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泉 第183節(jié)
阮棠也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手忽然被重重捏了一下,她側(cè)過臉。 嚴昱澤說:“一破獎有什么好看的,我給你買。” 阮棠沒好氣橫他一眼,“你買的能有抽獎中的香嗎?” 嚴昱澤立馬就不樂意了,“什么意思,我買的怎么就沒有中獎的香了?!?/br> 配合抽獎的音樂已經(jīng)到了緊張關頭,聞璽手里抓著一張疊起的紙條動作停止,阮棠沒搭理嚴昱澤的廢話。 聞璽把紙條展開,報出一個人名。 宴會廳的一角爆發(fā)出驚喜的喧嘩,中獎的人就在他們之中,人群中一個身材雄壯,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左右的男人,高興的一路小跑上臺,獎品是兩萬的旅游券和五天的假期,中獎人激動之下要給聞璽一個擁抱。 阮棠被這個畫面逗得直樂。轉(zhuǎn)頭一看嚴昱澤正盯著她看。 嚴昱澤有種野獸般準確的直覺,覺得聞璽對阮棠有些不一般,但要具體說哪里也很難形容,阮棠進了宴會廳后一直看著抽獎,他心里還微微有些不是滋味,正要說什么。 黃宇這個時候湊過來。 抽獎時宴會廳的燈都熄了,只有臺上亮著,他本來想和阮棠議論兩句抽獎,低頭看見嚴昱澤的手牢牢抓著阮棠的。他愣了愣,然后沒經(jīng)腦子地脫口而出,“你們干嘛牽著手?” 嚴昱澤白他一眼,“你說呢?” 黃宇愣過之后睜大眼,意識到什么。阮棠對他笑了笑。黃宇驚訝:“怎么可能……”后面的話全被嚴昱澤瞪了回去。 黃宇覺得以嚴昱澤這大少爺脾氣,阮棠和他談戀愛真是有的受了??墒请S后發(fā)生的事讓他三觀受到嚴重挑戰(zhàn)。 阮棠被嚴昱澤一直緊緊抓著手,想看一眼手機,掙了掙手,嚴昱澤抓的更緊了。 “你松手,我看消息。”阮棠說。 嚴昱澤戀戀不舍地放開。 阮棠從包里拿出手機,是周迎彤發(fā)消息來,前幾個月她以為自己懷孕,結(jié)果只是一個烏龍,去看醫(yī)生才知道是因為精神緊張造成的內(nèi)分泌不調(diào),月經(jīng)推延。為了這件事,周迎彤回去又和男朋友吵了一架,兩人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階段,要面對各種現(xiàn)實利益,小摩擦總是不斷。周迎彤在那邊也沒有知心朋友,總是找阮棠說話。 阮棠不是談了戀愛就忘記閨蜜的人,于是就低頭回消息。 嚴昱澤開始還挺有耐心的。 抽獎過后,其他各部門準備的節(jié)目就開始了。整個宴會廳內(nèi)氣氛輕松,時不時因為節(jié)目發(fā)出爆笑。 見阮棠一直垂著頭沒抬起來,他忍不住湊過去看,“誰呀有這么多話?!?/br> 阮棠推開他的臉,“姑娘家說話,你湊什么熱鬧?!?/br> 嚴昱澤掃一眼只看到屏幕上的備注名,wuli彤彤。wuli是韓劇里“我的”的諧音,他當然是知道的,這是對親近的人用的詞匯。 阮棠發(fā)完消息把手機放好,發(fā)現(xiàn)嚴昱澤炯炯有神地看著她。 “怎么了?”她有點發(fā)毛。 “你給我設什么備注名?”嚴昱澤佯作隨口問。 “名字。” 嚴昱澤皺起眉,“只是名字?” 阮棠:“……”不然還能是什么, 嚴昱澤說:“你手機給我。我改一下?!?/br> 阮棠把手機給他,拿回來一看,臉立刻就燒的通紅,馬上動手要改。 嚴昱澤眼明手快攔住她,“要改什么?” 在他頗有壓力的目光下,阮棠沒敢說改回名字,只好說,“太rou麻了?!?/br> 嚴昱澤哼唧一聲,“那改wuli澤澤?!?/br> 阮棠眨巴眼睛,下不去手。 嚴昱澤咬牙,“別人行,我為什么不行?” 阮棠弱弱地說:“那是我閨蜜,你也想當我閨蜜?” 嚴昱澤朝黃宇撇嘴,“……那我總不能和他一樣是名字吧?” 