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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腳步在房間門口頓了頓,拉著男人往里頭走。 左邊是烘干機、右邊是洗衣機;衣簍空著,放在地上,整個房間里都是洗衣粉的潔凈味道,白光也刺眼。 “進(jìn)來。”她說,“Eason?!?/br> “怎么了?” 程璐頤一把將他扯進(jìn)房間,鎖了門,狡黠地勾起唇角,“噓,不許告訴顧梓和姜歆嬈?!?/br> 她反手一撐,坐上烘干機頂蓋,按了按金屬機身。 嗯,很結(jié)實,耐cao。 Eason愕然睜大了眼,“這是她們家!” “我還在生她們氣呢!”程璐頤鼓起腮幫,“來嘛,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Eason你幫幫我?!?/br> Eason想了好半晌,最后無奈地投降。程璐頤得意地笑。 果然地方太小了,施展不開,大小姐抵在男人肩頭心想。 但也有好處。要更用力,就會更激烈。烘干機和墻體撞在一起,都在一下下吱呀吱呀地響。 程璐頤一向是不負(fù)責(zé)清理的——所幸這里離房間近,她打算直接回房洗澡。男人卻沒有和她一起走的打算,重新束好了腰帶。 大小姐放松小腹的肌rou、并攏膝蓋,好奇道:“你要走嗎?” “嗯,還有事?!盓ason說,“你休息吧……” 他湊過來,大抵是想親吻她,最后還是沒動作,只微微點頭。 程璐頤便揮揮手,望著他打開門閃出去。 她從烘干機上滑下來,扶著后腰按了按。 嘶,黏膩得很又酸疼。早知道這樣就報復(fù)給床了,何必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搞。 她拉好裙子的系帶,大咧咧地往外走,甫一出門便被走廊盡頭窗邊靜默站立的黑影嚇了一跳。 她嘟囔,“誰啊大半夜不睡覺……” “我……” 程璐頤僵在原地。 半晌她打了個哈哈,“好久不見……” 繆以寒并不做聲。 大小姐不需要慌的。兩個人現(xiàn)在什么都不算了,上次聊天還是一個月之前。 可是她的心臟就是不受控制地停擺,腦袋也跟著短路,渴水的魚一樣掙扎。 程璐頤說:“你沒聽到吧?” “嗯……” 大小姐松 “都聽到了,一個字不漏,你們進(jìn)去之前我就在這兒了?!?/br> 黑暗里火星一濺,程璐頤聞到了濃厚的煙草味道。 程璐頤:“額……” 這這這,這怎么辦? 繆以寒開了窗,讓夏日的冷風(fēng)涌進(jìn)來,散掉煙味。程璐頤全身一顫,聽見她繼續(xù)說:“你叫得挺好聽的。好滿,溢出來了,都給我,嗯?” 啊那床上助興的sao話能當(dāng)真嗎! 程璐頤說:“我……他不是我男朋友,真的,我沒有亂搞?!?/br> 繆以寒仰頭笑起來,“程璐頤,你不覺得這話自相矛盾嗎?” 她搖搖頭,感慨,“你看起來活得比之前還要滋潤——怎么一副心虛的樣子?” 程璐頤慢慢走到她身前。 編劇小姐真的瘦了很多。就一個多月,像換了個人。眉眼凌厲地、愁苦地鎖著,頭發(fā)剪短了,在腦后扎了個短辮,看起來很颯爽。 “你明知道我在這?!彼终f。 聲音又啞又低。 程璐頤啞然。 她一時興起就拉著Eason進(jìn)去了?,F(xiàn)在想起來,還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是心底里無法觸及的渴望還是腎上腺素作怪。 她不該繼續(xù)說話了。程璐頤想…… 但程大小姐慣常是要嘴賤的。 她看繆以寒一眼,“你在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程璐頤說的這句話就是那顆引爆汽油炸彈的火星??娨院鹬鵁煛⒊吨氖职阉块g里拽,拽得她手臂和軀干就要脫臼般發(fā)疼。 顧梓家的客房都是差不多的裝修——浴室很寬敞,有兩人位的洗漱臺、浴缸和淋浴間。 編劇小姐將她扯進(jìn)浴室,咔噠一聲上了鎖,才松開她。 “你干什么!”程璐頤吃疼,嗷嗷叫起來。 繆以寒拈著煙戳到煙灰缸滅掉,往前踏了一步,把她搡進(jìn)淋浴間里。 程璐頤往后退,后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上了冰冷的瓷磚墻,一個哆嗦。 不妙不妙。大小姐腹誹。走向有些奇怪了啊。 繆以寒看她走神,氣極反笑,伸手到淋浴開關(guān)上—— 她開了冷水。 即使是夏天,冷水兜頭澆下來,還是讓人渾身發(fā)涼,更別說受到的心里驚嚇了。 程璐頤剛想罵她,低頭便看到了繆以寒“你別撕——繆以寒!” 這件EL報廢了。程璐頤大腦也當(dāng)機。 繆以寒將手探下去,摸了滿掌。大小姐猝然紅了臉,意識到兩人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你瘋啦……”她小聲說,“回神啦程璐頤,夢醒啦?!?/br> 水在漸漸變暖,窸窸窣窣地淋在兩人頭上。 繆以寒?dāng)傞_手掌給她看黏膩拉絲的水液,低聲說:“洗干凈,不臟嗎?!?/br> “你嫌我臟!”程璐頤控訴。 “我不嫌你臟,我嫌他臟?!?/br> 程璐頤的大腦第二次當(dāng)機。 不可置信。程璐頤想。她真的在意。 她在意到了這個地步。 “今天怎么這么呆……”繆以寒抬起她下巴端詳她半晌,把水換到蓮蓬頭里去,按了一汞沐浴露來幫她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