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喜歡你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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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臨街而開,有四間店面大,樓上還有幾層就不得而知。 推開門走進去,強勁的空調迎面吹來,瞬間激起楚悅一身雞皮疙瘩。 前臺小姑娘透過玻璃門看到熟悉的紅色車子,以為是賴安藝過來了,沒想到下車走進來的,卻是個陌生的大美女,不禁感到疑惑。 等楚悅走進來,小姑娘便一臉好奇地問她,“你好,你開的是安藝姐的車吧?!?/br> 楚悅點頭,走到柜臺前說:“我是賴部長的助理,她讓我來送資料。”她揚了揚手里的文件袋,問前臺:“我是把資料交給你嗎?” 前臺擺擺手,指著里面的樓梯說:“你上二樓,直接交給老板,他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 楚悅說好,便拿著資料朝樓梯走去,整個一樓很寬敞,中式風裝修,應該是用來會客的,看不到辦公的員工。 楚悅頭一次來,也不好亂看,就按著前臺的指示,一路找到賀東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沒有關,里面有三個男人圍在辦公桌前討論問題,楚悅站在門口,一眼就看見坐在老板椅上的賀東。 三十出頭的男人,長相帥氣,氣質沉穩(wěn)練達,因為是東北人,身形顯得高大魁梧,是很有魅力的一個男人。 楚悅抿了下嘴唇,抬手敲了敲門板,里面三個人同時朝門口看來。 “打擾了,我是賴部長的助理,替她來給賀部長送個資料?!背傉f。 賀東遠遠看著她,說:“拿進來吧,她剛給我打過電話了,說沒空過來,我看她是因欠我兩頓飯,不敢來吧?!?/br>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點東北口音,笑著說話的模樣很是隨意。 他這話說完,旁邊兩個男人也跟著笑了,顯得跟賴安藝都很熟悉。 楚悅沒想到私底下的賀東是這樣的人,在她印象里,賀東面對對手時,是個咄咄逼人,處處挖坑的狠角色。 以至于后來聽人提起賀東,楚悅心里還是有些敬畏。 楚悅進去,走到辦公桌旁,將資料袋放到桌面上,然后對賀東說:“賴部長說rt的案子后天要開庭,陸總讓法務部明天開個會,匯報情況,希望您準時出席?!?/br> 賀東抬頭看她,說:“知道?!?/br> 坐在辦公桌前的兩個男人,從楚悅進來后,就一直沉默,這會見楚悅話說完了,年長一些的那個才插話道:“怎么回事,陸氏這是要c位出道嗎?怎么專門招帥哥美女?” 另一個男人嘿嘿笑了幾聲,說:“可不是,陸太子的顏值算是天花板了,再看看賀老板掛名的法務部,顏值是一個比一個高呀。” 賀東低笑道:“看看你們這嫉妒的嘴臉,真丑?!?/br> 沒等對方開口,他回頭對楚悅說:“你等一下是不是要回公司?” 楚悅說:“您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這就要回去了?!?/br> 賀東將資料袋打開,從里面抽出文件,又指了指旁邊寬敞的皮沙發(fā),說:“你在那坐會兒,等我一塊兒走,我要去市區(qū)一趟?!?/br> 楚悅疑惑地看著他,問:“您是要坐我的車去嗎?” 賀東說:“既然順路,我就不開車了?!?/br> 楚悅:…… 半個小時后,賀東和下屬談完事,便拎著公文包和楚悅一起離開律所。 上了副駕駛,賀東才笑著解釋道:“我平時不愛開車,司機今天也請假了,所以只能搭你的順風車。” 楚悅發(fā)動車子,道:“能載賀部長一程,是我的榮幸?!?