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車了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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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捉婿,圣旨,天定姻緣。 雖成婚時日不久,但這幾個字,裴和淵卻是聽了許多遍,聽到他已是木然。 而也是頭回做這樣事的梁成潛,想來想去也說不出新意,便索性拿自己的事長篇大論。 他嘆道:“老夫與我那妻啊,是指腹為婚。老夫年輕時也是個倔蠻的,甚是不服這樁婚事,總覺得有些強(qiáng)迫的意味。那時幾次三番想退婚,甚至帶著娼女在我那妻跟前調(diào)情。換作一般女子怎可能受得了這種羞辱?可她受住了,不論我做什么她都不嗔不怨,對我極為包容……” 裴和淵順著想了想,若自己帶娼女在關(guān)瑤面前調(diào)情…… 未能成功聯(lián)想,單想到娼女二字,便渾身不適。 梁成潛繼續(xù)在說,聲音苦澀了些:“雖如此,老夫那時到底還是年輕氣盛,成了婚也對她愛搭不理,她越是對我好,我便越想踩她底線惹她難受。最過分的一回,險些在外頭養(yǎng)了個外室。許是耐心耗盡,她居然開口便要與我和離,語氣雖溫柔態(tài)度卻很是堅(jiān)決。老夫不肯低頭,便硬著心腸寫了和離書給她……” “后頭的事,也無外乎就是老夫悔了,為追回她出了不少糗,險些便落了個孤寡終身??傻降祝€是比我走得早……” “尊夫人伶俐乖滑,又是個心地善良的,衍思可要倍加珍惜啊,莫要將來……” 老郎官用心良苦,憾聲喋喋不休,可裴和淵聽到最后,卻不免慣性一哂。 他看了看庭院中親自上手放紙鳶的關(guān)瑤,斂了斂眉。 將來如何?難不成她還能跟他提和離? 當(dāng)真有那一日,他怕要去寺廟燒高香了。 與梁成潛別罷,裴和淵往樓下去。 方出了院落,便見那空中紙鳶失了風(fēng)向直轉(zhuǎn)直下,朝他側(cè)面飛來。 額角驟然一痛,裴和淵被砸了個眼冒金星。 “夫君!”關(guān)瑤提著裙擺趕忙跑來:“沒事吧夫君?被砸到了么?” 豈止被砸到,裴和淵的額角還被砸青了。 嘁嘁喳喳的聲音惹得裴和淵腦仁更是脹疼,他避開關(guān)瑤的手,深吸一口氣:“無事?!?/br> 見裴轉(zhuǎn)身回居院還不讓吳啟跟,關(guān)瑤再遲鈍,也知自己又惹了裴和淵不快。 立在原地摸了會兒紙鳶,關(guān)瑤拉起湘眉,打算去借驛館的廚房做些吃食,用以討好她那多難多災(zāi)的,又負(fù)了傷的夫君。 另廂,裴和淵回到居院,被撞到的額角抽痛不說,腦中還有些嗡嗡作響。 至無人處,他才捂著傷了的額角,向樓上去。 初時一切如常,可上樓到中段時,原本好好的木梯,當(dāng)中一格卻陡然讓他右腳踏空,陷入那裂了的梯級之中。 與此同時,身后有輕微且快速的踏階聲響起。 裴和淵心知不妙,本能地回身去擋。 但聞“唰”的一聲,飄灑的粉屑撲面而來,裴和淵眼前剎那變作盲白。 第22章 已替換 --- 被那粉屑迷了眼,裴和淵有片刻的雙目失明,只能靠直覺躲避夾擊。 這般應(yīng)對本就吃力,不多時他便落了下乘,教人尋見空子使了殺招。 利刃擦過耳邊時,一聲“郎君!”陡然響起。 是吳啟恰好趕到。 被吳啟所制,那偷襲之人手腳不便。許是見無有勝算,便虛晃一招抽身而去。 得了裴和淵的示意,吳啟旋身攆追上去。 居院之內(nèi),待視線恢復(fù)了些,裴和淵便拔出踩空的腳,摸索著回了房室。 未料那藥粉不僅迷目,還致眩。 行步逐漸趔趄的裴和淵,眼前重影陣陣,摸索片刻后,腳下猛地踢到榻前的長凳,倒頭栽了下去。 --- 片刻之后,驛館的廚房內(nèi),關(guān)瑤正將蒸鍋內(nèi)的棗糕放入木盒中。 湘眉忖度半晌,還是小心勸了句:“小姐,要不還是奴婢去街上買一盒來吧?” 那棗糕顏色偏黑不說,糕體還是拔干甚至有些硬實(shí),怎么看,都不似是能讓人吃得下去的糕點(diǎn)。 關(guān)瑤卻反問:“買來的糕點(diǎn)夫君就會吃么?” 湘眉噎了噎。 還,還真不見得…… 她們郎君方才那神情,臉可比這糕要黑。 “與其拿好看的去搪塞他,還不如拿這個去,起碼一看就知這是我做的,夫君好歹能看出我是用了心的不是?”關(guān)瑤迤迤然地胡縐。 主仆二人提著漆盒往裴和淵那處去時,關(guān)瑤心頭還在天人交戰(zhàn),一直惦記著前晚被她親手破壞的圓房。 聽說房事也能調(diào)劑男子心境,緩和且增進(jìn)夫婦關(guān)系,那她要不要……還是選個日子舍身喂一喂夫君? 