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為了拖延時間,夏風(fēng)眠喝了口橙汁后,興奮地說起了昨天和他哥要錢要人的英勇壯舉,你們是沒看到當(dāng)我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我哥足足看了我半分鐘把我嚇得的呀,我以為我這次沒戲了呢還想著我若是拉不來錢和人,就算是我自己也要把這事兒給干了,不能讓你們的投資打了水漂 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 夏風(fēng)眠擠眉弄眼,故做神秘地問道。 怎么了? 時笙好奇地問。 他自從投完錢之后,就在沒有關(guān)心過他這筆投資,事情全丟給了夏風(fēng)眠去辦,真是咸魚到底了,想想還真有些慚愧。蕭然卻只是略略一挑眉。 我哥竟然大筆一揮給我撥了200W,還把他的助理撥給我用了哈哈我就說我這個點子一定行的果然征服了我那個挑剔的大哥 哼! 叫管他要點錢,他總是啰哩八嗦的,否則,這個點子我就貢獻(xiàn)給家里了現(xiàn)在,我還是自己賺點小錢錢吧 伸手管家里要錢的滋味不好受啊 夏風(fēng)眠故意搖頭晃腦地說著,整個人沉浸在戰(zhàn)勝夏家大哥的喜悅里,不可自拔。 時笙莞爾一笑。 這個點子本身沒什么問題,是會賺錢的,但是,賺大錢是不太可能,也就是賺個小錢,滿足一下夏風(fēng)眠的零花。 時笙覺得夏風(fēng)眠若是真把這個點子貢獻(xiàn)給家里,夏家大哥很可能根本就看不上。 看著得意洋洋像是得勝的小公雞般的夏風(fēng)眠,蕭然無情且直白地說道:我怎么覺得夏大哥之所以出錢出力,只是為了讓你分出精力玩VR游戲呢? 時笙一怔。 還真有這種可能 蕭然! 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 怎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夏風(fēng)眠嗷的一聲撲了上去,結(jié)果,蕭然輕輕一個側(cè)身,順手一個腿絆,就把夏風(fēng)眠絆倒壓在了書桌上,上半身不能動彈,只剩下雙腿在不停的撲騰掙扎,活像是一尾被拋到岸身的魚。 時笙悄悄后退一步,旁邊偷笑。 這么鬧了一會兒后,終于開始復(fù)習(xí)了。 夏風(fēng)眠還想拖延一下,聊點別的,結(jié)果被蕭然無情地鎮(zhèn)壓了,只能苦著臉打開了書本,跟著蕭然復(fù)習(xí)。 時笙過目無忘,所以,基礎(chǔ)很扎實。 他所要復(fù)習(xí)的都是一些提高題的解題思路,也因為他過目不忘,所以,幾乎蕭然說一遍,時笙就能記住,說兩遍就能理解。 因此,時笙的進(jìn)展很快。 夏風(fēng)眠還得需要蕭然對某些問題著重講解的時候,時笙已經(jīng)開始做蕭然發(fā)給他的卷子了。 單人輔導(dǎo)功課讓夏風(fēng)眠更加的專注,很快書房里就只有時笙沙沙的做題聲和蕭然給夏風(fēng)眠講題的聲音了 突然,書房門外傳來了幾下敲門聲,蕭然,蔣季來了,是蕭mama的聲音。 蔣季? 那不就是蕭然喜歡的人? 時笙抬頭和夏風(fēng)眠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目光不由自主地便落到了蕭然的臉上,眼中滿是興奮的八卦。 他們知道蕭然喜歡蔣季,已經(jīng)很多年了。 當(dāng)初剛滿十八歲生日,蕭然就敢對蔣季表白,結(jié)果,把人嚇跑了。 現(xiàn)在,蔣季回國了,看這模樣應(yīng)該是想通了,回來追人來了。 蕭然會不會扔下他們就走? 夏風(fēng)眠對時笙擠擠眼睛,示意著。 若是蕭然扔下他們?nèi)フ沂Y季了,是不是代表他們今天的補習(xí)就提前結(jié)束了?那可太好了,他現(xiàn)在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打那個7級精神系喪尸王BOSS。 夏風(fēng)眠心里一陣激動,眼睛里全是高興。 可惜,蕭然聽到了,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冷淡道:讓他等著。 