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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撿個小夫郎在線閱讀 - 分卷(19)

分卷(19)

    城西樁子的事,夫人并沒有吩咐。

    第042章 砸場子(二更)

    聽到臨南這聲質(zhì)問,臨威下意識看了他一眼,想到方才他讓瓊叔應(yīng)了話,又鼓起勇氣說:是我自作主張,但我們現(xiàn)在身在沂南,能什么時候回去,只有夫人知道,不如多為自己謀算。

    臨南眉心動了一下,一時沒有接話。

    二少爺大婚,除了三少爺能來,夫人等人又來不了。

    臨南挑了一下眉毛,你覺得三少爺如何?

    臨威一臉莫名其妙,三少爺平時膽小如鼠,就算知道沂南的事,也未敢把事情捅出去。

    臨南瞇了瞇眼睛,這件事,我會去安排,你看好二少爺那邊就行。

    臨威心里不樂意,但也拿臨南沒辦法,想到賭坊的事情,他又點點頭,好,對了二少爺之前有提起,想將米鋪占為己有。

    臨南哼笑一聲,不屑道:老夫人不會給的,你看著吧。

    臨威點點頭。

    兩日后。

    瓊叔稟明宅子可以入住了,李初堯同顧萊打了招唿,將自己的東西扔上馬車,趕往新李府。

    到的時候,瓊叔等人一并候在門口。

    李初堯從馬車上下來,看著李府的牌匾,皺了皺眉,要不是川洲皆以姓標明,他真想改成堯家。

    不過也只是想想。

    瓊叔本來建議擺場酒席,李初堯拒絕了,理由是:府邸又不夠大,相比于旁邊的豪門大戶,丟不起人。

    瓊叔只好作罷。

    李初堯只帶了衣服,讓下人幫忙拿進屋,他干脆帶人逛起了院子。

    差不多一盞茶功夫,候在門口的小廝,進來稟告,說有人找。

    李初堯心下了然,他面露疑惑,問:來人叫是什么名字?又轉(zhuǎn)過頭問瓊叔:可是請了什么人?

    瓊叔搖頭。

    不等小廝再開口,李寬的手下胖子,已經(jīng)帶著人進來了。

    胖子并不胖,只是渾身腱子rou,虎背熊腰,又比別人高大,所以叫了這個名字。

    隨行的人袒胸露背,露出腱子rou,手里雖然沒有拿武器,但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們是什么人?瓊叔皺了皺眉。

    李初堯臉色慘白,躲在瓊叔身后。

    胖子朝底下人使了一個眼色,下一秒一張椅子從屋里被搬了出來。胖子瞧了李初堯一眼,一只腳踩到椅子上,手放在膝蓋上,躬著背露出一抹笑:這就得問貴府二公子什么時候還錢了。

    瓊叔轉(zhuǎn)過頭看李初堯,眼神詢問。

    唉,我說李二公子,你也別躲在人身后了,欠我們老大的兩千兩銀子,到底什么時候還?胖子呸了一口唾沫,放下腿,歪了歪脖子。

    兩千兩,瓊叔瞪大了眼睛,不由望向一旁的臨威。

    后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們老大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等我成親了后再給嗎?李初堯耳根有些紅,似乎在這么多人面前,拉不下面子。

    可你這有錢買宅子,置辦新家具,沒錢還,有點說不過去啊。胖子雙手交握,掰的指節(jié)咔咔作響。

    可我真沒錢。李初堯看了一眼瓊叔,苦澀著一張臉。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砸,等他們改口說有錢了,再停。

    胖子一聲令下,身后的人四散開,也不管東西好壞,見什么砸什么!

    住手!青天白日,你門怎么敢!瓊叔讓家丁們?nèi)r,但這些人怎么是胖子手下的對手,不一會兒,被揍得全部倒在了地上。

    臨威臨南也在其中,前者是打不過,后者是不能暴露。

    白紙黑字寫了的,就算你們鬧到官府,也是你們吃虧,強龍不壓地頭蛇,懂不懂?

    李初堯抱住瓊叔的胳膊,驚慌道:瓊叔,不能報官,絕對不能!你快想想辦法??!

    瓊叔頭大,簍子是李初堯捅的,卻要他來收拾。

    望著已經(jīng)砸的差不多的前院,瓊叔暗嘆一聲,還好價格不貴,不過見人要往后院去,他連忙制止,等等!

    李初堯望著胖子眨了眨眼睛。

    胖子抬起手,讓人停下,他用手擦了兩下椅子,一屁股坐下,這是有錢還了?

    瓊叔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強作鎮(zhèn)定,我們這次前來,帶的銀兩并不多,不如請這位兄臺,同你們老大商量商量,寬限幾日?

