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值得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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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辭似笑非笑:“案件告破,真兇被抓到,就能證明和你無關(guān)?!?/br> 林云起挑了挑眉,清楚他不會做無緣無故做一件事,但這個理由略顯得荒唐。 確實荒唐。 白辭也知道這點, 只為找個托詞, 他答應(yīng)過幫助女鬼化解怨念,不好食言而肥。 骸骨狗重組骨頭架成功,一針見血:“如果騙女人, 會顯得你比餓死鬼還沒品?!?/br> 對面坐著的林云起原本正在收拾信件,忽然一抬眼, 好奇道:“我經(jīng)常能聽到你周圍有奇怪的聲音?!?/br> 不是關(guān)節(jié)活動發(fā)出的響動, 更像核桃之類的東西被捏碎。 剛剛捏碎骸骨狗的白辭微笑:“幻聽。 正巧今天沒事, 林云起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兩人開車去了古董街一趟。 小老頭每次見到白辭, 笑得都像是怒放的花朵。 沒有客套, 白辭直接道明來意:“我需要過往租鳳冠的名單?!?/br> 小老頭讓學(xué)徒拿來登記簿,白辭一目十行,指著其中一個名字。 “黃月滿?”林云起稍微反應(yīng)了一下,忽然想到報紙刊登得的猝死案件中, 唯一的一名女性受害者資料:黃某滿(女, 二十六歲)。 白辭又問了年紀, 小老頭用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形容。 林云起:“好巧?!?/br> 白辭反問:“你相信巧合?” 林云起搖頭,更詫異于白辭怎么清楚鳳冠的一任租客,和受害者很可能是同一人。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白辭淡淡說道:“我買鳳冠時,小伙計提過,東西才被還回來不久。上一任女租客人年輕漂亮,名字也起得很有詩意,叫黃月滿?!?/br> 學(xué)徒:“……” 他沒說過。 小老頭瞪了學(xué)徒一眼,小聲勸誡:“你看白先生的拳頭,是不是很硬?” 越老越精明,在這點上,小老頭和當初靈異比賽的考官見解一致,拳頭沒人硬的時候,最好管好嘴巴。 學(xué)徒咽了下口水:“沒錯,雁字回時,月滿西樓,確實有詩意?!?/br> 等到白辭和林云起離開,學(xué)徒終于松了口氣。 古董街上還是一貫的繁華。 林云起:“登記簿上只記錄了姓名和押金,還不確定是不是同名,或者只是名字中有字重合,想要深查不太容易?!?/br> 白辭:“發(fā)給聶言,讓他去查?!?/br> 林云起失笑:“第一個想到聶隊長,還說你們關(guān)系不好?!?/br> 嘴硬的樣子挺可愛。 白辭:“……” …… 特殊小組。 羅盤七頭快被揉成雞窩,絞盡腦汁在寫結(jié)案報告。 xx年,xx月,xx日: 南柯夢伙同鄭檸作惡,餓死鬼親自報案,期間報案人兩次游行。 游行表現(xiàn):溫度驟降一到兩度,新河區(qū)體感強烈。 意外收獲:強大異物會無意識淡化因果聯(lián)系(餓死鬼被放鴿子的主要誘因)。 …… 狗屁不通的報告被放在聶言桌上:“南柯夢的案子,你通篇寫得是餓死鬼?!?/br> 羅盤七:“因為主要犯罪人毫無存在感。” 聶言忍著無奈看下去,看到最后一條時,揉了揉眉心。 羅盤七在最后給出建議:希望把南柯夢和吳圣舒關(guān)在一起(沒別的原因,就是喜歡看他們吵架)。 “很有出息?!甭櫻該u了搖頭,說起另一件事:“上半年你有兩天探親假一直沒休,正好連著周末,一起休了?!?/br> “休假……” 羅盤七也沒什么親戚探望,開始尋思起這幾天假期都干點什么。 …… 小男孩又病了,林云起的家教工作推遲一周。 找兼職的想法再次蠢蠢欲動,他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蹲求職網(wǎng),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適合的。 林云起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腦,女鬼望著窗外飄飛的落葉,悲傷的情緒抑制不住,趴在鳳冠上哭泣。 