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車了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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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院的人,都說道是他多喝幾杯傷了脾胃,才請了幾日養(yǎng)病的假。 當(dāng)中有那么一晚,關(guān)瑤正給裴和淵換著額上帕子時,他驀地睜開了眼。 因為燒了許久,裴和淵眼底一片猩紅。在與手里拿著兩塊濕帕子的關(guān)瑤對視兩息后,用啞得嚇人的嗓子說了句:“不是要離開朕么?又巴巴地跑回來做什么?” 關(guān)瑤:“?” “你是不是拿準(zhǔn)了朕舍不得殺你,才總是折磨朕?”裴和淵的眸光忽變得漆黑凌厲:“你都敢離開朕了,真當(dāng)朕不會殺你?” 怎么又玩起這出來了?還沒完沒了這是? 關(guān)瑤盯著他薄薄的眼皮褶子,半晌干脆把帕子糊他臉上,淡定搭腔道:“你敢動我,我就閹了你?!?/br> 第33章 生娃吵架 --------- 仿佛聽到什么了不得的悖言, 裴和淵的眼瞳猛地縮了一下:“大膽!你敢這么跟朕說話!” “嗯,我不但敢這么跟你說話,還敢真的閹了你?!本椭O碌乃? 關(guān)瑤不由分說地給裴和淵洗了把臉,甚至把脖子也替他擦了一遍。 過會兒臉洗完了, 人也重新暈回去了。 這晚的插敘過后, 在某個草蟲唧唧的清晨,關(guān)瑤額間落下輕輕一吻。 睜開困頓的雙目,郎君心疼地?fù)嶂巯瞒煊埃骸澳镒有量嗔?。?/br> 關(guān)瑤打了個呵欠, 往他懷里拱了拱:“夫君好了么? ” 裴和淵點頭,撫了撫她額間散落的發(fā)絲。 “夫君怎么會中毒?”關(guān)瑤隨即問道。 裴和淵答她:“北綏細(xì)作潛入宮中意圖毒害陛下, 碰巧我在旁侍筆, 陛下便將那糕點賞了給我?!?/br> 哪有那么多“碰巧”, 實則都是有意為之罷了。 除了故意試毒之外, 那細(xì)作被拿下后又換上了大琮易容過的人, 打算去摸他們老窩。 細(xì)作什么的,明顯不是關(guān)瑤感興趣的話頭, 她只微微咋舌表達了下驚訝,便兩眼一閉重新昏睡過去。 裴和淵深深望住關(guān)瑤,眼中如有漩渦一般,直要將她的面貌吸入腦中。 幾日沒好好闔眼,他的小嬌嬌臉都瘦了一圈。 那點兒rou, 全是替他掉的。 他既心疼,又滿足。 --- 幾日后, 靖王府雅宴。 關(guān)瑤與裴和淵到時, 早已是車馬喧闐的場景。 處處羅綺華冠, 人影簇簇, 栴檀麝蘭的香芬浮蕩于空。 爺們有爺們的交際,娘子們也自有場子,更何況今兒個來的賓客里頭,還有小公主賀淳靈。 是以在入得王府后,關(guān)瑤便推著裴和淵分開了,與賀淳靈一起。 “你這夫君怎么這么黏人?當(dāng)真沒有摔壞腦子?”目睹了裴和淵給關(guān)瑤理了披帛,且極為不舍的場景后,賀淳靈一臉狐疑道:“我可記得在青吳的時候,他對你冷得跟塊冰似的。” 關(guān)瑤干巴巴地笑了兩下。 有沒有摔壞腦子她不曉得,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夫君沒有被邪祟附身。 二女邊敘話邊走著,靠近一處人群時,有發(fā)現(xiàn)她二人的立馬驚呼:“呀!公主殿下和裴三少夫人來了!” 姨甥二人對視一眼,目中俱是閃過亮光。 在關(guān)瑤出聲前,賀淳靈率先搶話道:“三七!” “……聽你的。”關(guān)瑤默默把四六吞回腹中。 眾人上前給賀淳靈行禮,對這位深得圣寵的小公主極盡諂媚。 喧鬧未幾,賀淳靈不著痕跡地將注意力轉(zhuǎn)到關(guān)瑤身上:“小姨,你這頂簪真好看,也是清圓齋新出的么?” 