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實在不行,讓沈君回給他找那套他穿過的公主裙吧他記得有一套純白綢緞質(zhì)地的白雪公主的睡裙。 那個穿上簡單,一套頭就可以了,也舒服。 若是沈君回找來的不合他意,他就讓沈君回找那套睡裙給他,他套上,也勉強能撐過兩個小時。 心里一邊想著,時笙就已經(jīng)一邊穿過浴室,來到更衣間。 然后他看到了更衣間的長椅上擺放得整整齊齊、花花綠綠的一件件戲服。 這是什么? 怎么看起來布料這么少呢? 時笙下意識地拿起一件抖開緊接著,時笙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傻在了當場。 他手上拿著一件大紅色雙襟開叉旗袍! 鮮艷的紅色錦緞上用金絲繡著大朵朵的芍藥,嫵媚妖嬈,精致奢華,那旗袍的叉開的都快到大腿根兒。 可再漂亮,它也是一件旗袍??! 這是男孩子該穿的嗎?! 沈君回是不是給他拿錯了?! 時笙不敢置信地扔下手中的旗袍,又拿起了其它幾件看,藍白碎花長袖旗袍、綠色竹葉削肩旗袍、黃色鳳凰七分袖旗袍、粉色櫻花斜襟旗袍 時笙的耳邊似乎響起了服裝師金燦的聲音,這么細的腰?!穿什么宮廷禮服?。烤蜌w穿咱們的國粹旗袍??! 你這腰 嘖嘖奪命三郎的腰刀?。?/br> 時笙,你給我穿一次旗袍看看唄 看看唄 他的戲服呢?! 他的王子裝呢?! 他面前的這堆衣服是什么鬼?! 時笙以為自己眼花,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面前的旗袍仍是散落一堆沒有消失。 沈君回! 時笙驚慌失措將門開了一道縫,露出一只眼睛,無比委屈道:你怎么給我的都是旗袍?。?/br> 一直背著身子替他守在門外的沈君回聽到身后有動靜,轉(zhuǎn)過身,一臉的無辜,《白雪公主》的戲服已經(jīng)送出去清洗了。 現(xiàn)在服裝部的都是下一部民國大戲《紙醉金迷》的戲服。 時笙很想說,那你可以給我拿男生穿的戲服啊。 可是,沈君回似是知道時笙想問什么一樣,下一句便說道:而且,現(xiàn)在只送來了女主的戲服 就是這些旗袍了。 民國戲嘛 不穿旗袍?穿什么?! 時笙無語凝噎,那我怎么辦啊? 穿上女生的旗袍?! 那可不行! 打死他,他也不穿! 不穿會感冒的 門外傳來沈君回徐徐的聲音,透過虛掩的門縫傳了進來。 不穿! 感冒也不穿! 他一個大男生,穿旗袍像什么話?! 我也不能總給你守著啊?一會萬一有人也澆濕了來沖澡,怎么辦?,沈君回的聲音慵懶平靜。 時笙梗著脖子,那有什么?!都是男的!被看兩眼還能少塊rou?!再說了,我圍著呢!,時笙一挺腰,腰間圍著的那塊毛巾晃晃蕩蕩,怎么看怎么有些可憐。 那你穿我的襯衫吧,門外的沈君回似是拿時笙沒辦法地嘆了一口氣,腳步走向門的方向,似是要推門。 時笙猛地上前幾步,將門頂住,心慌意亂道:等一下! 他還沒準備好啊! 門外,沈君回似是笑了一下,等什么?你不是說都是男人,看了還能少一塊rou?再說你重點部位都圍著呢 沈君回竟然是把他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這能一樣嗎? 這有什么不一樣? 總之,你不能進來! 我不能進來?!別人就能進來?! 別人也不行! 時笙大腦快冒煙了,惱羞成怒地吼道。 他為什么要在這里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啊?! 究竟是怎么就到了這一步的呢? 那你穿里面的衣服? 門外的沈君回繼續(xù)道。 不穿! 他時笙,就是凍死、冷死,也不會穿那些東西的! 那你穿我的襯衫! 至少,遮掩的重點部位會更多一些不是嗎? 雨已經(jīng)小了哦 說不定,一會兒就有人要來更衣了呢? 你真的打算就這樣 沈君回的話已經(jīng)讓時笙腦海里有畫面了啊!你閉嘴!把衣服送進來!,時笙抓狂了,他真的要哭出來了。 那我進來了? 