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泉 第95節(jié)
“任宏明去找人是我安排的,找的就是門老的孩子,這件事你應(yīng)該知道一點?!?/br> 喬溶月當(dāng)時來找聞璽幫忙,阮棠的確在旁邊全程目睹,她點頭,“我知道。” 聞璽說:“我現(xiàn)在有重要的事不能走開,陸一葦也接了新的工作,現(xiàn)在公司里能處理這件事的只有張誠,你跟著一起去打打副手幫幫忙吧?!?/br> 阮棠:“……”神馬? 她一愣沒吱聲,聞璽問:“不愿意?” 阮棠:“聞總,我什么都不懂啊……” “你膽子大,遇事挺冷靜,我覺得可以?!甭劖t說。 阮棠支吾,“我……還在實習(xí)期呢……”還沒轉(zhuǎn)正就要過這么水深火熱的日子了? 聞璽低笑一聲,“行,我做主,這個月就給你轉(zhuǎn)正?!?/br> 阮棠還在做垂死掙扎,“我怕拖張哥后腿……” 聞璽不緊不慢地說:“轉(zhuǎn)正之后出差津貼也會往上提一檔?!?/br> 阮棠立刻拍胸脯:“放心吧,聞總,我會給張哥做好助手工作?!?/br> 把手機還給張誠,就看見他一臉下巴都快要掉地上的表情。他轉(zhuǎn)頭又和聞璽說了什么,阮棠聽到一句“天賦很強,帶著一起去”的話。 她很快就知道這句話說的是誰,一個多小時后,嚴昱澤就來到公司。張誠宣布這次由他們?nèi)私M成一組來處理。 任龍看到嚴昱澤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久城真是厲害,連大明星都挖來做風(fēng)水事業(yè)了?” 看他一臉崇拜憧憬的表情,阮棠總覺得他誤會更深了。 當(dāng)天下午四人就定了飛機傍晚出發(fā),夜里在西南轉(zhuǎn)機,第二天清晨在西邊小城飛機落地。飛機上張誠坐在阮棠和嚴昱澤當(dāng)中,拼命給兩人灌輸一些風(fēng)水符咒的常識,阮棠感覺自己像是又經(jīng)歷一回高考補習(xí)班。 張誠就像帶著兩個補考生出門的班主任那么cao心。下飛機的時候,阮棠聽見任龍在感慨,“久城這種工作氛圍真不一般,飛機上還不忘談業(yè)務(wù),照我看,其他風(fēng)水業(yè)內(nèi)的都太懶散了,你們這是狼性企業(yè)文化啊?!?/br> 阮棠:“……” 嚴昱澤嗤笑,壓低聲音問她,“這活寶誰???” 阮棠:“客戶唄,你怎么來了?還以為你對這種業(yè)務(wù)不感興趣呢?!?/br> 嚴昱澤斜睨她,“我這么強的天賦不來看著,你一個人能行嗎?”說著把她行李一提,“走了?!?/br> 第133章 下了飛機又換坐大巴,一路上,城鎮(zhèn)漸漸遠去,樹木和山林多起來,環(huán)境越來越原生態(tài)。路面有時還會被坑坑洼洼顛簸一下。直到中午的時候,才算到達目的地,那是一個被山林環(huán)繞的小鎮(zhèn),周圍全是茂密的植物。 遠遠望去,鎮(zhèn)子山清水秀,風(fēng)景優(yōu)美。 阮棠下車的時候朝路口石碑看過去,上面刻著風(fēng)化斑駁的“黑石鎮(zhèn)”三個字。 黑石鎮(zhèn)上只有一家酒店,就是任宏明住的那家。他們先到酒店落腳,放下行李收拾休息,又吃過飯后,張誠就帶著三人去找酒店經(jīng)理,要求進任宏明的房間。 任龍倒是機警,事先把身份材料都帶上了,戶口本,還有親子關(guān)系證明。酒店查看之后,很爽快地打開任宏明的房間讓他們進去。 