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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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葉興文松了一口氣,他瞧見下面還有一本不同的文,幸好有兩本,這樣便足夠他今日看了,他把兩本書冊拿到手上,站起身來:行了,你好好看店吧,等管事的回來了讓他去后院找我就行。 是。 伙計目送他遠去,忍不住摸著腦袋疑惑,那書生寫的真那么好,讓往日只會嫌書鋪的話本無聊難看的夫人如此喜愛? 早知道,他今日就先看看了。 * 晚飯后,鄭成安和連星依舊各自一個被窩,安靜地躺著,現(xiàn)在到了夏季,兩人的被子都換成薄薄的一層,蓋在身上根本遮不住多少身體的輪廓。 話說這葉辰的妻子雖是禹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楚家大小姐,但因為父母意外身故,她家的所有財產(chǎn)和勢力幾乎全被大伯接手了,而葉辰當(dāng)時因為意外被裹挾進異界爭斗中,等到他能實力強勁到足以撕開時空縫隙回到妻子所在的地界時,已經(jīng)足足過了五年。 五年能帶來什么?除了他的妻女,幾乎所有人都把他當(dāng)作騙財騙色的小白臉,甚至因此對私自生下小白臉孩子的楚若溪肆意打罵 而已經(jīng)修煉成神尊的葉辰終于回家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番場景:他的妻子和還未曾見過一面的女兒住在狗窩,蓬頭散面,甚至連吃的飯都是楚家人剩下的 低沉的聲音響在小小的屋子里,一時間溫馨而美好,這些天鄭成安一直信守承諾給連星講睡前故事,只不過那本《冥王追妻》講了太久他都累了,所以前兩天他當(dāng)機立斷砍了八十八次追妻,直接甜蜜完結(jié)了。 因此今天便應(yīng)連星要求講了一篇新的,鄭成安直接拿出那本《護國神尊》來講了,但他邊講卻邊忍不住地意識到了怪異之處,怪不得他那幾年總是邊寫邊撲呢,當(dāng)時他囿于連載而不能正確認知到自己的不足,如今再次給連星講了一遍,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究竟是哪里不對勁。 這本是標準的男頻神豪文,而且是最低級的打臉,每天更新日常便是出來反派欺負兩個女孩子,他去打臉;第二天有人搬了救兵,他去打臉;第三天有人看不起他,他去打臉 若是能這樣一直打下去還好,但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寫了好幾本女頻,打臉情節(jié)時總?cè)滩蛔懙煤芗氂稚钕萦诟鞣N配角的心理和背后情感處理,甚至最受男人期待的以救世主姿態(tài)出現(xiàn)在妻子和女兒面前時他也表現(xiàn)得一塌糊涂。 因為那個時候他根本無法以那些男人的心態(tài)理解了,男頻的人會自覺代入主角,覺得自己最有能耐,世界逼'王,哪怕是妻子和女兒也得低姿態(tài)地仰望高高在上的主角。 他寫的完全是相反的表現(xiàn),男主是以救贖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的,面對妻女他是平等而尊重的,是低姿態(tài)的,因為他覺得是自己沒盡到應(yīng)有的責(zé)任才導(dǎo)致了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日常會表現(xiàn)得非常寵愛妻女,所有的苦痛都自己受。 但這樣,男讀者自然就憋屈了。 他也自然就撲街了。 第18章 收割 連星乖乖巧巧的躺在里面,被子被他拉起來遮住自己的下頜,眼睛亮亮的望著鄭成安。 好了,今天講的就到這里了。鄭成安給他掖了掖被子道。 連星笑著眨了眨眼睛:那晚安。 晚安。鄭成安也笑著回。 晚安這個詞最初是他用的,后來被連星問了意思便成了他們倆獨知的小秘密,是睡前的神秘信號。 鄭成安看著他安安靜靜的側(cè)臉,在深夜中只能看到大致的陰影和輪廓,卻依舊好看得迷人,天越來越熱,他的心也變得越來越燥熱。 只是這半月,他們倆雖然白日里看起來感情很好,但卻像直接跳過了熱戀期,直接成了老夫老妻。 可誰又能知道,他們倆連個實質(zhì)的親親都沒有呢? 只要晚上一滅燈,連星就乖乖的鉆進自己的被窩,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鄭成安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唐突了對方,然而再這樣下去,他害怕自己會活活憋死。 最初鄭成安以為只要連星上了這張床他們早晚能有親密接觸,畢竟誰睡覺不會翻個身打個滾呢,然而他沒想到,連星真的能一個人絲毫不動彈的一覺到天明。 