你別進來你在門外脫 嗯?你打算讓他們看我在門外赤/裸著上身? 你快別說了! 進來! 時笙無比暴躁。 門被緩緩地推開了,時笙臉憋得通紅,連連后退,色厲內(nèi)荏地說著:你你閉著眼睛進來閉著眼睛脫衣服我說睜開時,你才能睜開! 好。 沈君回答應后,果真是閉著眼睛進來的。 清俊矜貴的臉上,鳳眸微閉、薄唇挺鼻,修長的指尖優(yōu)雅地挑開襯衫上的一顆顆紐扣,白色的襯衫翩然滑落,露出了上半身近乎完美的身材,八塊腹肌□□,線條流暢,充滿了力量美。 性感得讓人無法呼吸! 時笙覺得鼻子有些發(fā)癢。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事會晚點兒更新,更新時間為晚七點。 第八十九章 時笙訕訕地揉了揉鼻子還好,他沒有流鼻血。 多虧此時沈君回是閉著眼睛的,也看不見他丟臉的模樣。 你閉緊了哦 時笙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蹭過去,飛快地撿起地上的白襯衫穿在身上,一股淡淡的馥奇的煙草木質(zhì)香包圍了他,讓時笙不由得臉紅起來。 因為慌亂,扣子還系錯了一個。 沈君回185的個頭,他的白襯衫穿在175的時笙身上,顯得特別大,都到快膝蓋了,將時笙趁得越發(fā)的嬌小。 有了衣服,時笙頓時覺得安心多了,不由得對著更衣室的鏡子照了照,鏡中的少年,烏發(fā)帶著濕氣,小臉雪□□致,桃花眼氤氳,看得人眼暈。 時笙頓時有些臉紅了。 穿沈君回的衣服都已經(jīng)這么羞/恥了,若是,穿的是沈君回給他找來的旗袍他還不得原地去世?! 原本,他還想借著難得的兩人獨處的時間,問一問沈君回在舞臺上一次次的吻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真的只是因為他NG了嗎? 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該怎么問出口? 弄不好,沈君回會以為他在勾/引他! 時笙糾結(jié)了。 鏡子中的美少年也秀眉輕蹙,滿臉愁緒。 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沈君回已經(jīng)睜開眼睛,來到了時笙的身后,定定地看著眼前絕美的少年,背著燈光,狹長的鳳眸幽深,藏著幾分深暗的欲,如同優(yōu)雅的獵豹盯住了自己落網(wǎng)的小鹿。 沒沒什么 時笙連連搖頭,頓了片刻,猛地轉(zhuǎn)回身,指著沈君回,不對!你什么時候睜開眼睛的? 我還沒讓你睜眼睛呢! 時笙確定他剛才換衣服的時候,沈君回還是閉著眼睛背對著他的,他換好衣服后,他也沒有轉(zhuǎn)過來,他應該是沒有看到他換衣服。 可是,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太方便讓他看見啊。 他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目光所到之處燙得時笙心慌意亂,腳丫兒不安地互踩著。 你你不許看 閉閉上眼睛! 轉(zhuǎn)過去! 時笙眼神亂飄,猛一眼就看見了沈君回結(jié)實性感的八塊腹肌,就那么近在眼前,那漂亮的肌rou線條,觸手可及時笙臉頓時脹紅,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色厲內(nèi)荏地命令道。 為什么不許看? 很好看啊 沈君回低低的笑了,聲音低沉黯啞,而且,你要捂也不應該是捂你的眼睛,而是應該來捂我的眼睛啊,沈君回伸手緩緩地拿下了時笙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引導著時笙手慢慢地捂向了自己的眼睛。 時笙愣住了,櫻唇微張,不由自主地掂起腳尖將自己的手慢慢送向沈君回絕美的鳳眸上,同時,也將自己送入了沈君回的懷里。 