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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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圈旁邊,只好按捺住心底的火氣,不耐煩地道:行吧,先讓我進(jìn)去看看那死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215 21:08:55~20210216 20:45: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珍珠扣漢白玉 6瓶;告訴自己不要帶腦子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5章 四五 鄭成安怎么可能讓她進(jìn)去, 剛才他沒看住讓王芳踹了連翹一腳已經(jīng)夠自責(zé)了,現(xiàn)在是不可能再讓她接近連翹的。 您跟我來這里。鄭成安面無表情道。 王芳不高興地瞪了一圈院里圍著看熱鬧的村民,惡狠狠道:看什么看? 人一進(jìn)去, 鄭父就立即站了出來,向鄉(xiāng)親們致歉, 當(dāng)然, 最主要的還是想讓大家先離開, 外面就別站那么多湊熱鬧的了。 大家都還是很善解人意的,反正飯也吃的差不多了,走就走吧, 雖然熱鬧沒看完有點好奇,不過別人家的家事,肯定不想家丑外揚(yáng)??! 哎,沒事沒事, 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有什么事就好好說, 別鬧矛盾。 老鄭行了,不用送了, 我們走了。 郭子你等等。鄭父突然道,剛才大郎進(jìn)屋前突然湊到他耳邊囑咐了一句, 讓郭子去縣城找什么人來著, 他也不懂是為啥,總之照辦就是。 郭力聞言停住腳,???什么?去找人? 行,交給我的您就放心吧。郭力道,不過叔啊,您能應(yīng)付得來么, 我瞅那婆娘嘖嘖,可不好整?。?/br> 鄭父也皺起眉頭,想起屋里那個難纏的女人,搖了搖頭:誰知道呢,算了,你先去吧。 屋里。 王芳大搖大擺地坐到主位,翹著二郎腿,眼睛往這屋里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心里打著算盤,跑了這么久,也累了,去給我們倒杯茶水喝喝。 連峰也跟著趾高氣昂道:對,要茶水。雖然他不懂茶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澀,但管他呢,只要貴它就是最好喝的。 鄭成安面無表情道:沒茶。 什么?沒茶?嘖嘖,虧你還有錢建這么好的磚瓦房呢,竟然連茶都買不起,算了算了,看你那副寒酸樣,那給我們倒碗糖水喝吧。王芳道。 連峰跟著道:對,糖水。 鄭成安面無表情道:沒糖。 砰!王芳突然猛地踹了一腳旁邊的八仙桌,發(fā)出一聲悶響,頓時面色鐵青,咬著牙臉色漲的通紅,仿佛氣憤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鄭成安淡淡瞥了一眼自己新買的實木的八仙桌,那木頭是他和人一起抬進(jìn)來的,有多重自己親自感受過,他是不信那一腳王芳不疼。 王芳默默吸了口氣,大聲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們可是你伯母伯父,你看看你現(xiàn)在,有沒有一點禮貌,怪不得連書都讀不下去了,被書院除名了吧? 鄭成安:哦。 王芳牛眼登時瞪大。 李氏連忙打圓場:有糖有糖,別生氣了,我倒糖水去。 王芳鼻尖噴出一道粗氣:哼!這還差不多。 這幾天連翹偷跑了出去,還在山上留下一個自己常用的背簍,害得她還以為她是在山上打柴的時候落到山下了呢,居然敢不聲不響地離家出走,可真是太能耐了! 她是有哪里對不起她,連翹居然敢這樣做?因為她走了,這些天全都是她自己做飯燒火挑水,累得她手都磨出了好幾個水泡。 王芳又兇惡地瞪向鄭成安,連翹那死丫頭怎么可能會離家出走呢,一定是他,是他在挑撥! 沒想到前幾個月他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家里窮得連幾兩聘禮都要砸鍋賣鐵得湊,居然幾個月不見,不僅人醒了過來,家里竟然有錢到蓋得起青磚瓦房了! 仔細(xì)算算這轉(zhuǎn)變,好像就是從連星嫁過來開始的,莫不是真像村里那幾個長舌婦說的那樣,連星是個有福的? 不對,要是有福的話為什么她養(yǎng)了這么多年一文錢沒掙著,還因為多了一張口多花了那么多。 一定和連星沒關(guān)系。 不過,管他和誰有關(guān)系呢,王芳眼珠子在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野心勃勃。連翹那丫頭要不要得回來沒關(guān)系,這家這么有錢,倒是得趁機(jī)多拔些毛下來。 李氏很快回來,為兩人送上兩碗紅糖水,王芳喝了口糖水,咂了咂嘴。 