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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工作從中午干到了晚上。 餓了就吃點山楂和其他野果,渴了……也就忍著。 當女孩子灰頭土臉地爬出這個坑洞時,已經(jīng)是星空滿布的夜晚了。 她深吸一口山林間的清新空氣,又有點疑惑為什么自己的父母沒有來尋找自己,歸根結(jié)底也只能說是——任務(wù)需求! 竹取澈很快辨認出方向,朝著山下大步狂奔……然而一陣莫名的白霧迅速在山間彌漫開來,竹取澈很快失去了方向感。 啥情況? 【椎名,慢點走?!?/br> 有個溫潤的少年嗓音在她背后輕聲說。 敵人?! 十分警惕的竹取澈猛地拔出竹劍,斬向身后! 然而竹劍無助地刮起一縷縷白霧,似乎是撲了個空。 她的背后,什么人都沒有。 所幸在這個靈異事件后,白霧很快散開,但是竹取澈愈發(fā)不安了起來。 她迅速的下山,然而在跑到山腳附近時卻看見了夜色中的大火——它熊熊燃燒著,赤紅色的火舌吞沒了房屋。 停下腳步、滿臉塵土的女孩徹底呆住。 她感覺手腳漸漸發(fā)冷,牙齒不住地“格格”撞在一起。 因為燃燒著的是她家! 她扔下竹筐和鐮刀,用盡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撲到了家門口。此時的幾個村民正奔忙著提著木桶在救火,一個相熟的鄰居大叔見到她突然出現(xiàn)頓時嚇了一跳,忽然意識到什么:“不要去!椎名!危險——” 然而秋原椎名依舊一頭撞進了火海里。 冒著濃煙和烈焰,她沒有在庭院里看見任何人或者尸體,或者說,她在祈求著不要看見任何一個人的尸體。 但女孩還是很快就失望了。 在往日玩鬧的客廳里,此時墻壁和地面布滿了刀痕。 而母親……母親倒在了血泊中,身體如同被野獸所撕咬過那樣,死狀凄慘! 竹取澈只覺得大腦中分出了兩個聲音。 一個在崩潰絕望的大哭,另一個卻在冷靜地分析這具尸體——就好像她突然精神分裂了一樣。 難道真的是野獸? 可是附近方圓十里都沒有什么大型野獸,而且真是野獸的話,父親為什么攔不住對方呢? 對了,父親呢?父親去哪里了!他還活著嗎? “爸爸!爸爸你在哪??!” 小姑娘壓抑住內(nèi)心的絕望,往前奔跑尋找著,同時盡可能地避開那些危險的火焰。 她在自己的家中穿行,在這個見證了過往十年成長,歡笑與淚水的家中狂奔,尋找著最后一個親人。 竹取澈找到了。 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秋原椎名找到了。 那個一直嚴厲但愛護自己的男人,也死了。 ——被一把斷刀釘在榻榻米上,眼珠子消失不見,無神空洞的眼眶看著燃燒的天花板,毫無動靜。 他的死狀更慘,被燒得渾身焦黑,一股烤rou的油脂味和濃煙鉆進女孩的鼻腔里。 熱淚剎那間從她的眼眶中滾下。 也不知是痛的還是被煙熏的。 ……不是野獸!這不可能是野獸干的! 如果是野獸行兇,那么父親的尸身也應(yīng)該和母親那樣被吃得破破爛爛,而不是失去了眼珠子,同時被刀劍釘在榻榻米上! 淚眼模糊中竹取澈看見了,她看得一清二楚,那把刀……那把刀是父親生前的愛刀! 據(jù)說是先祖從戰(zhàn)爭年代傳下來,見證秋原家歷代興衰的刀劍。 太諷刺了,真是太諷刺了! 最后的武士被祖?zhèn)鞯牡秳λ斔?!哪有這種道理?! ……這樣的死法,爸爸要怎么去見歷代的先祖呢? 她一咬牙,竄上已經(jīng)快要崩塌的榻榻米,沖過去,從焦黑的男尸中拔出了那把斷刀,然后轉(zhuǎn)身要逃——然而與此同時有一抹火舌竄過來,燒穿了頭頂?shù)臋M梁。這根吱吱作響的巨大橫梁倒下,竹取澈只來得及抬頭,就被橫梁刮過了額頭,鮮血噴涌。 就在這時,一個裹著濕透棉被的鄰居男人沖了進來,將她拖了出去。 竹取澈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但她到最后陷入完全昏迷,也依舊沒有松開手里的斷刀。 第37章 好吃嗎 秋原椎名再次醒來時, 看見的是外公那張蒼老又哀傷的臉。 老人干枯的手指拂過她的額頭, 上面留下了被橫梁和火焰所破壞的疤痕。 “把頭發(fā)放下來吧,椎名?!蓖夤珜λf,“你會好的,傷疤會愈合的……你還小呢?!?/br> 是啊,身體受的傷會好,表皮的疤痕也可以愈合。 但是內(nèi)心呢?內(nèi)心的痛苦呢?誰來治療? 竹取澈攥緊了手中的斷刀刀柄, 她低頭注視著滿是破口和劃痕的斷刀,在灰暗的刀身上看見了自己比利劍還要明亮刺眼的眼神。 “是……誰?” 她聲音嘶啞地問。 出乎預(yù)料的是,外公沒有說出仇人的名字,而是跟她講了一個很久之前的故事。 曾經(jīng)有個年輕的山民, 因為妻子早年為了救自己而受過傷, 故此無法生育, 但他們非常相愛,男人也并未在意此事。 然而妻子一直對此耿耿于懷,覺得愧對丈夫。直到某天, 她從集市上抱回了一個女嬰。 “早上去賣布的時候,撿到了這孩子, 不哭也不鬧,只是對我一個勁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