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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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房間的時候,卻看不到蛋蛋的身影。 封硯和洛星原心中皆是一驚,冒出了不好的預(yù)感。 蛋蛋呢?洛星原四處看了一圈,喊道,蛋蛋,別躲啦,爸爸和爹爹回來啦。 一邊喊,洛星原一邊在房間內(nèi)走動,忽然腳下被什么東西絆到了。 原原小心! 封硯牢牢把洛星原抱在懷里,看著翻倒在地上的三腳架,深深皺起眉頭,道:蛋蛋不在這里了。 洛星原瞳孔一縮。 隨后,洛星原反應(yīng)過來,蛋蛋也有可能在別的房間玩起來了,比如說封硯的藏寶室之類的 那我們?nèi)ツ愕牟貙毷铱纯?,說不定蛋蛋就在那兒。 封硯有些不忍,沉著聲補充道:不蛋蛋它,已經(jīng)離開了我的感知范圍。 洛星原沉默了一會兒,封硯,你完了。 封硯: 他連忙把洛星原扶到床上坐好:原原,別生氣是我的疏忽,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你別動氣! 洛星原冷著臉:你別想和我結(jié)婚了。 封硯瞳孔微顫,想要挽留,卻又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資格了。 他弄丟了洛星原最重要的蛋蛋 洛星原這次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不,是很生氣。 封硯定下心神,附身親了親洛星原的額頭,被躲開,也不氣餒。 他承諾道:原原,等我,我馬上把他找回來! 說完便后退幾步,變成原形飛了出去。 洛星原獨自坐在床邊,手腳冰涼地發(fā)了半天呆。 他已經(jīng)問過許多次系統(tǒng),系統(tǒng)卻怎么也不告訴他蛋蛋的下落,只說蛋蛋現(xiàn)在很安全,讓他不用擔(dān)心。 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 但是洛星原擔(dān)心也沒用,蛋蛋比他這個兩腳獸體力強多了,對于蛋蛋的去向,洛星原也絲毫沒有頭緒。 到底去了哪兒?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房間內(nèi)只有一盞小夜燈,微微地發(fā)著光,屋外月光朦朦朧朧地透進(jìn)屋內(nèi)。 屋內(nèi)的少年隱在深沉的夜色中,只有一雙蒼白瘦削的腳被月光照到,讓他的雙足更顯得像玉做的精致雕像,細(xì)膩,而毫無生機(jī)。 洛星原動了動腿,一股酸爽的酥麻感瞬間遍布左腿。 他腳麻了。 洛星原嘶嘶地吸著涼氣,隨后一臉苦大仇深地盯著自己的腳看。 凡人竟然如此脆弱,能被區(qū)區(qū)腳麻折磨到這種地步。 洛星原等著那股酸爽的勁兒過去的時間,百般無聊地看著地板。 嗯? 洛星原忽然發(fā)現(xiàn)相機(jī)還在運作。 也真夠堅強的。 或許,他能在相機(jī)里找到一些線索。 洛星原眼睛放光,彎下腰就想拿起相機(jī),沒想到一時忘了腳還在麻著,忍不住痛呼出聲:嗷! 很可惜的是,相機(jī)里除了記錄到封硯光著上身撩他的全過程,便沒有更多有價值的畫面。 洛星原心如止水地跳過那段,之后便是一片黑暗。 蛋蛋這個小壞蛋,偷跑出去之前竟然還撞倒了相機(jī)。 與此同時,另一邊,封硯也一無所獲。 成年龍與其子嗣之間血脈相連,可以通過血緣布下陣法感知大體方位。但封硯知道自己并不是蛋蛋的親生龍父,便沒有做無用功。 不過相處了這么久,到了一定距離,封硯自己也能察覺到蛋蛋的存在。 比如現(xiàn)在。 封硯變回人形,眼神凜然地望向某處。 蛋蛋就在那里。 它被一個黑衣男子抱在了懷里,一動不動,不知是睡著了,還是信賴著那個男人,乖得像顆假蛋。 但距離太遠(yuǎn),封硯無法確認(rèn)。 封硯小心靠近,在與黑衣男人距離僅剩十米的時候,對方也察覺到了他的靠近,抬起頭來。 封硯瞳孔一縮。 他從對方身上,看到了同類的影子。 他竟然在自己的地界周邊,見到了一條陌生龍。 封硯毫不客氣地對黑衣男人釋放出了殺意。 把蛋還給我。 黑衣男子扯著嘴角,絲毫不懼,不屑道:你說還就還?你怎么證明它是你的崽? 說完,他挑了挑眉:這蛋的顏色和我的鱗片顏色一樣,說不定它是我的崽才對。 封硯呆在原地,猶如當(dāng)頭一棒,整個腦子都混沌了起來。 你說這是你的崽? ☆、第40章 遇見情敵 黑衣男人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奇怪的同類從氣勢洶洶到一臉悲憫天人,然后到黯然傷神 我開玩笑的,兄弟,你沒事吧? 