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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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二少爺,那可是錢?。?jù)小的所知,城西的樁子,打理好了,一年的收益可不少,你想想再加上米鋪的生意,還愁以后嗎? 李初堯心下一動,眼神冒著光,你這么一說,確實有道理啊。 臨威一臉得意。 唉,可惜啊,那是祖母交給瓊叔的事情,我怎么插的了手。 李初堯沖他揮了揮手,了無生趣的躺回了貴妃椅上。 臨威哪里能讓他打消念頭,跟著湊到他身邊,繼續(xù)鼓搗:二少爺,你想想之前欠賭坊的兩千兩,再仔細想想米鋪的收益,現(xiàn)在再加上樁子的錢,難道你就這么拱手讓人了? 還有啊你才是主子,如今身在沂南的是你,宅子也是你的,處理這些事情,不是你更合適嗎? 可是之前賭坊的事情,祖母對我很失望,只怕不愿意再信我。李初堯偏頭瞧了他一眼,一臉落寞。 那就要二少爺你怎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瓊叔早晚要回鄴城,屆時沂南不就剩下你權(quán)利最大了嗎? 李初堯立即坐起身,心動道:你是說,等瓊叔一走,我先越俎代庖,然后再稟明祖母? 二少爺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哪里是越俎代庖,你本來就是主子,怎么會存在越俎代庖一說呢。 李初堯深以為然,你說的有道理。 臨威見目的達到,心中升起得意,他笑著一張臉恭維,是二少爺英明。 李初堯?qū)λ麧M意的不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行吧,你說的我會好好想想的,你先去忙吧,不過這件事,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 小的明白。 等臨威一走,李初堯臉色瞬間冷下來,他皺了皺眉,這不像是張香蘭的主意,倒像是他那個好三弟的主意。 他瞇了瞇眼睛,看來那邊已經(jīng)收到信了。 同李初堯猜測的不差,幾天前,李舜維聽到下人稟告有人找的時候,著實驚訝了一番。他在李府如同隱形人的存在,根本沒想到迎來客棧的老板顧萊,會找上自己。 李舜維長了溫潤如玉的臉,加上周身清冷的氣質(zhì),反倒有幾分謙謙君子的味道。顧萊見到他的時候,心中也詫異了一番。 不過他一向公事公辦,二話沒說,直接把信遞給李舜維。 后者驚訝之色露于表面,讓顧萊不得不提醒,李初堯給你的信。 李舜維禮貌道了一聲多謝,見顧萊要走,他連忙問:顧兄,我二哥在那邊可好? 對于他的稱唿,顧萊皺了一下眉,挺好的,我只負責帶信,至于其他,還是你當面關(guān)心的好。 李舜維眼神閃了一下,他點點頭,多謝顧兄提點。 顧萊嗯了一聲,抬腳走了。 李舜維拿著信回了院子,瞧見三姨娘,他走過去打了一聲打唿,娘。 三姨娘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信上,維兒何時認識迎來客棧的老板了? 李舜維苦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認識,不過是二哥差人送信罷了。 三姨娘皺了皺眉頭,堯兒?他這么會認識顧老板? 可能是巧合吧。李舜維自然不相信,他好騙的二哥,會結(jié)識顧萊那種精明的商人,想必顧老板是幫張成送的。 之前便聽說,李初堯那救命恩人蘇御住在迎來客棧,后來又請了客棧的大當家張成護送前去沂南,給錢辦事,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三姨娘沒說話,陰郁著一張臉。 娘,你也別想太多了,對您身體不好。 好。 三姨娘出身青樓,雖然是清白之身抬進李府,但因為身份的原因,被人指指點點,加上她郁郁寡歡的性子,思慮成疾,落了病根,身子大不如前,藥水幾乎沒有斷過。 李舜維將人哄去睡了,這才去房間看李初堯給他的信。 三弟,我在沂南一切安好,聽聞我大婚,你要來,為兄倍感高興。 沂南雖然貧瘠,但城中甚是繁華,完全不輸鄴城,屆時你來,為兄帶你好好逛逛。因張成護送的原因,有幸結(jié)識了顧兄,想必你應(yīng)該見到了。 我聽顧兄的所見所聞,非常羨慕,尤其是他提到宋家布業(yè)的事情,我尤為感興趣。 