離得近,目睹全過程的黃宇已經(jīng)石化了,當自己不存在。 阮棠飛快改了“阿澤”兩個字給他看,嚴昱澤總算勉強同意。 阮棠實在不能理解,“wuli澤澤”這個膩歪的名字他是怎么能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口的。 黃宇也不能理解,那個傲氣凌人的嚴昱澤哪里去了,難道已經(jīng)被惡靈霸占身體得手了? 就在他出于十分凌亂的時候。 阮棠朝自助餐桌看過去,嚴昱澤這平時在辦公室連水都不樂意自己倒一杯的人,立刻跑過去,拿了一杯鮮榨蔬果汁和一塊蛋糕過來。 阮棠垂涎地看著蛋糕,又低頭看裙子,想吃又不敢吃。 嚴昱澤說你吃一點嘗個味道,剩下我來吃。 黃宇記得這位少爺平時吃飯對公筷要求甚高,別人用自己筷子夾了菜,他就不會再碰。 阮棠笑著問他不用身材管理了? 嚴昱澤信誓旦旦地表示,他的身材天生就那么好,為女朋友犧牲點點也是很樂意的。 黃宇感覺眼睛要瞎了,嘴里也被狗糧塞地有點想吐,趕緊走遠點。結(jié)果繞過自助餐桌,他看到錢佑曼和張誠。剛要招呼,又看到兩人牽著手…… 在這個輕松而熱鬧的夜晚,黃宇覺得有些涼,那個涼叫單身狗的凄涼。 作者有話說:昨天因為太累休息了沒更,抱歉啦 今天的巨糖送上 第259章 夜店里的燈光忽明忽暗,舞臺上年輕的男女們抖動著身體,映照出女人紅唇烈焰,男人眼神迷離,空氣中彌漫的氣味里既有誘惑的香水,也有沉醉的酒氣。就在靠墻半開放的包廂里,一群年輕的紈绔正在喝酒。 他們所在的包廂位置最佳,能把夜店里的絕妙風景盡收眼中,同座還有幾個年輕女孩作陪,身材樣貌俱佳。這些個都是平時在夜店里最吸引人的女孩,無論是艷麗的,還是狂野的,此刻都表現(xiàn)的乖巧聽話,像是被馴服的貓咪一樣。 許瑯剛和身邊的女孩香了一個,喝著她用嘴喂來的酒,轉(zhuǎn)頭看向沙發(fā)上唯一沒有女孩陪的男人,他推開女孩,一屁股坐了過去。 “我說哥,你到底來干啥的,眼珠都快黏在手機上了,到底有什么好看?”他說著話的時候已經(jīng)把腦袋湊到嚴昱澤的手機屏幕上,看到是一個對話框,上面的名字是糖糖。 嚴昱澤給他腦袋上呼了一下,還不是裝樣子的,“這是你能看的?” 許瑯捂著頭喊了一聲疼,“不是吧,你剛才笑的一臉懷春的樣子,就是發(fā)微(哈)信?” 嚴昱澤瞥他一眼,“當然不是?!薄窃诳粗傲奶斓奈ⅲü┬拧?/br> 許瑯懷疑自己腦子被剛才拿一下打壞了,不然怎么能看到嚴昱澤笑成這樣,跟偷吃了的狐貍般的滿足。他說,“平時約你都沒空,今天倒有空出來?” 嚴昱澤掃了一眼夜店舞臺上跳舞的男女,不少人都關注著包廂的動態(tài),就在他看過去的時候,有幾個穿著涼快的女人立刻拋了媚眼過來,還有男孩對著這個方向表露靦腆笑容。 他皺了下眉,說,“睡不著就來了。” “睡不著?”許瑯說,“喝點酒,找個妹子陪,不就能睡著了。” 這還真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大部分會選擇的方法。嚴昱澤聽了卻毫無反應,眼角余光掃了一圈周圍,他忽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同了,以前這種消遣雖然他并不熱衷,但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內(nèi)心深處甚至有些厭惡。 今晚送阮棠回家,嚴昱澤把車停在居民樓下坐了一個多小時,一邊手機聊天一邊抬頭看她窗戶的燈光,直到說了晚安,看著燈滅才離開?;氐郊依?,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亢奮。這個時候群里有人喊著說到夜店聚一聚。 嚴昱澤想著反正也睡不著,這陣子和哥們幾個也沒怎么碰面,就回一句,我也去。 許瑯猴精似的,一看他臉色就猜到一些,“上次那個笑起來特別甜的姑娘,是搞定了吧?!?