/br> 賀東扣好安全帶,回頭看她,說:“年紀輕輕,客套話說得倒是挺溜。” 這種溜須拍馬的話,聽聽就算了,這么義正言辭的指出來,實在讓人尷尬,楚悅臉頰微微發(fā)熱,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后視鏡,打著方向盤將車子開上路。 賀東地位雖高,架子卻不算大,得知楚悅是賴安藝的同系學妹后,話顯然多了一些,帶東北口音的普通話,一路爆了不少賴安藝的黑料,算是徹底顛覆他在楚悅心中刻板的印象。 “一開始說好她請客,結果賬單一送過來,她就裝醉,拿著手機胡亂輸密碼,好家伙,最后手機直接鎖死了,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 賀東說到賴安藝欠他飯錢的事,直接把楚悅逗笑了,態(tài)度自然地放松下來,說:“沒想到安藝姐還有這一面,平時她挺大方的呀,每次出去吃飯,她都搶著買單?!?/br> 賀東雙手抱胸,冷哼一聲說:“她那是針對我?!?/br> 楚悅勾著嘴角,沒再說什么,這兩個都是她的頂頭上司,她可不敢亂點評。 車子快到陸氏大樓時,楚悅見賀東還沒說要去哪,便問:“賀部長,您要去哪里?” 賀東說:“你在陸氏大樓前放我下來就好,我跟朋友約在附近的咖啡廳。” 楚悅應了聲,將車子緩緩停在人行道旁的樹蔭下,等賀東下車,她跟他道了別,才將車開進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賀東在原地站定,轉身便發(fā)現(xiàn)和他有約的朋友就站在不遠處的臺階上,朋友身邊竟然還站著陸氏的大老板陸遠川,賀東這才反應過來,他這位朋友,跟陸遠川是交情匪淺的鐵哥們。 “賀大律師,約你出來一趟可真不容易?!鳖櫉钸呑呦屡_階邊笑著和賀東打招呼,陸遠川則冷著一張臉,跟在顧燁身后。 顧燁是一家傳媒集團的老板,手底下也有固定的律師團隊,但他跟賀東交好,一些關于法律的問題,總喜歡親自來咨詢賀東。 賀東面帶微笑地回道:“顧總可別冤枉我,你哪次約我我沒準時到?”說完又看向陸遠川,和他打招呼道:“下午好,陸總?!?/br> 陸遠川冷冷哼了聲,算是回應,看向賀東的眼神,也要比平時凌厲幾分。 賀東摸了摸鼻子,暗自猜測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陸總。 “熱死了,我們去那邊咖啡廳坐坐?!鳖櫉钫f著,便風風火火地朝不遠處的咖啡廳走去。 陸遠川沒好臉色地說:“在辦公室里呆著吹冷氣不香嗎?” 顧燁斜他,說:“下來吃些點心不是更香嗎??” 回頭又問走在另一邊的賀東,“剛才送你來的美女,是你女朋友??” 他這話剛說出口,陸遠川冷冷的眼刀就丟過來。 賀東還是第一次見到陸總這副模樣,簡直就像被搶了妻子的丈夫,醋大發(fā)了。 他想也沒想便否認道:“不是不是,顧總別亂說,她是賴安藝的助理,剛才過我那邊送資料,我就搭了她的順風車來?!?/br> 顧燁聽完他的解釋,便沒了追問的興致,邊走邊和賀東聊起別的話題。 而跟在他們身側的陸遠川,心思卻還停留在剛剛楚悅對著賀東淺笑道別的畫面里。 心里止不住冷笑,哼! 楚悅工作的第一天,下班回到家已經(jīng)快晚上8點,到了家里,冷鍋冷灶的,根本沒人想起來給她留點晚餐,陳普珍陳煥已經(jīng)出去約會,只剩個陳聰在家玩游戲。 楚悅也懶得去做飯,拿衣服去洗個澡,然后就將自己扔到床上,閉上眼睛前,迷迷糊糊地想,家里跟公司離得太遠,每天這樣趕車實在太累人,是不是該考慮搬去市區(qū),她好像聽賴安藝說公司有宿舍,明天問一問詳細情況吧。 不過,陳普珍估計不同意她搬走,以前她不是沒試著提起這事,但陳普珍都會拿陳聰?shù)耐葋碚f事,把楚悅說內疚了,自然就不會搬走。 楚悅想,她是不是該硬起心腸來,當一次壞人? 之后,她便昏沉沉睡過去。 