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書迷正在閱讀:你很像我男朋友(重生)、[綜漫同人]我的飼主是最強、[綜漫]今天我和透子掉馬了么、重生八零:傻妻,要逆襲、天下誰人不識君、我被游戲里的崽們反過來養(yǎng)了、鳳棲宮,丞相大人你是本宮的、絕世婚寵:霍太太,復婚吧、聽說我喜歡你、穿梭在武俠的世界里
“死人不會說話。無論如何,管家至少和這件事關系緊密?!比R恩斯聽明白他的意思,接道,“你想做什么?” 安德烈敲擊扶手的指尖停下,如同斗獸場的座上賓,緩慢而優(yōu)雅地說:“做木偶的牽線人,請您看一出戲?!?/br> 第二日一早,莊園出了大事。 遠方來得探長本事過人,在倉庫發(fā)現(xiàn)了燃了一半的香燭。 根據(jù)鑒定,香燭具有強烈的暗示和致幻效用,且只針對血族和日行者。 這根香燭由莊園忠誠的管家在命案前一晚點燃送去了莊園主人的臥室,在所有的不在場證明陳述中,管家的行蹤其實無人能夠驗證。 起先是莊園主西蒙說管家當晚和自己在一起,致幻的香燭一出,這套說辭顯得撲朔迷離,站不住腳跟。 一時間莊園里的仆人震動,管家成了嫌疑最大的犯人。 西蒙被叫去了解情況時十分慌張,他衣服沒有穿好,一臉憔悴地出現(xiàn)在臨時騰出的詢問室中。 管家一早就被帶走,西蒙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服侍了他一輩子的家仆。 西蒙:“探長,這一定有什么誤會……” 萊恩斯豎起手掌,示意他閉嘴,“香燭的致幻作用已經(jīng)查明,您對管家的信任導致他可以肆意地進行暗示。我需要您仔細回想,那晚的記憶里有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br>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 “西蒙先生?!比R恩斯沉下語氣,嚴肅地看過去,“我沒心情關心您對仆從的情感,您的莊園死了兩個人,甚至涉及連環(huán)謀殺,您真的要包庇罪犯嗎?” “先生?!卑驳铝遗南乱粡埰谱g的名單,“特里在利用日行者進行實驗,他的研究最終會造出嗜血的怪物。這張名單上有您和小姐的名字。這事您知情嗎?” 西蒙瞪大眼睛,似乎被嚇到了,他拿起名單看了好久,在最下方看到那個被他疼愛了十幾年的女孩的名字時,嘴唇顫抖起來。 “您的釀酒師居心叵測,可是把整座莊園當成了圈養(yǎng)白鼠的豪華囚籠。老管家做了打開籠門的叛徒,您還照顧主仆情誼嗎?” 西蒙抬頭看向顧問,暗金的瞳孔好像藏著寶藏,溫和而尖銳,帶有一點觸之即逝的嘲諷。 “我……我仔細想想?!彼澏兜亻]起眼睛,回顧了好一會,才哆嗦著開口。 “我,我好像看到了!”西蒙大喊,喘著氣。 安德烈走上前撫著他的后背,湊近他耳邊安撫:“別怕,這是你的記憶回籠,你仔細回憶,然后對我們說出來。有我?guī)湍?,夢里的一切都不是你做的,別怕,告訴我好嗎?” 西蒙遲疑地點頭,“我從屋子出去來到了特里屋里,他看到我時露出了很不屑的神情,說我畏首畏尾,阻礙了神血的研究。還說他成功了,他已經(jīng)找到了神血。然后……然后他說我沒用了,接下來只要把老爺和小姐帶去神那里,他就是神最親近的使者。” 西蒙復述到“老爺”時頓了一下,迷茫了一瞬,再此開口,“他拔出了匕首要殺我,但是他喝了神血,身上滿是燒傷,虛弱得不行,于是我反手將匕首插在了他身上……我殺人了……” “不是你殺的。別怕。”安德烈打了個響指,西蒙顫抖了很久才停下。 “你剛才看到的是管家讓你看到的,你沒有殺人,你只是經(jīng)歷了這段事?!比R恩斯拍拍西蒙的肩膀,“回去吧,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們?!?/br> 西蒙抿著唇,點點頭,起身離去。 除卻方才安撫時說過幾句話以外,安德烈一直很沉默。直到西蒙推開門,安德烈突然開口:“您的管家很稱職,也很衷心?!?/br> 西蒙身體僵硬了一瞬。 安德烈笑著嘆息:“很遺憾發(fā)生這種事,祝您有美好的一天?!?/br> 房門被關上,萊恩斯記下西蒙的證詞,敲著桌面問,“怎么樣?” “故事很好,也很完整?!卑驳铝姨鹗郑逯笍堥_,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萊恩斯面前搖晃,“如果我使用了讀心,這位莊園主人的表現(xiàn)應該就是如此?!?/br> 萊恩斯眸子一凜,“他知道血族的能力?!?/br> “而且很熟悉?!卑驳铝已a充。 “不過也不是沒有破綻,首先按照他的故事,特里是在之前飲下的神血,他是怎么知道燒傷是神血造成的?其次,我假裝收起讀心后,他沒有昏睡,而是顫抖了好一會才回過神,顯然他不確定讀心術帶來的副作用,也不知道讀心結束時應該有什么表現(xiàn)?!?/br> “西蒙沒有被安插另一段記憶,他對案情的描述可以解釋所有的異樣。燒傷,兇器,時間線。除了兇手,還有誰能這么熟悉案件呢?”安德烈愉快地發(fā)問,轉向房間的角落,“您說是嗎,莊園衷心的管家先生?” 萊恩斯不認同地看向安德烈,吸血鬼尖銳的諷刺和惡意沖著書柜邊被絨布遮蓋的展示架迎面而去。 萊恩斯撩開絨布,窄短的展示柜上,老管家一動不動地蜷縮在上面,閉著眼睛好像什么都聽不見。 “解開。”萊恩斯說。 安德烈拍拍管家的肩膀,僵直的身體一瞬間軟了下來。 這間屋子悄無聲息地藏匿了一位被主人指控的嫌疑犯,西蒙的一字一句管家都真切地聽在耳朵里,安德烈微笑著扶起管家。 “有什么話想說嗎,管家先生。” --