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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軒示意陳歆沫照顧凌靈,想獨自上樓先把顧濤放出來再說,不報警的話,就不能一直關(guān)著顧濤。 可還沒等她站起來,凌靈仰著哭濕的小臉拽住了她。 “不行,jiejie,我爸爸脾氣不好,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br> 陳雨軒黑瞳微斂,反問道:“你不是說他不打人嗎?不打人的話,我就算過去頂多被罵兩句,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凌靈詞窮,求救似的看向陳歆沫。 陳歆沫道:“我去?!?/br> 說罷,也不等陳雨軒回話,徑直出了門。 不大會兒,陳歆沫回來,說房門已經(jīng)鎖上,能聽到里面顧濤在摔東西罵人。 陳雨軒這才想起,凌靈說過,她家還有個情趣AI,大概是顧濤喊了那情趣AI幫他開得門。 見陳歆沫安全回來,凌靈緊張的小臉也放松下來,自己蹭了蹭眼淚,情緒似乎緩和了不少 ,仰臉沖陳雨軒和陳歆沫一起道了謝。 “我今晚……能睡在這兒嗎?等我爸明天上班走了我再回去……” 凌靈不說,陳雨軒也沒打算讓她走。 陳雨軒領(lǐng)著凌靈進了洗手間,看她已經(jīng)穿了睡衣,顯然是洗過澡的,就簡單給她洗漱了一下,把她揪亂的頭發(fā)放開,拿著梳子要幫她梳,凌靈不好意思地拒絕了,自己低著頭梳好了頭發(fā),擦干凈臉,乖巧又拘謹?shù)馗愑贶幧狭藰恰?/br> 陳雨軒當初買這房子,就沒打算留宿別人,客房是沒有的,又不能讓凌靈睡沙發(fā),只能領(lǐng)著去自己的臥室。 “你在這兒睡,我就在一樓,有事隨時叫我?!?/br> 從來不喜歡別人侵占自己領(lǐng)域的陳雨軒,面對凌靈倒一點兒也不覺得厭惡。 她的臥室,凌靈是第一個留宿的。 至于陳歆沫……陳歆沫不是人類,而且之前的留宿也不算留宿,只是……上藥。 給凌靈蓋好被子,陳雨軒剛想離開,凌靈細白的小手從被窩探出,揪住了她的衣角。 “怎么了?”陳雨軒溫聲問。 凌靈咬著唇,小小聲道:“能……能不能別走……” 看著被子下那巴掌大的嬌小臉龐,完全依賴自己細白手指,還有那怯怯的充滿希翼的眼眸,陳雨軒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或許這就是……母愛?母親想要保護幼崽的情緒? 陳雨軒連戀愛都沒談過,更別提孩子了,她不懂這到底算不算母愛,總之,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忍心離開,她怕她前腳關(guān)了門,后腳這可憐的女孩就會蒙上被子,像當初的她那樣無聲嗚咽。 “好,我不走,我陪你一起睡。” 陳歆沫大半夜地又喂了喂貓,看著喵崽喉嚨里哼哼嚕嚕地吃飽喝足,伸了個長長地懶腰,放著專程給她買的貓窩不臥,跳上沙發(fā)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圈起尾巴拱了拱腦袋合眼睡覺,仰頭看了眼樓上。 ——主人已經(jīng)上去半個小時了,怎么還沒下來? ——主人……是要跟她……一起睡嗎? ——主人……對人類的……總是那么溫柔…… 陳雨軒睡到半夜是被熱醒的,平時一個人睡也不覺得,兩個人睡,被窩熱烘烘的,像是開了早些年那種電熱毯,熱得她滿身的汗。 她按開臺燈,看了眼凌靈,凌靈倒是沒有流汗,睡得很沉。 小孩子就是火力大嗎?看來自己是真的上年紀了。 二十九歲·上了年紀·實際看上去說十八都有人信的陳雨軒,自認為老胳膊老腿兒的從床上下來,邊走邊捏著前襟忽扇著涼風,輕手輕腳下了樓。 樓梯旁的感應燈隨著她的腳步一盞盞亮起,陳歆沫坐在沙發(fā),起身站了起來。 “主人需要什么?我來?!?/br> “幫我倒杯水?!?/br> 陳歆沫起身進了廚房,不大會兒,端了杯冒著氤氳熱氣的熱水出來。 “42℃,不燙,主人可以直接飲用?!?/br> 陳雨軒探手接過,啪嗒,有什么濕漉漉地滴在了她的手背。 陳雨軒詫異地盯著那凝而不散的橢圓水痕看了片刻,仰頭看向陳歆沫。 “你……好端端的哭什么?” “哭?我哭了嗎?” 陳歆沫面無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盯著濕漉漉的手指好半天沒說話。 陳雨軒放下水杯,拉著她坐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她帶著咸味的人造眼淚。 “問你呢,好端端的哭什么?” 陳歆沫搖了搖頭:“不知道?!?/br>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會哭?好了別哭了?!?/br> 陳歆沫抬眸望著她,眼眶通紅,眼底那鋪了一層的人造血絲也沁出了猩色,眼淚像是止不住的水龍頭,不停地涌著。 “我好像壞掉了,主人,我控制不住眼淚,我不想哭的,可……可我就是控制不住?!?/br> 控制不??? 陳雨軒領(lǐng)著陳歆沫上了樓,仔細檢查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有沒有毛病。 陳歆沫已經(jīng)不哭了,不是不治而愈,而是儲淚囊的眼淚流光了。 陳歆沫的眼眶依然很紅,眼球因為流光了眼淚,缺少水分的潤養(yǎng),紅得格外的艱澀。 陳雨軒只得又給她蓄滿了儲淚囊。 前腳蓄滿,后腳眼淚又涌了出來,那面無表情流淚的樣子,明明該是好笑的,至少應該是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可陳雨軒卻仿佛看到了蔓延的悲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