她什么都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叫黃月滿,被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毆打過。 明明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的難過。 女鬼淚如雨下時,林云起已經(jīng)準備關(guān)電腦,鼠標剛挪動到右上角,私信閃爍了一下,提示他收到一份工作邀約。 ……職業(yè)伴郎。 林云起這方面的經(jīng)驗很充足,甚至小有名氣。一般長得太好的伴郎沒市場,林云起恰恰相反,他會活絡(luò)氣氛,還能讓觀眾在這種氣氛下,關(guān)注的重點始終在新郎新娘身上。 婚禮在周天舉行,時間很緊湊。 新郎那邊大概實在找不上人,向朋友打聽后,高價咨詢林云起。 林云起撥打了對方留下的電話,那邊聽到他有意愿后,說了聲‘謝天謝地?!?/br> “今天下午彩排,如果沒問題的話,希望你能過來?!毙吕桑骸皟r格方面不用擔心,彩排一小時三百,婚禮當天按雙倍算。” 他開得價要高于市場價,又是在本市知名酒店舉辦,不大可能是場騙局,林云起沒道理去拒絕一份高薪工作的邀約。 彩排定在三點半,林云起提前半小時到達。 新郎三十一歲,本地人,條件還不錯。 工作人員在一旁檢查場地布置,聽說林云起是來做伴郎的,不由多看了幾眼,走過去和同伴小聲說了什么。 林云起敏銳地察覺出其中有些不對勁,看新郎的目光帶有一絲審視。 新郎頗為尷尬,開始說起原因。 “伴郎原先是有的,上周試衣服,突然心絞痛暈了過去,人現(xiàn)在還在搶救。后面我又找了一位朋友,原計劃是今天早上彩排,不曾想彩排到一半,也心絞痛,人給倒了?!?/br> 雖然有些不地道,但林云起給這個婚禮貼上了多災(zāi)多難的標簽。 “我們幾個以前做銷售的,抽煙喝酒沒什么忌諱,我還行,平時注重運動,”新郎苦笑,“他們兩個就沒那么好運了,彩排前大家喝了點小酒,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栽過去了?!?/br> 林云起說著客套話:“銷售工作是不容易?!?/br> 新郎深深嘆了口氣,過了會兒尷尬詢問:“你還有沒有其他朋友,后天有時間的?” “人不夠?” 新郎點頭:“新娘那邊是伴娘團,我這現(xiàn)在沒人了?!?/br> “需要幾個伴郎?” “三個?!毙吕煽嘈Γ骸皟蓚€朋友相繼出事,剩下定好的那個留在醫(yī)院照顧,肯定是趕不過來?!?/br> 林云起:“行,回頭我問問?!?/br> 新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如果有人愿意,價格可以再往上提,婚禮當天一小時按八百算。” 他語無倫次,甚至有些魔怔道:“我是真的,很愛我未婚妻,請你一定要幫我。她這個人,特別注重儀式感。” 婚禮策劃公司的員工這時走過來:“彩排快開始了?!?/br> 他之前找了一圈,確定新娘不在這里。 “呃……” 面對新郎的含糊其辭,員工建議道:“要不您打個電話問問?” “她不喜歡電子產(chǎn)品,連手機都不用?!?/br> 新娘不來,彩排根本沒辦法進行。 又過去十分鐘,新娘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xiàn)。 “肯定還在生我的氣?!毙吕蓢@了口氣:“今天就先算了?!?/br> 他出手很闊綽,盡管彩排沒進行,依舊按談好的一小時工錢給林云起結(jié)算:“回頭你把尺碼發(fā)過來,我這邊來找伴郎服?!?/br> …… 林云起為新兼職努力時,白辭正坐在椅子上看書,難得他不是平日里規(guī)矩的坐姿,慵懶地翹著二郎腿。 白辭的心思明顯不在書頁上,視線微微偏斜,不知在想什么。 骸骨狗大膽猜測:“我尊貴的主人,是不是在考慮怎么對付那個無佚?” 白辭搖頭,片刻后說:“麻煩總喜歡主動找上林云起,如果我不刻意壓制,他或許會受到黃月滿因果的牽連,卷入是非當中?!?/br> 骸骨狗不明白:“所以呢?” 白辭:“我在想借口?!?/br> 就像靈異大賽他用考官單戀的理由,解釋通過篩選的原因,實現(xiàn)共同參賽,林云起做試睡員,自己也主動毛遂自薦當保鏢,他總是需要各式各樣的借口。 骸骨狗更加費解:“可我們還不知道林云起會陷入什么麻煩。” 白辭很平靜:“多想幾個,興許能派的上用場。” 骸骨狗聲音堵在嗓子眼,實在是想不出什么sao話來形容他的舉動。 好在它也不需要說什么,林云起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我找了份職業(yè)伴郎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