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車了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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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是獸醫(yī)?”梁成潛目色亮起。 關(guān)瑤赧然:“家父也養(yǎng)了只鸚鵡,在下這小廝曾照顧過那鸚鵡一陣,略略懂些治療之法罷了。” “世伯。”裴和淵走近與梁成潛打招呼。 梁成潛沖他招招手:“衍思啊,老夫這鸚鵡想來真是害大病了,下午還能喝兩口水,這會兒連水都不會喝了。還好碰著這位小郎君,否則老夫真不知如何是好。” 見裴和淵視線望來,關(guān)瑤客套道:“兄臺真巧,又見面了?!?/br> 裴和淵淡淡瞥她,頷首以作回應(yīng)。 關(guān)瑤不敢多說話,示意梁成潛將鳥籠子提到旁邊的桌上,揭了布蓋。 方形的提籠中,今晨還雄糾糾的灰鸚鵡這會兒把頭藏在翅膀下,蔫蔫地靠在籠壁,兩只爪兒松松的,似連那棲木都抓不住。 關(guān)瑤伸手把那灰鸚鵡抓出來,翻來翻去看了幾眼,又拔了拔它的頭頸和羽翼,架勢似模像樣的。 “如何?可是害了大?。俊绷撼蓾撛谂跃o張地問。 關(guān)瑤沉吟了下:“這鳥兒以前喝的什么水?” “山泉水,都是府里每日派人去山上接的?!绷撼蓾摯疬^,略略度忖了下便詫道:“是了,竟沒想到這一層!可是這外頭的水不潔所致?” 關(guān)瑤掀開那灰鸚鵡的眼看了看,見它兩顆眼珠呆得跟石子兒似的,便猜測道:“與水質(zhì)許有關(guān)系,但若只是飲了不潔的水,也不至于一日內(nèi)打蔫成這樣……” 說話間關(guān)瑤拇指下移,在它嗉囊處輕輕揉了兩圈,那灰鸚鵡張了張喙,就那么歪著頭靠在了關(guān)瑤手上,還擺著頭蹭了兩下。 “……”關(guān)瑤看了眼梁成潛:“老丈這鳥,興許還積了食?!?/br> “那當(dāng)如何?”梁成潛當(dāng)即追問。 “問題不大,換過凈水觀察幾日,慢慢將這嗉囊給揉按通便好了?!痹捖鋾r忽福至心臨,關(guān)瑤又緊著補充道:“不過要注意手法,手法若不當(dāng),引得這嗉囊發(fā)了腫可不妙了?!?/br> 許是錯覺,關(guān)瑤說完這句后,感覺裴和淵盯了自己幾息。 眉心微跳,關(guān)瑤默默移了移臉:“老丈若信得過在下,遲些用過晚膳,在下給它通通那嗉囊,興許能緩解些個不適?!?/br> 見她說得頭頭是道,梁成潛忙不迭點頭:“那便辛苦小郎君了?!蹦┝耍譄崆橄嘌溃骸凹刃±删€未用晚膳,不如賞臉與我等一道?就當(dāng)老夫提前謝過小郎君。” 這等好事,關(guān)瑤自然不會拒絕。 席間被問起來處及去向,關(guān)瑤扮出幅憂患的模樣:“在下亭陽人士,在順安做些小生意的。前些時日聽聞家鄉(xiāng)遭了地動,有一處正好是在下祖宅之地。家父接信后日夜悠心寢食難安,便遣了在下回亭陽看一眼,好讓他安個心?!?/br> “怪道這處又遇小郎君,原算和我等同路,真真有緣了?!绷撼蓾摀犴毨市Α?/br> “二位也是去亭陽?”關(guān)瑤作足了詫異模樣。 梁成潛笑道:“我二人去烏城,離亭陽不遠(yuǎn)。” 這扯謊的話關(guān)瑤自然不會拆穿,隨即又笑問:“相識一場也算有緣了,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梁成潛頷首道:“老夫姓梁?!?/br> “原是梁伯?!标P(guān)瑤立馬攀了個近,又轉(zhuǎn)向裴和淵:“敢問這位兄臺?” “鄙姓裴。”