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泉 第267節(jié)
“她好像哭了?!?/br> 嚴昱澤說:“她有事沒事都喜歡哭,還是不要搭理,讓她冷靜冷靜?!?/br> 兩人回去,嚴昱澤覺得帶江伊凝參加飯局有點奇怪,剛才問她晚上住宿也沒有安排,讓她一個半古人出去找住的地方顯然不太現(xiàn)實。他就替她做主,“我公司有個酒店長包的房間,平時用來商務招待的,現(xiàn)在沒有人住,要不然你先去住幾天,等你們那些人到了再做其他安排。” 江伊凝對這個世界還一知半解的,沒有扭捏,直接點頭,“好?!?/br> 嚴昱澤本著幫忙幫到底的想法,打車送她去酒店。 路上江伊凝好奇地問,“剛才那位姑娘是你的前女友?” 嚴昱澤點頭。 看他略有些發(fā)沉的臉色,江伊凝沒有繼續(xù)這個問題。 嚴昱澤看她對什么事都好奇,反過來進行安全教育,“你也別好奇心太重了,還是先熟悉學習一下這里的常識,別再跟著陌生人走了,太危險?!?/br> 江伊凝柔軟地笑了笑,“好。” 嚴昱澤被韓萌這么一鬧還真是覺得心煩,拿出手機來本來想給阮棠發(fā)消息,一看時間都已經(jīng)過十二點了,知道她最近睡得多,就沒打擾她,把手機收起來。 把江伊凝送到酒店安排好,他就回家休息。結(jié)果到了第二天上午,被手機頻繁不斷的震動吵醒。 “我說大少爺,你這是要回娛樂圈嗎?熱搜都被你霸榜了?!?/br> 嚴昱澤的前工作團隊并沒有解散,而是一部分并入他的公司,還有一部分在繼續(xù)處理一些他在娛樂圈留下來的收尾工作。 嚴昱澤昨晚回家都凌晨了,還沒清醒,“什么熱搜?” “快看看吧,你和韓萌過去的事被挖出來了,還說兩女爭風吃醋……你的粉絲又活躍起來?!?/br> 嚴昱澤倏地睜開眼,拿手機看了一圈微(哈)博熱點,太陽xue一跳一跳地發(fā)脹。 沒什么事都要被記者筆下生花寫出東西,何況昨天韓萌大吵大鬧的,確實口不擇言,給了別人素材。 嚴昱澤馬上給阮棠打電話。 作者有話說:前兩天因為家里有事沒更,很抱歉,明后兩天補上 第402章 電話鈴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變成電子女音稍后再撥的提示,嚴昱澤掛了電話,再發(fā)了條消息過去:忙?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回應。 按理說在久城辦公室里平時都沒有什么活,大家可以刷劇,看某音,還能種種盆栽,偶爾有特殊業(yè)務上門,也會在群里通知。他知道公司里不會很忙碌,但轉(zhuǎn)念一想,偶爾也有個會議什么的,說不定是沒看到。 嚴昱澤又看了一遍網(wǎng)絡上各種留言,過了大半個小時,都沒有阮棠的消息和回電。他臉拉得老長,有點郁悶,又發(fā)消息:是不是看到網(wǎng)上亂七八糟的消息了? 等發(fā)過去好幾分鐘他又馬上后悔了,如果之前阮棠還沒看到網(wǎng)上消息,在看到他消息后再去看,不是等于提醒她了。 嚴昱澤正在這糾結(jié),電話忽然響了,他看都沒看清屏幕,趕緊按了接聽,“你別信……” 手機里卻是江伊凝的聲音,“是我。” 嚴昱澤微怔,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一看屏幕,是個座機號碼,“江大小姐?怎么了?” 江伊凝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這里有點麻煩,我進不去房間……”她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有些窘迫還有些羞澀。 嚴昱澤問她什么情況。 原來事情很簡單,江伊凝上午離開房間的時候忘記帶房卡,等回去的時候進不去,她還知道問酒店工作人員,對方要求核實一下身份,其實只要報出有效信息就可以,可惜昨天開房時辦入住的是嚴昱澤,江伊凝根本不知道任何信息。酒店的人問了她好幾個問題,發(fā)現(xiàn)她連一些常識都不知道,就起了疑心。