還有啊,沂南在布業(yè)這一塊,聽顧兄說因為運輸?shù)脑颍M貨十分困難,所以當?shù)刭u價也高,我四處看了,成衣店鋪只有幾家。 之前三弟不是說想有一番作為嗎,我聽顧兄的話,沂南發(fā)展布業(yè),是件極為掙錢的事,不妨你先考慮看看。 不過也說不定顧兄有走眼的時候,三弟你還是慎重考慮吧。 我其實對米鋪挺感興趣的,只是近日惹了祖母生氣,不然可以試試將米鋪要過來。 為兄說了這么多,想必你也看乏了。 等你來沂南了,為兄再與你徹夜長談好了。 勿念。 李舜維看完信,想起顧萊周身的商人氣息,以及身上那股由內(nèi)而發(fā)的傲氣,他捏緊了拳頭。 宋家,他倒是知道,鄴城有名的染坊。 既然顧萊提過,想必錯不了多少,不過還是得讓臨威好好查查。 他瞇了瞇眼睛,又恢復了那副溫潤的模樣。 這邊顧萊跟著小廝剛到門口,他望著李府鎏金的牌匾,回身看了看。 光從長相來看,李初堯?qū)儆趶妱菘∫莸念愋?,而李舜維更偏溫和,后者相比于前者更討喜,但顧萊卻更喜歡前者,無論是相處還是對人的稱唿,都恰到好處。 李舜維過于刻意了,就好像那副溫和不過是假象,讓人很不舒服。 顧萊剛準備上馬車,只見一個身穿鵝黃色的丫頭,從里面出來,顧萊挑了挑眉,沖伽衣使了一個眼色,上馬車離開。 伽衣微不可查點點頭,她露出一個笑,靠近家丁一些,用袖子掩住手,將碎銀子塞到家丁手上,我去對面買點胭脂,還請哥哥行的方便。 家丁看了她一眼,顛了顛手上的銀子,雖然姿色平平,但勝在會做人,他開口道:去吧,別太久啊。 多謝。 伽衣提著裙子,往對面的脂粉鋪去。 李府規(guī)定了下人,若非隨同主子,或者主子允諾,一概不許外出。 但李府的家丁各個都是人精,只要有銀子,睜一只眼閉一只也就過去了,只是出去的時間不能太長。 伽衣進了脂粉鋪,小廝迎上前,姑娘買什么? 隨便看看。 小廝領(lǐng)著她進了一個屏風后面,再拐過后屋,院中顧萊長身孑立。 顧老板。伽衣行了一個禮。 顧萊將信遞給她,叮囑道:你家公子給的。 說完顧萊從院子另一側(cè)后門走了。 伽衣將信揣進懷里,隨意拿了一盒胭脂回了府。進門時,歡喜地給家丁又塞了碎銀子,多謝通融。 家丁咧嘴露出大板牙,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不謝不謝。 第047章 我困了(一更) 回到院子,伽衣瞧見沐染花枝招展的模樣,皺了皺眉,她提醒道:沐染,主子雖不在,但院里也有院里的規(guī)矩。 沐染不屑地撇撇嘴,目光不小心瞥到伽衣手上的胭脂,她立馬搶過去,喲,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買了嗎? 你!伽衣看在曾經(jīng)姐妹的份上,想提醒她一句,可惜人家不領(lǐng)情。 伽衣,公子在的時候,未說過我,如今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知道什么是主子臉,什么臉只能做一輩子下人嗎?沐染目露嘲諷,當初若不是瓊叔在,她都懶得搭理伽衣。 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丫鬟,還敢同她爭寵,也不看看自己長了一張什么臉。 伽衣垂下頭,袖中的手指攥緊,咬住的嘴唇微微發(fā)白,在李府,對她最大的惡意,大抵就是她沒有一張好看的臉。 等她再抬起頭時,眼里只剩下平靜,她勾唇笑了笑,多謝提醒。 說完直接繞過沐染走了。 沐染冷嗤一聲,什么人?。≌媸?。 回到房間的伽衣,小心將信打開,只見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務(wù)必讓沐染留在鄴城。 其他事情一概未提。 伽衣有些摸不著頭腦,李初堯的留人,到底是怎么個留法。 她正琢磨著,突然發(fā)現(xiàn)信封里還有第二張信紙。 她連忙拿出來看,只見上面寫著:張香蘭。 伽衣愣在原地,恍惚記得最初李初堯說過的話:既然她想要榮華富貴,那就幫她一把。 公子是打算讓沐染嫁給老爺! 想到這里,伽衣連忙將信紙燒了。 伽衣深唿吸了一口氣,整理情緒,重新出去。 夜色漸深,高樓大院的燈籠被風拂過,搖曳著身姿翩翩起舞。 明黃的燈光映在地上,讓人不由恍惚了神情。 打更的人打著哈欠路過,嘴里念叨著:天寒地凍!隨后響起咚咚咚咚地聲音。 一慢三快,已經(jīng)是四更天,都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李初堯嘆了一口氣,駕輕熟路進了蘇御的院子。 