裴和淵目光清澹,淡聲答了。 “原是裴兄?!标P(guān)瑤露齒一笑:“能識得裴兄這般豐神俊爽的人物,實是在下之榮幸。” 四目交匯,裴和淵雙瞳幽若,須臾拿溫溫吞吞的嗓音問了句:“不知閣下尊姓?” “鄙姓焦,家中行七,裴兄可喚我小七郎?!标P(guān)瑤不慌不忙,對答如流。 “小七郎?!迸岷蜏Y還真就重復(fù)了句。 郎君嗓音沉著,如清渠緩流。關(guān)瑤那偽稱似被他含舌尖般,聽得人心頭顫動。 關(guān)瑤垂下雙目,掩住自己險些噴薄而出的殷殷情思。至于裴和淵音腔中的那一絲古怪,全然被她忽略了。 余下的席間,關(guān)瑤用了十八般勁頭在耍寶。饒是方才還憂心愛寵的梁成潛也不時點頭含笑,心道這小后生的乖滑勁兒,確像個商戶人家教養(yǎng)出來的,說話實在熨貼。 關(guān)瑤有眼力見兒,知曉梁成潛還惦記著那鳥,草草吃了幾口便去醫(yī)鳥。 那灰鸚鵡倒極為配合,關(guān)瑤一上手它便靠過來,還不時擺動鳥頭在關(guān)瑤手背蹭動。 梁成潛派小廝去這鎮(zhèn)上的豆腐坊買了壺山泉水,待關(guān)瑤給疏通過一輪,那灰鸚鵡雖然還是提不起勁的懨懨樣兒,但好歹是喝得進(jìn)兩口水了。 但有個前提,那水得是關(guān)瑤倒的。 梁成潛咂舌:“這老家伙倒與小郎君投緣?!?/br> 湘眉適時胡扯道:“我們郎君打小便受羽物喜歡,就連貓貓狗狗也稀罕圍著他?!?/br> 不曉得是否聽懂了湘眉的話,那喝了水緩過些勁的灰鸚鵡開始折騰了。 關(guān)瑤給它通了半晌的積食,才把那籠兒給梁成潛,它便在里面撲騰兩把干嚎兩句,惹得客店掌柜不時望來。 梁成潛頭疼不已。 “到底是家養(yǎng)的飛寵,過慣了圈養(yǎng)的閑適日子,冷不丁跟著風(fēng)餐露宿車馬顛簸,難免會鬧情緒?!北揪汀耙酪啦簧帷钡年P(guān)瑤適時道:“許是仍有不適,不如待在下再察看察看。” “那便勞煩小郎君了?!绷撼蓾摵苁歉心睢?/br> 折騰一番夜近更闌 ,待吳啟回到客棧時,便見關(guān)瑤在與梁成凌侃侃而談,說那灰鸚鵡到底上了年紀(jì),積食這類癥狀不是一時半刻便能緩解得了的,要持續(xù)疏通軟化才可。 而他們郎君,竟也負(fù)手站在一旁聽著,那若有所思的視線正正落在喬裝的少夫人身上。且他們少夫人渾然不覺,還在邊說話邊給那灰鸚鵡順毛。 吳啟瞳孔驟縮,因疾馳來回而發(fā)顫的腿還沒緩過勁,復(fù)又聽到少夫人主動提出與他們同行一段,方便醫(yī)那鸚鵡。 而治鳥心切的梁大人,竟也答應(yīng)了! 腿筋一軟,吳啟險些跪在地上拜早年。 強撐著游絲般的雙腿,吳啟上前分散裴和淵注意,低低喚了聲:“郎君。” 裴和淵收回目光,與仍在圍著鸚鵡的幾人道別,梁成潛這才望了眼更漏,發(fā)覺時辰已不早。 那灰鸚鵡仍舊不給自己主人面子,梁成潛一碰,他便豎起發(fā)冠。 梁成潛徹底傻眼,只能為難地看向關(guān)瑤。 關(guān)瑤笑道:“既是同行,梁伯可將這鸚鵡放在下房中,也方便在下觀察它飲了那凈水后是否好些個?!?/br> 梁成潛松了口氣:“有勞有勞?!?/br> 一行人往樓上的客房行去,關(guān)瑤提著那籠子跟在裴和淵身后。 許是她跟得過近,又許是被裴和淵身上的書墨味兒迷了眼,行到最后一階時,那腳尖陡然絆了絆,整個人猛地向前撲到裴和淵背上。 待裴和淵穩(wěn)住身形且撈了她一把,關(guān)瑤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單臂圈了他的腰。 多好的機會,若她現(xiàn)下不是男兒裝扮,定要順勢將脖子也給摟住,再貼上去親兩口才叫美! 可這會兒,關(guān)瑤只能扮出滿臉后怕:“多謝裴兄?!?