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雖然我沒有告訴時笙我是你的第二人格,可是時笙已經(jīng)自己把我們分出來了,而且還能準確的認出我。 所以,時笙對你好,完全是因為我! 沈厲淵在腦海得洋洋地說完,還不忘了在沈君回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沈君回的神魂微微一顫。 因為,他想起來最初時笙很黏著他,在信息社時因為想要多和他呆上一會兒都快哭了在公司樓下因為他拒絕和他出去玩,他傷心地跑去了夜貓酒吧 那個時候的時笙應該是把他當成了沈厲淵吧? 所以他才會在夜貓酒吧喝多的時候,抓著他委屈地問他為什么總是對他忽冷忽熱? 時笙買了一枚古董戒指給我!是特意送給我賠罪的!因為他曾經(jīng)賣了我送給他的櫻桃紅勞力士! 就是他現(xiàn)在手腕上現(xiàn)在戴的那個! 他說他以后要天、天、戴、著,就像我天、天、陪、在、他身邊一樣。 可沈君回的神魂也只是微微動搖的片刻,便又凝實了起來,語氣平淡卻給出了最兇狠的會心一擊。 沈厲淵的神色一下子就變了,他一把抓起時笙的右手,雪白手腕上那抹明媚的紫紅色深深的刺痛了沈厲淵的眼睛。 這是他送給你的?! 你還送給他一枚戒指?! 沈厲淵眼中的嫉火都快要噴出來了,語氣酸得要命。 他沒有! 他都沒有! 時笙偏心! 他送給時笙那么多東西,像是水晶蜘蛛衫、紅繩宮鈴足鏈、黑絲絨項帶,可是,時笙這個沒心肝的竟然一樣兒東西都沒有送給他過,卻送了沈君回戒指! 戒指呢?! 什么樣的?! 時笙貓眼震動,心虛冒汗,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唇,干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沈君回和沈厲淵現(xiàn)在是共同存在于一個身體內(nèi)。 沈厲淵跟他說話的時候,沈君回是可以聽到的! 夭壽了! 他要完蛋了! 16世紀德國的宇宙之戒! 時笙去蘇州時,特意給我在拍賣會上買的! 合起時是戒指,打開則是一個天文球。 宣傳冊上說這枚戒指,指尖藏著宇宙時笙覺得很浪漫,于是就給我買了下來。 沈君回的語氣依舊是平淡的,可是,說出的話卻像是火上澆油,燒得沈厲淵眸子都要紅了。 若是,時笙能聽到此刻沈君回說的話,他一定會讓沈君回閉嘴不要再說了。 指尖藏著宇宙? 確實很浪漫 沈厲淵看著時笙獰笑,幽暗的鳳眸邪氣四溢。 時笙嚇得兩股顫顫。 沈君回你可閉嘴吧! 你再刺激下去,你可就找不到我了! 我會被關(guān)小黑屋的! 在沈厲淵眼中的狂風暴雨馬上就要化為實質(zhì)的時候,時笙已經(jīng)嚇傻掉了腦子,突然艱難地轉(zhuǎn)動了一下,福至心靈 哎喲!哎喲! 疼死我了 沈厲淵,你掐疼我了! 都出血了! 時笙哭嚎慘叫著,兇巴巴地將剛剛沈厲淵幫他按出血點的胳膊抬到沈厲淵的面前給沈厲淵看,輸液貼下紅了一片,在雪白的肌膚襯托下,顯得尤為的觸目驚心。 其實,沈厲淵并沒有給他按出血,只是,沈厲淵剛才太生氣了,有些用力過度,時笙的皮膚嬌嫩,輕輕一一壓都會留下紅印子,哪里經(jīng)得住沈厲淵的用力過度,結(jié)果就是紅了一大片。 看著嚇人,但其實沒有什么事。 可是,時笙要借這個打壓沈厲淵的氣焰,故而,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無比的委屈,疼得不得了,好像要斷掉了一樣。 這若是博青和符澤在這里,一眼就能看出時笙是裝的。 可是,關(guān)心則亂。 沈厲淵這么精明的人卻立刻慌了神,連帶著身體里的沈君回一起。 對不起,沈厲淵以為自己真的失控傷害到了時笙,心神大亂,滿眼驚慌。 你傷到他了!,沈君回憤怒地說道。 借著沈厲淵心神大亂之際,沈君回搶回了身體的主動權(quán)。 而沈厲淵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不敢與沈君回爭取,只能避在一旁。 出血了沒有? 沈君回長眉緊皺,動作卻無比輕柔地揭開輸液貼。 雖然沒有出血,可是,時笙皮膚薄,沈厲淵下手又重了些,針眼那里形成了一個血紅的蜘蛛痣,很明顯是皮下血管破裂了。 