過了一會,她人冷靜下來,開始賣弄起自己的苦楚。 親家啊,你不知道,自從連翹從家里跑出去我就怕的不行了,我是到處找啊找啊,最后居然在山上看到她丟下的背簍,那是把我嚇得夠嗆啊!親家,你說你也是當(dāng)娘的,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感受王芳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李氏頓時眼眶通紅,對她說的感同身受,那時候大郎從河里被人濕淋淋的撈起來,臉色蒼白如紙,一動也不動,把他給嚇得??!生怕人就這么沒了,當(dāng)時是真有大郎沒了,他在這世上活著也沒意思了的感受,好在后來大郎活了。 眼看人就要被拉攏過去了,鄭成安趕緊拽了拽李氏的衣袖,眼神示意道:別忘了我之前和你說的,這人的惡行多著呢! 李氏登時清醒過來,擦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對了,不能忘記她之前怎么對連星和連翹的。 王芳看了鄭成安一眼,繼續(xù)哭訴道:親家啊,就算看到了東西可我也不信她人沒了啊,我這些天和她爹是日日找、夜夜找啊,整天飯吃不下、覺睡不著的,就想趕緊找到孩子,生怕她在外面吃苦啊! 這句李氏沒跟著哭,主要是兩人吃的面紅身肥的,一點不像吃不下睡不著的模樣,連個裝模作樣的黑眼圈都沒有,實在讓人信不起來。 鄭成安贊賞地看了他一眼:做得好。 李氏收到鼓勵,再接再厲,面無表情地看著王芳繼續(xù)哭。 我可是她娘啊,你說你們把孩子偷偷帶走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呢,要不是有人告訴我,我到現(xiàn)在還擔(dān)心著呢。 誰說的?王芳話還沒說完,鄭成安突然開口道。 好好像是那個整天喝的醉醺醺的老頭 李氏問:是不是那個整天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老頭? 王芳道:好像是。 李氏對鄭成安道:那就是老耿了。 耿老漢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而且誰說是我們把人帶走的?這么大一口黑鍋鄭成安可不敢背。 連翹那丫頭從小就聽話,如果不是你把她帶走,她怎么可能會離家出走?!王芳?xì)鈩輿皼?,要不是他,這時候她都該出嫁了,害得她說親的人家又生了一回氣,說什么不論以后他家再有沒有可以成親的人選,他都不會娶了。 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沒了,以后也不一定能有了,王芳心疼得滴血。 而且,就因為你把她帶走,害得她好端端的姻緣沒了,這些損失,你得賠我!王芳道。 她的姻緣?鄭成安冷哼一聲,你也好意思說?她什么樣的好姻緣,你倒是說說,我們好奇得緊呢。 王芳道:自、自然是好姻緣,人家有田有地還有錢,她那樣的姿色都能給八兩銀子的聘禮,這還不是好姻緣嗎? 是啊。鄭成安冷聲道,而且歲數(shù)也不太大,不就比你們倆大個兩三歲么,也不多,反正送終也還差好幾年呢。 王芳瞪大眼睛,失口道:你怎么知道?明明這件事除了媒人就只有他們兩家知道,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聞言李氏臉色冷了下來,這也是好姻緣?你這是給她找夫君還是找爹呢? 眼見這家中唯一一個對她臉色尚可的人都冷下臉,王芳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那又怎么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不對?那人再老也是個正經(jīng)人家,能養(yǎng)活她吃得飽肚子有什么不行的? 反正就是你們把人給偷走藏起來才害得姻緣沒了的,你們就要負(fù)起這個責(zé)任,今天這銀子你們不給我們就不走了。 有一件事鄭成安一直想問,我聽說你們兒子連清一直在縣城念書,據(jù)說成績還不錯,你們也對他寄予厚望,覺得他能夠考上個大官來光宗耀祖,我倒是奇怪了,你們就這么隨隨便便把他的meimei隨意許配給老頭,難道就不怕有損他的形象,害得他做不了官嗎? 王芳倒是一直沒想過這回事,聞言眼睛閃了一閃,但很快不屑一顧道:你誑什么呢,這是正經(jīng)姻緣,三書六禮過了聘的,有什么損的? 嘖嘖鄭成安故意搖搖頭,要是你兒子知道自己奮力讀書,自己父母卻這么拖后腿,唉! 王芳心里登時一慌,莫非這真對兒子有影響? 有什么你倒是直說??! 鄭成安又嘆了一口氣,生生把王芳那口氣提到了嗓子眼里,才慢悠悠地道: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反正也和我沒關(guān)系不是 王芳道:哎呀侄夫郎,你不要介意啊,我方才是太著急了,這不還是太擔(dān)心孩子了,是伯母做的不好,你有什么就直說吧。 