/br> 裴和淵垂著眼看她兩瞬,也不曾說什么,仍舊邁步往客房去。 吳啟跟上,掩了門匯報自己過自己的任務(wù),道那瘌痢頭白日出去買酒喝,許是與人生了口角,被拉到暗巷揍了一通。吳啟去時,瘌痢頭躺在房里哀哀呼痛,根本不用他動手。 聽罷,裴和淵沉思良久,開口卻問的是句:“你可覺那鳥醫(yī)有異?” 初時吳啟愣了愣,待反應(yīng)過來他們郎君說的“鳥醫(yī)”是誰后,他心跳驀地停滯了下。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地問:“郎君是覺得他、他丑得別致么?” “……” 估計是覺得吳啟腦子被夜風(fēng)給吹木了,裴和淵沒再說什么,揮退吳啟去休息。 退離前,吳啟見到自己郎君揉了揉額角。 闔起門后,吳啟走到廊中,看了看當(dāng)間的某扇窗戶,手指節(jié)屈了又伸,半晌還是捺下了去敲開的想法。 他心中起了個念頭:污蔑老伯爺?shù)哪莻€渣滓之所以受傷,會不會是少夫人動的手? --- 翌日,關(guān)瑤還真就與裴和淵一群人同行了。幾輛馬車前前后后,倒像個小商隊。 中途歇馬時,吳啟終于尋了個空子,苦著張臉湊過去:“少夫人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不是說好了要回順安的么,您怎么還……” “這灰鸚鵡奄奄一息的,總不能見鳥不救吧?”關(guān)瑤指了指自己身側(cè)的籠子。 吳啟欲開口,關(guān)瑤又雙掌合十道:“救鳥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我若醫(yī)好了這鳥,日后亮了身份,梁大人也會將這恩記到夫君身上不是?” 按關(guān)瑤所想,自己可真是個賢內(nèi)助! 她幾句歪理弄得吳啟頭都大了,偏關(guān)瑤還不給再開口的機會,打開折扇附庸風(fēng)流道:“你之前擔(dān)心我在后頭跟著不安全,我這會兒直接與你們一道,不就安全了?” 吳啟……啞口無言。 見他提了氣似又想說什么,關(guān)瑤拿扇掩了臉,低聲提醒了句:“我看到夫君了?!?/br> 這話一出,吳啟立馬閃身避她三尺,生怕被裴和淵看出端倪。 關(guān)瑤被吳啟瞬間的變臉逗得肩膀直抖,只她沒笑幾下,又佝著身子倒吸一口氣。 蓋因她那胸本就比旁人要鼓囊,束胸的布巾自然也要纏緊些,剛開始還尚能忍受,可昨日胸口就開始一陣陣憋疼。 昨個晚上卸了那布巾條時,胸肋一摸就痛,像被箍青了似的。 還是頭一回,關(guān)瑤覺得自己生的這對胸是累贅。 是故裴和淵方回馬車旁,便見她撐著肋下在抽氣,擠得面頰上那顆黑痣都變了形。甚至還看到她略略背過身子,將手伸入衣襟似在調(diào)整什么…… “——喝水——喝水!”粗嘎的聲音響起,是那回了些精神的鸚鵡張合著鳥喙說話了。 關(guān)瑤也被這嗓子嚇了一跳,立時抽出手,從湘眉處接過水囊,給籠里續(xù)了些水。 加過水后余光察覺到有人,關(guān)瑤陡然回身,不偏不倚接上裴和淵的目光。 琉璃般剔透,似能看穿人心,目不轉(zhuǎn)睛間,又似有些灼灼之意。 關(guān)瑤心口微跳,尋思自己不曾露馬腳,那夫君這般看著她,總不能,不能是對她這幅男兒扮相感興趣吧? 這怪念頭才起,裴和淵便邁腿過來,站定后,啟唇與她說了幾句話。 與平素的咬字不同,這句的平仄起伏更大,經(jīng)由裴和淵清醇的嗓音而出,如玄磁微震,磨著她的耳。 “什么?”關(guān)瑤迷瞪了下。 裴和淵直視她,慢悠悠地問了句:“小七郎不是亭陽人么?為何連嶺南話都聽不懂?” 第11章 已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