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近到時笙已經(jīng)可以看到沈君回清絕的眉眼,他像是受到蠱惑一般,將他的手輕輕地蓋在了那雙流光波轉(zhuǎn)的鳳眸上。 捂住了 別松開 安靜的更衣室里,沈君回大手摟著時笙的纖腰,溫柔地在時笙的耳邊低語。 沈君回看不見了。 可是,時笙卻并沒有覺得放松,他身體繃直,掂著腳尖,微微有些顫 沈沈君回 時笙有些不安地著沈君回的名字,柔柔的、輕輕的,宛如小奶貓在撒嬌。 怎么了? 是不是太高了? 那我低一點兒 沈君回輕笑了一聲,聲線低啞撩人,他的頭略微低了一下,正停在時笙的耳后,溫熱的唇似是不經(jīng)意掃過時笙明薄瓷白的耳垂。 這樣的高度好不好? 或者,再低點兒 一個吻輕輕地落在了時笙的頸間沈君回? 時笙有些害怕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慌亂、甜蜜、又不知所措。 嚇到了? 時笙,我喜歡你! 別哭! 沈君回的吻落在了時笙的唇上。 依如那日舞臺上一般的火熱、霸道,卻又多了一分恨不得把他吞出下肚的貪婪。 時笙大腦頓時像炸開了煙花一般,大腦一片空白,霸道刺激的煙草木質(zhì)香緊緊地抱裹著他。 沈君回沈君回 時笙不安地一聲聲地叫著沈君回的名字。 別叫我沈君回叫我厲淵 乖 叫來聽聽 厲淵?! 沈君回的小名嗎? 厲厲淵? 時笙怯怯地小聲叫道。 沈厲淵墨黑深沉的眼底閃過一抹讓人心驚的病態(tài)癡迷,心中的占有欲再也不能抑制,像是脫籠的獸恨不得直接把懷里這個眼尾通紅的昳麗少年一口吞下。 更衣室窗外,疾風驟雨,不知羞。 周一,高一(15)班。 一上午過去了,蕭然望著班級里空出來的兩個座位,他的心思頭一回不在學習上,臉色已經(jīng)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夏風眠沒來! 時笙也沒來! 早上,蕭然給兩人打過電話,可是,兩人的手機竟然都關(guān)機了! 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蕭然可不相信! 這兩人一定是出事了! 因為上次夏風眠手機打不通,聯(lián)系不上的事兒,他曾要了夏風眠和時笙家里的電話號碼,早上時分別打了過去。 夏風眠的mama說夏風眠和朋友去HK玩了,過兩天才回來。 時笙的mama則說時笙去他師傅那里學醫(yī)了,這兩天住那邊。 蕭然掛了電話后,臉色已經(jīng)是相當不好看了。 夏風眠跟他無話不談,他怎么不知道夏風眠要去HK玩兒的計劃?!比起夏風眠去HK玩,他更傾向于夏風眠和那個叫【籠中月】的攤牌分手不順利,出了什么事兒。 蕭然擔心之下,只得去信息社找博青。 龍行天下的社員們玩得正嗨。 博老大嗎?他今天有事沒來啊,龍行天下公會的副會長摘下頭盔,疑惑地說道。 蕭然心中失望,目光無意間掠過龍行天下副會長的VR投影,發(fā)現(xiàn)龍行天下副會長cao作的人物赫然就是【籠中月】。 【籠中月】龍行天下 蕭然的心中瞬間一片雪亮。 這【籠中月】不是博青的角色嗎?,蕭然故作熟悉地說道。 龍行天下的副會長點點頭,對??!是我們博老大的,他讓我?guī)退暇€做做任務! 什么都不用說了! 蕭然是臉色鐵青地離開龍行天下公會的。 博青沒找到,卻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博青就是【籠中月】! 【籠中月】是博青去其它公會臥底的小號。 所以,夏風眠腳踩兩條船,兩條船竟然都是同一個人?! 他和每一個人說過的甜言蜜語,對方心里是不是都快醋死了?! 那夏風眠還有好了嗎? 蕭然隱約知道夏風眠為什么今天沒來上課了。 以他作死的程度,他這周能來上課,都算博青大發(fā)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