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喜歡你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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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安藝拿回手機,好笑地看著她,說:“怎么辦,你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br> 楚悅想了想,“讓陸總親自出來辟謠,你覺得怎么樣?” 賴安藝潑她冷水道:“天真,太子爺整天那么忙,他會為了一個對他來說無關痛癢的緋聞流言,特地出來辟謠嗎?” 楚悅有些泄氣,不過很快又想起另一個辦法,說:“既然這個辦法行不通,那就只能蹲守那個轉發(fā)朋友圈截圖的人,讓那個人出來澄清,說這一切都是他的造謠?!?/br> “這倒是可以,對了,我可以去找公司信息部的人,讓他們幫我查查。”賴安藝突然想到這個,便干勁十足地給信息部的朋友打電話。 楚悅心里也很好奇,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造這種謠,還一直針對她,她到公司總共也沒幾天,應該還來不及得罪人才對。 下午,陸遠川剛結束一通視頻會議,特助靳新便匆匆進來,喊了聲“陸總。” 陸遠川看他一副匆忙的模樣,眉心微斂,問:“什么事?” 靳新有些緊張地說:“賴部長讓信息部查楚小姐的緋聞來源,信息部很快就查到我的頭上來了,他們那邊剛給我打電話,問怎么處理?!?/br> 陸遠川將手里的鋼筆往桌面一扔,輕斥道:“信息部是不是很閑?這種事他們都管,既然這樣,就多給他們派點事做?!?/br> 靳新點頭說知道,隨后又猶豫地問他:“那傳緋聞這事,要給賴部長透一點消息嗎,還是繼續(xù)瞞著?!?/br> 陸遠川站起身,走到落地穿前,雙手插兜長身而立,從背后看去,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柏一般。 過一會,他才平靜地說:“瞞著?!?/br> 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忍耐了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想用盡全身力氣去擁抱她,去親吻她,甚至是去占有她。 可她卻完全不記得他,這個事實讓他無法接受,所以她必須受點懲罰才行。 傍晚,顧燁給陸遠川,讓他去百老匯吃飯,陸遠川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從下午就開始頭痛,最先是陣痛,后來就轉為持續(xù)的疼痛,于是他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是要犯病了。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犯病了,心理醫(yī)生說他恢復得很好,只要不受太大的刺激,他都能跟普通人一樣,正常工作,正常生活。 可今天,居然又犯了。 陸遠川想,最近唯一能刺激到他的情緒的,也就非楚悅莫屬了。 問題是,他還被刺激得心甘情愿,樂在其中。 大意了。 忍著錐心的疼痛,陸遠川冷靜地叫來靳新,交代了最近兩天比較重要的事物,能處理的先處理,處理不了的,就等他回來再說。 “陸總要休息?”靳新問他。 陸遠川揉著太陽xue,說:“應該是兩天左右,兩天后我沒來上班,你再電話聯(lián)系我?!?/br> “好的?!苯聸]再追問,他跟在陸總身邊有三年了,剛開始,陸總也經常曠工,動不動就要休息幾天,最近一年倒是休息得很少,沒想到今天又突然說要休息。 交代完事物,陸遠川便叫司機送他回去住處。 回到家時,天已經完全黑透,陸遠川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家里所有的燈光都打開,樓上樓下,甚至是他從未踏足的閣樓也沒放過。 開燈后,他又開始鎖門關窗,并將窗簾全都拉上,怕有遺漏,他還耐著性子一層層地檢查,直到確定所有門窗都是鎖好的,他這才放松下來。 忍著頭痛,他慢吞吞地走到餐廳的柜子前,拉開抽屜拿出兩瓶藥,又倒了杯溫開水,就著水將一把藥吞了。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轉身回房間躺下了。 半夢半醒間,陸遠川耳邊傳來雜亂的爭吵聲,有男人,有女人,陸遠川閉著眼,煩躁地捂緊耳朵,他不用仔細去聽,也知道那些人都是在罵他,罵他雜種,掃把星,罵他怎不去死。 他的額頭已經是冷汗涔涔,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濕透,他死死地閉著眼睛,那些謾罵聲始終在他耳邊縈繞,揮之不去。 陸遠川知道自己不能睜開眼,只要睜開眼,他就會墜入無邊的幻覺中。 可是,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甜美的聲音,聲音不大,卻蓋過了所有的嘈雜聲。 那聲音輕輕柔柔地喚他,“秦梟……” 陸遠川猛地睜開雙眼。 眼前一片黑暗! 第20章 幻覺 lyc的朋友圈: “天天送禮物, 煩人精!” 這次是兩張配圖。 一張桌子,上面擺著各種小物件,書本, 公仔,手鏈, 戒指……應有盡有 楚楚:哥哥,喜歡我送的禮物嗎? 楚楚:喜歡的話, 求親親求抱抱求舉高高! —————— 那是一種絕對的黑。 沒有任何光感。 厚重的,壓抑的,無邊無際的黑。 陸遠川用力地睜大雙眼, 瞳孔微縮, 意識慢慢陷入混亂之中。 他四處張望, 拼命地想尋找一絲光亮, 可眼前除了黑色, 還是黑色。 陸遠川知道自己又產生幻覺了,因為他躺下之前,已經把家里所有的燈光都打開, 不存在一點黑暗, 可他就是什么也看不到。 