上班的第二天,早上十點半,法務部開會,陸總親自出席。 楚悅忙前忙后,繞著會議桌,將事先打印好的資料一一發(fā)放下去,經(jīng)過陸遠川身邊時,突然就被他叫住了。 陸遠川今天穿了件暗紋淺灰色襯衣,收腰的設計,將他勁瘦的腰身完美地展露出來。 他接過楚悅遞來的資料,目光掃過她的側臉,忽然開口問她:“蛋糕買了嗎?” 楚悅冷不丁被他的聲音嚇一跳,忙抬眼去看他,視線一下就撞進他那猶如深潭的瞳眸里。 楚悅心跳亂了節(jié)奏,說:“我……我買了,還沒送來?!?/br> 陸遠川眼尾的線條柔和下來,嘴角隱約往上提了提,將視線從楚悅臉上移開,專注看資料去了。 楚悅悄悄呼出口氣,轉而去給下一個位發(fā)資料,然后便對上似笑非笑的賀東。 楚悅:…… 會議大約開了半小時便結束,楚悅先前訂的蛋糕已經(jīng)送到,她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蓋子左右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 賴安藝被賀東叫去說事,好一會才走出來,看見她的蛋糕來了,就過來湊熱鬧,說:“讓我瞧瞧,買來孝敬太子爺?shù)牡案忾L什么樣?” 楚悅有點不好意思地往旁邊讓了讓,讓出位置給賴安藝看個夠。 等看清盒子里蛋糕的大小后,賴安藝沉默了,好一會才找回聲音,對楚悅說:“你就買這個去送太子爺??” 楚悅湊過去,和她腦袋挨著腦袋,說:“怎么了,這個不精致嗎?整個蛋糕都被芒果rou包裹著,看著就好吃?!?/br> 賴安藝嘆氣,說:“可這看起來,還沒我手掌大吧?” 楚悅拉起她的手掌,在蛋糕上比了比,說:“比你手掌大一點。” 賴安藝:…… “這種討好老總的機會,不是誰都有的,你卻這么敷衍,就不怕陸總惱羞成怒??” 楚悅放開她的手,但小蛋糕的合作重新封好,說:“我買這么小的,也是為了陸總著想,他讓我中午再給他送去,然后他就在飯點吃蛋糕,一兩次還好,次數(shù)多了肯定不行,營養(yǎng)跟不上,到時身體就垮了。” 賴安藝聽完,發(fā)現(xiàn)還有點道理,說:“這么說,你不是要敷衍他,而是用心良苦想幫他糾正飲食習慣?” 楚悅點頭,“就是這樣,沒錯!” 賴安藝:…… 看一眼時間,快十一點半,賴安藝拍拍她的肩膀,說:“上去吧,好好表現(xiàn)?!?/br> 楚悅無聲嘆氣,拎著個比昨天小幾號的蛋糕,匆匆上了35樓。 昨天來35樓,她心里還揣著只小兔子,七上八下地蹦跶,蹦得她心慌慌的,今天再上來,已經(jīng)有種熟門熟路的感覺。 走出電梯,她直接朝秘書室走去,今天的秘書室,人數(shù)好像又減少了,不過昨天那個笑容燦爛的小姑娘還在,見她上來,便笑著打招呼,“楚助理你來啦!” 楚悅朝她抬了抬手里的紙盒,說:“這個蛋糕還放冰柜里吧?!?/br> 秘書聽完連忙擺手,說:“不用,你直接提進陸總辦公室就好?!?/br> 楚悅有些錯愕,重復問道:“直接,進去辦公室?沒關系嗎?” 秘書一臉甜笑,說:“有什么關系呢?快進去吧。” 楚悅心里有說不出的古怪,但也沒細想,拿著蛋糕就去敲陸遠川的辦公室門。 門里傳來男人清朗的聲音,“進。” 楚悅小心翼翼推開門,朝里面看了一眼,就見陸遠川半靠坐在辦公桌前,抬起手臂,低著頭,正在查看傷口。 她怔了怔,也沒顧上旁的,快步朝他走過去,問:“是傷口出問題了嗎?” 陸遠川將揭下來的紗布隨意扔到一旁,舉著手腕對楚悅說,“有點發(fā)炎。” 楚悅湊過去,仔細查看他的傷口,之前傷口纏著紗布,她沒能看見,這會距離看到,還是被嚇一跳,傷口還挺長的,縫了線,微微凸起的皮rou上連著根rou線,看起來很是猙獰。 楚悅咽了咽口水,抬頭看他,有些著急地說:“傷口是發(fā)炎了,得去醫(yī)院處理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