    胖子靠在椅子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你問問李二公子,我們老大是怎么收利息的。

    瓊叔對李初堯再恨鐵不成鋼,沒成親前,也只能忍,二少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初堯一臉難色,他咬了咬嘴唇說,利息一日一兩。

    胖子用手支著臉,接著他的話說,我們老大要不是看在同李二公子有緣的份上,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只是本金。不過嘛,人要臉,樹要皮,總不能一直這么消耗我們老大的耐心吧。

    瓊叔氣的胡子顫抖,他以為李初堯只是向米鋪借了銀子,沒想到外面還欠了這么多。

    瓊叔,我看過祖母的賬單,我們先把成親的錢挪過來補上,后面再想辦法成不成?

    二少爺,你可想過怎么同老夫人交代?瓊叔一言難盡。

    大不了我不成親了,你同祖母說,我對不起李家,讓她將婚事退了吧。

    二少爺你!

    瓊叔覺得自己額頭青筋在跳,兩邊日子都挑好了,哪里有更改的余地。

    一旁捂住肚子坐在地上的臨威和臨南對視,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垂下了頭。

    二少爺,好在這院子沒有別人,你可知道,你這話傳出去,不僅毀了李家的聲譽,還會毀了蘇家雙兒的名聲!

    可我能有什么辦法。

    李初堯一臉委屈,眸光不由自主看向一副看好戲的胖子。

    瓊叔嘆了一口氣,他從懷里掏出銀票,還請將二公子的欠條還來。

    好說好說。胖子從懷里掏出一沓欠條,往手指上呸了一下,一邊找欠條,一邊說:有錢早點拿出來不就好了嗎,非要逼著動手,欠條有點多,等我好生找找。

    李初堯瞧胖子那副模樣,就知道平常這事,沒少干。

    他不由感嘆,刀疤臉和李寬手下真是人才倍出啊。

    瓊叔面色鐵青,等著他交換。

    來來來沒找到了,兩千兩,一分不差。胖子將其余欠條收回去,將李初堯那張欠條遞給瓊叔,好生看看,是不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瓊叔捏著銀票的手指攥緊又松開,他目光落下欠條上,咬著牙說:一字不差。

    欠條上面說了,若到了日期還未還,無論他們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都由李初堯一力承擔。

    也就是說,這些家具,他們不會賠。

    行啦,事情解決了不就好了嗎,我們還要去下一家,你們慢慢收拾啊。

    胖子帶著一群人,面色不善的進來,眉開眼笑的離開。

    瓊叔望著一片狼藉的前院,他吩咐:你們先去看傷,不嚴重再回來收拾。

    自瓊叔給了銀票,李初堯一言不發(fā),低垂著腦袋,好似在懺悔。

    二少爺,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不然我不好同老夫人那邊說。

    瓊叔,可以不告訴祖母嗎?

    瓊叔在心中冷嗤一聲,現(xiàn)在知道怕了,當初賭的時候,想什么去了!

    二少爺,請。

    李初堯無奈又擔憂,只好跟著瓊叔去后院。

    只有兩人在,瓊叔也沒了顧忌,態(tài)度再沒之前的恭敬,仿佛老夫人親臨,公事公辦道:二少爺,現(xiàn)在可以說了。

    李初堯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就著旁邊的椅子坐下,我那日也是誤打誤撞,我本來只是想試試,最開始手氣好,贏得多,后面自然就賭大了

    后面的聲音漸小,我以為我還能贏很多,誰知道會

    瓊叔深唿吸一口氣,他教訓(xùn)道:二少爺,你當初來沂南,同老夫人是怎么說的?你再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讓老夫人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李初堯在心里冷嗤一聲,傷心不至于,心疼錢應(yīng)該會。

    不過他依舊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模樣,瓊叔,你幫我同祖母好生說說,讓她別生氣,我保證以后不去了。

    二少爺,你好自為之,最近這段日子,您就呆在李府,等老夫人回信之后再說吧。

    李初堯哪里還敢有異議,點點頭,保證哪里都不會去。

    瓊叔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等人一走,李初堯神色憂郁的將自己關(guān)進了屋里。

    房中的茶壺還冒著熱氣,他坐在桌邊,將桌上倒扣的茶杯翻過來,悠閑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抿了一口,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來接下來得過幾天頹廢的日子了,他起身起整理行李,將里面的書信拿出來打開:

    堯弟,我還想來貴府討一杯喜酒喝,就不親自來砸場子了。

    我向?qū)捀缬懥伺肿舆^來,他人精明著,只要你一個眼神,他就能懂。

    事成后,記得來找哥喝酒啊,說好的不醉不歸。

    這是今天一早,刀疤臉讓乞兒送過來的,時間倉促,他根本沒來的及看。

    好在胖子機靈,還知道準備欠條。

    他望向旁邊燈火燭,將信扔里面燒了。

    第043章 禁足(一更)

    自從李初堯說要去賭場,蘇御已有好幾日未見到他,聽蘇管家說,李初堯剛搬新宅,便被賭場的人砸了,他皺了皺眉。

    繁華的街道,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李府的動靜不小,何況剛置辦了新家具,立馬又置辦了一批,不想引人注目都難。

    蘇管家見蘇御神游天外,他不由在心中感嘆,若是那位溫婉的主母不過世,這位哪里能淪落到這個地步。

    平日瞧李二公子正正經(jīng)經(jīng),誰知道在外面惹了事,被人砸了新宅子,不吉利??!

    公子,小人還聽說,李公子被禁足了。

    禁足?蘇御目露驚訝,在沂南,誰敢禁李初堯的足?

    蘇管家點點頭,好像是瓊叔不讓出門了。

    蘇御看了身后的莫一一眼,想問李初堯這是打的什么算盤,他朝蘇管家揮手,你去忙吧,這里有莫初陪我解悶。

    他的風(fēng)寒還未好,大多數(shù)時間,只能呆在屋里。

    那公子有什么事,再讓汁夏來叫我。

    蘇御點點頭,蘇管家最近十分殷勤,他也不知道蘇管家那根筋搭錯了。

    等人一走,蘇御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莫一坐。

    莫一,堯哥是有什么打算嗎?

    莫一坐在他旁邊,習(xí)以為常接過他手里的話本,翻到折痕的那頁,想了想說:之前聽鴻書說,公子欠了賭坊兩千兩。

    蘇御蹙眉,兩千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李家真愿意給?

    不等他仔細思考,蘇管家又在外面敲門,公子,有你的信。

    蘇御讓汁夏打開門。

    蘇管家捧著信進屋,遞給蘇御。

    誰來的信?蘇御用手摸了摸,發(fā)覺有些不對勁,沖汁夏遞了一個眼神,又立馬改口,你出去吧,我知道是誰了。

    蘇管家不死心,但蘇御不說他也沒法。

    走到門口時,汁夏突然沖他一笑,大概只有李公子能讓公子開心了。

    蘇管家了然,原來信是李初堯送的。想必禁足無奈,只能用信寄相思。

    等人一走,蘇御立馬拆開信,只見里面是銀票。

    正是兩千兩。

    蘇御很納悶,怎么連封信都沒有。

    莫一正好看完一頁,他偏頭瞅了瞅,估計是公子叮囑賭坊送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

    莫一見他深情落寞,需要我給公子傳信嗎?

    反正挨著不遠,輕功過去,也就一盞茶功夫。

    蘇御眼睛一亮,隨即又暗下來,李初堯在禁足,他又不能去李府,唉!

    蘇御情緒低落,莫一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把手里的書遞過去,指了指上面,這里挺搞笑的。

    蘇御瞅了一眼,上面寫著:這人長了一張奇形怪狀的臉,鼻子像插秧孔,眼睛如六形窗花,眉毛一橫一豎,嘴巴咧開,像只被迫張嘴的老鼠。

    蘇御想象不出畫面,他疑惑:哪里好笑?何況你也沒笑。

    莫一面癱著一張臉,一本正經(jīng)笑了。

    蘇御:

    好的,他明白像被迫張嘴的老鼠笑,是怎么笑了,除了整齊的牙齒不像,哪里都像。

    不好笑?莫一對上他一言難盡的眼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好笑。蘇御同他做了一樣的表情。

    莫一:

    相顧無言,兩人默默別開臉,各自看手中的話本。

    而身在鄴城的李家,小廝正拿著沂南來的信,往老夫人院子里去。

    著急什么?老夫人一邊捻動佛珠,一邊掀開眼皮,睨了一眼小廝。

    啟稟老夫人,這是沂南蘇管家來的信。

    老夫人沖嬤嬤使了一個眼色,下一秒信已經(jīng)被嬤嬤拿在了手里。

    嬤嬤撕開信,將信紙遞給老夫人。

    夫人那邊可有信?

    小廝點了好頭,順勢便把信呈上去。

    嬤嬤回頭看老夫人。

    給夫人送去吧,別提老婆子我的事。

    是。小廝躬身退后一步,拿著信走了。

    老夫人視線落在信紙上,眼珠轉(zhuǎn)動,神色愈發(fā)不好看。

    老夫人,沂南可是出事了?嬤嬤小心伺候著,把茶水往另一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