封硯不理會。 他死死盯著黑衣男人的臉,實在沒看出這個男人和自己有什么地方相像的。 仔細(xì)一看,雖然這個男人有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但他的面孔具有明顯的西方特征,長得完全不像他們本地龍。 而且對方看起來既輕佻又不負(fù)責(zé),連自己的崽都能拿來開玩笑。 原原的口味也不過如此。 但是,光是被原原喜歡,就已經(jīng)贏在了起跑線上。 再加上他又是蛋蛋的親生龍父。 但封硯覺得自己還不能認(rèn)輸。 據(jù)他觀察,這個黑衣男子似乎并不認(rèn)為蛋蛋就是他的崽,或許他只是路過的? 不,不可能這么巧,世間黑龍那么少,怎么可能恰巧在同一個區(qū)域出現(xiàn)兩條,還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龍。 封硯現(xiàn)在更傾向于這條龍確實渣到了骨子里,連自己跟一個無辜人類有過一段都完全忘了,因此見到蛋蛋后才沒有絲毫特別的情緒。 所以,現(xiàn)在還不是認(rèn)輸?shù)臅r候。 封硯權(quán)衡利弊,決定先探一探這條龍的虛實。 他抬起眼,沖黑衣男子懷中的蛋蛋伸出了手:把它給我。 黑衣男子被封硯反復(fù)無常的殺氣嚇得一哆嗦,連忙把蛋蛋還給他。 都說了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別那么兇嘛要不是我,你家崽子不知道還得蹦到哪兒去呢,黑衣男子嘟嘟囔囔道,而且,我腦袋被這小崽子狠狠砸了一下,還沒跟你算賬呢。 封硯心中暗道砸得好,面上卻作出一副大家長的姿態(tài),以保護(hù)的姿態(tài)抱著蛋蛋微微側(cè)過身,十分大氣道:確實,我會給你報酬的。 黑衣男子來了精神,覺得封硯作為他半個同族,還挺好說話的。 他張嘴就十分不客氣道:報酬倒是不用了,幫我找個人就行。 洛星原焦急地在家中逛來逛去,忽然,他聽到某處傳來了一陣鈴聲。 他循著聲音找過去,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手機(jī),來電顯示是老公。 洛星原: 洛星原接起來。 喂?封硯,你找到蛋蛋了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才傳出封硯的聲音。 封硯聲音有些嘶啞,加上電流嘈雜的噪聲,洛星原聽得有些費勁。 他說:找到了,還有 還有什么?洛星原使勁湊近了手機(jī)聽筒,卻只聽到手機(jī)發(fā)出了嘟嘟的聲音,封硯掛斷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封硯已經(jīng)找到蛋蛋了,至于還有什么 等封硯回來再說吧。 洛星原有些好奇,但封硯那邊信號并不是很好的樣子,便作罷。 只要蛋蛋找到就好,其他無所謂。 呼 洛星原心中的一顆大石頭終于落下來,渾身緊繃的弦也松了,整個人頓時軟倒在沙發(fā)上。 下次再怎么說也不能讓封硯那樣胡鬧了,蛋蛋丟這一次就夠折磨人的了。 洛星原精神高度緊張了一下午加半個晚上,猛然放松下來后,nongnong的困倦便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倒在沙發(fā)上的瞬間,洛星原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他想睡覺了。 洛星原顧不得自己還在沙發(fā)上,便就地抱著抱枕睡了過去。 反正待會兒一醒來,他就能看到封硯帶著蛋蛋出現(xiàn)在他身邊了。洛星原帶著好心情,沒幾分鐘便沉沉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過了多久,洛星原迷迷糊糊間感覺懷里有個堅硬的圓潤物體,在他胸口一拱一拱的。 洛星原不用睜眼都知道是蛋蛋。 洛星原抱住蛋蛋,下意識翻了個身,卻翻不過去。 他坐起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沙發(fā)上,外面天色還暗著。 洛星原看了一下手機(jī),竟然才過去兩個小時。 蛋蛋回來了,那封硯呢?又跑哪兒去了? 洛星原不由嘆氣。這個不省心的。 雖說只小睡了兩個小時,但蛋蛋回來了,洛星原便瞬間精神百倍,晃著蛋蛋哄了起來。 蛋蛋,我好擔(dān)心你,下次不要亂跑出去好嗎? 蛋蛋被洛星原溫柔的語氣哄得蛋心大悅,像個不倒翁一樣在洛星原懷里晃了起來。 洛星原看得忍俊不禁,在蛋殼上叭叭叭親了幾下,又是好一頓哄。 