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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比R恩斯拍拍獵人的肩膀,向后指去。 年輕獵人囁嚅了很久,最終咬著牙跑了出去。回憶有一點好處,至少一根筋的小子在這里很聽話。 囚室一片混亂,欄桿與墻壁上滿是陣法造成的焦黑和坑洞,子彈鑲嵌在血rou或者泥土里,血跡以各種姿態(tài)鋪灑在地上墻壁上。 萊恩斯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安德烈,吸血鬼手掌中心卡著木樁,焦黑不斷侵蝕他的皮rou又快速愈合。虎口之間卡著憋著青筋的脖頸,轉(zhuǎn)瞬間變得灰敗,失去生機(jī)。 地上陳列著不少尸體,大多數(shù)萊恩斯都能叫得上名字。 安德烈舔著嘴唇上的血,嫌棄地低喃:“味道真差?!?/br> 尸體身上的傷口多半是撕裂與扭扯,沒有吸血的痕跡,因此安德烈的臉色慘白地好似一副白骨。與他對峙的是臉色沉郁,一身冷氣的諾德。 人類與吸血鬼站在囚室的兩邊,中間尸體橫陳,血跡斑斑。 萊恩斯站在正中央,諾德注意到他,扔過一把血獵珍藏的長劍,被牧師祝福過的寶石鑲嵌在上面,浸泡過液體銀的流蘇柔軟垂落。 “殺了他,萊恩斯。”諾德說。 安德烈聞言輕笑一聲,嘲諷地看過來。 萊恩斯只盯著手里的劍。 這把長劍是血獵的圣物,獵人從來只用槍和匕首,前者攻速快,后者好隱蔽。長劍是被獵人拋棄的武器,血獵的這把長劍上刻滿咒語與陣法,是斬殺血族最有效的武器。戰(zhàn)爭期間他屬于君主,戰(zhàn)爭結(jié)束后被當(dāng)做帶有表演意義的刑具。 諾德從來不會動用這把武器。一是因為上面的咒語與陣法用一次少一次,二是因為,長劍出世,戰(zhàn)爭就要來了。 如今對付一個親王,這把劍竟然被拿了出來。 “這些,都是你干的。”萊恩斯握住劍柄,問。 安德烈朝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刺穿掌心的木樁固執(zhí)地呆在原地,怎么都拔不出來,他身上還有不少其他的傷,這個動作意思明顯極了——“禮尚往來?!?/br> 萊恩斯對血獵的手段再清楚不過,正如吸血鬼不重視人類一樣,獵人也不信任血族。 這是一本掰扯不清的爛賬。 諾德與他身后憤怒的獵人們消了聲,變作似有似無的背景,安德烈笑意盈盈地朝他走來,眼睛冷若凜冬,“你要殺了我嗎,萊恩斯?!?/br> 安德烈身上的冷冽與血腥味侵略身周的空氣,吸血鬼蒼白的脖頸展現(xiàn)在他視線里。 這個看起來病態(tài)的身軀擁有扭斷人類脖頸的力氣,是一只沒有道德三觀的怪物,萊恩斯舉起長劍。 獵人的職責(zé)是斬殺血族。 在尋求安德烈?guī)椭?,萊恩斯就想好了后果與底線。 他會承擔(dān)放出惡魔的后果,容許血族對人類掠奪血液與特例的殺戮,但絕不包含任由一個開了殺戒的血族活著。 “你的選擇真無趣?!卑驳铝逸p聲說著,冰冷的虎口貼在萊恩斯的脖頸上。 “我們的問題出在哪里?”安德烈問。 “人類的本性,與血族的本性?!比R恩斯回答。 左手咒印“哧”的一身燃燒殆盡,手中長劍脫出,飛向陰暗里的某一處。 “嘖”一聲不耐煩地感嘆響起,囚室瞬間分崩離析,跳動脈搏上的冰冷觸感消失得一干二凈。 這次連古堡大廳都不見了,萊恩斯感受到失控的感覺一點點消失,田醫(yī)生的力量似乎在被誰限制。 “麻煩來了?!碧镝t(yī)生從黑暗里走出,小聲嘟囔著,他虎口處有一圈牙印,下口極重,還在往外滲血,“這貓也太兇了,倒是隨主人?!?/br> 隨即田醫(yī)生臉色變得有些緊張,向萊恩斯行了個毫無敬意的禮,真情實感地說:“您的心理很精彩,不過下次不要輕易看醫(yī)生哦,探長?!?/br> 田醫(yī)生說完,倉促地消失在原地。 診療室內(nèi)陰暗且寂靜,適合侵入心靈,做些手腳。 田醫(yī)生睜開眼,幾乎是立刻嗅到了除了他與萊恩斯以外的味道,緊接著強(qiáng)烈的窒息感傳來。 田醫(yī)生迅速握住卡在自己脖頸上的手腕,看清視線里那張精致好看卻如魔鬼般令人恐懼的面容。 “這個見面禮可有點不太禮貌?!碧镝t(yī)生干笑了一聲,由于氣管受限,溫潤嗓音顯得嘶啞猙獰,十分不優(yōu)雅,這讓田醫(yī)生撇了撇嘴角。 他說著眼神朝旁邊飄去,單人沙發(fā)上獵人還在安靜地熟睡,他在出來之前對萊恩斯進(jìn)行了安眠。畢竟一個親王就夠他受得了,再加上一位資深獵人,他就真得別想活著走出診室了。 診療室里無數(shù)件銀器高速震動,轟鳴著,喧鬧著。入侵者的到來激活了每一件能夠殺死吸血鬼的物品,診療室中,兩雙血紅的眼睛對視,來自圣器的威壓卻只屬于其中一個。 安德烈的臉色不太好,額頭滲著冷汗,他需要花費離去才能控制力度,不至于直接扭斷手中的脖頸。 “是嗎?我看你挺享受。”安德烈冷笑,指尖刺入皮rou,鮮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瀕臨死亡帶來的威脅與刺激并未讓田醫(yī)生恐懼,相反他感到了骨血里的興奮。 吸血鬼大半都是瘋子,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虎口的刺痛由夢境順延到現(xiàn)實,田醫(yī)生登時忘記了脖頸的威脅,手掌握拳又伸開,驚訝地看向氣勢洶洶的安德烈:“那只瘋貓還真得是你??!下口太重了安德烈,怎么和你的探長呆了幾天,變這么狂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