耳邊傳來男人惡聲惡氣的咒罵聲,“媽的,當初直接把他弄死, 就不會有今天這些麻煩事,你就是婦人之仁, 把他送人了,還不是照樣被找回來,現(xiàn)在倒好,成了個眼中釘rou中刺, 還不能除掉!” 隨后就是婦人哭哭啼啼的聲音,說:“他都被你關在小黑屋里兩年,已經廢了,你怎么就不能放過他,說到底,他還是你的侄子,是你的血親啊?!?/br> 男人怒罵道:“狗屁侄子,狗屁血親,你到底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形勢,老爺子要把整個陸家都交給他,到時不管是我還是你,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婦人的哭泣停頓了一會,隨后又抽抽搭搭道:“哥,算我求你了,不管怎樣,你千萬別弄死他,行不行?” …… 陸遠川死死地捂住耳朵,他不想聽這些,更不想回憶過去的經歷,可不管他怎么捂耳朵,那聲音就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利刃,割破他的皮rou,穿透他的骨血,直插進他的靈魂,痛得他幾近窒息。 他開始變得神志不清,嘴里本能地重復念叨著兩個字:“悅悅,悅悅……” 也不知過去多久,濃墨似的黑暗,突然間消失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便是燈火通明的房間,是他的房間。 陸遠川神色有些遲鈍,轉頭四處看了看,明亮的燈光,緊閉的門窗,的確是他熟悉的住所。 太陽xue還在一抽抽地疼,但嘈雜的咒罵聲已經消失無蹤,陸遠川緩緩放下捂著耳朵的手,劫后余生一般,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額頭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皮膚上,經空調風一吹,瞬間變成透心的涼。 突然,房門傳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隨后一把熟悉的,甜美的聲音便隔著房門傳進來,“秦梟,開開門,你躲在里面做什么?” 是楚悅! 陸遠川抬眼看向房間門,目光死死地盯著門板,像是要在上面盯出兩個孔,好仔細看一看外面那人的模樣。 “秦梟,我能進來嗎?你剛才一直在叫我,我有點擔心?!背偮曇羧岷停袷窃诤逍『⒁话?。 陸遠川呼吸急促,心跳如鼓,他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請……請進?!?/br> 房門咔噠一聲,很快被推開來,身形玲瓏的女人站在門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可當看到他一身的狼狽后,那明媚的笑容立時消失了,轉為一臉的擔憂,“這是怎么了?“ 楚悅匆匆走到床邊,彎腰伸手來摸他的額頭,她的手柔軟卻冰涼,摸到一手冷汗后,她心疼的地說:“也沒有發(fā)燒啊,為什么會流這么多汗,是做噩夢了嗎?” 陸遠川有些呆傻地看著她,眼神癡癡地,一秒也舍不得轉開,“悅悅?!?/br> 楚悅嘴角掛著淺笑,眉眼彎彎,含著一絲溫情,摸著他的頭發(fā)說:“我在呢,你快起來,得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床褥也要換掉,不然不能睡?!?/br> 說著,她轉身就想走開。 陸遠川嚇一跳,忙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膚都是冰涼涼的。 “別走?!彼f。 “我不走,我去給你拿換洗衣服,你快起來。” 楚悅溫柔地催促他。 陸遠川舍不得放開她,搖搖頭道:“沒關系的,濕透了也能睡?!?/br> 只要她一直在他身邊,他怎么樣都沒關系。 楚悅斜他一眼,嬌嗔道:“當然有關系,床單被子都濕了,我才不跟你睡?!?/br> 陸遠川驚詫地睜大雙眼,“你要……和我睡?” 楚悅立時低下頭,像是害羞了,支吾道:“不和你睡,我睡哪呀?” 陸遠川心情一陣激蕩,渾身像是瞬間充滿電似的,說:“我現(xiàn)在就去洗澡?!?/br> 楚悅笑容更深,對他說:“你快去洗,洗完澡來書房,我有禮物送給你?!?/br> 聽到有禮物,陸遠川沉悶的心情終于徹底雀躍起來,他松開楚悅,動作利索地下床朝浴室走去,沒一會,浴室里邊傳出嘩嘩的水聲。 他這個澡洗得很快,不到五分鐘便穿著浴袍出來,頭發(fā)來不及擦干,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水珠,他也沒理會,光著腳,大步流星地離開臥室,朝書房走去。 書房的燈光也很亮,甚至有點晃眼,但陸遠川并不想關掉一些,他怕光線變暗了,會看不清她的美。 楚悅有些隨性地靠坐在辦公桌上,一只腳支地,低頭把玩著桌面上的東西,陸遠川走過去,仔細看一眼,發(fā)現(xiàn)是各種零碎的小禮物,有書本,公仔,手鏈,戒指……應有盡有。 陸遠川拿起其中那枚戒指,難以置信地問她,“這個也是送我的?” 楚悅很慷慨,說:“全都送你的?!?/br> 陸遠川的心臟像是被填充進無數(shù)的鴨絨,又漲又軟,他伸手先去抱住楚悅,卻被她阻止了,說:“你不先拍個照,發(fā)個朋友圈嗎?你平時不是很喜歡發(fā)朋友圈嗎?” 陸遠川這才想起這個事 ,這么美好的一刻,他得記錄下來,然后在朋友圈好好秀一秀恩愛才行。 楚悅可能也覺得這樣很好玩,也拿起手機,給他發(fā)微信,發(fā)完還讓他切圖保存。 看他認真發(fā)朋友,楚悅止不住想笑,“你這樣,一點也不像個大老板?!?/br> 陸遠川擺弄著手機,又抬眼看她,說:“在你面前,我只是秦梟,不是大老板?!?/br> 因為他這話,楚悅笑得格外甜美。 …… 楚悅最近上班,心情總是忐忑不安的,去公司就像拆盲盒,每天都能拆出不一樣的緋聞來,今天更離譜,她還沒到公司,在地鐵上就收到賴安藝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