洛星原在沙發(fā)上半哄半教育地對著蛋蛋說了好一會兒話后,見封硯還是沒有出現(xiàn),有些奇怪地問:蛋蛋,你爹爹又躲哪兒去了? 聽到這話,蛋蛋晃動的幅度驟然變小。不知是不是錯覺,洛星原竟然在蛋蛋的蛋體語言上解讀出了心虛。 蛋蛋心虛什么?它總不能把封硯怎么樣吧? 一番尋找無果后。 洛星原忽然又覺得還真有那個可能了。 封硯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能堅持這么久沒再次走火入魔,可以說是走大運了。 這次,封硯的身體應(yīng)該是又出了什么問題 比如說在找蛋蛋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之類的。 聯(lián)想起睡前那通電話中,封硯模糊不清的語氣,洛星原心中有了答案。 封硯估計是因為身體太虛,又進(jìn)龍窟修養(yǎng)了。 這次似乎還很危急,只來得及把蛋蛋送回來,沒給洛星原留下一點多余的話,便連夜趕回去了。 唉,你爹爹真是命途多舛,身嬌體弱啊。 與此同時,封栩的家中。 封栩一左一右分別坐著封硯和黑衣男子。 其中黑衣男子臉上掛了彩,明顯是狠狠地被打過一頓。 還是用人形打的。 封硯和這個陌生同族打架還比較謹(jǐn)慎,知道變成原形打架所造成的靈力波動會引起妖界管理局的注意。 但封硯有個疏忽,那就是封栩就住在附近,每天晚上都會出來遛狗。 打到一半,路過的封栩就順手把他們逮住了。 說吧,為什么打架。 封硯沉默不語。 黑衣男子卻是受了老大的委屈,封栩一問,他就倒豆子般叭叭叭地把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我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他的崽就砸了我的頭,我沒計較,他來了我就把崽還給了他,還說好了幫我找老婆,沒想到這老兄突然發(fā)狂就把我打了 你胡說,封硯聲音喑啞,別癡心妄想了,他根本不是你的老婆。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立馬嗆了回去:癡心妄想的是你才對吧,我來到這兒,還是龍族長老送來的呢!他們親口告訴我,我老婆就在這里! 雖然他本來并沒有老婆,但他們說有的話,他有一下也不是很難接受的事。 于是,他就按照那群龍族長老描述的老婆樣貌跟封硯說了,希望他幫自己找到人。 誰能想到,他未來的老婆竟然是有主的! 看來,他是被那群老不修的東西給耍了。 然后,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就被打了。 瞧瞧,這暴脾氣,老婆跟了他怎么能好過? 黑衣男子的叛逆心成功被激了起來,繼續(xù)控訴封硯:我的老婆就在你手里對吧?還有我的崽!他搶走了我的崽! 封硯的臉黑得像鍋底,右手緊緊握住椅子扶手,聽到黑衣男子的話,手下啪的一聲,扶手應(yīng)聲而碎。 都冷靜點,行嗎?封栩額頭青筋一跳,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收來的高檔實木家具毀在封硯的魔爪下,心不停地滴血。 但他不能對封硯發(fā)火,反而還得好生安撫一下。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封栩不是很相信,蛋蛋的親生父親是這個一臉洋相的龍,他還得聽到更多細(xì)節(jié)才能判斷出來。 但兩人注定是不會好好配合了。 黑衣男子翹著二郎腿,不管不顧道:不管,我要見到我老婆。見不到也行,氣死對面那條龍就好。 封硯放在左邊扶手上的手也開始隱隱發(fā)力。 封栩看得心驚rou跳,連忙喊停。 封栩?qū)χ谝履凶诱f:是不是你老婆,看看不就知道了? 黑衣男子挑挑眉:不錯。 封栩又轉(zhuǎn)身隨著封硯:你覺得怎么樣? 封硯滿臉頹然,一副認(rèn)命的表情,雙目無神。 過了半晌,才道:知道了,隨便吧。 雖然打了那條渣龍一頓出氣,但打架終究只能泄憤,現(xiàn)實不會因此改變。 他的原原,終究還是要離他而去。 路上,黑衣男子對封栩做了自我介紹。 原來,他叫周路易,是比黑龍還罕見的東西方混血龍,前段時間來龍窟是準(zhǔn)備探親的,但不小心迷路進(jìn)入了一群年長龍族的地盤。 那群龍見到他渾身漆黑的鱗片便雙眼放光,直呼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了,隨后便告訴他這里有他老婆,還熱心地送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