個看的電影,或者電視劇,但鑒于有些東西沒出現(xiàn)過,李初堯建議蘇御寫神話故事。 經(jīng)過兩晚的促膝長談,蘇御敲定了故事,便著手開始寫了。 李初堯拉著人過去,看著蘇御的簪花小楷,不由感嘆一聲字如其人,但一想到這是蘇御一筆一劃寫出來的,李初堯又嘆了一口氣,還是現(xiàn)代的電腦好用啊。 這一個字一個字寫,不知道要寫到猴年馬月。 但蘇御這個速度,倒是比他想象中快了好幾倍。 怎么樣? 對上蘇御那雙期待的眼睛,李初堯由衷夸獎,好看,比我寫的字好看多了。 蘇御: 我是問內(nèi)容。 李初堯一頓,干咳一聲,好好看起來。 蘇御對故事要求嚴謹,雖然只是話本,但也能看出蘇御的文字功底很厚實,李初堯本來以為自己知道故事,肯定看不下去,但看了蘇御寫的,他竟然有種期待,接下來的情節(jié)。 李初堯摸了摸下巴,其實也不用一本寫完,再拿去書肆賣,可以試試分期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