/br> “搞什么定,”嚴昱澤表情嫌棄,“我是談戀愛,又不是搞欺男霸女?!?/br> 許瑯驚訝的張大嘴,下巴險些掉下來,“不是吧,嚴昱澤,你剛才那個懷春的笑,瘆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之前又不是沒談過,用得著這樣嗎?” 嚴昱澤沒理他,擺擺手示意讓他自己玩。 這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和剛才盯著手機看的樣子,勾起了許瑯nongnong的興趣,他還偏不走了,坐在嚴昱澤身邊問東問西的。許瑯見過阮棠,要說之前雖然也打趣嚴昱澤,不過就是玩笑話,他還真沒覺得兩人能真的談戀愛。 他酒勁上頭,嘴里一漏就把這句話給說出來。 嚴昱澤眼睛微微一瞇,“哦?我們怎么就不能談了?” 許瑯讓身邊女孩滿了一杯酒后說:“不是說那個姑娘不好,可是看著就不是我們這個圈的,要是隨便談談也就算了,看你也挺認真的,之前幾個都沒這么認真吧,可再認真又能怎么樣,你家老爺子能同意?” 嚴昱澤說:“同意。” 許瑯:“……不是,你這是問過家里了?” 嚴昱澤斜他一眼,“沒問。不過我家老爺子見過她,特別喜歡?!?/br> 許瑯忽然就卡殼了,酒勁還混在腦子里,“我說哥,你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br> 嚴昱澤沒好氣說:“多老舊的劇情,還拿出來說事,以后少在外面浪,回家看看最新的電視劇,好好充實下自己。” 許瑯還在那發(fā)愣呢,旁邊倒酒的女孩聽得直笑。許瑯一把推開她,說兄弟聊天呢湊什么熱鬧,一邊去。等女孩走開,許瑯又開始八卦,說你啥時候帶嫂子出來見見。 嚴昱澤看著他冷笑,都不是一個圈子的見什么見。 許瑯做作的捂著心說:“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一句話你就記上仇,重色輕友也該有個限度吧?!?/br> “演,繼續(xù)演,”嚴昱澤笑罵,“中戲怎么沒把你這個遺落的天才招進去?!?/br> 其他哥們也起哄,“招他進去,那可不就是禍禍未來的女明星了?!?/br> “咱們許少的臉,要真去演戲,只能走弟弟路線吧?!?/br> “滾,你才弟弟,全家小弟弟?!痹S瑯立刻回擊。 一群人笑鬧了一會兒,氣氛熱絡。大家聊起最近比較賺錢的項目,嚴昱澤又坐了半小時,打聲招呼就要離開,許瑯起來送他。走出音樂嘈雜的夜店,他忽然拍了一下腦袋說,“剛才差點忘了,你知道韓萌的事嗎?” 嚴昱澤聽到前女友的名字,內(nèi)心沒有波動,只是問:“怎么了?” “這女人也挺有本事的,之前你退圈的時候,寰星不知道你身份,還想給你潑點臟水,咱們哥幾個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他,明里暗里都給他收拾過,后來就老實了,按理說,這種招禍的女人早該分了,可是寰星那個少東還動了真情,今年說要訂婚。家里沒同意,鬧的是雞飛狗跳的。” 許瑯不愧是圈里的八卦王,什么消息都能知道點。 嚴昱澤聽了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但他沒想到,只是聽了一下八卦的前女友,在元旦放假的前一天,出現(xiàn)在久城。 韓萌戴著口罩和黑超,由經(jīng)紀人和助理陪同從電梯出來,掃了一眼環(huán)境后,跟錢佑曼確認,“你們公司就是解決那種事的地方對吧?” 錢佑曼從外形打扮上早就看出這是位美女,但包得這么嚴實實在讓人看不出身份,她回答,“哪種事?我們是做風水業(yè)務的。” 韓萌說:“對,就是風水,我是朋友介紹來的,之前打過電話來,我要找你們這里最厲害的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