因而今晚他膽大了一把,在旁邊傳出清淺綿長的呼吸之后,他悄悄的、悄悄的一步步越了線,一只手鉆進連星的被窩,和他十指相扣。 第二日。 他們早早的吃了飯,就帶上鐮刀、背簍、柳籃筐去了那塊荒地,因為不太想讓別人看到,所以兩個人走的是小路。 油菜籽收割起來也比較麻煩,油菜雖然長得足有成人高,但收割時要從根處用鐮刀割斷,所以依舊需要彎著腰駝著背,鄭成安只割了一個時辰就已經(jīng)覺得腰酸身累,但是他看到遠遠超了自己一截的連星神情卻很輕松,左手抓住一把已經(jīng)成熟的油菜枝干,右手利索地在根處一割,接著迅速地去抓第二束。 一直到手上抓不下了,他就把手上抓的一束放到身后擺放整齊,接著繼續(xù)向前。 最后鄭成安只割了半畦,太陽漸漸升起來,曬得人頭腦發(fā)昏,他看了看兩人割好放到一旁的油菜,覺得差不多了,接著喊了連星過來。 連星頭上也已經(jīng)出了許多汗,汗涔涔的油亮在他淺麥色的肌理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好看的光澤。 鄭成安拿衣袖給他擦了擦,說:今天割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咱們先回去吧。 連星回頭看了看,這才割了一小半,還有挺多呢,他有些不舍地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還能再割一會兒。既然鄭成安已經(jīng)說過了,這些是能榨油的原材料,那他自然是想把所有的油菜都割回家放著。 鄭成安沒想到他在干活上那么執(zhí)著,一點都不想著偷懶?;屪约憾嘈幌?,只好沉下臉強硬道:不行,必須跟我回去。 鄭成安把兩個人割好的歸攏到一起,用帶來的繩索打個結(jié),其中一些放到背簍里,有些背簍放不下,只好和背簍一起綁在人的腰背上。 背到背上,鄭成安覺得身上很是扎得慌,有些不適的蹙起了眉,但是連星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適。 連星神色間充滿擔(dān)憂,他讓鄭成安把背上的背簍解下來,重新又給他整理了一遍,還把他背簍上面放的多出的一些枝干拿了下來,重新把自己的背簍壓了壓并把那些使勁塞了進去。 兩人回去的路上,雖然還是走的小路,但也碰到了別人,不過好在看到他們的是王大娘,并不會多說什么,只是看著倆人背著這種東西有些不解:你倆背的這是油菜? 她以為小年輕可能不太懂這東西的用處,或是以為這玩意就算長熟了也能當(dāng)菜吃,提醒道:這東西現(xiàn)在不能吃了,你們帶回去沒用,就算喂雞鴨也沒啥用,都啃不動了。 鄭成安笑了笑,沒解釋自己究竟有什么用處,只道:沒關(guān)系的大娘,我是有別的用處。 聞言王大娘嘀咕了一聲:這玩意能有什么用??? 她怪奇怪的,但也不好意思去打探別人的事情,只能心里癢癢著說:那行,這日頭也太毒了,趕緊回家去吧。 太陽確實大,他只能快步和連星趕回家,接著把身上的東西撂到后院,然后捉住連星的手一起躲在前院那棵大樹下納涼。 李氏回到家卻發(fā)現(xiàn)被自己收拾干凈,準備放已經(jīng)成熟小麥的地方被鄭成安弄得亂七八糟,頓時生了一肚子氣,氣勢洶洶地去尋鄭成安,怒道:那后面你從哪弄的啥,怎么啥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家放,多臟啊,真是和你爹一個德行! 誒誒!鄭父在后頭把肩上挑的一擔(dān)小麥放在墻邊,抗議道,你說他就說他還賴我頭上干啥?又不是我讓他弄的! 我說的有哪里不對嗎?李氏挑了挑眉,他是你兒子,不就是和你一樣的臭德行嗎? 行行行,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看著兩人斗嘴,鄭成安輕笑出聲,笑聲卻又立馬引來李氏的訓(xùn)罵,害得他只得保證說弄完自己的東西就立馬給他打掃干凈才行。 鄭成安也是今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村里已經(jīng)開始收小麥了,明明昨天回來的時候他見地里的小麥只是偶爾有哪一小塊熟了,大部分還是帶點青色的黃。 但連星告訴他,直接把十?dāng)?shù)畝地全收是不現(xiàn)實的,為了避免之后天熱起來忙不過來,他們便只能趁這時候每天在各塊地里尋摸哪里熟了幾把,哪里就割回來。 他這才意識到,這是個沒有收割機的世界,一切全靠人力,之后家里的小麥全熟了他也得跟著割,想到今天就割了半天他就累得氣喘如牛,若是之后成天待在地里,那不還得脫層皮。 鄭家是個老房子,院子圍起來的空間大,后院里還有老房留下來的石碾和磨盤,這倒省去了他們?nèi)ゴ蹇诒蝗丝吹降穆闊?/br> 于是接下來這兩天,鄭成安便趁著早晨和傍晚和連星去割一些回來,割回家的先在后院整齊地暴曬兩天,接著便用石碾把油菜籽從菜桿上碾下來,并在后院攤開晾曬。 