說完,點了點正在講的題,對一心想溜的夏風(fēng)眠道:專心點兒 繼續(xù)! 只兩個字,就讓夏風(fēng)眠滿腔的希望化成了泡影成了空,頓時萎靡了,無精打彩地聽著講。 時笙抿嘴一樂。 看樣子,蔣季的追妻之旅任重而道遠(yuǎn)啊 想到蔣季,時笙就想起了王維希。 蔣季還真的是挺厲害的。 王維希在他的治療下,已經(jīng)rou眼可見的正常起來,身上陰側(cè)側(cè)的氣息也消散了許多,越來越像一個正常的七歲孩子了。 這一點兒,在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秦鸞最有感覺了。 秦鸞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怎么怕王維希了。 時笙估計再有兩年,說不定王維希就可以恢復(fù)成一個正常的小孩了。 只可惜,王彥祥卻未必會再給他兩年時間。在有一年半,王彥祥的那位白月光可就回來了,肚里可是還揣了一個兒子的。 會不會刺激到他的病情? 想想都煩燥。 蔣季的插曲害得時笙也分了會兒神,耽誤了他答卷的速度,但是,時笙還是很快便將卷子提前做完了。 看看那邊好容易集中精神聽課的夏風(fēng)眠,時笙不想打擾,便將卷子輕輕放到了一邊,起身打算去趟衛(wèi)生間。 他早上水喝多了。 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書房的門,隨便找了一個保姆問了一下衛(wèi)生間的方向,時笙便小跑了過去。 等方便完,出來洗手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他沒想到的人──蔣季。 蔣季正在洗手,看到時笙,笑了一下,: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了時笙。,聲音醇厚如美酒般,有種醉人的溫潤感。 聲音也是極品啊 眼前的男人高大挺拔、英俊儒雅、成熟迷人、連聲音都這么好聽,時笙覺得蕭然簡直太有眼光了。 嘖嘖 蕭然,還在給夏風(fēng)眠講題呢,應(yīng)該一會兒就能完事了,時笙好心地給蔣季提供情報。 沒關(guān)系,是我來早了。,蔣季輕笑了一聲。 時笙這才知道,原來蕭然今天也有約的。 不是蔣季來早了,而是,因為他,他們今天來遲了。 我也早想見見你了 我們?nèi)セ▓@談一談? 蔣季揚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眼波微閃。 作者有話要說: 時笙:談什么?(好奇.jpg) PS:我把前面的傭人都改成保姆了。 第六十五章 談一談? 談什么? 難道是談王維希? 王維希出了什么事嗎? 好的。,時笙有些遲疑地答應(yīng)。 謝謝。,蔣季極有風(fēng)度地道謝。 于是,兩人一前一后往蕭家的花園而去。 蕭家的花園是法式風(fēng)格,郁郁蔥蔥繁花似錦,搭配著精致華美的水池噴泉、臺階雕像,花園中那一片開得正好的郁金香,一看就是有熱愛生活的人精心打理過的。 坐! 蔣季一指花園的椅子,微笑道。 時笙從善如流的坐下,便眼帶疑惑地直視著蔣季,等蔣季和他談?wù)隆?/br> 蕭家的保姆十分有眼色地為兩人上了飲品。 別緊張,我找你不是為了談維希,蔣季似是知道時笙在想什么一般,輕笑一聲。 不是為了談王維希? 時笙的貓眼閃了閃,那是為了蕭然? 想追蕭然,曲線救國? 時笙的貓眼閃得更快了。 也不是為了蕭然。 蔣季有些戲謔地說道。 他是心理醫(yī)師,察言觀色本就是他的開家本領(lǐng),但是,他猜的這么準(zhǔn),卻是因為時笙真的太好猜了。 他的眼睛清澄如水,漂亮的小臉上什么情緒都藏不住,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這是一個柔軟而又善良的人。 難怪,可以牽動沈群回的心。 蔣季的雙眸漆黑沉斂,目光帶著些許的端詳和審視。 你和君回算朋友吧?,蔣季突然開口問道。 君回? 沈君回?! 時笙愣了一下,沒想到蔣季找他聊的居然沈君回,想到他出車禍時,沈君回飛車過來,下車時那焦急的模樣,時笙也無法違心的說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只能遲疑地點點頭,算是吧 算是? 蔣季輕輕笑了笑,似是明白時笙的顧慮。 