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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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武回過神,這又不是你家門口,你管那么寬呢。 然而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這確實是他家門口,訥訥地住了口。 鄭成安實在不解,我記得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么你就可著勁的找我麻煩呢? 誰、誰找你麻煩了?我那是替天行道。張小武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再說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知道。他做的好事? 莫非是原主留下的爛攤子? 鄭成安不露聲色地道:哦,原來是那事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張小武見他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嘴角撇了撇,眼神惡狠狠地瞪住他,你還好意思說?小白怎么著你了,沾上你就像沾上蒼蠅一樣甩也甩不掉,他那日本來是關(guān)心你,你卻不知好歹。 鄭成安皺眉一副驚愕的樣子,像是沒料到自己的行徑會被他得知,張小武頓時得意起來,你以為自己犯下的錯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嗎?我呸!像你這樣的人,小白本來就不喜歡你,秉著同村情誼才好心關(guān)心你,你呢? 鄭成安眉頭緊鎖,在腦海中仔細搜索了一遍,卻怎么也檢索不到這樣的記憶,我怎么了?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裝傻?張小武惡狠狠地啐道,你去縣城那日,是不是碰見小白了?明明是你的行為給小白惹上了麻煩,小白不怪你還好心安慰你,結(jié)果你竟然口出惡言,羞辱小白,你可真是、真是狗咬呂洞賓??! 縣城鄭成安也就去過那么一次,他也確實在那里遇見過月白,不過他怎么記得當(dāng)時是月白故意湊上來的,還說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話,弄得他心里挺膈應(yīng)的。 可是在張小武的嘴里月白和他卻調(diào)轉(zhuǎn)了角色,他寫過這般的劇情不少,頓時明白過來這是個典型的綠茶前任型角色,是勾起讀者憤怒吸引炮火的前期反派,月白的手段并不高明,不過如果遇上那種一根筋的人,確實是個麻煩。 顯然張小武就是這樣個角色,鄭成安定定地看著他,從上觀察到下,到了后來張小武自己都有些發(fā)麻,顫顫著想他該不會想要滅口吧? 弱弱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干嘛? 鄭成安笑了一下,看在張小武眼里那笑容卻是有些詭異,他眼中有種奇怪的光,不干嘛,不過這樣的樣本在生活中見到的著實少了些,是個難得的觀察范本。 他現(xiàn)在神清氣爽,甚至想回去那個網(wǎng)站告訴那些罵他的讀者:看見了嗎?真的有這么弱智的反派!真的有!不是他故意降智的! 他說什么你就信嗎?這些事情是你親眼目睹親耳所聞嗎?還是說你就是個不長腦子的家伙,讀了這么多年圣賢書就是讓你偏聽偏信的? 張小武聽到這話甚至還想了一下,他在書院里讀書時經(jīng)常偷懶逃學(xué),學(xué)問不高他承認,不過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這句話他確實是學(xué)過的,但是小白是和他從小到大十幾年一起長起來的,他說的話怎么可能不信呢,一定是這個鄭成安在故意給小白潑臟水。 暗自點了點頭,張小武重新自信起來,嗤笑道:我沒親眼看到又怎么樣?難不成你說小白故意說你壞話?別傻了,都是一個村子的,小白什么樣的人,我們還不知道嗎?難不成要不信他相信你? 鄭成安: 我累了,世界毀滅吧。 鄭成安知道和他是不可能說通了,除非哪一天讓他親眼見識到這個綠茶的手段,只好涼涼道:算了,不信就不信吧,反正我只能最后送你一句話:離他遠點吧,小心哪天把你坑溝里。 說完他也不等張小武回應(yīng),就轉(zhuǎn)身進了自家大門,順便把院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省得總是有人來他家搞些亂七八糟的。 