關(guān)瑤彎眸笑了笑:“舅父讓人送來的,說是才出的新樣式。還有套花果紋的,嵌的是紅珠,我嫌太扎眼沒戴?!?/br> “舅公最疼你了,這樣好的東西都不見他派人送我?!辟R淳靈假作不悅,又湊近她身前吸了幾下鼻子:“你身上沁香沁香怪好聞的,今日用的什么香粉?” 關(guān)瑤嗔她一眼:“今晨起遲了,連衣裳頭面都是胡亂挑的,哪來的余閑撲香粉?”說著,她極其自然地抬手?jǐn)n了攏鬢發(fā)。 一旁的湘眉出聲提醒道:“小姐,許是那透肌丸起了效果呢?” “透肌丸?什么好東西?”眾人好奇。 賀淳靈更是嗔怨道:“好哇,有好東西你也不拿來與我瞧瞧,自己偷摸服用了,真真是個自私鬼?!?/br> 關(guān)瑤扮作個回想的模樣歪頭幾息,眨巴眨巴眼:“那透肌丸是鶴溫堂新出的藥丸子,道是可醫(yī)周身熾膩的。舅父著人給我捎了一盒,聽說連著服上兩旬,可散肌香。我也沒當(dāng)回事,每日里嗦上一顆,就當(dāng)吃糖丸子了。有沒有效果的,我也不曾留意,哪里記得這些?” “透肌丸,鶴溫堂?!庇腥擞浿@兩個名字,立時問道:“可是青吳的鶴溫堂?” “正是?!标P(guān)瑤嫣然巧笑道。 “三少夫人上次回青吳時,著人送給我們的紅玉膏和白牙散好似也是那鶴溫堂的?我手頭的都快用盡了,不知道還有沒有?” “對對,我用著效果也極好,可惜早就沒了的。有沒有法子再弄一些來?我愿意花銀錢買的!” 聽了這一句句迫不及待的話,關(guān)姨與賀淳靈交換了個眼神,歡快道:“自然可以。鶴溫堂正打算在順安城也開家分號來著,諸位若是喜歡鋪子里的東西,便報了讓人記下來,我去個信,囑他們這趟一道捎運來就是了?!?/br> 這頭人聲嘻狹,姑娘們爭相報著自己要的東西。那頭,裴和淵駐足于里外的廊坡之上,抬目見得關(guān)瑤被人簇?fù)碓诋?dāng)中,不知又說了什么,引得人去摸她腕間手釧,明顯又是在勾人去買。 “果然長袖擅舞。商門祿氣,俗艷之輩,那般盡是塵下作態(tài),簡直是在給三郎丟臉。” 盡是輕蔑的聲音傳來,偏頭去望,見是麓安。 裴和淵收回視線,漠聲道:“縣主若是生了癔癥,便盡早去醫(yī)。這般四圍瘋咬亂撞,才叫污了公府顏面?!?/br> 麓安心跳一窒:“三郎,我在替你說話,你這是何意?” 裴和淵以極冷的面容淡看麓安道:“縣主可曾親手賺過一文錢?你日日錦衣玉食皆靠民祿俸給,與蠹蟲有何區(qū)別?若有朝一日落難,怕是只能靠乞食度日。又哪里來的臉面指點我娘子?” 麓安還未從這一番犀利詞言中回過味來,便見裴和淵抬腳欲離開,霎時慌急喚道:“三郎這是怎么了?為何這般維護于那關(guān)氏女?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裴和淵停下步子,頭也不回地說了句:“郡主帶病在身已是不幸,何苦再這般為難自己?” 見狀麓安還道事有轉(zhuǎn)圜,忙拾階近了兩步,低聲道:“我聽我爹爹說過,近來陛下有立嗣之意,九皇子是我姑母所出,那儲嗣之位橫豎跑不脫慈寧宮的手。待九皇子入主東宮后,先復(fù)了三郎官階再慢慢籌劃旁的事?!?/br> 想到些什么后,麓安咬了咬牙,又道:“那秦扶澤是個扶不上墻的花底子爛泥,我爹爹也瞧他不上,何況我本不愿同他有什么。我心早已許了三郎,只要三郎點個頭,我再去求我姑母,日后總有法子脫了這兩道荒唐婚旨的!” 言下之意,便是要先與裴和淵生那私情,也算是投誠于九皇子。待九皇子入主東宮,裴和淵自然也更能得好處。 國公府溺養(yǎng)出來的女兒,帶著一身驕縱之氣,從未跌過跟頭的蠻橫性子,言行舉止總帶著八成的想當(dāng)然。 若問這位縣主有多歡喜裴和淵,實則她也不一定能說個所以然來。 對麓安來說,裴和淵更似是她的一份執(zhí)念,帶著濃烈不甘的執(zhí)念。 許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的順意人生中一朝栽了跟頭,被她至為不待見的商女搶了夫婿,便因這難以接受的意外鉆了牛角尖,死活咽不下無名閑氣,愣要執(zhí)拗地做些什么罷了。 