鎮(zhèn)上酒店沒有城市里那么規(guī)范,客人不喊打掃就沒人主動打掃。房間里的東西基本保持任宏明離開時的樣子,桌上喝剩半杯的茶水都還在。 房間不大,四人很快就轉(zhuǎn)了一圈,任龍說:“行李箱還在,我爸是突然離開后就沒回來?!?/br> 這一點大家都看出來了。 張誠從隨身包里拿出三根香,示意大家離遠點,就在房間中央位置點上香,閉眼嘴里無聲地念著什么。 香沒有味道,但是燃起的煙很奇特,是青紫色,裊裊升起后居然自動結(jié)成一個環(huán)的樣子騰在半空中。 阮棠正聚精會神地看著。 任龍一臉驚嘆地轉(zhuǎn)頭低聲問她,“這是什么?太神奇了?!?/br> 阮棠說:“你家不是世代修行方士之術(shù)?沒見過嗎?” 任龍說:“我家那個術(shù)法……唉,你不懂,沒有這種效果。” 阮棠是真沒想到堂堂方士家族,居然還有這么沒見過世面的。 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煙霧已經(jīng)有了變化,從一個大圈散成一個個小圈,在空中輕輕飄蕩。 張誠張開眼,說:“去?!?/br> 煙霧圈散開,往各個方向飄去,然后一個個撞到墻面消散。 張誠皺眉,轉(zhuǎn)過臉來問任龍,“任先生是不是有隱藏元氣的習(xí)慣?” 任龍想了想,說:“好像是的,這些年我在外面做生意,我爸很少和我說術(shù)法上的事,不過他以前是說過,留有元氣或者痕跡,很容易被別人追蹤到。你知道,他本身就是尋人找物的好手,在這方面就特別在意,我記得他前幾年,請業(yè)內(nèi)一位大師雕了一塊玉石,叫什么‘隱’,供奉一年才戴在身上?!?/br> 張誠說:“任先生本來就是行家里手,身上還隱藏行蹤的玉石,現(xiàn)在任何尋蹤的術(shù)法都不起效果了。” 任龍一聽也覺得棘手,趕緊問,“那該怎么辦?” 張誠搖搖頭,走到書桌前,拿起那杯喝了一半的茶,喊阮棠過去。 阮棠一臉莫名,張誠把杯子塞到她手上,她幾乎呆住了。 “張哥,你是想喝水?” 張誠搖頭,問她,“感到什么?” 阮棠低頭看一眼,“快餿了?!?/br> 張誠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用靈感去感覺一下?!?/br> 阮棠拿著杯子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什么感覺都沒有。 張誠把杯子重新拿回去放好,又拿了任宏明的一件外套,讓阮棠再去試試,依然是沒有任何感覺。接下來,張誠又拿了好幾樣任宏明留在房間里的東西,都讓阮棠拿起來用靈感感受一下。 阮棠一直沒有出現(xiàn)那天測試靈感天賦時的感覺,只好無辜地看著張誠。 張誠說:“這種天賦本來就不容易受控制,看來這次不行,等以后再試試吧?!?/br> 阮棠松一大口氣,還真怕張誠對她抱有很大期望。 放下東西后,她趕緊站到一邊去,就看見嚴昱澤瞅著她嘴角挑起直樂。 “你剛才那樣像什么知道嗎?”嚴昱澤重音說了兩個字,“警犬。” 阮棠:“……”轉(zhuǎn)而對他語氣不善,“你是來看熱鬧的?光吃瓜不干活呢?” 嚴昱澤朝她一撇嘴,表情特別裝逼,“看好了?!?/br> “張哥,我來試試吧?!眹狸艥勺詣诱埨t。 張誠有些不明所以,“你才剛測過天賦沒學(xué)過東西?!?/br> “還不需要那些東西?!眹狸艥勺叩綍狼?,把桌上一沓便簽?zāi)闷饋恚合碌谝粡?,打開燈,把便簽紙放到燈光下照著看。 張誠問:“有字?” 