一直到回到自己熟悉的環(huán)境中,鄭成安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連星到現(xiàn)在還調(diào)動著自己全身的肌rou,似乎在等著隨時都能沖出去和人打架。 他伸手捏了捏連星硬邦邦鼓起的肱二頭肌,手感有些舒適,連星頓時xiele氣,鼻尖溢出一聲悶哼。 聲音有些性感的沙啞,鄭成安頓時喉頭一緊。 移開視線,他又戳了戳連星的胳膊,笑道:你怎么這么緊張?。?/br> 連星避而不答,他不善言辭,也不會跟人吵架,剛才在外面都快要氣炸了也說不出一句話,只能暗自捏緊了拳頭,恨不得上去揍一頓了事。 此刻他不敢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害怕鄭成安覺得自己粗魯,只想反駁那些人說的胡言亂語,你不要聽他們說的,你可厲害了,寫的是世界上最厲害最有趣的故事,他們都不懂,等之后他們看見了一定會后悔的。 是嗎?鄭成安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問,還上手把氣鼓鼓的連星臉頰捏了捏,順便扯出一個上揚的弧度,我知道了,我在我們連星的眼里是最厲害的人了,那現(xiàn)在能不能笑一個?。?/br> 連星: 連星臉色微紅,我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也是真的。鄭成安道,這么帥氣的人再愁眉苦臉的就不好看了。 帥氣這個詞連星經(jīng)常聽到鄭成安對著他感嘆,知道這是夸他長得好的意思,此刻聽到自己會不好看,連星嚇了一跳,自己好不容易能在和這里眼光不同的鄭成安眼里變得不丑,可不能再難看了。 立馬聽話地翹起嘴角,還別扭地問,這樣行嗎? 鄭成安看著面前努力沖自己笑著,嘴角還一邊高一邊低顯出幾分奇怪的帥氣男人,嘴角抽了抽,行,行,好看極了。 第23章 隨我 李氏直到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從后院里出來看見兩人奇怪道:你倆怎么在院里呢?事談完了?對了,剛才外面吵吵嚷嚷的是怎么回事? 鄭成安心說你要是再慢一點你兒子都被那些人拆吃入腹了,沒事,都談完了,你和我爹去干啥了? 一直這么久沒見著人影。 談完了?那正好。李氏一喜,我讓你爹燒水準(zhǔn)備殺雞去了,還有你,別擱這站著了,去陪著那大人去吧。 不用殺了,那人走了。鄭成安淡淡道。 啥?沒吃飯就走了?李氏眼睛驀地睜大,氣得直接在鄭成安背上來了一巴掌。 哪有不吃飯就讓人走的道理?。磕氵€會不會做人做事了?說出去人家指不定覺得咱家的教養(yǎng)多差呢。李氏忿忿道。 鄭成安揉揉自己的肩背,他阿姆這一下可沒收著力氣,怪疼的,人家那般金貴的人物會留在咱家吃嗎?想想咱家吃的是啥,咸菜就窩窩頭,連白面饃都沒有,能讓人家吃這些嗎? 李氏癟癟嘴:也是。可我不是讓你爹殺雞去了嗎?對了,我的雞 他爹啊,刀下留雞! 然而李氏還是去晚了,當(dāng)天,飯桌上難得多了一道熱騰騰的硬菜,李氏邊吃邊心疼道:這只大花可是我養(yǎng)了許久的,你瞧這rou,多筋道,你看看這骨頭,長得多正??! 鄭成安邊啃邊嗯嗯地敷衍著。 你爹也真是的,非要殺我這只大花,它下蛋可厲害了呢。說完又心疼地咬下一塊rou。 鄭父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咋又把鍋扣我頭上了呢?我這不是按你的吩咐挑只最肥的嗎? 李氏瞪他一眼,夾了塊都是骨頭的rou塞到他嘴里,吃你的吧,吃rou還堵不住你的嘴。 轉(zhuǎn)過頭來,李氏看到鄭成安肩膀抖啊抖的,一看就知道在偷笑,白了他一眼,對了,你先前在地里說得不清不楚的,到底咋回事啊? 鄭成安放下筷子,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主要他先前也不太清楚寫話本的后果,畢竟現(xiàn)代號召職業(yè)平等觀嘛,誰料到村里其他的人都這樣嫌棄他呢。 他知道往常李氏對他還算寬容,但這事不同,如果因為村里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李氏也不讓他寫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要怎么做。 李氏見他這副模樣,皺了皺眉,也放下筷子,你瞞著我做什么了? 鄭成安動了動唇,其實也沒什么。 沒什么你怎么不敢和我說?李氏眼神沉下來,莫不是你說的掙錢是官府不許的? 鄭父吃著突然嗆了下,安子啊,這可不能做啊,那犯事的東西咱家可不能沾。 沒有,我怎么可能違法亂紀呢。鄭成安哭笑不得。 那你這般模樣是為何?李氏就奇怪了,要不是他突然吃著吃著臉色一變自己也不會這樣想啊。 鄭成安看他們似乎對自己的底線要求挺低,只要遵紀守法就行,便直接說:今天來的那人是明德書坊的管事,我今兒和他簽了個契約,每月需交給書坊一本話本。 說完,鄭成安就沉默下來,靜靜觀察兩人的反應(yīng)。 