麓安咬了咬唇,重復(fù)道:“三郎,只要你點個頭,咱們——” 清晰的,無甚情緒的嗤笑之聲響起。 裴和淵手負(fù)于背,在兩階之外居高臨下地俯視麓安道:“裴某瞧著縣主年歲也不小,怎么好似還不知如何用使容鏡?可是患了手疾抬不起鏡?還是知自己面目丑陋無顏照視?你渾身上下,哪里有能與我娘子比擬之處?” 猝不及防的鄙夷之言轟入麓安耳中,麓安剎那被釘住在原地,直到裴和淵身影消失在廊蕪盡頭,她才紫脹著臉,咬緊了牙。 他走得那樣快那樣決絕,似是多與她待上片刻都浪費。 嫌惡不顯于眼,卻又能讓人悟得比之更為鉆心的貶刺。似乎當(dāng)她是田間不停鼓噪的,無足輕重的螻蛄,連他的嫌惡都配不上。 麓安平生頭一回對男子動心,便栽在裴和淵身上。 他從前縱是冷如冰霜,縱是再不理會她,可從他嘴里聽過最令她傷心的,也不過一句“素不相識”罷了,又何曾對她這般激語相訕? 是為了維護那關(guān)氏女,她不過才說了那關(guān)氏女一句,他便這般羞辱于她! 素來高高在上的縣主,現(xiàn)下滿目的凄痛與難堪,像被不知名的寄蟲叮咬啃噬,又如有一枚生了銹的尖針,在她心間來回穿刺。 酸辣痛楚齊齊迸發(fā),酸液逆上喉管,麓安喉頭發(fā)哽,正值眼眶被淚刺得生疼之跡,忽聞有人喚了她一聲。 扭頭去望,見一白裳女子向她福身道:“縣主?!?/br> 麓安收起眼淚,聽身側(cè)婢女說了來人身份后,擰起眉道:“賀世子妃的堂妹?” “小女楊鶯,見過縣主?!睏铤L再曲膝作禮,瞧著極為恭敬。 這拐了幾道彎的身份顯然入不了麓安的眼,楊鶯這幅想攀交貴人的模樣更是令她不屑。 本不欲作理的麓安,卻驀地想到些什么,她死死攫住楊鶯:“適才,你都見到了?” 再是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楊鶯還是被麓安目中迸出的寒光刺得縮了縮脖頸,才重新鼓起勇氣道:“小女子有話要與縣主說,還望縣主……拔冗垂聞。” …… 日陽照卷湖心荷葉,蝶兒在花苞間煽著兩翅。 幾拔參宴的貴女相攜著往戲臺所在之處涌去,談?wù)撝袢找牭膽蚯嗾務(wù)撝鼇砻暡恍〉木行前唷?/br> 倚著荷湖的一處偏亭之中,麓安正翹著腿望向楊鶯:“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替本縣主入裴府,去對付那關(guān)氏女?” 楊鶯低眉順目,揀著麓安愛聽的說道:“只有縣主,才配得上裴大人那般清風(fēng)朗月的男子?!?/br> 片刻寂靜后,麓安上下打量了楊鶯一趟,這才徐徐笑道:“好,那本縣主,便應(yīng)你一回。” 聞言,楊鶯頓時喜得雙眸生光。 待麓安迤迤然離開后,香荷拍著心口道:“這位縣主瞧著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小姐怎么敢與她說這些?” 楊鶯收起方才的恭斂,不以為杵道:“敵人的敵人自成盟友,她對那關(guān)氏女定也懷恨于心,恨不能動私刑剮之。由此可推想,凡是有讓那關(guān)氏女不痛快的,這麓安定然愿意看到,并促成。” “可小姐不怕受她所制么?”香荷問。 “這等驕矜貴女最是無腦,事成后,將來到底是我受她所制,還是她反為我所用,你且等著瞧就是了。”楊鶯扶了扶腦后反扣的金鳳簪,眼中盡是不容錯辯的自得。 相近時辰,搭好的戲臺之下,關(guān)瑤驚訝地重復(fù)著聽來的消息:“腰傷發(fā)作?” “可不是么?老傷了?!本行前嗟母卑囝^項宗這會兒滿腦門子薄汗:“我們都勸他不要上,可他實在是個倔的,我離開一會兒,回到后臺他連妝都上好了。這要是在臺上出了什么岔子損了腰,宋老板還這么年輕,以后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