嚴昱澤說:“一中……高二……” 張誠一聽真的有字,說:“給我看。” 嚴昱澤把便簽紙給他,張誠拿著紙在手上抖了幾下,把它放到剛才燃了只剩一小截的煙頭上熏了熏,便簽上的字跡很快浮現(xiàn)了出來。 是“一中,高二3班”六個字。 任龍一看有線索了頓時高興起來,“這是我爸的字跡,哎,對了,你怎么知道我爸在上面寫字了?” 嚴昱澤說:“沒看到桌上就一杯茶,還有便簽,電話,茶杯離便簽的差不多小半個手臂,應(yīng)該是坐著寫了什么。” 任龍說:“厲害啊?!?/br> 嚴昱澤說:“還有更厲害的,他如果是坐著記錄,那么你覺得他是通過什么工具知道這個信息的?” 阮棠不假思索,“電話,或者手機。” 嚴昱澤笑笑,“查一下通話記錄就知道了?!彼种冈诒愫灄l上點了一下,“還有,要弄清楚這個一中高二3班到底是什么情況?!?/br> 張誠馬上同意這個調(diào)查思路,沒想到術(shù)法的手段完全無用,倒是嚴昱澤的觀察力起到了重要作用。 大家分頭動作,很快查清楚當(dāng)天座機沒有通話記錄,任宏明只打過一個電話回家。 嚴昱澤分析,“這說明不是通話獲得信息,可能是消息,但如果是消息,沒有必要再寫下來,只要翻聊天記錄就行了……會不會是網(wǎng)頁搜索的?” 任龍說:“我爸會查百度,對了,我有他的賬號,可以看看。” 他們問酒店借了電腦,任龍登上任宏明的賬號,看到搜索記錄一欄,果然有很多信息。 其中就有黑石鎮(zhèn)一中,高二3班,失蹤的關(guān)鍵詞。 到達不到半天的時間,他們似乎已經(jīng)找到的很重要的線索,張誠露出笑意,拍了拍嚴昱澤肩膀夸獎一聲。 嚴昱澤斜睨著阮棠,“怎么樣?” 阮棠心里也是有點佩服的,那么短的時間,他就從中理出那么多頭緒,而且判斷基本全部正確。不過要夸獎的話到了嘴邊看到他得意的嘴臉又咽了回去。 “你幼兒園啊,還要求表揚,要不要再給你一朵小紅花?還是趕緊去查一下這個高中情況吧。” 作者有話說:男主和女主一樣是進步型哦 第134章 張誠又檢查一遍房間,這次沒有用任何符紙或者術(shù)法,而是用最普通的檢查方法,結(jié)果沒有其他有用的發(fā)現(xiàn),最有價值的還是一中高二3班這個信息。 阮棠用電腦搜索黑石鎮(zhèn)一中,發(fā)現(xiàn)這個學(xué)校只有一個簡陋官網(wǎng),貼吧,官博之類的統(tǒng)統(tǒng)沒有,搜索黑石鎮(zhèn),也只有一頁的的詞條內(nèi)容,少的可憐。點擊進去看,大部分是介紹這里的山水風(fēng)景,也只有寥寥幾句,看來不是個以旅游為賣點的小鎮(zhèn)。 張誠說:“任先生到這里來,應(yīng)該是找到目標(biāo)了,一中高二3班的情況要好好調(diào)查,門老那里我會再聯(lián)系一下,看是否有線索可以提供?!?/br> 嚴昱澤說:“我和阮棠去查這個學(xué)校情況。” 任龍在旁邊聽到分配工作,問了一句,“我呢?該做什么?” 張誠說:“你是客戶,留在酒店等消息,萬一任先生有聯(lián)系了,你可以通知我們?!?/br> 任龍點頭說好。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快到晚飯的點,大家午飯是和早飯一起吃的,時間比較早,搜好房間后都覺得有點餓了。張誠說先去吃飯,嚴昱澤馬上說和阮棠到外面吃。 阮棠驚訝地問,“去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