這才撥打了嚴昱澤的電話。 嚴昱澤捏了捏眉心,說:“我馬上過來。” 開車前往酒店,在前臺看到江伊凝坐在咖啡座,她坐姿很有大家風范,腰背挺直,正襟危坐,和周圍一群悠閑的人有明顯不同。看她有些戒備的樣子,嚴昱澤覺得昨晚匆匆忙忙把人帶到酒店沒介紹的很詳細,對她來說也不能算是一種很負責很照顧的態(tài)度。 他走過去,江伊凝抬頭看到他,明顯的身體和表情都放松了些,隨后臉頰微微泛紅,“又麻煩你了?!薄?/br> 嚴昱澤說:“麻煩什么,在那里面我才叫麻煩你了,要不要喝點東西?” 江伊凝朝四周轉(zhuǎn)了眼說,“他們喝的東西飄著一股苦味。” “咖啡,我給你點一杯,先嘗嘗這個味,剛開始的時候可能喝不慣,后來就會喜歡?!眹狸艥烧f著就招手點了杯香草拿鐵給她。然后他去前臺辦開門。 等回來的時候,咖啡剛送過來,江伊凝顯然對咖啡上漂浮的圖案感到十分驚奇,看了看旁邊一桌人,然后低頭喝了一口,表情立刻就變得有些僵硬,雖然她什么都沒有說,但顯然已經(jīng)露出“這個都有人要喝”的意思來,然后放下咖啡杯再也不碰。 嚴昱澤見了有些想笑,然后酒店前臺幫忙開門。在開了門之后,前臺對著嚴昱澤瞟了好幾眼,然后鼓足勇氣說,“您就是嚴昱澤吧?我是你的粉絲,能請你簽個名嗎?” 嚴昱澤不冷不淡地說:“我已經(jīng)退出娛樂圈了。” 前臺臉漲地通紅,“我……我知道,我粉了您好年……” 嚴昱澤說:“紙和筆有嗎?” 前臺高興地拿出紙筆,最后是腳步飄忽地離開。 江伊凝看了看他,用肯定的語氣說:“你的身份好像很不一般。” 嚴昱澤聽到這句想到網(wǎng)上昨天那些報道就有些頭疼,又拿出手機看了看,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他說:“和你們那里不一樣,我這也算不上什么不一般?!?/br> 江伊凝淡然地笑了笑,并不是很信。 隨后嚴昱澤又把要注意的事項和她介紹一遍,等他覺得查漏補缺差不多了,已經(jīng)到了午飯時間。 嚴昱澤原本想中午去久城找阮棠好好解釋昨天的事,但現(xiàn)在看江伊凝一個人,又覺得拋下她不太妥當,就問她要不要出去吃東西。 江伊凝說“好”。 嚴昱澤好奇地問了句她早上吃的什么。 江伊凝搖頭,說:“沒吃,我看有人去了樓下吃飯的地方,但是要報號碼,我不知道,所以就沒有去吃?!?/br> 嚴昱澤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那是房號,江伊凝不知道阿拉伯數(shù)字,自然無法正確說出房號。他想到這點后,馬上就有些愧疚,“我昨天忘了和你說。” 江伊凝說:“沒關系,我只是對這里還陌生,以后就會好的。” 她如果是像韓萌那樣任性不講理,嚴昱澤可以冷漠處理,但江伊凝一直做事都是坦蕩大氣,輕易也不麻煩別人。嚴昱澤對她倒覺得十分過意不去,“走吧,請你吃頓好的?!?/br> 江伊凝欲言又止。 嚴昱澤問:“怎么了?” 江伊凝猶豫地問,“你們這里不是喜好苦味吧?” 嚴昱澤想到剛才喝咖啡的事,不禁莞爾,“放心吧,口味多的很,保管有滿足你食欲的?!?/br> 江伊凝看著他俊挺含笑的側(cè)臉,眸光微動,轉(zhuǎn)過頭去,也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 阮棠一看手機,一個未接來電兩條消息,她沒回,嚴昱澤也沒再來消息,心里有些發(fā)堵。也不能怪她矯情,網(wǎng)上都已經(jīng)沸沸揚揚的鬧成這樣,居然才這點信息? 她硬是壓下想打電話過去問個清楚的念頭,在辦公室里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公司里還是有不少人知道她和嚴昱澤的事,早上碰到時眼神都有些奇怪。 阮棠還在這里煩躁,錢佑曼湊過來,一臉了然地給她支招,“meimei,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軟,我跟你說,男人啊,是需要管理的,時不時就要敲打,不然他就不知道分寸了。嚴昱澤又是娛樂圈出來的,不是我故意編排他啊,要說那么圈里面,是不是這個圈最亂?” 