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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在上空打得不可開交的二人,再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戰(zhàn)略性地遠離中心地帶,并在心中默默估算重建這里需要花多久。 不過……應該說不愧是饕餮嗎,即使只是幼崽,在全力爆發(fā)之下,依舊可以暫時性地在詛咒之王手下不落下風。 說暫時性是因為兩面宿儺并未使出全力,而根據(jù)九津珀的狀態(tài),再過一段時間大概就無法支撐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九津珀確實感覺自己有些無力支撐,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但其實胸口的傷不知何時已經(jīng)愈合,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他的身體在發(fā)生些令他無法預料的變化,其中之一便是這種高速愈合。 但越打越餓,面前的詛咒之王從厭惡的對象逐漸快要幻視成四條手臂的巧克力蛋糕。 對方在這場戰(zhàn)斗中雖然偶爾會被他傷到,但總體來說仍舊屬于游刃有余,可喜可賀的是,九津珀這時使用領(lǐng)域,好歹能從對方身上刮下點防御用的咒力。 香香甜甜的,像巧克力糖漿。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進攻目的的變化,兩面宿儺嘴角彎了彎:“想吃我?” 九津珀朝他呲牙,身后半黑半白的大尾巴左右一掃,直接化為半人高的黑白色大狗撲向他。 “只是毛色變了嗎?”宿儺上下打量他,一只手摁住大狗的腦殼。 大狗猛甩頭,一口叼住他的手臂。 鋒銳的牙齒直接刺破了他的皮膚,深深嵌入到手臂中。 兩面宿儺感覺對方在吸食自己的血液,他沒有動,目光落在九津珀臉上,微微挑眉:“看來只是單純的不吃人,而不是完全排斥人形的生物?!?/br> 詛咒之王的血液中包含的力量涌入體內(nèi),九津珀的理智逐漸回籠,他叼著兩面宿儺的手臂,下意識咬得更深了些,感覺自己在吃一塊綿軟的蛋糕。 雖然有理智,但仍舊想把這個人一口氣全部吃掉,吞噬眼前所能見到的事物,幾乎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只是這種本能在他清醒后便不斷被抑制。 “味道怎么樣?”詛咒之王露出非??植赖男θ?,硬生生掰開他的嘴:“雖然給你咬上來的機會,但還像個沒斷奶的崽子一樣只會吸吮呢?!?/br> 九津珀呼哧呼哧喘著氣,身體下壓。 剛才吸食的幾口血液補充了他不少靈力,剛才還虛弱無力的身體中又涌現(xiàn)出新的力量。九津珀把豆豆眼瞪成倒三角形,兇巴巴地盯住對面的人。 剛才的戰(zhàn)斗中,他對兩面宿儺也并非毫無傷害,只是對方的愈合速度很快,留下的傷口總是在短短幾個呼吸間消失。 “沒必要再打下去了?!眱擅嫠迌⒅骸艾F(xiàn)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若是完全形態(tài),說不定還能更有趣一些?!?/br> 九津珀的嗓間發(fā)出威脅似的吼聲。 “再這樣下去可就沒意思了?!眱擅嫠迌荒蜔┑匕櫰鹈?。 雖然中途有所反抗,但最后九津珀還是靈力耗盡被人拎了下去。兩面宿儺看著已經(jīng)因為戰(zhàn)斗變成一片廢墟的地方,目光落在戰(zhàn)圈外的里梅身上。 “走了?!彼芽s小成正常體型的九津珀扔進里梅懷里。 里梅小心翼翼地避開九津珀的嘴巴。 “這家伙可不吃人?!眱擅嫠迌托σ宦暎骸半m然這種堅持毫無意義,但姑且還算有趣?!?/br> 九津珀盡管身體幾乎無法動彈,仍舊用惡狠狠地倒三角眼瞪他。 這人性格惡劣自我,怪不得最后只剩下二十根手指了!如果他能回到現(xiàn)世,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手指找出來全吃了,以泄心頭之恨。 “去給他抓些咒靈?!眱擅嫠迌溃骸耙院蟛槐卦傥谷藃ou?!?/br> 說完,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半黑半白的狗子,嘴角輕蔑地彎起:“努力成長吧,如果一直是這副無趣的樣子,也沒有繼續(xù)存在的必要?!?/br> 九津珀努力朝他呲牙。 這一行為很明顯地取悅了對方,兩面宿儺走的時候看起來心情不錯。 里梅任勞任怨地抱著不能動的九津珀去抓咒靈,能跟在兩面宿儺身邊,雖然身份更趨近于廚師,但是戰(zhàn)力同樣不弱,至少結(jié)界外的咒靈少有能逃掉的。 他沒辦法像夏油杰一樣給九津珀搓黑球,還好狗子自己也有小黑球,里梅一邊殺,他一邊跟在后面將尸體吸入黑球中,吃得還挺開心。 也幸好是擁有可以群攻的冰能力的里梅,不然光是喂狗就能把普通咒術(shù)師累個半死。 等九津珀差不多能自己走跳,里梅才停下。 “之后想吃的時候自己來抓?!崩锩返溃拔視谂赃叡O(jiān)督你,不要想著逃走?!?/br> 九津珀非常不積極地哦了一聲。 不跑是不可能的,但是怎么跑還需要思量。 反正宿儺不會一直待在屋子中,之前他被餓著的時候,偶爾也會感覺到宿儺的氣息從周圍消失,只是那時候他一直在抑制饑餓感,身體又沒有多余的靈力,才沒有辦法逃走。 小狗勾看起來乖,腦子里轉(zhuǎn)著不少壞心思。 不過這點想法等他來到兩面宿儺的新居所,并且在院子中的池塘上看到自己的樣子時,全部被拋在腦后。 狗子驚恐地扒拉著自己的尾巴,又用爪子去勾耳朵。 過了會兒可能覺得這樣子太傻,干脆恢復人形,看著上黑下白的頭發(fā)以及全黑的犬耳發(fā)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