入了居院向樓上行時,見得有一階木梯塌碎,關(guān)瑤訝異道:“這樓梯怎么壞了?” “許是年久失修,驛館不曾注意到這處空了?!毕婷尖獾?。 關(guān)瑤皺眉:“這也太危險了,你去跟驛館的人報一報這事,讓他們快些個安排人來修補(bǔ),若夫君上下階踩進(jìn)去,不定又要受傷的?!?/br> 湘眉得了指令,便把食盒給關(guān)瑤,依言去驛館報修了。 關(guān)瑤提著個食盒,小心避過那階木梯,踮著腳一階階向上,生怕也踩到壞斷的階級。 走過短廊,關(guān)瑤敲了房室的門卻不見有人應(yīng),便干脆推開那虛掩著的門,踏了進(jìn)去。 花罩之后,霜衣郎君怔怔地坐在桌旁。 日陽透過窗隔的光線被染作暖色,虛虛地打在郎君高聳的鼻梁之上。 他半闔著眼,霎霎眼睫投作蓋影覆在眼瞼之下,更使人透著說不出的雋逸流離之感。 只郎君那目光似空空散的,且不言不語,甚至連有人進(jìn)去都沒有察覺。 關(guān)瑤見狀,還當(dāng)裴和淵氣怒未消有意不搭理自己,便輕手輕腳上前,揭蓋把那棗糕拿出來,放在桌上。 “夫君餓了么?我親自下廚做了些糕點(diǎn),夫君嘗一嘗?” ‘親自’二字,關(guān)瑤咬得分外重,可裴和淵如老僧入定一般連眼都不眨,似置身另一個空間。 始終的靜謐鬧得關(guān)瑤心中有些忐忑,心道莫不是那紙鳶撞得太重,才讓他這般冷淡。 她試圖道歉:“夫君,方才是我冒失了,你別生我的氣?!?/br> 裴和淵無動于衷。 關(guān)瑤耐心盡失,索性一屁股坐去裴和淵身旁,如往常一般抱著他的小臂晃了晃,喉腔中拉著長音撒嬌道:“夫君呀……” 許是有了肢體的觸碰,那石像般怔然半晌的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 轉(zhuǎn)過頭來,裴和淵與關(guān)瑤對視幾息,空茫茫的視線在她身上流連。 翕動的紅唇、尖巧的下顎,以及纖長的雪頸。最后,在那前襟高聳之處落眼幾息。 因著走了樓階,關(guān)瑤這會兒仍有些微喘。而每每喘息,前襟處布料之下那鼓鼓囊囊的地方,便隨之聳顫起伏。 待裴和淵再抬眼時,那雙矅石般的漆眸之中,已然暈起些熠熠的光。 是驚艷,亦是狂喜。 關(guān)瑤呆呆地與那雙眸對視,腦中尚還不知所以,腰身驟然一緊,一雙手臂將她箍到近前。 緊接著,熱灼且霸道的氣息,倏地壓上了她的唇。 唇上被碾著,關(guān)瑤腦中轟隆隆炸開,完全一片混沌。 也不知這樣被磨了多久,分開時,還現(xiàn)了“吧唧”一聲脆響。 關(guān)瑤蒙在當(dāng)場。 第23章 第二幅面孔 --- 拿住一段細(xì)腰, 裴和淵埋在關(guān)瑤頸邊深深吸了口氣:“你身上好香?!?/br> 被郎君那直挺的鼻梁一下下地蹭著鎖骨,關(guān)瑤手腳發(fā)麻。 放完紙鳶她還不曾沐浴,身上許還有汗腥味在, 哪里香了? 熱氣噴得頸窩刺麻, 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問:“你方才, 喚朕夫君?” 這怪異的自稱,更使得關(guān)瑤驚疑不定。 裴和淵稍稍退開, 見懷中艷嫵的美人兒圓檀口微張,說不出的嬌憨可喜,便捏了捏她的耳垂戲謔道:“嬤嬤不曾教過你, 不可這般逾矩么?” 良久, 關(guān)瑤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夫,夫君?你在說什么?” 許是聽她聲音發(fā)顫, 裴和淵目中涌起憐惜來。 他抓過關(guān)瑤的手十指相扣,又把人擁入懷中,用下頜輕輕蹭著她的頭頂:“手出汗了, 可是懼怕朕?莫怕,朕不像他們說的那般暴戾, 只要你好好服侍朕, 朕不會殺你?!?/br> 郎君清淺的呼吸簌簌掃著額頭, 且二人離得這般近,那莫名其妙的話,便生出近乎是貼耳相問般的曖昧感來。 素來都是自己主動去纏, 陡然反被調(diào)戲,談吐一向流利的關(guān)瑤破天荒打起磕巴:“夫君?你, 你莫不是發(fā)燒了吧?你這是, 這是唱哪出啊?” 怎么還給自己封了個皇帝當(dāng)? 這是他突發(fā)奇想愚弄她的法子么? 猝不及防的親近, 嚇得關(guān)瑤慌聲再道歉:“夫君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拿紙鳶撞你的,我……” 后腰被揉了一把,郎君敲金戛玉般的聲音響于耳畔:“你在說什么?大白天就來纏朕,不主動些,還要朕教你不成?” 過于反常,關(guān)瑤下意識想要掙開,卻被裴和淵起身抵去墻邊:“你幾時入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