鄭成安這才清了清嗓,道:我朝的科舉考試分為鄉(xiāng)試、會試和殿試,而要做官最差的也得通過會試成為舉人,一般人只知道做官要靠的是考試成績,覺得自己只要考上舉人了就能做官,但很少有人知道 鄭成安突然頓了頓,已經(jīng)勾起了別人的興趣,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斷章,斷的好自有人抓肝撓肺得想讓你說下去。 王芳催促道:知道啥啊?你快說?。?/br> 鄭成安清咳一聲,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渴。 王芳看了一眼,給他端個碗過去:喏,我剛剛沒喝完,還有半碗紅糖水,要不你喝點? 鄭成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216 20:45:47~20210219 21:05: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珍珠扣漢白玉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四六 不用了。 頓了頓, 他繼續(xù)道:但我朝用官首要的一條就是德。 王芳道:德?可我兒的德行好得很呢!哪個見了他的不夸他? 鄭成安道:當(dāng)然不止考察他自己。更重要的還要看他的家庭,要是上面的人知道了他作為哥哥吃飽穿暖,而自己的meimei卻日夜做活供養(yǎng)自己, 甚至還被賣給老漢以便獲取他上學(xué)的花費(fèi),誰會信任這樣的人做了官會為民請命呢?自然也就做不上官了。 其實, 德不德的還是小事, 每年全國能考上那么多的舉人, 可誰見到他們都當(dāng)上官了,說到底,本朝就那么多的官位, 僧多粥少,想要做官還不都是靠自家的錢或權(quán),要是沒錢再沒權(quán),哪怕再有德也無濟(jì)于事, 當(dāng)然,這些不能讓王芳知道。 王芳愣了愣, 這些年她只想著讓自己兒子好好上學(xué),以后做大官掙大錢, 好讓她享清福,卻從來沒有想到她讓連翹干點活也會影響到兒子。 可這個侄夫郎又說得有道理, 上頭的人考察德行時, 肯定會非常全面的,可恨這些年也一直沒人告訴過她,要是因為自己的行為上面認(rèn)為兒子是個無德之輩可如何是好??! 侄夫郎也是個讀書人,肯定懂得比她多,想到這里,她皺眉問道:那我該怎么辦啊? 連清跟著郭力著急地往家里趕路, 脊背都被汗?jié)裢噶耍駜簜€是書院休沐的日子,郭力剛走到半路就看見了連清回來的身影,連忙喊著人跟自己回去。 連清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在書院專心讀書,已經(jīng)兩個月沒回過家了,連翹離家出走的事也沒人告訴他,連家兩口更是沒覺得連翹丟了是個多大的事,每天好吃好喝,除了覺得所有的活計都壓在自己身上有些煩擾。 連清已經(jīng)十六七歲了,長成了大小伙,打眼一看和父親連峰的臉型一模一樣,郭力才這么容易就認(rèn)出了人來。 這個歲數(shù)在農(nóng)家基本已經(jīng)訂過親了,但連家兩口對兒子寄予厚望,村里的姑娘嗤之以鼻,鎮(zhèn)上的姑娘勉強(qiáng)入眼,縣城的姑娘忍忍也行主要還是希望連清一躍龍門,成為那些話本里寫的京城里高官顯爵榜下捉婿的主人公。 連清被郭力拉著,止不住地喘氣,喉嚨里干渴得厲害,只好停了下來,等一下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郭力停下腳步,見連清把自己身后背的藍(lán)色小包袱解開,往里面掏著什么東西,不由得抹了抹額上的汗,往山的側(cè)影陰涼處躲了躲,唉,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你爹娘不知怎的突然上了鄭家鬧事,那架勢??!郭力晃了晃腦袋,想起兩人的行徑不由心驚。 你這是干嘛?突然,一個彎彎的水囊被遞到郭力面前。 喝口水再趕路吧。連清道。 他朝曲折的山路看了過去,眉頭緊皺,不知道爹娘又作出什么幺蛾子了,其實很小的時候他也不懂事,因為被連家兩口寵的不像樣子,活脫脫村里的小霸王。 但沒兩年他就被送去私塾讀書了,私塾的老師教導(dǎo)起來甚是嚴(yán)厲,一旦失了君子之風(fēng)就會被罰,不寫作業(yè)會被打手板,然后cao著通紅發(fā)腫的手再去寫字,和別人相處不禮貌就被罰挑水、蹲馬步等等 幾年間連清迅速改掉了以前的壞習(xí)慣,甚至還成了院里有名的好學(xué)生,而連家兩口以前很寵他,現(xiàn)在也依舊對他有求必應(yīng),卻僅僅對他在私塾遭遇的處罰視若無睹,用他們的話來說,老師都是對的,這樣做肯定是清兒有錯的地方,要認(rèn)真聽老師的話??! 就這樣,一棵即將長歪的小樹苗硬生生的被人掰了回來。 而后的歲月,連清幾乎沒在家里生活過多久,他平時的衣食住行全都在縣城,一般過個月余連峰或者王芳會去看他一趟,給他帶點家里的好東西和銀兩來,他習(xí)慣了在縣城里生活,甚至對這個家沒了多少親情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