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這,就是真氣
“咳咳!” 姜城奕干咳兩聲緩解尷尬,轉(zhuǎn)過身的同時,不動聲色的反手按了關(guān)機。 重新掛上圣徒般的笑容,盡管姜城奕已經(jīng)尷尬的想鉆地縫了,撓了撓頭:“大概一個半小時吧?!?/br> “一個半小時?” 葉半夏奇怪的蹙了蹙眉,似乎不大相信,她沒想到這次出來盡然會在這種地方發(fā)病,不過……以往她每次發(fā)病昏迷時間都沒有短于六個小時過。 有些不悅的看了姜城奕一眼,葉半夏咬著牙,以準備應(yīng)付即將到來的疼痛,同時坐起了身體。 本來她是不想動的——發(fā)完病以后,只要稍微有所活動,她的身體就會產(chǎn)生劇烈的疼痛和麻痹感,頭腦也會像喝醉酒一樣難受,可姜城奕這個時候還騙她,讓她失去了和他交談的想法。 不管這欺騙理由是敷衍、是掩飾什么又或者只是開玩笑,被外人看到發(fā)病,她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 然而,讓葉半夏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直到她坐起來,并把腳放在地面,身上都只傳來一陣陣很輕微的刺痛,像是被普通打火機的發(fā)電器電了一下那樣,對早已習慣了仿佛全身被敲打的疼痛的她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 至于麻痹感?同一個姿勢躺久了正常的關(guān)節(jié)麻木算么? 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葉半夏習慣了不表露自身感情,只是動作頓了兩秒鐘,便繼續(xù)打開手提包,拿出手機。 十六點四十三分,這是手機所顯示的時間,檢查了一下設(shè)置,時區(qū)依舊是和網(wǎng)絡(luò)對準,即代表是真實時間,日期依舊是八月二號。 “真的……只昏迷了一個小時?” 葉半夏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話語中透出幾分欣喜和希望,這對她來說很不可思議。 “當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 姜城奕翻了個白眼,葉半夏不信任的態(tài)度讓他有些不爽,虧他剛才還那么盡心盡力而且只揉了一下胸! 對此,他嘴角翹起一個有些惡意的笑容:“不過,如果我沒有幫你疏通氣血,你的昏迷時間應(yīng)該會達到十到十四個小時,醒來以后的疼痛和麻痹足夠讓一個正常人全身抽搐、小便失禁。” 葉半夏抬頭看著他,眼神因為姜城奕最后那句話而冷了兩分——她曾有過類似的體驗,不過隨著對疼痛的承受力越來越高,這種現(xiàn)象便也逐漸減少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年不再有過了。 “你怎么知道醒來以后會有疼痛和麻痹?” 她沒有無意義的駁斥最后那句話,而是語氣冷淡的問道,眼里透出幾分警惕。 “我給你號了脈……放心,沒有做失禮的事,事實上,我是習武之人,對于這方面的問題多少懂一些……這是你的先天頑疾對吧?” 姜城奕聳肩說道,明智的隱瞞了他用真氣更仔細檢查的過程。 葉半夏沉默了兩秒鐘,腦子里飛快的判斷姜城奕話語的真實性,隨后問道:“疏通氣血?” “字面上的意思,你發(fā)病的時候會導(dǎo)致氣血淤積,那是讓你昏迷和醒來后不適的根源,只要化解掉,就能讓你很快蘇醒并緩解掉不適的感覺?!?/br> 姜城奕耐心的科普道。 “怎么疏通的?” 葉半夏皺起眉頭,姜城奕說的話太過淺顯和玄乎,無從判斷真假。 “你似乎沒有攜帶任何工具或者藥物……不要告訴我是按摩?!?/br> 她瞟了一眼姜城奕打開的背包,東西已經(jīng)倒出來了,就是一套衣服和幾張證件。 姜城奕有些頭疼了,事實上,武道修行屬于保密事項,一般是不能透露給普通民眾知道的。 在絕大數(shù)人眼中,學(xué)武就是學(xué)如何更好的打架,一種搏擊或者殺人技巧,至于國術(shù)更像是花架子。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告訴葉半夏,畢竟要給她治病的話,肯定是瞞不過去的。 “用修煉出的真氣,內(nèi)家真氣可以做到很多手術(shù)以及藥物做不到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了疏通氣血。” “真氣?” 葉半夏愣了一下,隨即唇角浮現(xiàn)一絲冷笑:“這么說,姜先生還是一位氣功大師?” 她不是第一次碰到宣稱要用氣功治好她的病的江湖騙子了,后來事實證明,這些人都是騙子。 “不,我是武道修行者?!?/br> 姜城奕讀出了葉半夏話語中暗藏的嘲諷,這種好心被當做驢肝肺的感覺讓他有些不想說下去,可又不忍心放著葉半夏不管——知道了葉半夏所承受的東西后,作為男人,很自然的產(chǎn)生了憐惜的感情。 “武俠?像小說或者電視中那樣?” 葉半夏面無表情,冷的像塊冰。 “雖然沒那么夸張,不過你可以那么理解?!?/br> “所以?” 葉半夏的態(tài)度顯露出質(zhì)疑和絲絲憤怒。 姜城奕嘆了一口氣,知道這妞根本不相信他,不過他還是抱著盡人事的心態(tài)說道:“我知道你認為我是騙子……我可以無償為你提供治療,如果你愿意的話。” “謝謝你的好意,不需要?!?/br> 葉半夏冷冷的說道,對于姜城奕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一個差點因她而失去生命的小孩子她是很有好感的,如果不是這份好感和恩情在,她可能半句話不會多說,直接走人了。 說著,葉半夏站起身,身子晃了一下,盡管姜城奕給她疏通了氣血,但發(fā)病帶來的虛弱還是存在。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得知我的病情,希望你能保密;先前你救人的行為我依舊感激,治病這事——我相信你不是早有預(yù)謀,我會當做沒有聽過,但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br> 盡管話語里有那么點威脅的意思,不過這姑娘在認定姜城奕是騙子,且是針對她最在意的弱點來欺騙這么憤怒的情況下說話依舊保持克制,沒有對其實不算多大恩情的恩人翻臉,這讓姜城奕很佩服。 說完,葉半夏轉(zhuǎn)身便準備離開。 “氣血淤積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得不到合適的治療,五年之內(nèi),你的某一次昏迷便會成為長眠?!?/br> 果然,姜城奕沒辦法放著一個本性優(yōu)良的大美人不管。 說話的時候,葉半夏轉(zhuǎn)回身子似乎不耐的準備打斷,而姜城奕則當著她的面用左手拿起一個陶瓷茶盅,右手并掌如刀慢慢從中切下。 陶粉“唰唰”的掉落,如同熱刀切奶油,幾秒后,茶盅中間少了一圈,分成兩個小了一號的一半。 “這,就是真氣。” 對著葉半夏第一次露出精彩表情的震驚面容,姜城奕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