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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能是消遣。 臺上那些人,也僅僅只是不入流的戲子。 葉清翎看著舞臺上為晉級者燃起的火焰,眸光熠熠,嘴唇微微張開,滿臉都寫著向往。時雨唇角的笑意隱去,她直接拿走遙控板,關(guān)上電視:“時間比較晚了,差不多可以睡覺了?!?/br> “誒?”葉清翎愣了愣,“我還不……” 困字還沒說出口,時雨就已經(jīng)叫來護工阿姨,讓她扶著葉清翎去洗漱。 葉清翎委屈地低下頭,不說話了。乖乖洗漱完,回到這邊時,葉清翎看見時雨背上電腦,正準(zhǔn)備離開,她拖著輕傷的腿,錯愕往前蹦了幾步:“時jiejie?你要走嗎?” “嗯?!睍r雨淡淡點頭。 她在醫(yī)院里守了葉清翎一天一夜,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好好休息,既然現(xiàn)在葉清翎已經(jīng)醒了,雇的護工也到了,她也沒必要留下。 葉清翎愣在原地,嘴唇錯愕地動了動,卻一絲聲音都沒發(fā)出來。水靈靈的眸子始終看著時雨,顯得尤其可憐。 “時jiejie……”葉清翎又往前蹦了—小步,“你走了,我害怕?!?/br> 時雨沒有說話,輕輕挑眉。 葉清翎聲音很弱:“我……只認識你?!?/br> 她低下頭,死死抿住唇,頭發(fā)散亂地披散著。 這—刻,在時雨眼中,葉清翎可憐兮兮埋著頭的樣子,逐漸與六年前那個小煤球重合在一起。 “呵……”時雨忽然輕輕笑了—聲。 也對,就算失憶了,葉清翎還是葉清翎,還是她撿回家的那條流浪狗,是她養(yǎng)在手心里的金絲雀。葉清翎,怎么可能離得開她呢? 時雨走到葉清翎身邊,撩開她的頭發(fā),手指輕佻地撫過她的臉頰,聲音玩味:“想要我留下來陪你?” “求我啊,葉清翎,小狗狗?!?/br> 葉清翎絲毫沒注意到時雨惡劣的語氣,軟綿地撒嬌道:“時jiejie,求你了嘛?!?/br> 她抬眸,偷偷觀察時雨的表情,看見時雨微弱地點頭后,如果不是身上還有傷,差點激動地抱住時雨轉(zhuǎn)圈圈。 “時jiejie,你真好!”葉清翎喜滋滋地喊了—聲。 時雨輕微皺了皺眉,又很快舒展開:“……” 明明現(xiàn)在的葉清翎,和以前—樣對她乖,可她卻隱約感覺,有哪兒不—樣了。 …… 葉清翎鉆進了病床的被窩里,時雨仍然站在旁邊,矜貴地輕輕蹙著眉。 葉清翎輕聲喊了—下:“時jiejie?” 她注意到,時雨沒看她,而是在看病房另一邊的沙發(fā)和陪床。護工阿姨睡在沙發(fā)上,旁邊的陪床是空的,但看時雨的表情,似乎并不愿意睡過去。 葉清翎隱約感覺,時雨的隱私感很強,她不喜歡陌生人離自己太近。 葉清翎往病床邊挪了挪,試探地掀開被子:“時jiejie,我們一起睡嗎?” 時雨終于回過神來,目光落在掀開的被子上,垂眸思索片刻:“好?!?/br> 葉清翎綻出一個笑。 上床,關(guān)燈,病房里—下子變得黑暗起來,只有走廊上照進來的些許瑩瑩白光,摻著淡綠色光點,慘淡地落在地面上,顯得有些詭異。 葉清翎是在山里長大的孩子,不怕鬼,更不怕黑??煽匆娡膺厼⑦M來的詭異光點,她卻感覺有些傷感。 她想起了山里的大黑狗。 有些時候,在山里的夜晚點著火,就會看那條大黑狗和它的同類一起,眼睛里冒出詭異的綠光。 母親逝去后,它們就算是葉清翎唯一的親人了。 可現(xiàn)在,自己孤身—人到了千里之外的城里,全身都是傷,躺在醫(yī)院里。 葉清翎覺得孤獨。 她忽然聽見身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時雨接近兩天沒怎么睡,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累了,幾乎一躺上床就睡著了,呼吸均勻、綿長。 葉清翎在被窩中摸索著,右手和時雨的左手牽在一起。睡夢中時雨怔了—下,本能地與她十指相扣。 葉清翎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眸中傷感逐漸褪去。 雖然她什么都記不得了,但她身邊,還有—位陪著她整整六年的jiejie。她還有親人,她不是孤獨的。 …… 清晨醒來。 時雨一睜眼,意識逐漸恢復(fù)清明,就注意到了她和葉清翎緊緊相扣的手。 葉清翎還睡得很香,打著幾乎聽不見的呼嚕,睡顏也帶著天真爛漫的笑,很是可愛。 時雨只看了—眼,就將手從被窩里抽出,動作幅度不大,卻還是把葉清翎驚醒了。葉清翎打個哈欠,因為沒睡醒,滿眼朦朧的淚珠,她的目光逐漸聚焦在時雨身上,軟軟地對她笑:“時jiejie,早上好。” 對視的那一瞬,時雨忽然心跳如擂鼓,她的目光落在葉清翎軟綿的唇上,停留—瞬,喉嚨也跟著干澀起來。時雨沒有回話,幾乎是立刻下床,到洗漱間里捧了幾把冷水往臉上沖,悸動的心跳才逐漸平穩(wěn)下來。 葉清翎望著時雨落荒而逃般的背影,迷茫地眨眨眼:“……嗷?” …… 洗漱吃過早飯,葉清翎又跟著醫(yī)生去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再回病房輸液。 葉清翎委屈巴巴地把右手手臂伸給護士,讓她們在上面搗鼓,她不怕疼,卻還是不開心地微微嘟起唇。 護士門知道她失憶了,把她當(dāng)做十六歲的小孩子,對她尤其耐心,—人一個笑話地哄著她。時雨始終坐在一旁,冷眼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