李氏像是沒聽清一樣,眼睛眨了眨,啥?話本? 鄭成安有些心虛,打算好好和他們說一下,誰料李氏竟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一圈,就你?還寫話本?你能行嗎? 我怎么就不行了?鄭成安立刻被激起斗志。 李氏擺擺手,你肚子里有幾兩墨水我還不知道嗎?寫話本的都是有才的,你哪行??! 鄭父也跟著道:就是就是,你哪行啊。 接連被兩個親爹否定,鄭成安都不知道自己心里該是個什么滋味。 說好吧,這倆人一個個都不相信他的才華,說不好吧,他們聽到自己做了村里人認為會丟臉的活計也不怒不罵。 鄭成安起身,直接離去,既然他們不信,他就把證據(jù)擺在他們面前。 李氏挽留道:誒誒,這就惱羞成怒了?別跑啊,你爹也不是故意說你的。 鄭父不滿:明明是你先說的。 很快,鄭成安就回來了,他把紙貼在李氏面前,我才沒跑呢,仔細看看,你兒子是有墨水的。 李氏接過來一看,密密麻麻的字他也看不懂啊,他又不識字,只認得幾個常用的數(shù)字而已,便叫了鄭父過來:他爹,你快過來看看,我也不認得啊。 鄭父哼了一聲,現(xiàn)在知道我的好了? 李氏等不及了,提著衣領(lǐng)把人揪了過來,你還在那磨嘰啥呢,快過來。 鄭父把那張紙接了過來,仔仔細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辨認起來。 李氏等了一會,鄭父還在那看,等不及道:你還沒看完呢,太慢了吧,你到底讀過書沒有? 鄭父嘖道:你別急啊,這不得仔細點嘛。 鄭父確實讀的年頭少,平日里也不常用到這些字,邊看邊猜,看得就慢了些,嗯,兒子好像說得不錯,這上面寫的是寫話本,要按時交,錢是按每次印制的冊數(shù)算的,盈利五五分成。 嗯,不錯不錯,這上面還有那管事和村長的名字和手印呢,應(yīng)該不是騙人的。 李氏跟著湊過去,我看看,在哪呢? 還真是。那這就不是騙人的了,兒子還真能寫話本啊。 鄭成安得意地翹起小尾巴,像只偷吃的小狐貍,那還有假? 李氏笑得開懷,我就說嘛,我兒子那么聰明,一看就隨我,怎么可能連話本都寫不出來呢。 鄭父道:兒子要隨也是隨我啊,你連字都不識一個,怎么可能隨你。 李氏頓時臉色難看起來,瞪了鄭父一眼,眼看又要開始一場大戰(zhàn),鄭成安趕緊道:都隨都隨,我這肯定是你倆的優(yōu)點結(jié)合??! 哼,我才不和你爹一般見識。李氏說,對了兒子,你這幾天就在家待著寫你的話本吧,地里的活全交給你爹干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好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不干活怎么行,阿姆別說了,這個月的我已經(jīng)寫完了,不著急,放心吧。鄭成安才做不出把臟活累活都丟給家里人的事,雖然這幾天確實因為割麥累得他腰酸肩痛胳膊疼。 幾天后。 家里的麥子基本上都收完了,只剩了一些掃尾工作,家里的院子還需要騰出來曬麥子用,之前割回來的油菜籽也曬得差不多了,鄭成安想了想,得早點把油弄出來才好。 于是這日他和連星便沒跟著一起下地,而是在家中整理菜籽。 菜籽已經(jīng)從枝條上捶打出來了,有些曬得好的,根本不用打,輕輕一碰就噼里啪啦的爆裂開來,小小的紫黑色的圓?;炀墼谝黄穑浦€挺壯觀。 足足好幾盆菜籽被嘩啦啦的倒進鐵鍋中,一鍋還放不下,分了兩三回炒制,炒好的就放在一旁晾涼,等幾鍋全炒好了,鄭成安已經(jīng)累得快要虛脫了,身上的衣服像是剛從水里出來一樣,濕淋淋的一攥就出水。 鄭成安喘著粗氣坐在樹下,連個抬手的力氣都沒了,連星給他端過來一小盆涼白開,被他咕嚕咕嚕的幾口就喝完了。 喝完他才覺得終于活了過來,斜斜地倚靠在樹上,鄭成安拽了拽連星,讓他陪自己坐會,連星便也不說話,安靜地坐在一旁。 過了會兒,連星覺得今天的進度實在太慢,便主動問道:下面該做什么了? 鄭成安慢慢道:后院不是有磨嘛,把這些炒好的都磨碎,最后再上鍋蒸一遍就好了。 這么簡單?連星道,那我先去磨點。 鄭成安還是沒力氣,你不再歇會了? 連星搖頭:不用,我不累。 鄭成安羨慕地看他一眼,那行,你去吧。 這體力真好,確實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鄭成安嘖嘖稱羨,明明他倆也是一人一鍋接力翻炒的,怎么就他累成廢人了呢。 他覺得這段時間的鍛煉成果挺有效啊。 過了一會,鄭父和李氏從地里回來,把擔(dān)子挑到后院,這時鄭成安正給轉(zhuǎn)圈拉磨的連星往磨盤上放菜籽,省得他停下再起步麻煩。 鄭成安閑閑地打了個招呼,回來了? 嗯,回來了。李氏應(yīng)道,結(jié)果他隨便一瞟竟然看到自己兒子竟讓夫郎拉磨,自己在一旁偷著躲懶,目瞪口呆,放下的麥子癱倒一旁也沒管,徑直讓連星從磨盤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