沈君回清俊的臉上滿是心疼懊惱。 都怪他沒有管好沈厲淵,才讓沈厲淵傷到了時笙。 他就知道是應該是危險不可控的! 他就知道不該讓沈厲淵見到時笙! 沈君回?!我沒事兒我真的沒事兒,時笙連忙解釋著。 可是,他知道沈厲淵也在這個身體內(nèi)吃著他們的談話,他也不敢說自己是裝的,只是為了逃避沈厲淵的吃醋嫉妒,所以,只能徒勞地重復著自己真的沒事兒。 時笙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根據(jù)兩人的行為和氣息,很容易分辨出兩人了。 像是現(xiàn)在這個滿臉都是懊惱、動作輕柔的人,就肯定就是沈君回。 這真是在他眼前上演大變活人了。 他覺得自己沒被嚇到,還能有心思安慰沈君回,神經(jīng)也真是挺粗的。 不過,顯然是時笙的安慰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沈君回還是擔心地叫來了醫(yī)生,醫(yī)生親口和沈君回說沒血,不會出血了,又給時笙重新貼上了新的輸液貼后,沈君回才放心。 不用面對沈厲淵那座大火山了,時笙一下就放松了。 對不起! 沈君回輕輕地摸著時笙手臂上的輸液貼,內(nèi)疚地說道。 沒事兒的再說這又不是你弄的,你倒什么歉?。?,時笙語氣輕松地哄著沈君回,想讓他開心起來。 我是說我有第二人格的事情我之前沒有告訴你,沈君回鳳眸中帶著nongnong的歉疚,夾雜著一絲痛苦,像是裹了層黑霧沒有任何光亮。 君回! 時笙的心一緊,連忙握住了他的手。 我真的沒事兒! 我的皮膚嫩,輕輕一掐就會紅的。 沈厲淵根本沒傷到我 我就是裝的 你們兩個我都喜歡! 我一點兒都不害怕! 我不害怕你的病也不害怕沈厲淵 你不要自責了 沈厲淵回去了,現(xiàn)在,出來的是沈君回。 蔣季說過,要想讓沈君回痊愈,就要消除沈君回和沈厲淵的心結(jié)。 沈厲淵太不好搞了。 現(xiàn)在,這個機會難得,病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不如,他先試著消除沈君回的心結(jié) 時笙大腦飛快地轉(zhuǎn)著,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再說些什么沈君回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電話的是沈君回的爺爺。 時笙激靈一下,一肚子的話都咽了回去,有些擔心地看著沈君回。 沈老爺子這時候打電話,怕是公司出了什么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水晶蜘蛛衫、紅繩宮鈴足鏈、黑絲絨項帶沈厲淵,你怎么就好意思說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沈君回被沈老爺子緊急叫走了。 時笙不知道沈氏公司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到沈君回微皺的長眉和沈老爺子焦急的語氣,怕也是問題不小。 他很擔心。 可是,沈君回卻只是吻了吻他的眉眼,讓他不要擔心。 沈君回離開不久,蕭然就來了。 是沈君回拜托蔣季請蕭然來陪時笙的。 沈君回沒敢告訴秦鸞。 因為,他知道時笙肯定是不愿意把自己遇險的事情告訴秦鸞,讓秦鸞擔心的。 時笙的手機已經(jīng)開機了。 手機上除了沈君回打過來的電話外,就是他師傅打過來的好多電話。 蕭然來時,時笙正在給他師傅打電話,沒敢說自己被綁架了,只說自己的車爆胎了,師傅和沈君回打電話時,他下車去查看情況去了,沒聽見,以及今天去不了云云,一頓巧舌如簧才把他師傅給胡弄過去,說好了過幾天就去看他老人家后,才掛了電話。 夏風眠呢? 時笙看見蕭然帶著鮮花和水果來看他,連忙往他身后看看了找著夏風眠。 我沒告訴他。 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讓他來你還能休息嗎? 蕭然將帶來的水果放下,將鮮花插到花瓶中。 也是! 時笙想了想后點點頭。 