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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位腦子據(jù)說有問題的年輕人并不知道自己差點面臨被賣保險的危機中,而是徑直叫住了陷入莫名糾結(jié)的竹取澈,說道:“阿澈,我們來賭一場吧。” 其實他們走到如今的風(fēng)口處,外加上黑煙被暫時隔絕在藍色的鬼火圈之外,因此說話也沒有什么。 竹取澈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可惜戴著又黑又丑的防毒面罩的前提下并不能顯出多少萌感:“賭什么?” “我們就按照那些人說的往下跳,如果我們都活下來,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先說清楚,我賣藝不賣身?!敝袢〕汉苁蔷瑁贿^這句話也只是開玩笑而已,既然人家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渣渣都不怕,她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雇傭兵怕什么呢。 她抬起頭,兩人的目光隔著彼此的頭罩護目鏡在空中對視了幾秒。 “行吧。”她最終嘆了口氣,不知是遺憾還是覺得自己占了便宜,“你輸了的話,遺產(chǎn)要全部留給我哦?!?/br> 黑發(fā)的年輕首領(lǐng)輕笑一聲:“好啊。”頓了頓,他又問道,“阿澈,你不會故意在半空中陷害我去死吧?別忘了,我死了的話你的秘密也保不住了。” “……怎么會呢。”竹取澈用一種虛假到做作的乖巧語氣說道,“我不是那種覬覦別人遺產(chǎn)的壞人啦?!?/br> 害,你還別說,她之前真有這個想法。 站在高臺邊上,太宰治似乎還想對她說點什么。只見隔著頭罩的他目光凝重,語氣深情款款:“想不到在有生之年,我竟然還有機會和一位可愛的小姐一起殉……” “就你廢話多啦!”竹取澈的直覺告訴自己不要聽對方說完sao話,一腳踹在了他的腿上,把人直接踹出了26樓的高空! 太宰猛地睜大了一點那雙鳶色的眼眸,便聽見耳邊“嘩啦啦”的鎖鏈作響,右臂上的鐵鏈扯動了站在高臺邊緣的雇傭兵少女的左臂,將她一同扯下來! 這條鐵鏈其實是最后一道保險栓,竹取澈這次沒有與對方有任何的身體或者衣服布料接觸以防止自己的異能被壓制,而是用一道僅僅一米多長的鐵鏈來綁住了自己的左臂和對方的右臂。 就在同一瞬間,混血少女聽見了對面大樓里傳來的破空聲——面色嚴肅的凡哥手持金紅色的現(xiàn)代復(fù)合弓,箭出如線,電光火石之間每一箭都精準地扎在她腳下不遠處的落腳點。 散發(fā)著灰色光芒的箭支刺穿大樓的防彈玻璃外殼,提供了高空中的臨時落腳點。 竹取澈轉(zhuǎn)身一刀甩出,同樣一刀扎破了大樓最外層的雙層防彈玻璃,同時左手上纏著的鐵鏈抓緊,整個人盡量減緩墜落之勢,直到雙腳踩在箭桿上! “咔!” 但是細長的箭桿明顯撐不住兩個成年人加在一體的體重,因此僅僅是延遲了幾秒鐘后,它就豁然斷裂開,讓人繼續(xù)往下墜落! 竹取澈見此狀況,瞄了一眼距離地面距離就知道單靠這幾根箭支還是不夠的。 因此她不顧左手臂上先前被水晶碎片扎得滿是傷口的傷痛,拔出另外一把短刀,同時雙腳撐在玻璃上,幾乎是四肢攀附地通過制造阻礙來減緩下落的速度。 由于用力過猛,左臂上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順著手肘往下直流,灑落高空。然而竹取澈的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看準了凡哥射過來的每一支箭,精準地預(yù)判箭支落腳點的同時如同“跳樓梯”那樣拼命地減緩下落趨勢。 終于,在距離三樓凸出來的風(fēng)景小平臺還有七八米的高度時,凡哥終于沒有箭支可以射過來了,因為好不容易收集過來的四個箭袋已經(jīng)空空如也。 而竹取澈在意識到這一點后大吼一聲,扔掉手中的兩把幾乎被刨廢了的短刀,同時左臂用力向上一扯,幽藍色的火焰在她手肘下方一閃而逝成為違背重力的新推力——雙管齊下,此人居然將身處自己下方的太宰硬生生地給拽回來! 然后讓這位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少女雇傭兵用一種如同保護小動物的姿勢將他一把摟進懷里,然后調(diào)轉(zhuǎn)身形,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并在即將落地之前就將人拋出去,同時她用兩個前翻滾卸去力道。 三樓的風(fēng)景小平臺上有些供人休息的桌椅,太宰治只感覺自己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恍惚中好像砸中了什么東西……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好砸在了一張設(shè)計柔軟的椅子上。 原來如此,這才是在最后要抓住他的原因嗎? “阿澈,你怎么樣?”他咳嗽著捂著骨頭脫臼的右臂爬起來,看著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小姑娘頓時有點慌,連忙爬起來跑過去,發(fā)現(xiàn)原來竹取澈并沒有摔死,而是實在是渾身脫力,動不了。 地上被解開的鐵鏈沾滿鮮血,太宰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血。 “喂……”臉朝下的少女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幫我……摘頭罩……” 沒有力氣了。 兩條手也幾乎被廢了,剛剛在制造大樓外觀阻礙時那些飛濺的玻璃碎片可是全部扎在皮rou里了。至于臉上因為帶著防毒面罩,因此反而沒有多少損傷。 “我虧死,沒多少錢賺,這個國家的醫(yī)藥費……又不便宜……” 竹取澈抱怨著,感覺自己頭上那個悶熱的頭罩被人拿下來,映入眼簾的是太宰治那雙十分關(guān)懷的鳶色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