阮棠深呼吸一口,“jiejie,你這到底是來勸我想開點,還是來勸我分的?” 錢佑曼把手機拿出來,說:“你先看了這個再說?!?/br> 阮棠拿過來,劃了沒兩下,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上午的熱度才剛降下來些,沒想到居然又有新料爆出來。 “嚴昱澤不懼流言酒店會新寵?!?/br> 很好,標題言簡意賅,每一個字都用的十分精準。 作者有話說:明日雙更 搞事情,搞事情 第403章 阮棠看完整片娛樂報道,陷入沉默。現(xiàn)在很多新聞求快求爆眼球,實際內(nèi)容卻不怎么靠譜,比如這篇,通篇廢話很多,描述過于主觀煽情。什么抓拍到嚴昱澤和現(xiàn)女友酒店相聚,什么一臉寵溺,還有現(xiàn)女友是白富美等等,內(nèi)容寫得跟三流小說似的。 真正讓阮棠在意的是那幾張照片,江伊凝喝咖啡,嚴昱澤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笑——難怪報道能寫一臉寵溺,他這個表情的確堪稱溫柔。 阮棠把手機推回給錢佑曼,“這個女的我認識,是朋友?!?/br> 錢佑曼看看她,猶豫了一下說,“反正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 阮棠點點頭,沒再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中午吃飯的時候胃口也不是很好,回到辦公室,她干脆趴著睡覺。這幾天身體自動犯困,今天好像是受了娛樂新聞的刺激,居然趴了好一會兒都沒睡著。 座機忽然響起,她坐直身體接起。 聞璽說:“過來?!?/br> 阮棠想起昨天說過午后要去他辦公室。 聞璽和昨天一樣畫了張符給她用,一股暖意流轉(zhuǎn)全身,帶來放松的感覺。阮棠緊繃了一上午的神經(jīng)都好像放松許多。 “覺得困就去趟一會兒?!甭劖t還是這樣安排。 阮棠看到沙發(fā)上已經(jīng)放著枕頭和薄毯,昨天反正已經(jīng)睡過,她現(xiàn)在沒有特別尷尬的感覺,過去搭著毯子就躺下。不過心里想著事,就沒那么容易入睡。其實阮棠還真沒相信嚴昱澤和江伊凝或者韓萌有什么事,但是昨天到底是怎么到一起去的呢? 她翻了個身。 聞璽抬頭朝沙發(fā)掃來一眼,“睡不著?” 阮棠“嗯”的一聲。 聞璽坐在辦公桌后看著她,“發(fā)生什么事了?” 阮棠猜他不關心娛樂新聞,也沒有網(wǎng)上沖浪的習慣,搖了搖頭,“沒事?!比缓缶烷]上眼。 又東想西想了一會兒后,她慢慢入睡。 身體輕飄飄的,好像在云端漂浮,驟然眼前一亮,她感覺踩到地面上——這是在夢里,她很確定。她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一個清醒夢。所謂清醒夢,就是做夢的人能清晰知道這是個夢,并能在醒來記起夢里發(fā)生的事。 這其實也是一種靈感天賦的體現(xiàn),具有通術(shù)能力的她,能做到這一點也是情理之中,可是阮棠不知道這個清醒夢為什么會出現(xiàn)。她轉(zhuǎn)過身,眼前的景色就逐漸變得清晰可見。 看到兩側(cè)宅院的高墻和黑瓦,阮棠一下就怔住了,因為這是她才去過的地方,被幾百前年三家方士劈開的空間。她驚疑不定,心怦怦地急跳起來,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依舊被困在這里,出去才是一個夢。 她伸出手,摸一下墻壁,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穿過墻面,頓時松了一口氣。 還好是夢。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阮棠轉(zhuǎn)過臉,看到嚴昱澤朝小巷里跑進來。他臉色鐵青,腳步飛快,像在躲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