這幾日天氣大熱,田里的麥子一日比一日熟的多,鄭成安和連星費了兩三天把油菜收割回來之后,一點都沒歇著的又投入到了收割麥子的浪潮中。 由于他從早到晚忙個不停,一歇下來卻又只想著趕緊躺下睡會,早就已經(jīng)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第二日便去書鋪問詢結(jié)果的事。 * 書鋪的葉興文苦苦等了好幾日還不見人過來,下午的時候他又去問伙計:那人來了嗎? 伙計苦著臉:沒有。 怎么還沒有呀。葉興文郁悶極了。 那兩冊書他在第二日便看完了,并且那人留的鉤子實在讓人抓心撓肺的難受,想要迫不及待去看接下去的劇情,但這人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故意耍他們的,竟然遲遲不來。 他實在想看得緊,這幾日他把兩冊書都翻來覆去的看了三四遍,但這并不能緩解他對下文的渴望。 晚上。 睡覺前賀家祥又看見自己夫郎坐在書案前長吁短嘆,忍不住疑惑,這文真就那么好嗎? 葉興文不滿道:當(dāng)然好了,他用詞精準而犀利,能夠那么準確的把握人物的心理,讓人全心代入進去,多厲害呀! 再說了,以前的話本都是你們男人寫的,字里行間到處充斥著高高在上的意味,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一本以女子為主角的話本,這名女子還不畏權(quán)勢,不懼生死,勇敢追尋自己的自由說到這,葉興文的聲音有些低落下去,要是,要是他那名好友也能從皇家的火坑里逃出來就好了。 賀家祥倒沒覺得他說的那本有多么厲害,《冥王追妻》到底只是個男歡女愛的小故事,用詞華麗而矯情,都是異想天開,那女人怎么可能從戒備森嚴的王府和京城中逃出去,就算僥幸逃出去了,她一沒戶籍,二沒官引,早晚會被捉回來的。 相反,他更看好的反而是那一本《星月大陸》。 這個華星安,腦洞極大,想象力豐富,這樣全新而陌生的世界在他筆下竟然描繪得栩栩如生,讓人覺得這世上當(dāng)真有這么一片大陸一樣。 關(guān)于打斗的場景,他也寫得妙極了,恢宏的筆觸描述著令人熱血沸騰的場面,仿佛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 雖然沒見別人寫過,但他似乎已經(jīng)能預(yù)料到,這本書一旦現(xiàn)世一定會受到無數(shù)人的追捧。 看著自己夫郎整日為這本書發(fā)愁,賀家祥便道:行了,不就一本書嗎?既然你想看,明天我就讓你看,可好? 葉興文才不信他說的,你又哄我,那人都不來,你怎么讓我看呀? 賀家祥輕笑道:山不來就我,我還不能就山嗎? 葉興文眼睛登時一亮,對呀,他怎么沒想到呢。 第19章 來客 馬車行駛在不甚寬闊的小路上,葉興文掀開車窗的帷幔,興奮地朝外看去。 層山疊嶂,翠鳥嘰嘰喳喳著在蓊蓊郁郁的樹木間盤旋,他們行駛在巨山的陰影下,能呼吸到近在咫尺的清新氣息,就是偶爾馬車車輪碾過幾塊小石子讓他有些難受。 還有多久能到啊?葉興文忍不住問道。 王二趕著馬車,在馬背上多抽了一鞭,預(yù)估道:大約小半個時辰吧? 王二自己也不太明了,他只大概知道上河村這個地方,沒真正去過,自然不清楚具體需要抵達的時間。 雖然剛開始有些新奇,但坐車時間久了,葉興文心口就難言地悶起來,像是有石頭在壓著一般,又似有海浪在他胃里翻涌,動靜不夠大,無法翻越屏障,但一浪一浪的拍打也讓他煩心。 賀家祥攬住葉興文的腰肢,讓他靠在自己肩頭,不舒服就好好歇著。 葉興文也失了興致,聞言順從地軟下了身子。 賀家祥嘆了口氣道:我不是說了我一人便可嗎?你身子又不方便坐車,為何非要跟出來呢? 葉興文嘟了嘟嘴:我也想看看是誰寫出來的嘛。 對了,葉興文突然想起來鋪里的伙計王二提到的那個名字,輕輕皺了皺眉,那人真是叫什么真沉安? 賀家祥笑道:哪有人會叫這種名字的,估摸著是王二聽錯了吧。他那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 葉興文咬著唇,擔(dān)憂道:那要是因為聽錯找不到人怎么辦呀? 怎么會找不到呢。賀家祥摸摸他的腦袋,安撫道,就算聽錯了,音也差不了多少的,到時候在村里問問,總能知道的。 一炷香后,馬車停在了村口。 路上有幾個邊說著話,邊挑著麥子回家走的村民,王二停下了馬車,向前傾了傾身子問道:請問,這里是上河村嗎? 村民聽到聲音停住了腳步,回身一看,頓時驚在了原地。 村里人去哪里也就是坐坐牛車,而此時他們卻看到自己面前出現(xiàn)了一頭高頭駿馬,馬身高大雄壯,威武有力,渾身的毛發(fā)光亮油滑。 眾人一時間被這種豪華的闊綽所驚呆,回過神來就像一窩蜂被炸開了窩,竊竊私語起來。 張栓立在最前面,沒像其他人一樣嘰嘰喳喳地議論,王二便又向他問道:這里是上河村嗎? 聞言張栓訥訥地點了點頭:是。 王二一喜,扭頭向里面報告道:管事,夫人,咱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