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車了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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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便聽聞老師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有幸?!辨倘恍χP(guān)瑤又嗔了裴和淵一眼:“夫君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扶老師入坐,我去讓人備些茶果子來?!?/br> 崔復(fù)識擺擺手:“不用忙了,老朽這便打算回府的?!?/br> “老師這便走了么?”關(guān)瑤投去驚訝的一瞥,誠心挽留道:“天時還早,老師不多坐片刻么?” 崔復(fù)識笑著搖搖頭:“你二人將才成婚,老朽本便不該前來打擾的,只是想到家中有塊藏硯,意欲贈予衍思,這才貿(mào)然登門。” 老者掛著善氣的笑,自手杖上取下一串穗子,遞予關(guān)瑤道:“來得匆忙,不曾給你備禮。這是老朽那小孫兒編的杖頭繩,不起眼的小玩意……” 話還未完,關(guān)瑤便畢恭畢敬地疊起雙手去接,嘴里無比懇謝道:“謝老師賜贈,我一定好好帶著?!?/br> 落入掌中的,是條穿著幾枚彩珠的穗結(jié),既可做物飾,亦可頭尾相連套在腕中。 關(guān)瑤受了那穗結(jié),那股子愛不釋手的歡喜,瞧著分毫不似作偽。 崔復(fù)識徐徐笑著,對裴和淵道:“衍思,你性子淡,你夫人是個外朗的,倒與你相補足了?!?/br> 聞言,關(guān)瑤目光湛湛地抬起頭,歡快道:“老師是說我與夫君相配得很,堪稱天造地設(shè)么?” 裴和淵斜看關(guān)瑤一眼。 天造地設(shè),虧她說得出來。 崔復(fù)識呵呵應(yīng)過,又回身拍了拍裴和淵:“莫要沉在往事出不來,向前看,總是好的。既已成家,往后便好生過日子罷。你父親若泉下有知,定也欣慰?!?/br> 裴和淵抿了抿唇,指節(jié)微蜷。 崔復(fù)識又去看關(guān)瑤,笑道:“姻緣天定,你二人既已成夫婦,想是上天自有其意在的。你二人啊,定要美滿和樂。” “謝老師吉言,我和夫君很恩愛的!”關(guān)瑤忙不迭應(yīng)和道。 崔復(fù)識滿意地笑了笑,疊起眼角道:“好了,天時不早,老夫也該回了?!?/br> 裴和淵上前一步:“學(xué)生送老師。” 崔復(fù)識擺擺手,無聲拒絕了。 老者拄著手杖,緩步走出院落,因那滿頭華發(fā),背影愈加有遲暮之感。 不知怎地,關(guān)瑤心中莫名生出些怪異感來。不管是老者適才揮別時的笑容,還是此刻的背影。 她想起外祖父去世的前一日,也是這般精神矍鑠,在花園子里來回地逛,拉著兒孫的手或是叮嚀囑咐,或是微笑注視,平平常常的溫慈目光,不見有何大憾。 可翌日才知,那是老外祖在交待遺言。 但不同的是,外祖父纏綿病榻多年,那日的反常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而這位崔司成除了腿腳有些慢外,瞧著還真不似有恙在身。 關(guān)瑤偏頭:“夫君,老師的身子可還好?” 裴和淵盯著崔復(fù)識的背影,瞧著似有些失神,待關(guān)瑤問到第二遍時才在轉(zhuǎn)身回書房前,淡聲答了句:“老師有些痹癥,陰雨天腿腳不大靈便。” 痹癥? 關(guān)瑤想了想,招來喜彤問:“外祖母用的那張方子我是不是拓了一份來著?” “小姐是說雞鳴散?” 關(guān)瑤點頭:“對對對,你去把那方子尋出來,里頭的藥抓齊幾幅,全給送到崔府去。若老師用得好,往后定日子送?!?/br> 待喜彤應(yīng)聲去了,關(guān)瑤才轉(zhuǎn)身入了書房。 迎面而來的,是書墨并著些淺淡的樟木味兒。 書架前的長案之上,琳琳瑯瑯地鋪著各色雕具與各式木胎。案旁的木凳,青年正低著眉做活。 日陽拂檻,透過窗格打在他一襲白衣之上,令他周身似是浮著霞雰。 清雪一般纖塵不染的郎君,疏離之中,帶著孤絕寡欲的氣韻。而亦是他那周身之疏離,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卻又忍不住想靠近。 關(guān)瑤掩上門扇,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裴和淵仍未抬頭,還是那般不聲不響地專注,似是已入迷,對關(guān)瑤的到來毫無反應(yīng)。 邊角挖具,他執(zhí)起軟帚,細細地拂去木胎上的碎屑。 關(guān)瑤支肘于案面,彎下腰捧起腮,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夫君。 “有事?”許是被她盯得不耐,裴和淵終于開腔了。 “有事的?!标P(guān)瑤極認真地點點頭:“夫君,我特意來幫你侍筆磨墨?!?/br> “特意”二字關(guān)瑤咬得特別重,頗有種做好事前要先邀夸的意味。 “我今日不用筆墨?!迸岷蜏Y頭也不抬地說了句。 “那我給夫君打扇?”關(guān)瑤松了口氣,立馬轉(zhuǎn)獻殷勤。 磨墨侍筆說得好聽又文雅,她實則也無從下手,還是打扇好些。雖然搖扇也累手腕子,好歹比化硯推墨來得簡單,還不耽誤她欣賞夫君這張玉容。 畢沙羅的扇面,繡著雙鸚銜枝,關(guān)瑤的團扇很是華美。只倒春寒才剛過不久,扇兒吹來的冷風(fēng)撲到臉上和頸間,讓人涼意瑟瑟。 更別提被那陣陣風(fēng)息騰揚起的木屑了。 偏關(guān)瑤還渾然不覺。 也是,她在旁側(cè),那些細細的木屑全往裴和淵面門上撲了。 裴和淵仰頭避開,順勢睇了關(guān)瑤一眼。 見夫君望來,關(guān)瑤還道是自己使的氣力不夠,手上搖得愈加賣力。 “……”裴和淵干脆放下手里的活,起身向書桌行去:“來磨墨罷,我練幅字?!?/br> 關(guān)瑤動作僵了僵。 待她磨磨唧唧地收起扇,正踟躕著想跟去書桌時,視線忽瞥見壁案上的果碟。 關(guān)瑤靈機一動,旋即改口道:“夫君可要吃果子?我替夫君削來吃!” 書桌之后,裴和淵已想好了遲些要落筆練的字,聽這人想一出是一出,不由又投了目光過去。 姑娘家淺笑盈盈,一雙烏珠轉(zhuǎn)眄流精??伤谀钱?dāng)中,分明看出些心虛的雀躍。 “隨你。”裴和淵無可不無不可地收回目光,自壁奩中選了一方舊硯。 長案檯面,裴和淵懸著腕,修長的指骨微微用力,以重按輕轉(zhuǎn)的手勢,一下下研著墨。 那硯墨質(zhì)精良,品相亦極佳。墨汁細潤,研時無聲。 而另一側(cè),關(guān)瑤正背著身在削果子,也不知選的是什么,不時發(fā)出沙沙聲響。 半晌后,裴和淵移開墨錠,關(guān)瑤也捧著處理好的果子過來獻寶了。 骨碟中盛著的,是個汁水豐沛的白梨。 沒伺候過人的嬌小姐,把那梨給砍得嶙峋怪狀,果rou相較多些的那側(cè),甚至有些山峰巍峨之感。 見裴和淵看了那梨一眼便繼續(xù)鋪宣紙,并沒有要接的意思,關(guān)瑤便問:“是不是太大了,夫君吃不下?”想了想,她還貼心地提議道:“那咱們分食好了?!?/br> 轉(zhuǎn)身尋了小刀來,關(guān)瑤雙掃握住刀柄,拜菩薩一般在那梨上比了比刀印,才使力剁成兩段。接著,極其大方地把果rou多的那段留給裴和淵。 在這之前,她還不忘把自己的和裴和淵的對比了下,秉承著做好事要留名的“美德”,暗示自己確實是在對他好。 裴和淵停下手,掀起眸注視著關(guān)瑤,是個半笑不笑的神情。 新婚第二日,便與他分梨而食。 于這一刻,他對此女有了新的總陳——沒頭沒腦,沒臉沒皮。 “放著罷,我遲些再用?!迸岷蜏Y淡聲道。 總算察覺出裴和淵興致不高,關(guān)瑤只得把“我喂夫君吃”這句話收回腹中,扮出幅乖覺模樣:“夫君揮墨吧,我不打擾夫君?!?/br> 關(guān)瑤所謂的“不打擾”,是袖手站在一旁時而看看字,時而看看裴和淵。不多時,就只剩盯住裴和淵了。 目光從眉到鼻,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夫君處處都好,唇自然也生得恁地勾人。 唇瓣上薄下厚,暗合天道,口角微翹,唇線蜿蜒,唇珠…… “你在看什么?”裴和淵突然發(fā)了問。 他嗓音本就沉冽,此刻于這幽靜的書室之中,有如清磁般叩人耳屏,又似玉瑯輕擊,讓人心肝發(fā)顫。 關(guān)瑤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正在張翕的唇上移開:“我,我近來研習(xí)相面學(xué),適才看到夫君印堂有些發(fā)黑……” “我印堂生在鼻子下方?” “我是在看夫君的人中,這處似也有些不妥!”關(guān)瑤從容補救。 裴和淵擱筆扯了扯嘴角:“那你待要如何?可有化厄之法?” “有的,就是……度一度就好了?!?/br> “拿什么度?” “拿什么度都可以的呀……”說“度”字時,關(guān)瑤的唇已撅得有些過份了。 男女間的調(diào)侃與調(diào)情,往往高度相似,遑論這靜謐的空間中,二人還是獨處。 裴和淵視線向下,目光掠過姑娘家還未收回的紅唇,尖巧的下顎,纖長的雪頸,最后,在那前襟高聳之處落眼幾息。 二人這樣近的距離,他甚至能看到她于正常呼吸間,布料之下的那聳顫起伏。 不僅生了張明艷嬌嫵的臉兒,她的身姿也確實傲人??湟痪涮焐葇物,也實不為過。 裴和淵瞳仁半遮,神情莫測。 此女,是在有意勾撈他不成? 這念頭方起,關(guān)瑤便挪到裴和淵身旁,抬手挽住了他的小臂,邊蹭邊哼哼唧唧地喚了聲:“夫君呀……” 得她靠近,裴和淵眉目微動卻到底不曾推拒,只將眼皮微微垂落,俯眼看她行止。 而關(guān)瑤嫌這般挽住的親密不夠,便干脆張了雙臂圈住裴和淵腰際,暗自滿足謂嘆。 好磕人,好硬實。 是把好腰。 她曾聽秦伽容說過,男子若是腰力足,于那事上便持久,能帶給女子絕佳享受。 且她夫君身上只有干凈的書木和皂香味兒,不像旁的貴介公子,歡喜佩戴有腥膻味兒的旃涎香囊,或是在扇頭系些香料做的扇墜??此骑L(fēng)雅,實則嗅之甜潤,頗有女氣。 夫君果然渾身上下,都和她胃口,稱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