君回從不送人禮物我和他相識幾年了,關(guān)系不可謂不深,可是我沒有收到過他的任何禮物他身邊的好友博青和符澤也從沒收到過 可是,蔣季漆黑沉斂的雙眸直視時笙,輕輕道:你收到了。 然后你把它賣了。 君回本那段時間,蔣季沉穩(wěn)儒雅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似是回想到了什么,活像個人形制冷機,冷氣跟不要錢似的嗖嗖的放,連他都想退避三舍。 可偏偏他還退不得。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褪敲媲斑@個美少年。 蔣季的話似是玩笑又似是為沈君回報不平的譴責(zé)。 是是嗎? 時笙滿臉的心虛和自責(zé)。 原來沈君回送他名表真的只是因為他想送給他。 并沒有他想的那個意思。 是他想多了 一想到自己把沈君回在國外精心挑選的名表,毫不珍惜的拿出去拍賣,被沈君回撞見時,沈君回眼中的憤怒和不敢置信,時笙就無比的愧疚。 他錯了 嚶嚶 如果,此時沈君回在時笙面前,時笙肯定已經(jīng)羞得無地自容,哭著和沈君回道歉了。 對了! 道歉? 自己做錯了,是不是應(yīng)該和沈君回道個歉? 要不要給他買個禮物,彌補一下? 而這時,蔣季似乎還覺得時笙不夠愧疚似的,輕輕地開口道:君回的性格你也知道,高冷、沉默、寡言 可是,他小時候卻不是這樣的。 小時候的沈君回就像個小天使一般,溫柔、有禮、紳士。 只是,這一切在他父親出軌,寧肯與沈家決裂也要另娶,拋棄她們母子,他母親絕望自殺之后沈君回就變了變成了今天這個冰冷難以接近的樣子。 蔣季的聲音低沉磁性,娓娓而談。明明是輕飄飄的話語,卻是重重地砸在了時笙的心上。 時笙美眸圓睜,聽到沈君回不幸的過往,時笙的心不知為什么就很難過。 可蔣季又有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知道沈君回的名字是誰起的嗎?,蔣季長眉一挑。 時笙搖搖頭。 是他的母親──江雪心!,蔣季長嘆一聲。 江家盡出癡情女,卻總遇負(fù)心漢! 君回君回 何日君再回? 時笙猛然明白了沈君回名字的名義,那是沈君回那個縱使被無情拋棄的母親卻依然滿心盼著沈君回父親能回來的卑微的愛。 一瞬間,時笙的心有種窒息的疼,立刻紅了眼眶。 江雪月愛得瘋狂。 江雪心愛得卑微。 他以為王維希就已經(jīng)很可憐了,卻沒想到這樣不幸的童年,沈君回也有。 生在虎狼般兇險的頂級豪門,早早的失去了父親的庇護(hù),要承受著來自親生父親的傷害,還得保護(hù)開導(dǎo)卑微軟弱的母親,小小年紀(jì)的沈君回經(jīng)歷了何種荊棘險境,走得何等的艱辛,時笙不用想都知道。 難怪,初見沈君回時,他高冷禁欲如同冰山一般,似是萬年不化,心中一片荒蕪。 可收留那四只小奶貓的他,卻還是心中存有溫暖、善良、紳士的啊。 也許,沈君回從來都沒有變,他只是學(xué)會了保護(hù)自己,將那個善良、紳士的自己藏了起來。 而他有幸,曾經(jīng)見過。 他是想要和他做朋友的,可是,他卻傷害了他。 時笙覺得自己簡直罪無可恕。 如果可以請你好好照顧他不要欺騙他、背叛他、拋棄他,蔣季意味深長道。 嗯!,時笙沒出息地吸了吸鼻涕,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他,拿他當(dāng)最好的朋友來看待! 這一次,他再也不放手了! 做這個決定,只是一瞬間。 可是,做出決定后,時笙卻覺得渾身輕松,像是心頭積累了多時的巨石被猛地卸了下去,整個人的心情都明媚得像四月的天一般。 他以前對待沈君回,一直優(yōu)柔寡斷,總怕礙到女主的眼,連做他的朋友都有些畏畏縮縮,瞻前顧后、遲疑不定。 現(xiàn)在,時笙就算礙了天道親閨女的眼,可是,只要沈君回拿他當(dāng)朋友,需要他,他一定出現(xiàn)在他身邊,拿沈君回當(dāng)最好的朋友。 看著面前的美少年,難過得紅了眼眶和鼻頭,眼神卻是倔強和堅持,像是淋了雨水的桃花,可憐又份外的明媚,蔣季有些無奈又有些期盼。 無奈的是時笙還沒開竅呢 沈君回對他的感情,可并不是純粹的朋友之誼。 更無奈的是沈君回自己也沒開竅呢,根本沒弄懂自己潛藏在心底的心意。 都是朋友,怎么不見沈君回特意在國外給他挑禮物呢? 這兩人還有得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