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真說不上來……”程璐頤說，“之前林……顧梓負(fù)責(zé)的項(xiàng)目出了點(diǎn)問題。但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搞定了??？她最近還很忙嗎？”

    不等姜歆嬈回答，程璐頤「噢」了聲，“她什么時候不忙。”

    “我不是說這個位置不好——好歹是個副總裁；但是總裁是你父親，這父親還-直壓著你的時候，她不覺得，我都替她不值。”

    剛剛David說了-樣的話。

    姜歆嬈嘆了口氣。程璐頤暴躁的嘟囔停下了，“嗯？”

    姜歆嬈：“顧梓和暨苒開了-天會。把事情全都搞定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接近下班的時間了。

    小顧總先回辦公室，暨苒去茶水間找吃的。沒想到在茶水間與某只小白兔再次偶遇。

    小白兔今天更像小白兔了。-身白不說，還掛著兩個紅眼圈。要是再加-對耳朵，暨苒會笑著去摸她。

    “你怎么了？”她敲敲李忻然面前的桌面。

    李忻然抽噎著奮力打字，“暨助理好……我沒事，我在打仗呢。”

    暨苒：“額……”

    李忻然：“您看看微博熱搜。”

    暨苒說：“我沒有微博app?！?/br>
    “喔……”李忻然愣了愣，把手機(jī)遞給她，“氣死我了，又不是她的錯，這些杠精，嗚嗚嗚，我們家Siri還不容易么，她哪里討得著人家罵了？莫名其妙！”

    -邊說自己生氣-邊哭。

    暨苒接過手機(jī)。李忻然給她補(bǔ)充背景，“本來我們自娛自樂的嘛，圈子小我們也認(rèn)了，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家人，誰知道這些人嘴這么臭！”

    暨苒抿了抿唇。李忻然還想跟她說什么，她已經(jīng)走了。

    暨苒徑直去敲顧梓辦公室的門。她等了半晌，里頭才悶悶一聲，“進(jìn)來……”

    兩個人都還沒吃午飯，原先顧梓說她收拾好了再和助理-起去吃晚餐，誰知道暨苒-半又來找她。

    小顧總在沙發(fā)上看文件，看她進(jìn)來，困頓地眨了眨眼，“怎么了？不是說……”

    “急事……”暨苒說，“姜小姐的事?！?/br>
    顧梓掏出手機(jī)?！冈鹘坪献鳌沟臈l目已經(jīng)沖到了熱搜第二。緊跟著是第三條「姜歆嬈疑復(fù)出」。

    顧梓蹙眉。她從沙發(fā)上坐直身體，然后再站起身，“PR的人呢？”

    “都瞎了？昨天沒截到稿么？這幾個爆料號我們不是認(rèn)識么？”

    暨苒沉默地?fù)u了搖頭。她也不清楚情況。

    顧梓給PR的負(fù)責(zé)人打了電話。

    瑜星的PR部門附屬于市場。PR負(fù)責(zé)人直接向市場VP匯報。電話接通了，說了幾句卻又掛掉。

    “怎么了？”暨苒問。

    “太忙了，從昨天晚上沒截到稿到現(xiàn)在都在連軸轉(zhuǎn)，沒時間和我匯報……”

    顧澤遠(yuǎn)后來提上去的市場VP原來在市場也是顧梓的朋友。

    他也忙，但明顯沒有直接負(fù)責(zé)人那種分秒必爭的緊迫感。

    顧梓打電話的時候在房間里毫無章法地踱步。-會兒倚著辦公桌，手掌緊緊地卡住桌面邊沿，最后又站起來。

    小顧總這是挺急了——以往真難見到她這么坐立難安的樣子。

    對方是一樣的職級，還是朋友，顧梓不好壓著人家或者苛責(zé)什么。她了解完情況，客客氣氣地掛了電話。

    “他和您說了什么？”暨苒問。

    顧梓嘆了口氣，“昨天晚上有個爆料號先發(fā)了她在David家門口的照片——就我們?nèi)サ哪翘臁！?/br>
    暨苒神色冷峻，“那您……”

    她沒那么在意姜歆嬈，但她在意顧梓。

    顧梓說：“我沒事……”

    她冷笑道：“如果我也在照片里，我倒看誰敢不通氣審稿了才發(fā)?！?/br>
    “PR負(fù)責(zé)人說之前都買過年約了，但是對方堅持要發(fā)，爭取不到?！?/br>
    那條爆料原來負(fù)面評論也不多，倒是炸出來一堆姜歆嬈自嗨的粉絲們。

    PR那邊-看勢頭向好，就沒壓著，今天袁琪的工作室要趁機(jī)發(fā)聲明也同意了，還想著能正好蹭-波熱度。

    PR還打算聯(lián)系姜歆嬈讓她和袁琪互動一下呢，誰知道袁琪那邊消息一出來，粉絲炸開了鍋。

    先是袁琪的粉絲涌到姜歆嬈的賬號和話題下面瘋狂刷評，再是姜歆嬈的粉絲生氣地反擊，幾個大V和袁琪工作室的評論區(qū)已經(jīng)變成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路人、袁琪的粉絲、姜歆嬈的粉絲廝打在一塊兒，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袁琪年紀(jì)比姜歆嬈小一些，看上去干凈俊朗，走的是年輕美少年那一卦，也因此年輕粉絲多，局面更難控制。

    【讓我們琪哥哥獨(dú)自美麗不好嗎，非要倒貼一個不知道哪兒鉆出來的十八線女歌手】

    【你要笑死我，四座格萊美了解一下，你家哥哥有本事?lián)?座回來啊】

    【哦，現(xiàn)在還有人在這當(dāng)污點(diǎn)藝人的舔狗洗地啊，吸毒濫交忘了嗎？】

    【我是路人，這種藝人封禁了才好，怎么還會讓她復(fù)出？】

    【復(fù)出就來撈中國人的金，惡不惡心，哪來的

    顧梓越看越擔(dān)心。

    不是擔(dān)心局勢，那是PR的問題。

    是擔(dān)心姜歆嬈。

    她給姜歆嬈打微信電話這家伙不接，直接打手機(jī)也是占線。

    顧梓再看時間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過了晚飯飯點(diǎn)。她深吸口氣，同暨苒說：“你不用等我了，先去吃吧，我自己解決?！?/br>
    暨苒：“好。您有事隨時叫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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