夏風眠若是來的話,此時,怕是此時早已經(jīng)抱著他大呼小叫、痛哭流涕了。 畢竟,不是人人都有被綁架又被平安救回的經(jīng)歷。 以他現(xiàn)在的體力還真難以應付。 對了,蕭然,你快幫我打個電話給蔣季 我麻煩大了! 時笙接過夏風眠隨手塞過來的一根香蕉,火急火燎地說道。 怎么了?你劈腿被發(fā)現(xiàn)了?!,蕭然一挑眉。 他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了。 時笙現(xiàn)在就是在玩火,遲早有一天會引火燒身的。 只是他們急也沒有用! 一切只能看時笙的了。 不止! 比這個還要可怕! 時笙眉眼閃過擔憂。 沈君回和沈厲淵似乎共存了 共存了?,蕭然有些不明白。 不過,蔣季明白。 并很驚喜地告訴時笙,這是一個很好的現(xiàn)象。 以前,沈君回和沈厲淵分裂,兩個人明明就是一個人,卻硬生生的搞出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沒有溝通交流,就談不上互量和解,兩人更是不可能有和好的那一天。 現(xiàn)在,兩人共存于一個身體之內(nèi),至少,證明了兩人不再那么敵對,有共同交流合作的機會,離解除誤會也就更近一步了。 做得好,時笙! 我就知道你可以! 電話那端的蔣季語氣中充滿興奮。 可是時笙卻沒有那么高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還是,這樣的狀況只能持續(xù)幾天? 這個我也不清楚,蔣季沒有辦法給時笙具體的答案。 蔣季估計會造成這種異變,是因為時笙的遇險,才會讓原本打算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格為了時笙而暫時握手言和,可這種平衡是否會一直持續(xù)一下去他目前也無法確定。 那我怎么辦??? 時笙快哭了。 沈厲淵今天都問我送命題了 他問我究竟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沈君回? 那你怎么回答的?,蔣季關(guān)心地問道。 蕭然在心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會有這一天! 我就實話實說,說我兩個都喜歡啊,時笙哭唧唧。 那他還能怎么說? 無論說喜歡哪個都是一個死??! 當然,他說都喜歡的這個答案,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可是,這好歹也算是他的真心話! 那他們是什么反應?!,蔣季追問道。 反應?! 他們還沒反應呢,就讓沈老爺子一個電話給叫走了。 哎呀! 蔣季心里覺得有點遺憾。 多好的機會啊 時笙也深以為然。 多好的機會啊 他差一點兒,就要動手開解沈君回的心結(jié)了 現(xiàn)在麻煩的是我對沈君回說的什么話,沈厲淵都可以聽見,反之也是一樣的。 恰巧的是我在前兩天,剛剛送了沈君回一枚戒指這事兒讓沈厲淵知道了 時笙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蕭然。 你能理解那種感受嗎? 大型社死現(xiàn)場?。?/br> 當時沈厲淵的那個表情 你不用形容了,我可以想象得到!,蕭然善解人意地打斷了時笙痛苦的描述,沈厲淵吃醋的這個問題,我可以幫你想辦法解決 什么辦法?,時笙的眼睛一亮。 他跟蕭然求助,也就是為了問蕭然該怎么安撫住快要把自己醋死的沈厲淵。 至于沈厲淵和沈君回此時同在,兩人都可以聽到他說的話的問題,蔣季都解決不了,他也不認為蕭然能解決。 只要能幫他安撫住快要爆炸的沈厲淵就好。 當然就是再買一個禮物送給沈厲淵!,蕭然直接說道。 再買一個禮物嗎? 這倒是個好辦法 沈厲淵那個家伙其實也挺好哄的。 只是 當著沈君回的面,這個禮物他怎么送得出去呢? 解決了一個問題,又迎來了一個新的問題。 時笙可憐巴巴地看著蕭然。 蕭然聳了聳肩。 表示這個問題,他真的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