可能是最近他來的時間飄忽不定,蘇御特意給他留了一扇未鎖的窗。 李初堯心中慰燙,他輕手輕腳進去,在看到床榻上的人時,整顆心安定了下來。 外間聽到聲音的莫一,刷地坐起身,看清來人后,又翻身倒回去,繼續(xù)睡了。 李初堯繞到屏風后面,將身上帶了寒氣的衣服脫下,隨后小心翼翼上了床。 嗅到熟悉的味道,蘇御自覺往旁邊挪了挪,等李初堯上了床,又滾進了他懷里。 李初堯瞧他這副模樣,心中無奈又好笑,他摸著溫熱的觸感,目光不由落在蘇御那張好看又細膩的臉上。 他抬手想摸,頓了一秒,又放回了被子里。 等手捂熱了,他再把手輕輕放在蘇御的臉上,一下又一下的捏。 蘇御被他的動作弄醒,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隱約帶了幾分惱怒,大半夜不好好睡覺,干嘛呢。 少年的聲音由于沒睡醒,帶了幾分干啞和嬌憨。 李初堯勾了勾唇,傾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蘇御懶得搭理他,翻身背對著人。 李初堯如同狗皮膏藥似的,緊貼著人不放,從側(cè)身身后將人攬進懷里。 阿御,緊張嗎? 蘇御: 我還是頭次成親。 聽到李初堯這句感嘆的話,蘇御從他懷里轉(zhuǎn)身過,木著一雙眼睛,平淡道:我也頭次成親。 李初堯一愣,隨即悶笑出聲,所以我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聽到這句話,蘇御臉色緩和了些,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 李初堯搖了搖頭,做噩夢了,來看看你。 蘇御升起一抹心疼,雖然李初堯不說,但他能感覺到李初堯的不安。不是對婚事,而是對他。 跟我有關(guān)嗎? 李初堯?qū)ι纤难劬?,沒說話,也沒點頭。 可以給我講講嗎? 李初堯屏住了唿吸,又舒出一口氣,他握住蘇御的手,拿到唇邊吻了一下,方才說:我夢到你死了,在我的懷里。 全都是血,無論我再怎么捂住傷口,吶喊,也救不了你。 只是兩句話,蘇御卻明白了他的無力和難過。 以后我陪著你,不需要再想這些噩夢。 四目相視,李初堯眼珠閃動了兩下,眼前的人,同上一世的蘇御重合,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樣。 他猶記得,蘇御帶著他多次躲避追殺后,在破廟里,燃起火堆的場景。 蘇御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用有細繭的手指挑動柴火,又拿起一旁的罐子架上,煮上一碗熱粥。 火光映在人臉上,連同睫毛顫抖都能清楚的看見。 而初見時的小少爺,長成了什么都會的清欲散人,那雙看透一切的眼睛,讓人無所遁形。 他手腕上纏著一圈白色的紗布,像是在遮掩以前的丑惡。 李初堯問他:為什么救我? 蘇御淡淡看了他一眼,平靜到不能再平靜,他說:可能是緣分吧。 救一次是救,救兩次也是救,孽緣。 后來李府的人找來,蘇御拉著他起身躲避,不小心碰掉了紗布,露出那到深得不能磨滅的疤痕。 那瞬間,李初堯看到了蘇御的脆弱,但也同時看到了蘇御再無感情的平靜。 你我何其相似,又何其不相同。 那個蘇御,同懷里的人不同,前者是失去一切,再無可失去的釋然,而后者,是他要傾盡全力保護的安然。 李初堯低下頭含住蘇御的嘴唇,一下又一下輕輕地啃咬,溫柔得不能再溫柔。 蘇御腦子嗡地一聲,忘記了所有反應(yīng),只能任由對方動作。 張嘴,唿吸。 聽到李初堯低沉暗啞的聲音,他聽話的翕開嘴,然而不等他唿吸,那人得寸進尺的將舌頭卷了進來。 蘇御全身guntang,紅的如同煮熟的蝦子,他雙手撐在李初堯胸膛前面,手指攥緊了他的衣服,想推開又舍不得,讓他更進一步,又害羞的不行。 李初堯突然停下,目光灼灼地看著懷里的人,又逼著蘇御同他對視。 蘇御想躲,可懷里空間就那么大,怎么也躲閃不及。 李初堯再次囁住蘇御的嘴唇,輕輕磨咬,一股鐵銹的味道纏繞在舌尖,蘇御吃痛的反咬回去。 兩個人都見了血。 旖旎的氛圍消失,蘇御暫時忘記了羞窘,他怒瞪罪魁禍首,我明天還怎么見人! 李初堯悶笑了兩聲,拿起他的指尖吻了吻,又在他傷口上啄了一下,難道我明天能見人? 蘇御: 他辯解道:要不是你先咬我,我能咬你? 李初堯欣然接受指責,對,是我先親的你,再咬的你。 蘇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